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我答應你就是!”勾踐想也沒想答應道。
“好了,我也累了,要下去休息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做去吧?!闭乱阏f道。
“多謝壯士,來人!抬他下去休息,好生照顧!”勾踐抱拳道。
夜有些漫長,有的人已經酣然入睡,當然也有的人徹夜未眠,勾踐就是這樣,整整一夜勾踐對著一排排先王的排位默默出神,越國的將士也一夜沒睡,這場關乎存亡的談判還在進行著。
一直到天光破云,黎明到來的時候,文種終于鐵青著臉回來了。
“怎么樣了?”勾踐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大王,我們還是戰吧,他們提的條件太過分了!”文種一把跪下哭道。
“什么條件?”勾踐風輕云淡的問道。
“他們要我們每年繳納貢稅,交出君子劍,還有.還有”
見文種吞吞吐吐勾踐不耐道:“你說!”
“他們讓大王和王后去給夫差當馬夫,要是不答應明日就開始攻城,他們還揚言!”
“揚言什么?”勾踐怒道。
“揚言三天之內斬你首級,滅我越國,城破之時雞犬不留!”文種說道。
勾踐猛地拔出長劍一劍劈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用力之大環抱之粗的柱子幾乎都被劈開,文種隨即開口道:“大王,戰吧,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就在這時候,范蠡也走了進來道:“大王,我等愿意死戰,就算我越國真的亡了也要打的吳國元氣大傷!”
勾踐半晌不曾說話,沉默著看著眼前的先王排位,半晌跪下道:“列為先王,我勾踐無能,越國幾百年基業到我這里竟落得如此下場,我勾踐在列祖列宗排位前起誓,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不能行之事,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望列祖列宗在天有靈,保佑勾踐,成就一番霸業,還我大越河山!”
話音剛落,勾踐卻是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道:“取劍,開城門!”
“越王.”!文種老淚縱橫喊道,而一旁的范蠡也是一臉悲傷,長吁短嘆,卻什么都沒有說。
出了祖祠,勾踐抬起頭看了一眼緩緩升高的太陽忽地冷笑了一聲道:“日升日落,黑暗之后就是光明,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越王,帶上我吧,我跟隨你去,不管何事,老臣還能替你擋一擋!”文種說道。
“不必,你擅長政事,我走之后朝內之事皆由你負責,軍中之事皆由范蠡負責,積極發展,但也要做的隱秘!勾踐安排道。
“告訴章毅,希望他沒有騙我!”勾踐說道。
“這人來歷不明,大王斷不可信,何苦為此冒險?”文種說道。
“形勢所逼,不信還能如何?這事就這么定了!”
半個小時之后,勾踐換下了一身布衣,捧著一個劍匣和王妃雅魚走了出來,身后處是滿朝文武,所過之處,百姓將士無不痛哭流涕紛紛跪倒相送。
勾踐掉頭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嘩啦的子民,心中也是悲戚萬分,然而他終究什么也沒說轉身繼續走著!
卻在這時候,一旁的街道里,西施帶著幾人抬著章毅向著這邊快步走來,見來人是章毅越王也停了下來,章毅這才開口道:“還好還好,我趕上了,這個送給你防身,關鍵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章毅遞過來的卻是一把勃朗寧手槍,和兩個彈夾,章毅隨手示范了一下使用方式,而勾踐卻是笑了笑道:“章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此去只是求和,不是動武,這些用不上還會平添麻煩,你就在城內好好養傷,希望你真的能幫上我吧,到時候你要什么盡管說就是!”
“我一定會盡力了,就算是為了我的女朋友我也會盡力幫你的!”
“我代越國百姓在這里謝謝你?!闭f著勾踐竟是彎腰對著章毅行了一禮,這才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出城的那一刻,整個城內瞬間傳出了震天動地的哭聲,章毅受這氣氛感染也莫名悲戚起來,這勾踐不愧是一帶霸主,這等常人無法忍受的恥辱,他也能坦然受之,又還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傍晚時分,一只兩千人吳國軍隊進入城中駐守,其余大軍卻是相繼撤了下去,越國正式投降成了吳國的藩國,而勾踐也被帶走了,去給夫差當馬夫去了!
黑夜再一次來臨,整個都城里面都有一股說不出的悲戚味道,也有隱蔽在黑暗中的憤怒,然而在文種和范蠡的壓制下,并沒有什么反抗的行為。
草草吃過晚飯,章毅便跑到了廚房尋找著什么,一旁的西施不解道:“怎么突然想到跑來這里了,你要找什么?”
“我要土豆,我要桔子,黃瓜也可以啊?!闭乱阏f道。
“土豆是什么?黃瓜又是什么?這個季節也沒有桔子??!你要這些東西做什么?”西施不解道。
“一種吃的,以后你就知道了,關乎我能不能回去?!闭乱氵@才想到,土豆可是明朝時期才流入中國的,現在還相差兩千年呢,怎么可能有土豆這些東西,而且現在這個季節也沒有桔子,但是牛逼呀充不上點,就無法開機,也回不去,總不能在這里過一輩子吧。
“對了,你們這里有金線銀線銅線也行,這些東西你這里有嗎?”章毅不死心問道。
“銀線沒有,金線倒是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沒事,我去給你拿!”西施搖了搖頭,走了下去,章毅跑到一旁拿起幾個青銅鐵棍鼓搗了起來,看著架勢卻是要生產一個手搖發動機了。
半晌之后,西施卻是捧著一團金線進來道:“金線只有這么多了,你準備怎么弄?”
章毅想了想道:“先放著,等我先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你通知幾個人把我抬到鑄劍房里面去?!?
西施雖然不明白章毅到底要搞什么,不過還是出去叫人了,片刻之后,幾人抬著章毅便來到了鑄劍房里面,只見這里雖然還有幾個爐子點著火卻是沒有在逐漸了,畢竟吳國駐軍之后也是限制越國鑄造兵器的,工匠也被遣散,只有三個老頭看守鑄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