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皮子成精了
旁邊的亞裔女孩輕咳一下:“恩咳,兩位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連忙替鐵哥回答:“沒問題。”說完一把接過那位姑娘手中的一扎錢幣,然后對鐵哥說:“有錢不賺王八蛋。”
鐵哥見我接錢,頓時急了,想在我手里搶錢,亦潯,快點把錢還給別人!
我沒有理會,嘻嘻哈哈的對那個亞裔女孩揮手:“你的錢我收下了,等會晚上就在這兒見,美女。”
亞裔女孩后面的幾個老外見我們兩個年輕人如此不靠譜,不禁皺了下眉頭對亞裔女孩一陣嘀咕。
亞裔女孩也跟著皺了下眉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身后老外便不在說話。
屋里的柳爺聽到外面吵鬧,便出門查看,見我和鐵哥拿著槍在“嬉鬧”怕槍走火傷人,就將我二人喚進屋內,進屋后得知我竟然要帶哪些老外去找黃大仙,頓時傻眼了。拍著我的腦袋直罵糊涂。
鐵哥也是有點生氣,覺得這件事我玩過火了。
我見惹了眾怒,便說:“大不了咱們到時候就帶著他們胡亂在荒野逛一圈,在隨便找個借口將他們打發(fā)就行了,在不行就把錢退他們。”
鐵哥此時也只能嘆氣了。
晚上天還沒暗,我和鐵哥再次來到他家農(nóng)場,便見那幾個老外早早的來到了農(nóng)場等我們,還開著一輛吉普車。
嗨!美女,來的這么早啊?我對那個亞裔女孩調侃道。
亞裔女孩只是沖我們微微一笑,待我們下車后,便直奔主題:“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鐵哥本來就沒想過真帶他們找到黃大仙,所以很是假熱情的說現(xiàn)在就可以出發(fā)。
亞裔女一聽很是高興,便立刻招呼我們上他的吉普車,這吉普車倒也是寬敞,里面加我們2人共7人竟然也不覺的擠,一路上鐵哥裝模作樣的在副駕駛上帶路,期間經(jīng)過幾次接觸,我們知道了這個亞裔女孩中文名叫李雪梅。
車一直溜到深夜,結果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李雪梅面色開始變的相當郁悶起來。
我和鐵哥見了不禁心里覺得好笑。別說我倆不知道黃大仙在哪兒唱戲了,就算真知道也壓根就沒有打算帶你去。
我嘴上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安慰李雪梅說道:“黃大仙這戲啊就是近期了,今天沒有,可能明天就有了。”
李雪梅沒有理會我,只是默默的把車窗打開透氣,瞬間一股涼風吹進來,把車內悶的快渾濁的空氣一掃而盡。
我借此猛吸一口氣,便聞道一股香味,這香味很陌生,我扭頭朝窗外看去,便見夜風把李雪梅的頭發(fā)吹的飄飄然然,我便以為是李雪梅身上發(fā)出來的體香。
車輛又溜了一小會,我開始打盹,眼睛剛瞇上一會,猛的聽見車上一陣騷亂,我被吵醒,抬頭便見車竟然開到了鬧市,我還沒來的及驚奇,副駕駛位的鐵哥立刻開口:“這偏僻地方怎么會有鬧市?”
我驚訝的說:“鐵哥,你本地人都不知道這事嗎?”鐵哥滿臉震驚的搖了搖頭。
車內的幾個老外也嘰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李雪梅見我們二人也不知道這地方,以為是車不小心開到鄰縣了。便對駕駛座的老外示意掉頭回去。結果本來開的好好的車突然轟次轟次接連響了幾下,然后噗咻的一聲,熄了火。
副駕駛的鐵哥一臉愕然的說:“這聲音該不會是車拉缸了吧?”
駕駛座的老外又嘗試的啟動了兩下車,最終確認車開不動了。
我扭頭看向李雪梅,即使光線比較暗,也依然看的出她臉色相當不好看,只見她率先下車,隨后我們一車人也跟著下車,李雪梅打開引擎蓋子,和那幾個老外溝通了一下,確定暫時無法修理后,她只能氣惱的一腳踹向吉普車車頭。
鐵哥眼見周圍群眾逐漸圍了過來,說道:“李小姐,要不今晚就算了,反正難得熱鬧,我?guī)銈凅w驗一下咱山東老百姓的集會生活吧?明早我立刻給你聯(lián)系修車師傅。”
李雪梅只能點了點頭,幾個老外將車推到路邊,就跟著我們朝著集市走去,街道兩邊異常熱鬧,花燈籠,掛對聯(lián),吃的,喝的,賣泥人的,真的是五花八門,直看的我眼花繚亂。我尚且如此,就更別說這幾個老外了,就像幾歲的娃娃看到了糖果一樣,眼睛都直了。
便有一老外對李雪梅嘀咕了幾句外語,李雪梅點了點頭后就讓我和鐵哥找一個夜宵攤吃點東西,我到是不怎么餓,但李雪梅作為自己的財主發(fā)話了,我和鐵哥二話不說就帶著他們找到一個有空桌子的夜宵攤坐了下來。
我大聲吆喝一聲:“老板!給哥幾個上點酒菜。”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民國衣服,搖搖擺擺的便走了過來。
我看到后覺的滑稽,便開口道:“我說老板,你這是喝了不少酒吧,路都走不穩(wěn)啦。”
攤販老板見我打趣,便陪笑道:“讓幾位爺見笑了,早些年我娘生我的時候,被惡霸尋上門來,我娘為了不被抓到,抱著我一路小跑,跑的時候,這腿見了風又被樹枝刮著了,落下了病根,便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中年男子聲音就像遲暮的老人用喉噥發(fā)出來的一樣。”
一旁的鐵哥對中年攤販老板說:“叔,我這兄弟口無遮攔,您切莫生氣哈。”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沒有放在心上。隨手便將木板菜單遞給了我們看。
李雪梅看著菜單皺眉道:“老板!這老鼠還能吃嗎?”
中年男子道:“這位姐,咱們這都是田鼠,不僅能吃,還特別鮮美呢?你要來一份嗎?”
李雪梅連連擺手。最后我們便點了兩瓶白酒,一盤烤雞以及兔子火鍋和魚火鍋。
菜上來了,眾人食指大動,我肚子不是很餓就沒怎么吃,只是陪他們喝點酒吃點下酒花生。
我見李雪梅也沒吃便讓她吃點,她只是簡單了嘗了幾口便不在動筷子,我最初以為菜不合她胃口,便沒在勸,之后閑聊才知道原來是要保持身材。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就在眾人吃的高興的時候,便聽到一陣陣吵鬧聲,我尋聲望去,便見街上有很多人朝著一個地方圍了過去,我便問老板,那個地方發(fā)生什么了。
老板笑著說:“今天咱村豐收慶典,大家都圍過去湊熱鬧了。”
我聽了便對眾人說要不要過去看?
眾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表示同意,結過帳后,我們便一起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一旁的鐵哥忽然拉著我神神秘秘的說:“亦潯,你發(fā)現(xiàn)沒有?”
我趕忙問:發(fā)現(xiàn)啥?
鐵哥小聲的說,你看這村的人好像都是矮子啊?
我這才留意:“嚯!可不是嘛,最高的也不過1米6的樣子。”
我小聲說:“鐵哥,這事先別聊了,被村民聽到了,小心惹麻煩。”
鐵哥點了點頭,還沒走近,我們便看到前面搭著一個特別大的臺子,下面排滿了椅子,陸陸續(xù)續(xù)便有人坐下去了。
鐵哥帶著我們便在第一排中間找到座位坐下來。
我們屁股剛坐下來,便有一個老大爺在兩個年輕的女孩攙扶下,走了過來,便見其中一個女孩尖著嗓子對我呵斥:“你們是誰,這可不是你們能坐的地方。”
我還以為我們占了別人座位,便打算起身讓座。只見那個老大爺說:“沒大礙,沒大礙,坐在這里才看的清楚。”一旁的兩個小丫頭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被她們笑的毛骨悚然,臉上露出感謝的笑容,心里卻直嘀咕:“笑的和一二傻子一樣。”
那個老大爺在兩個年輕女孩的攙扶下坐在了我旁邊。
由于剛才人是背光,現(xiàn)在坐下來便成了順光,我這才看清這老大爺?shù)哪槪瑵M臉折子和老年雀斑,留著兩撇八字胡,瞇眼豁嘴,長相及其丑。
我又假裝無意的看向那兩個女孩,讓我震驚的是她們一樣長著豁嘴,尖嘴猴腮。
我開始有不舒服的感覺了,強忍著坐下,沒一會,便有人從高臺后方走了出來,也沒有介紹也沒有讀白,就這樣突兀的唱了起來:“白雪娘子走天道,殺出一個惡臉匪,一槍險要娘子命,秋風悲咽雨滂沱野狗咬死惡臉匪,剝了肚皮吃了腸.”聽到這里我不禁奇怪起來,不是說是豐收慶典嗎?怎么這戲唱的這么血腥黑暗?
我悄悄的看向身旁的老大爺,只見他豁嘴都笑裂開了,露出他黃岑岑的牙齒,瞇著眼很是受用這段戲曲,尤其是聽到野狗咬死惡臉匪的時候,直接捻著胡須跟著哼了起來。
周亦潯,醒醒!只見腰間一陣劇痛,我險些叫了出來,我心里猛的一驚,我什么時候睡著了,我扭頭發(fā)現(xiàn)原來是李雪梅掐的我,我剛準備問她什么情況,她用眼睛連忙示意了我?guī)紫拢翌D時閉嘴,朝著她斜眼的地方看去,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圍的人,個個三角眼,冒綠光,嘴邊幾根細胡須,這分明是黃皮子臉啊,這是黃皮子成精了啊。
呔!你們這群惡臉匪,今兒拿你祭天地,本來就被嚇的不輕的我,被這一嗓子戲曲嚇得差點跳起來。
扭頭看向高臺去,只見臺上此刻正跪綁著七個人,還站著一個農(nóng)夫打扮的戲子正舉刀預砍,再細看跪著的七人,六男一女,我一尋思,這不正是對應我們七人嗎?!
我又扭頭看向鐵哥他們,只見他們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我對李雪梅使了一個眼神,便假裝起身來到鐵哥面前,用手掐他胳膊小聲喊道:“鐵哥快醒醒,我把他胳膊都掐青掐紫了,他依然睡得像死豬一樣,我和李雪梅又挨個都叫了一便其余老外,只叫醒了其中2個老外,我對他們示意,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事情超出常理,只是點頭。
我們一人用肩膀攙扶著一個想將他們拖走。
“戲還沒看完,你們想去哪兒啊?”那個老大爺古怪的聲音這時在我背后響起,我后背汗毛頓時一根一根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