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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回家

1959年

易浩和楊林,張勁,李虎四人認識是在一年級的時候,楊林他們是六歲上一年級,易浩則是跳過了育紅班直接上的一年級,面對普遍比他大兩歲的孩子,他沒什么不適應的,但大孩子一般不愛跟比自己小的孩子玩。

張勁因為有兩個弟弟的緣故倒是個愛操心的性子,就自動當起了老大哥,時常照顧易浩,張勁和楊林,李虎三人從育紅班就認識,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四人小團體。

那個時候存糧還是有的,在城市里每月都可以領到糧食,對于四個人的家庭來說吃飽不是問題,可惜災害是持續了三年,第二年,也就是1960年,幾人的家里明顯吃力,易浩就開始了兩頭騙,回家就說是同學看他吃不飽給他偷偷帶的幾個紅薯,去學校則是叫了四人偷偷給他們每人兩個紅薯,說是偷偷拿家里的。這樣的兩頭騙一直持續到了62年,糧食緩解之后。

當然,楊林幾人也不是光占便宜不付出的,易浩就經常被帶去三人家里,有時還能收獲一件衣服,一個書包,一雙鞋子,一個帽子等等,就虎子的爺爺就給過易浩很多本心愛的小人書。

易浩八歲時就開始帶著三人來到老家里,開始開發秘密基地,種上小麥,大豆,花生,收獲后都換成油和雞蛋帶回家,當然易浩帶回去的東西更多了,都是他自己的空間里出產的。

易浩看三個人心有嘁嘁,笑著拍了一下旁邊的大熊,“都過去了,以后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看看花生熟了沒,等會兒還得去釣魚。”

“哈哈!”幾人相視一笑,歲月靜好。

下午四人抬著一個大袋子回家,村口的人見了,“小浩,家里的紅薯吃完了?怎么沒捎個信回來,讓你三哥給你們送去。”

易浩擺擺手,“我和同學回來玩呢,順便的事,主要是想來釣魚玩呢,可惜只釣到兩條小雜魚,還不夠塞牙縫呢!”

“哈哈,你以為魚是好釣的?咱們這條河里的魚大部分都是小魚,偶爾才能釣到大魚,那都是極幸運的事。”

易浩偶爾放幾條大魚掩掩耳目,不然只有自己和楊林四個釣到大魚,那就不是幸運能解釋的通了。

“嗯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要不然該晚了。”易浩四人禮貌說過再見,輪流抬著袋子回家了。

先到易浩家,一路都有人打招呼,都知道易浩老家還有自留地,每年還能吃點紅薯,易大媽見幾人氣喘吁吁地趕緊讓他們休息,“媽,你幫我們把里面的魚拿出來包好,咱家兩條大魚,小魚都留下,剩下的每人兩條大魚,他們帶回家,你給包嚴實一點。”

易大媽聽說收獲不錯,高興極了,“我烤幾個紅薯一起放進去蓋蓋腥味,你們三個吃過飯再回去,咱們今天不等你們伯伯了,早點吃完早點回去。”

楊林三個也沒客氣,在這里吃飯也是常有的事,“謝謝伯母!”

吃過飯送走幾人,易浩躺著不想動,易中海回來時就看到易浩懶洋洋的樣子,“呵呵,怎么?這是剛回來?”

“嗯,累死我了,我們帶回來幾條魚,怕被人發現,抬了大半袋子紅薯回來。”

“辛苦了!兒子!”

易浩不好意思地說:“爸!你快去吃飯吧!”

易中海哈哈大笑,真去吃飯了,易大媽見他高興免不了問幾句,老兩口也樂于分享兒子的趣事。

易中海飯吃到一半就聽見傻柱門前熱鬧一片,易大媽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就說:“傻柱和許大茂不知道又怎么了,我見二大爺已經去了。”

“這個老劉鉆營地有點走火入魔了,我看這風向有點不對,老劉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易中海對二大爺的行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大爺,二大爺說今晚要開會,您可一定要來啊!”許大茂在門外就叫了起來,聲音里就透著一股子得意,進門見易中海正吃著飯,“一大爺,吃這么早啊?”

易中海點點頭接著吃,易大媽接話說:“今天小浩同學來了,我就提前做飯讓他們吃。”

“易大媽真是大方,小浩的同學沒少在你家吃飯吧。”

“我就愛他們幾個好孩子,你是不知道,小浩的衣服鞋子都是他同學家長給做的,有時候人家有喜事下館子還專程請小浩去吃呢,咱不能光占便宜不是,請人家吃個家常飯我都覺著不好意思。”易大媽樂呵呵地說。

許大茂一聽,“你們家小浩這朋友交的!我跟您說,交朋友就得交這種大方的朋友。”

易中海聽著不耐煩,“許大茂,你剛才說晚上要開會?什么事啊?”

許大茂一聽手舞足蹈地就說開了:“我前幾天帶回來了兩只雞,今天我回來一看,雞少了一只,剛好傻柱在燉雞,我去找他去了,他就說不清楚他那雞的來歷,可不是我的那只嘛!二大爺剛才也在,說今晚大院開會,這不我就親自來請您來了,曉娥去請三大爺了。”

易中海點頭,“行,你也回去吃飯吧,今晚我肯定準時到。”

“成,那我就先走了,我去通知一聲別家。”

許大茂一走,易大媽就說:“整天就這些雞零狗碎的破事,還不如不做這一大爺的位置,還能清閑幾天。”

易中海搖搖頭,“看看吧。等會兒我自己去,你和小浩在家待著吧,小浩今天累壞了,讓他早點睡吧,我回來還不定什么時候呢。”

易大媽點頭,“放著我收拾,你先歇會兒去,一天天地上班不累啊?!”

易中海站起來笑笑,幫著收拾了桌子,又轉到易浩房間,見他正在桌前看書,趕緊打開電燈,“怎么不開燈?熬眼睛。”

“爸,剛聽見外面鬧哄哄的,什么事啊?”易浩伸了個懶腰,問易中海。

“沒什么事,又是你許大哥和何大哥兩個斗起來了,不用管他。”

“幼稚不幼稚啊?怪不得人常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易浩從小住在中院,經常見著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斗氣。

“呵呵,不關你的事,今天回老家玩的怎么樣?”易中海不想易浩浪費精力在四合院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他應該有更好的交際圈,將來也能幫上他的忙。

“釣了一天的魚,有我這釣魚高手一起那收獲能少嗎?小魚我們都沒吃,都帶回咱家了,他們一人帶回家兩條大魚。虎子爺爺幫我攢了一輛自行車,叫我明天去拿,明天林子他們來幫我裝好,咱家就也有自行車了,你上班就方便多了。”易浩高興的就是這件事。

“說沒說多少錢?爸爸給你。”

“不用,虎子爺爺說只要我們真的能組裝起來就不要我們錢。”

“行,我兒子現在都是個爺們了!出去面子是比我大了,我辦不成的事我兒子給辦成了!”易中海是真高興,這說明兒子有自己的關系網了。

易浩辦成這件事也挺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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