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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占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此刻,法庭上。

被告周平安作為證人,被控方傳喚了。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辯方居然沒反對,直接同意了周平安出庭作證。

愛麗絲一開始其實也想過反對,但張益之前就提醒過她,不要反對。

為什么?

其實很簡單,讓控方傳喚被告,那么控方必然會率先提問。

他當然知道控方會火力全開,甚至問出一些極端的問題。

但這又如何,等你控方問完了,我們還有一次交叉質詢的補救機會。

所以控方有想提問,輪到辯方發言時,其實還有挽救的余地。

這總比辯方率先自證,然后被控方突然的殺手锏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好。

庭審,說白了就是比拼雙方的臨場應變能力。

誰能夠在庭辯之中,化被動為主動,化劣勢為優勢,化問題為機遇,那么誰就能贏下這場庭審。

當然,能明白這些事情,并且擁有與之相對的臨場應變能力,這都是高手需要具備的素養。

任千凝和愛麗絲,還遠遠沒有達到這樣的段位,她們只會根據事先準備好的問題,進行按部就班的提問,手段想過公式化和套路化。

說白了,兩只菜雞互啄,你能看到什么精彩激烈的交鋒嗎?

那可別逗了好吧,不存在的事!

法庭上。

任千凝此刻真的是火力全開了!

“周平安,你說你那天進了廚房,除開你之外,廚房內只有譚某一個人,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兇器刀具上,還有你的指紋,你敢說你不是兇手?”

“那把刀是用來處理食材的,我當時在切肉,肯定有我的指紋啊……”

“切肉是吧,順手就把譚某的脖子也給切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說你中途上廁所,為什么外面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他們都在斗地主,心思都在撲克牌上,我哪怕走出門他們也都看不到……”

“是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壓根就沒有去廁所,這只是你想要撇清自己干系的借口!”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任千凝盯著周平安,企圖在對方慌張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周平安卻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滿臉痛苦的低下頭去,不給任千凝任何看清自己微表情的機會。

聽證席上。

羅老師看了半天,終于是憋不住了。

“同學們,大家看到沒有,剛才控方的那一套組合拳?”

“看到了,好犀利的提問。”

有學生立馬回應,并且和四周同伴互相點了點頭。

這一套組合拳,他們全都看到了,十分的犀利。

“一般來說,這就是庭審中的常態,控方這一次是火力全開的,用連續的提問逐漸擊破被告的心理防線,一旦心理防線被擊穿,那么辯方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之中。”

羅老師說著,目光卻看向周平安,一臉詫異:“這個被告的心理素質,不知道怎么樣,不過我看他低下頭哭了這么久,回答問題時卻還能保持條理清晰,這就很不簡單了。”

一眾學員都面面相覷,顯然不清楚這里頭的門道。

而隔壁的齊正天也贊同羅笑翔的話。

任千凝已經火力全開了,剛才那一番問題,換做是一般的被告,或者殺過人的被告,早就因為害怕而心態爆炸了。

可周平安卻一點事都沒有,任千凝的每一次提問,他都能用之前庭辯時,辯方給出的線索來進行反制,這就很不簡單。

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周平安真的是無辜的,所以他知道自己沒有殺人,心態自然能夠穩住。

第二,周平安確實殺了譚某,但他心理素質極強,哪怕面對控方的連番質詢,依舊能夠處變不驚的應對下來。

如果是第二,那就有些恐怖了。

齊正天雙眼凝重了許多,并且也死死盯著周平安,企圖看出些什么來。

可惜,周平安此刻低著頭,看不到任何微表情變化,而且對方語氣之中的那些許驚慌,好像真不是裝出來的。

線索太少,看不出周平安此刻的心理變化。

齊正天無奈,只能收回目光,然后子繼續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女仆翠西。

沒辦法,這法庭內的人都太污濁了,只有身邊這位能讓他看著順眼許多。

翠西:???

再隔壁。

“哇塞,這么多問題,我都要繞暈了。”

王沫沫的雙眼變成了蚊香圈,肥嘟嘟的小臉上滿是迷茫。

“放心,控方也就這點水平了。”

張益卻十分淡定,老神在上。

“真的嗎,可我怎么看,都覺得控方火力全開了呀?”

“小王啊,程咬金知道吧?”

“知道啊,我每次玩程咬金,都是抗傷王,打團站著挨打就行啦。”

“呃……”

張益很想吐槽,他不玩那個手游,也不懂什么名刀司命的梗。

“我想說,程咬金就會三板斧,現在任千凝就和程咬金一樣,等這三板斧過去,她就沒招啦。”

“不對呀,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只有三板斧?”沫沫晃著腦袋,一知半解。

張益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他總不可能說,因為人家和咱們老板一樣,都是菜雞咯。

菜雞哪還有什么后續的花招,三板斧過去也就沒轍了。

張益表示,咱們看著就好,拭目以待。

法庭上。

“周平安,你跟了譚老板10年,那可是整整10年,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有老婆和孩子,可你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周平安此刻的滿臉痛苦,甚至求助似的看向愛麗絲。

可讓周平安愕然的是,愛麗絲卻好像沒看到他的痛苦一樣,眼神甚至都瞟向了聽證席,瞟向了陪審席,就是沒有看向他所在的證人席。

喂喂喂!

你可是我的辯護律師啊,你什么情況,為什么不看我一眼,沒看到我現在被控方逼的不得不向你求助嗎?

愛麗絲依舊盯著其他地方,沒看周平安一眼。

甚至對于任千凝的出招,她在內心哼著小曲兒,就這么應付了過去。

不用說,這一切也都是張益的指示。

因為張益知道,周平安只要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切就過去了。

任千凝那邊除開兇器上的指紋之外,其實沒有其他的證據。

如果周平安真的謀殺了老板,她連動機都確認不了。

這樣的提問,又如何能夠引得陪審團的共鳴。

相反,被控方連續提問之后,一臉痛苦的周平安,反而更能讓陪審團同情。

這也是張益的目的。

控方傳喚周平安,隨后連續提問,而愛麗絲故意不插手。

陪審團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個咄咄逼人的檢察官,一個手足無措的被告。

愛麗絲只要不插嘴,那么陪審團自然看不到她。

而當陪審團將目光聚焦在證人席上,聚焦在一問一答的兩人身上時,那么代表強勢的檢察官,就會引起一部分陪審團的反感。

起碼那位16號,此刻看向任千凝的目光,就有些不太友善了。

而其他的陪審團,也有少數人對控方的提問態度很不滿,感覺你這是吃了火藥呢,就不能客氣一點?

剩下來的人之中,也有人對周平安產生了些許同情。

總之,愛麗絲不說話,反倒是逐漸開始占據庭審的優勢。

這不得不說,是讓任千凝和齊正天都沒有想到。

這法庭的氣氛,怎么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料變化呢,反而是吹起了反向風。

良久之后。

“周平安,你……”

“檢察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走出廁所的時候,就看到老板已經死了,我,我,我……”

周平安語氣激動,滿臉無奈的搖著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情。

任千凝不得不走回控方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要再次返回。

不過她走到一般愣住了,因為她的三板斧已經用完了。

完蛋!

接下來要怎么問?

沒招了啊!

任千凝愣住了,腳步都停了下來。

“任姐姐,你是不是問完了呀?”

而愛麗絲,卻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這……”

“哦,看來你是問完了。”

愛麗絲露出微笑,你控方終于沒招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我辯方的發揮時間了。

不過她還是得想法官請求一下許可。

“陳法官,控方是否要結束發言呀?”

陳如山聞言,立馬看向任千凝,眼神帶有一絲詢問。

問完了吧,問完了就讓出位置來啊!

任千凝無奈,可她真的沒有攻破周平安的心理防線,她真的沒轍了。

“控方,控方,控方結束提問……”

顯然,她的語氣還有些不舍得,有些不甘心。

愛麗絲起身,擠開了任千凝的位置,走到證人席前。

任千凝只能無奈返回座位,一臉憤憤不平。

“周平安,你好。”

“你好,律師。”

看到愛麗絲出現,周平安臉上的痛苦開始緩緩消失,臉色也逐漸恢復如常。

不過這得有一個過程,慢慢來。

愛麗絲也沒有臉提問,而是等周平安的心情好轉一些后,這才開始組織語言。

“周平安,據我所指,控方唯一能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只有刀具上的指紋,對吧?”

“是的,指紋。”

周平安點了點頭,隨后趕忙解釋:“可那個指紋,是我在切肉的時候留下的啊,刀上肯定有我的指紋。”

“那就奇怪了捏,怎么刀上只有你的指紋捏,如果真有其他人是兇手,為什么沒有留下指紋?”

愛麗絲一臉奇怪,但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笑道:“除非,那個人闖入的時候,手上戴著手套!”

此言一出,法庭上不少人翻了翻白眼。

你這不是廢話,戴手套自然會沒有指紋,可誰闖入了呢,你們有證據嗎?

“之前我們律所的保潔員,已經測試過了,是個人都可以翻身上二樓,然后從打開的窗戶闖進去,所以我認為那天,誰都可以戴上手套然后偷襲死者譚某。”

這一點倒是,陪審團和聽證席,也都看了之前的視頻。

如果真的有人要搞譚某的話,有這個身手就可以偷襲。

不過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高利貸的人?

“那天你出去上了個廁所,門外的四個人都沒有看到你,是不是因為他們一直在斗地主?”

“是的。”

見周平安點頭,愛麗絲補充解釋:“眾所周知,賭博是有害的,因為會讓人不自覺的沉入其中,讓賭徒的眼中,只剩下了賭桌上的籌碼。”

“我認為,我當事人所說沒有問題,外面的四個人一門心思都在賭桌上,分分鐘可能就是一百塊上下,他們一天的工資也差不多這個數,這時候他們哪還有心思去管其他的。”

“這個時候,別說我當事人走出門來上廁所了,就算是有人偷摸著從消防樓梯爬上來,然后一刀捅死了譚某,他們估計也聽不到吧。”

愛麗絲的解釋,也讓陪審團不少人點了點頭。

他們就算沒賭過,但也打過麻將,打過撲克牌。

那個時候真是興致上來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

除非老婆帶著雞毛撣子過來,否認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

陪審團也理解了,不少人甚至深有體會。

“那么,我當事人如果真的沒有謀殺譚某,真的有人從消防樓梯翻上來殺了譚某,這是不是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呢?”

這個理論一旦提出來,確實讓人遐想。

陪審團不少人面露沉思。

而愛麗絲看到這一幕,嘴角洋溢起笑意。

要的就是這么效果。

只要我方提出合理疑點,那么甭管對方怎么說,我們都可以用疑點應付過去。

除非控方能夠找到強有力的反駁證據,否則合理疑點這一塊,他們一直都可以不斷強調。

“周平安,請問你上廁所的時候,是否聽到了什么動靜?”

“我,我沒聽到……”

“那就是說,譚某被殺的時候,被人捂住了口鼻,所以發不出一點聲音了,這顯然也符合當時的情況。”

愛麗絲再次補充說明:“門外的四個人,注意力全都在牌桌上,他們肯定什么都聽不到的。真兇潛入廚房,從背后偷襲了正在一門心思做飯的譚某,然后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發出一點聲音,最后用手邊的刀割斷了他的喉嚨,看和他發不出聲音,最后流血而死!”

愛麗絲說著,小臉上滿是嚴肅:“所以,我的當事人是被冤枉的,他只是變成了真兇的替死鬼,替真兇背了鍋!”

再次強調后,辯方的目的達到。

“我的提問結束。”

愛麗絲結束提問,返回辯方席上。

雖然心臟一直在瘋狂跳動,但愛麗絲覺得,自己已經占據了優勢,并且接下來自己可以鞏固這一份優勢。

“陳法官,我方要追加提問。”

可任千凝,卻突然像是找到了底牌一般,原本臉上的不忿消失了,還一臉自信的站了起來。

“可!”陳如山好奇了,也想知道任千凝哪里來的自信。

“我方要播放一段錄像!”

任千凝說著,走到周平安的面前,“周平安,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想要殺人吧!”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嗎?”

任千凝問完這個問題后,將一份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隨后鏈接投影設備,開始播放。

投影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監控錄像。

“服務員,服務員,你們這上的都是什么玩意,老鼠屎都有,賠錢,給我賠錢!”

“這位客人,我們店里的食材都是絕對新鮮的,后廚也都是天天打掃消毒,不可能有老鼠的!”

“我不管,這就是老鼠屎,你們的食材不新鮮,賠錢,給我賠錢!”

畫面中,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指著面前的一盆菜,正在瘋狂叫囂。

而負責接待他們的,正是周平安。

面對著叫囂的男人,周平安好似在壓抑著什么,低著頭沒有說話。

“客人,幾位客人,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一頓飯我給你們免了。”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正是死者譚某。

“哼,小逼崽子,看清楚了沒有,還是你們老板懂事!”

叫囂的男人嗤笑一聲,對著周平安一頓奚落。

可這頓奚落,是讓周平安爆發了:“這老鼠屎是你們放進去的,一定是你們放進去的!”

“你說什么,什么我們放進去的,你們廚房自己不干凈,惡不惡心啊!”

“去死,我們廚房絕對干凈,我每天都打掃,是你們這幫人惡心!’

“你說什么,你還敢動手,我打死你……”

隨后,場面開始混亂起來,周平安和叫囂男子二人,就在視頻中扭打了起來。

視頻很快暫停,不過已經足夠了。

看到這一個視頻后,陪審團和聽證席上的不少人,全都訝然了。

沒想到,這周平安居然是這么沖動的人!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個視頻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一旦周平安陷入被動之中,他會忍不住爆發,會變得十分沖動,甚至口中叫囂著要殺人!”

任千凝沒有細說,只是點到為止的提了一下視頻中的內容。

說完之后,她也沒有繼續追問周平安,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

“好,我的追加提問也結束了。”

說完,她坐回位置,并且再次挑釁似的看了一眼愛麗絲。

沒想到吧,我準備了后招,并且就是要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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