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小傲淡淡的搖頭，隨后又伸手抱住顧晚。

“沒有？”聞言，顧晚眉毛不自覺地挑了挑，隨即又看向他一副蔫巴的樣子道：“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像沒有哦。”

對此，顧小傲卻還是以沉默以對。

見狀，顧晚也是一臉好奇了。

但是他不說，顧晚也不能硬逼著他說，只好讓他去洗漱先，沒準晚點他就愿意說了。

見他去了浴室，顧晚拿起手機就想聯系黃詩語，只是在拿起手機的那一刻顧晚瞬間醍醐灌頂。

她說呢，原來今天是平安夜呀...

在聯想起阿語說，往年這個時候自己都是哭著到天亮的事。

顧晚那還會不知道小家伙的心思。

心里不由劃過一陣暖陽。

......

特定的節日里，街道上總會比平常熱鬧多幾分。

尤其是當大街小巷都掛滿了紅色，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英文歌時，氣氛就更加濃厚了。

夜市的中心處一個穿著紅衣戴著紅帽的‘老人’，正隨著周邊響起的音樂賣力的擺動著身體，吆喝著他手里的冰糖蘋果。

許是他的吆喝聲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氣氛使然，總會有一倆對臉上洋溢著幸福笑臉的年輕情侶們停下腳步挑選著他手里草靶子上的冰糖蘋果。

徐憬逾坐在車內，目光似有似無的看著眼前熱鬧的人群。

修長的指間夾著燃盡的香煙，長長的煙灰微微弓著卻也不往下掉下去。

幽幽的白煙隨風慢慢蓋住他半瞇著的雙眼。

而徐憬逾則是透過那白煙仿佛是在看向某處......

那年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短裙站在一處噴泉面，嬌俏中帶著羞澀，問了一句至今都讓徐憬逾無法忘懷的話。

她說，“徐憬逾，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結婚的那種。”

他當時是什么反應？

是詫異吧。

他不是沒有感知的傻子，當然知道她每天送到自己桌面上的甜點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對她一個不愿意社交的人每天跟自己出去談業務藏了什么心思。

但他以為她會等自己先開口，沒想到...

顧晚看著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半句話也不說，心里不免有些局促。

原本告白也是一時沖動，萬一他被自己嚇跑了那自己之前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

想到這里，顧晚小手捏了捏裙角，正想開口說點什么緩解一下眼前的尷尬時，卻聽見他說，“好。”

“啊！”

聞言，顧晚抬頭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

怕他后悔又怕他誤會，顧晚抱著忐忑的心情問了一句，“你、你聽清楚我的問題了嗎？”

徐憬逾牽起她還捏著裙角的手，清冷的面容難得勾起一抹淺笑，“我只比你年長兩歲還不至于連話都聽不清楚。”

雖時隔幾年，可徐憬逾仍記得她當時眨著水汪汪的雙眼看向自己時說的一句膽大卻又滿懷嬌羞的話。

“那，我可以親你嗎？”

顧晚知道他長的好看，不然也不會這么主動出擊，但是當看見他淺淺一笑，眼里都像是裝滿了星辰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為之淪陷，張了張口說了句無意識的話。

直到額頭傳來一陣輕痛，顧晚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捂著額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嚯！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咳咳，那個我就是...”

“把眼睛閉上。”

正想解釋一下，挽回自己的矜持的形象卻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抬眼望去卻被他覆蓋而來的大手給遮住了雙眸，隨之而來的還有唇上傳來的一抹溫熱。

“砰！砰！砰！”

而此時，不遠處外的廣場上煙花四起。

震耳欲聾的聲響掩蓋了羞人的聲息。

煙花還在噼里啪啦的放個不停，顧晚卻被耳邊嗡嗡響不停的聲音堵著了所有觀感。

似乎只留下彼此強而有力跳動的音節還浮現在腦海里。

七彩的流光映在男人臉上，莫名的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忽而，唇瓣上穿來一陣啃咬的痛感，顧晚回神便跌入他雙眼的漩渦里。

只見他原本捂著自己雙眼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挪到她的腰間。

未了還像是有意的掐了一把她的腰肢，莫名引的顧晚輕哼一聲。

未等她控訴些什么就聽他淺淺的道：“認真點。”

聞言，顧晚盯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薄唇，雙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踮起雙腳，學著他蜻蜓點水般的回吻過去，“這回是很認真的。”

女孩的清香久久縈繞在鼻息之間久久不能散去。

徐憬逾眸子晦暗不明的看著她，原是隨意搭在她腰上的手此時不動聲色的慢慢收緊，“顧晚。”

未能讀懂男人眼里的危險，顧晚只覺得他環在腰間的力氣有點大，“嗯？”

“接吻該是這樣的。”說著便低頭，將想要往后退去的女孩重新拉進懷里，一手扶著她的后頸重新吻了下去。

不像電視里那般激烈，可對方欲罷換休的淺嘗即止依舊讓顧晚這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兒紅透了臉。

啄了啄她桃紅的嘴角，徐憬逾抬手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下回不要那么主動，很危險的。”

聞言，顧晚臉頰緋紅，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大膽，“可是，不主動我想親你了怎么辦？”

徐憬逾失笑道：“那就靜靜的看著我。”

顧晚聞言，定定的看著他，“就像這樣？”

徐憬逾挑起她的下巴，輕啄一口，笑道：“嗯，就像這樣。”

......

突地，指尖傳來一陣灼燒感，猛地一驚將徐憬逾從久遠的思緒中抽了回來。

眼前依舊是和回憶中相同的煙火，可當初摟在懷里的撒嬌的女孩卻早就消失不見。

徐憬逾見狀，在心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手中的煙還閃閃的冒著火星，徐憬逾睨了一眼便將其按滅隨手扔進車內的煙灰缸內。

伸手擰著車鑰匙，眼看著就要驅車離去，那個買著紅蘋果的‘老人’卻朝他走來。

將草靶子上的最后一個冰糖蘋果遞給了他。

“送給你的。”‘老人’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

“謝謝。”

看著他的舉動，徐憬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伸手結果道了聲謝，隨后又問道：“多少錢，我掃你。”

‘老人’擺手爽朗道：“不用，都說了是送你的。”

接著又笑道：“和女朋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