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我將報之以歌。”

所有人都沉默了，唯獨亞楠一頭問號。

“這句話為什么我那么耳熟呢？”

“原來這就是你的為人準則么？亞楠以前似乎說過圣母這個詞，他說樂山大佛給你坐，好像就跟你說的這句話很像。”

斯普鈴將自己都很懵懂的話說出來，自然沒覺得弗蘭克能夠懂其中的深意。

“弗蘭克，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成為我的追隨者，另一個就是我可以給你大量的財富，足以讓你安享余生。”

然而此刻的弗蘭克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只是淡淡的呢喃道。

“母親，我還是辜負了你的心意，但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咳咳……”

弗蘭克吐了一口口水，里面夾雜則斑斑血跡。

“斯普鈴，我感覺到了我的生命正在流逝，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斯普鈴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幫你的。”

“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玷污我母親的畜生。”

很顯然弗蘭克對于約瑟夫的所作所為并沒有產生任何諒解。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你從今以后將為我而活。”

斯普鈴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弗蘭克的要求，但同時還說了自己的要求。

這時弗蘭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斯普鈴，這并不是一個平等的交易。”

“不不不，多的就當是我買下那碗面的報酬吧。”

“非常感謝，既然你不在意，我答應你，只要我能殺了約瑟夫，我僅存的生命都將為您服務。”

對于斯普鈴的那堅定的要求，弗蘭克也不再拒絕。

“埃里克把這家伙弄醒。”

斯普鈴有些厭惡的捂著嘴鼻。

埃里克雖然并不知道斯普鈴是誰，但亞楠給他傳了音，讓他目前一切都必須聽斯普鈴的。

埃里克退出神化狀態，直接反手一巴掌甩在約瑟夫的臉上。

“媽呀，你們到底想做什么？你們敢對我動手，幸運教會不會放過你們的。”

當看見弗蘭克雙目赤紅的走向他，那眼中的殺意令人膽顫。

“不會放過我們？約瑟夫，其實你這家伙，我真的沒有什么話想對你說，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人間敗類，殺了你，想必我去到天堂之時會好過不少吧。”

弗蘭克看著此時驚恐的約瑟夫不由露出痛快的笑容。

“弗蘭克，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一輩子都花不完的，我甚至可以當你的奴仆。”

約瑟夫對著的弗蘭克痛哭流涕的說道。

然而他的言論卻并沒有讓弗蘭克有任何遲疑，只見他高舉一塊石頭對準約瑟夫的頭頂，然后義無反顧的松開雙手。

血腥的場景卻還伴隨著弗蘭克的痛哭聲。

“抱歉了，我敬愛的母親，我辜負了你的愿望。”

“你為什么要哭？難道只是因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么？”

斯普鈴并不理解弗蘭克的心情，明明已經報了仇，怎么還會哭。

“不，我只是覺得我并不是一個孝順的人，辜負了那好好活下去的心愿。”

斯普鈴這才恍然大悟，于是笑著說道。

“弗蘭克，你以為你會死么，你的生命力的確在飛快的流逝，但你已經跟我簽訂了契約，只要我不答應，你就是想死都難。”

弗蘭克卻覺得斯普鈴是在安慰他，但很顯然他并不是那種反駁別人的人，但表情卻并沒有當回事，畢竟在他看來斯普鈴也是一番好意，至于為什么不信，這種事情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神明才能做到的事吧，盡管能猜到斯普鈴的身份恐怕并不簡單，但她能是神明么？這簡直就是瞎扯淡而已。

斯普鈴看著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不由感覺到自己被冒犯。

這時亞楠緩緩從神國中踏出，漂浮在空中。

“亞楠，趕緊把弗蘭克的傷勢治好。”

亞楠聽著斯普鈴的話點了點頭，隨后單手一揮，一道神力屏障將幾人覆蓋，以此達到阻隔神明的探查，要知道大陸可跟海因市不同，神明的狀態都比較好，稍有不慎就能直接將他們的存在告知教會的主教。

然后亞楠再次一揮手，一股磅礴的生命之力將弗蘭克所包裹，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當然也包括內傷。

片刻后弗蘭克感受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不禁喃喃道。

“難道我已經死了么？這里是天國么？”

“還想什么呢？趕緊來接受神明的烙印。”

亞楠打斷了弗蘭克的臆想，將他帶回現實。

“您是神明么？”

面對弗蘭克那難以置信的表情，亞楠不由有些想笑。

“我是四季司命中萬華之春的圣者，我叫亞楠·瑪拉。”

“感謝圣者大人的救治，我愿意成為斯普鈴的隨從，并甘愿為之獻出生命。”

得知亞楠的身份后，弗蘭克只覺得自己的真的走大運了，他自然也不會拒絕這么一個機會，畢竟曾經堅持自己走下去的信念就是母親臨終讓他好好活著的話，而如今自己不單單是活了下去，而且還能活得非常好。

在他的印象中神職者可是了不起的存在，要是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能被一位圣者接見，想必一定會由衷的為他感到驕傲。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將是四季司命的信徒。”

亞楠說完便將手放在弗蘭克的頭頂，一枚烙印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埃里克好好跟他講解一下。”

“好的，圣者大人。”

“弗蘭克，總之不管你曾經的生活如何，但你只用知道，你跟隨了一位最偉大的圣者大人，未來將被吾主賜予無上的榮耀。”

埃里克認真的對著弗蘭克說道。

而一旁的亞楠嘖嘖稱奇，想不到一向有些靦腆的埃里克居然還挺會說話。

“二姐，你怎么不親自對他賜予烙印？”

“不是一樣么？更何況他跟著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遠不如跟著你擁有更廣闊的天地。”

斯普鈴聽著亞楠的傳音回答道。

亞楠點了點頭，弗蘭克這家伙他也挺欣賞的，畢竟自己的人手確實有些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