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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069.封鎖

竇方筱坐在椅子上。

她看著面前的床鋪,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暗部守衛對守備司的那些守備官似乎非常的了解。

所以給他們安排的,是最好的東西。

不管是軟乎乎的床,還是游戲機和連好網絡的電腦電視。

除了不允許隨便離開這里之外,幾乎是有求必應。

但就是這樣,才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對勁。

尤其是當腳下,傳來了混亂的聲音時。

門口的守衛依舊在,但人數已經少了很多。

張白薇一動不動地坐在對面,像是沒有看見外面所發生的的事情一樣。

“張隊長,外面的事情,該不會是陳木瀧造成的吧?”

就在她這么疑惑的時候,張白薇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她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

“不太可能,陳木瀧的打算是救人,現在應該還在尋找楚長月的所在才對,根本不可能這就引起動亂。”

現在造成這種情況,陳木瀧很大可能連門都走不出去就被抓起來。

他又不傻,不太可能讓自己陷入了險境。

所以門外的事情,應該是別人造成的。

但是誰呢?

張白薇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至于竇方筱,現在不斷地朝著窗戶玻璃看去。

自上而下,能夠看見整個木游街的情況。

在那里,有著大量的游女,正在街上穿行。

這條木游街,基本等同于地上的世界。

在這里有吃有喝有休息的地方。

除開沒有種植之類的地方,這里基本和地上沒有區別。

所以當時陳木瀧才會那么驚訝。

在金木樨市的下方,竟然有著這樣的一個獨立小世界!

不得不說,這位皇帝陛下的心,是真的大!

砰!

就在這時,她們的耳邊,出現了一陣開槍的聲音。

這下子,兩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怔。

在這個地下木游街,有可能開槍的人,只有守備司。

難不成守備司和地下木游街的守衛發生了什么!?

就在他們站起身來,打算朝著門外看去的時候,一個身上穿著黑色衣服的暗部守衛,攔住了她們。

“兩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訴我,但現在,還是不要出門為好。”

雖然不著調地下木游街的暗部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現在在人家的地盤,張白薇攔住了正打算發飆的竇方筱。

比起年輕氣盛的竇方筱,張白薇要更加清楚地下的局勢。

這里是皇帝陛下的地盤,在這里鬧事,那就是不給皇帝陛下面子。

而且在這個地下木游街,守備官的身份完全沒用。

這身制服在這里,等同于一件普通的衣服。

唯一的問題就是,在游女的衣櫥里,可能會發現同款女式制服。

來這里的守備官們全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那么的聽話。

他們雖然也吵鬧了極具,但懾于皇帝陛下的威力。

再加上上級跑過來給他們解釋,所以守備官們重新回到了房間里。

不過就在剛剛那個露臉的時候,竇方筱就看見了這些守備官們。

他們的手里拿著游戲機,又或者是豬肘之類的食物,嚼得滿嘴是油。

有的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只穿了一個褲衩就跑了出來。

對比在外面站到現在連班都沒換的暗部守衛。

守備官的素質,和他們差遠了!

搖了搖頭,竇方筱忍不住有些難受。

她曾經是非常艷羨守備官,所以才加入了這里。

沒想到真的加入了之后,才知道宣傳片上所說的,和實際體驗的完全不同。

在這個國家,守備官這一組織的上層,基本被貴族給壟斷了。

就算是張桂,如今也是這個國家的新興貴族。

如果不是當初進入守備司的時候被張白薇看中要了過去。

她簡直不敢想,現在的自己,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打算為守備司的現狀進行解釋。

她現在對守備司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跟著特別守備隊一直走下去。

“下面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不是守備官們做出來的,那么這柄槍······”

張白薇狠狠地皺起眉頭來,細細地思考著可能性。

首先一個好消息就是,陳木瀧的手里沒有槍。

因為他是跟著守備車一起來到這里的,所以張白薇非常清楚。

陳木瀧的手里,只有兩柄贏來的短刀。

他甚至連長刀都拒絕了,只打算戴這樣的短刀進行戰斗。

不過張白薇支持了他的選擇。

因為長刀,說到底實在太顯眼了。

而那兩柄短刀,放在腰間幾乎很難被捕捉到。

而且陳木瀧的短刀,在張白薇看來,有著不遜色于長劍的能耐。

有著這樣的力量,不論是使用短刀還是長劍,對于陳木瀧來說都一樣。

這么想著,張白薇扣了一下腰間的手槍。

這東西她原本打算借給陳木瀧。

但被他給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

首先陳木瀧并不打算用這個,帶上這個,他甚至連地下木游街都很難進入。

想要進入這棟大樓,更是毫無可能性。

就在進來的時候,換上暗部守衛衣服的時候,手槍就已經不可能藏得住了。

因為陳木瀧發現,暗部守衛的衣服,竟然是緊身的!

更重要的是,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周圍有掃描槍支火藥的東西。

只要輕輕一掃,但凡身體附近有硝煙反應或者火藥痕跡,都會被查出來。

所以陳木瀧沒有接受。

而且手槍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遠不如短刀在這里好用。

而現在的陳木瀧,也確實得到了短刀的好處。

此時的整棟樓,全都陷入了震動里。

因為陳木瀧的宣傳,再加上剛剛突然出現的槍聲。

大量的暗部守衛全都朝著鬃炎所在的房間跑去。

混亂在房間展開。

里面的人想要往外出,外面的人想要進去。

這么推來推去,反而給陳木瀧爭取了時間。

現在的陳木瀧,正逐漸沿著樓梯,朝上走去。

一步一步,樓梯口的煙塵被他的鞋底踩了起來。

僅僅只是數秒鐘,陳木瀧的面前,就呈現出一條甬道。

這條甬道非常的安靜,似乎是沒有點燈,所以只剩下一片黑暗。

看著這樣詭異的地方,陳木瀧慢慢地朝著里面摸了過去。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

在這樣的一棟樓房里,會有某個樓岑沒有通電嗎?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尤其是這里,被重兵把守的時候。

不過這一次樓下的事情比較嚴重,所以大量的暗部守衛,全都往下跑去。

但大量的守衛,還有一些固執己見的家伙,依舊在那里巡邏。

陳木瀧靈機一動,將身上的衣服撕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隨后朝著面前的甬道,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誰!誰在那里!?”

陳木瀧的腳步出現的那一刻,站在那里,手里握著刀柄的男人,朝著他發出一聲怒斥。

不過陳木瀧也不慣著他,當場跌倒在地上,發出急促的咳嗽聲。

“你!你怎么了?”

暗部守衛一看面前的人穿著一身的暗部守衛制服,頓時收起手里的長刀,朝著陳木跑了過來、

扶起他,看著其身上被撕裂開來的衣服和痕跡,大驚失色。

因為這里非常的黑暗,所以這位暗部守衛只能依靠樓上樓下的燈光,來判斷陳木瀧究竟發生了什么。

當他的手掌觸碰到陳木瀧的衣服時,頓時發現,其身上的累累傷痕。

頓時大驚失色。

而陳木瀧趁機火上澆油。

“樓下,樓下打起來了。”

陳木瀧也沒有撒謊,不過現在,樓下的戰斗也差不多被平息了。

聽到陳木瀧的話,這位暗部守衛連忙拿起身上的對講機,正準備朝著在同一層的暗部守衛開口說清情況。

結果陳木瀧的手掌猛然一砸,在他的咽喉上沉沉一按,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接下來,陳木瀧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將他徹底打昏了過去。

“這下子有點不太好解釋了。”

陳木瀧撓了撓頭,站起身來看向四周。

首先看看有沒有能夠隱藏男人身體的地方。

不一會兒,在旁邊的小房間里,陳木瀧發現這里似乎是儲物間。

里面沒有半個人在,剛好能夠將男人藏在這里。

他帶著男人的對講機和長刀,朝著黑暗甬道走去。

這里非常的古怪,有很多的門,緊緊地關閉著。

里面似乎關押著什么特殊的東西。

于是陳木瀧沿著每一個大門的門縫朝里看。

在第一個房間,陳木瀧看見了一個神神叨叨地說著話的年輕人。

他或是站在地上一言不發,或是倒在床上滿嘴胡話。

“瘋子。”

陳木瀧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暗部守衛究竟對他做了什么,才能將他折磨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么一來,陳木瀧也差不多知道了。

這里,大概就是暗部守衛關押別人的地方。

那么很有可能,楚長月就被關在這里!

陳木瀧壓低腳步,一點點地摸著門,透過門上的開口朝里看。

每個房間里的人都不相同。

而第二個房間里關押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她坐在那里,面前擺放著一面鏡子,正在慢慢地梳理著自己的長發。

這樣的背影不是楚長月。

陳木瀧清楚這一點,所以收回了目光。

而他也沒有注意到,坐在鏡子面前的女人,慢慢收回了自己在鏡子里所看見的目光。

她的表情非常冷漠,幾乎沒有半點兒表情。

長相雖然非常的漂亮,但如果陳木瀧站在她的面前,一定能夠感覺到劇烈的危險感。

面前這個女人,并不是一個瘋子,但卻是個異常恐怖的殺人狂魔。

死在她手下的客人有雙掌之數。

這也是為什么,暗部守衛寧愿將她困在這里,也不愿意將她放出去的原因。

但陳木瀧并不知道這些。

他朝著前方,一個一個門觸摸而去。

這里關押著的,或是年紀很大的靠人,又或者是行為奇怪的年輕人,甚至還有個臉色蒼白的侏儒!

越是朝里走,陳木瀧越是能夠感覺到,在這個房間里,所傳遞出來的恐怖。

“楚長月在這里,但準確的位置,我卻沒辦法感覺得到。”

陳木瀧搖了搖頭,他一定要找到楚長月。

來到這里的目標,就是這個!

面前的這扇門比其他的門都要厚實,也更加的靜謐。

陳木瀧朝著門縫看了一眼,然后嚇了一大跳。

因為就在他朝里看得時候,坐在那里的人,也同樣抬起頭來,和他對視了一眼。

雖然燈光非常的微弱,但陳木瀧有種感覺,那就是剛剛,他和一個男人對視了。

他有些想不通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那里的。

“很簡答,我有心靈感應的超能力。”

坐在那里的男人慢慢地開口,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顯得有些冰冷。

陳木瀧頓時皺起眉頭來,自己剛剛說話了?

“沒有,你沒說話,我聽到了你的心聲而已。”

陳木瀧頓時沉默了下來,他有些搞不清楚,對面的人究竟是什么家伙。

但這樣一個有心靈感應的家伙,陳木瀧并不打算讓他靠近自己。

每個人都有秘密,而這樣一個有心靈感應的家伙,就像是偷摸著盜走秘密一般,非常的可怕。

“沒錯,所以我被人抓到了這里。”

坐在床邊的男人,盯著面前的監獄門,朝著陳木瀧說道。

陳木瀧不再理會他,干脆地心想著要如何找人。

“找人,你要找的,難不成是這個地方新來的家伙?”

男人能夠窺破陳木瀧的心思,自然一瞬間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問題,也確實地切入了陳木瀧的心里,讓他的情緒,發生了一點波動。

不過這下子陳木瀧對他有了更深的忌憚。

也不理會,連忙轉過身來,這就打算朝著別處去看。

“等等,如果你想找人,我能夠幫你。”

坐在對面的男人朝著陳木瀧說道。

他的眼中閃爍著寒芒。

好不容易猜得到離開這里的機會,他絕對不能放過!

作為被關押在這個暗部時間最長的人,他早就已經厭惡了這里。

這里原本是監獄。

但這兩天,因為一些事情,這里開始熱鬧了起來。

其實這里說是監獄也不準確。

因為這里是用來關押對客人下手過重,又或者是貢錢不到位的人。

至于他,就是其中最特殊的那個。

擁有超能力,能夠進行讀心的怪物。

之所以在這里,也是因為鬃炎想要讓他幫忙做一些事情。

鬃炎給他的承諾是,當他幫助自己解決掉三十件事情之后,就會放他離開。

但目前已經三年了,才不到十起事件。

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是個頭?

這么想著的薛天井抬起頭來,決定抓住這一次的稻草。

只要陳木瀧能夠將自己面前的大門打開,那么他就有自信從這里離開!

然而陳木瀧拒絕了。

“對不起,我還是打算自己找。”

陳木瀧的話讓男人為之一怔。

他意識到陳木瀧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之后,頓時開口說道。

“你的名字,應該是叫陳木瀧,并非是守備官,也不是暗部守衛,是外來的闖入者。”

他的話讓陳木瀧站住了腳步。

而男人見自己的話奏效,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他喜歡聰明人,因為聰明人的想法非常復雜,卻又很容易讀取到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陳木瀧在意識到男人能夠讀心的那一刻就打算離開這里。

可這棟大樓里,又不只有他一個人。

他是跟隨著張白薇和竇方筱一起來的。

她們在不知道的時候,被面前的男人讀了心,所以他才會判斷出陳木瀧的身份。

而陳木瀧之所以停下腳步,也是因為他判斷,自己一旦離開這里,男人就會大喊大叫。

讓下面的人發現異常,一股腦沖上來,會對陳木瀧的計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你想怎么樣?”

黑著一張臉,陳沐浴湊到大門前,朝著里面的男人問道。

而他也笑了笑,朝著陳木瀧說道。

“我想離開這里。”

因為心靈感應的能力,所以鬃炎將他抓到了這里。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專門開辟出了這樣的一層,用來關押犯人。

讓他在這里,也是為了讓他知道開會時,那些人心中所想的東西。

與其說兩人是互惠互利的關系,不如說是他想要活命,所以無奈之下的服從。

如果沒有別人出現在這里,他大概會給鬃炎工作到死。

但陳木瀧出現了,而且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下子,他就算是死,也要抓住機會。

“你太危險了,我不知道你想做些什么。”

陳木瀧搖了搖頭。

他并不相信面前的男人。

不管從哪方面看,面前的男人,都危險到令人畏懼。

能夠讀心,擁有這種力量,算是比陳木瀧還要恐怖了吧。

陳木瀧放空大腦,心里只想著楚長月的名字。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陳木瀧的顧慮,他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相信我,但我能夠幫助你從這里逃出去。”

男人朝著陳木瀧說道。

他非常清楚,陳木瀧想要離開這里,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棟大樓里的掌控者,可不會讓陳木瀧這么輕松地帶著楚長月一起離開這里。

而且······

“你以為,想要抓你那位朋友的,是鬃炎,還是別人?”

男人的話讓陳木瀧慢慢地皺起眉頭來。

隨著他的話,陳木瀧思考的東西,也逐漸變得多了起來。

“沒錯,想要你那位朋友死的人,并不是鬃炎,而是這個城市的管理者之一!她只是被卷入了權力的斗爭里!”

男人的話讓陳木瀧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鬃炎一個,陳木瀧倒是有那么些自信,能夠帶著楚長月一起離開這里。

但如果是整個地下世界為敵的話,陳木瀧可沒有那個自信!

“沒錯,你的敵人,從來不只有鬃炎,還有整個地下世界,除非有我的幫助,否則你就算救出了她,也走不出這個地下世界!”

男人的話讓陳木瀧轉過身來。

男人說的沒錯,他在得知整個地下世界都是自己的敵人時,頓時猶豫了起來。

當然,這并非是猶豫救不救楚長月。

而是猶豫,該怎么救下楚長月之后,順利地離開這里。

“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發出笑聲,打斷了陳木瀧的思緒。

“在這個地下世界,鬃炎掌握著整個暗部,整個地下世界,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但陳木瀧開口說道。

“鬃炎是楚長月的師傅,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殺死楚長月。”

陳木瀧的原定打算是等待鬃炎為了權力而斗爭起來的時候,帶著楚長月離開這里。

但現在,男人的話改變了他的注意。

“鬃炎確實不打算殺死楚長月,但前提是,鬃炎的意志,能夠主宰整個地下木游街!”

男人為了阻止陳木瀧的離開,朝著他說道。

而男人說的沒錯。

這個地下木游街,是皇帝陛下的東西。

雖然皇帝肯定不會允許貴族們插手地下的事務。

但畢竟姜家死了一個兒子,他還是會進行補償的。

這個補償,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到兇手,或者替死鬼。

現在貴族們認為兇手是楚長月,而皇帝陛下,也會為了息事寧人而決定以楚長月的生命換取安定。

這樣一來,楚長月就幾乎是必死無疑!

“不,還有機會。”

陳木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這一刻,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念頭。

而男人的臉色,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他縮了縮身體,朝著青年搖了搖頭。

“我不去,你走吧,我不出去了。”

為了不和陳木瀧一起,男人甚至連離開這里,都進行了拒絕。

而陳木瀧則露出了一絲微笑,朝著男人的大門走去。

“別過來,別過來!你滾啊!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瘋子啊!”

在陳木瀧一腳踹開大門的時候,男人忽然將開口大喊道。

“救命啊,有人劫獄啦······”

然而話還沒喊完,一把刀就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別這樣,你這樣是會死的。”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陳木瀧的目光藏著驚懼。

他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會碰到這樣的一個瘋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啊,別殺我,我跟你走!”

男人咬著牙,朝著陳木瀧無奈的說道。

他站起身來,率先走在前方。

在陳木瀧的跟隨下,兩人逐漸來到甬道的深處。

在這里,一個深處的房間,里面正關押著陳木瀧此行的目標。

“楚長月。”

陳木瀧的聲音穿過鐵門,讓對面坐在那里的女人回過頭來。

她看著陳木瀧,忍不住嘆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感覺你到了這里,原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原來你的力量······”

楚長月的話還沒說完,陳木瀧就豎起了食指,堵在了嘴巴前面。

他阻止了楚長月將話說完,其實就是為了不讓薛天井知道,自己有著特殊的力量。

“這個人,有讀心能力,也是他發現了你的所在。”

陳木瀧這樣說,楚長月瞬間就明白了。

在見識過陳木瀧的特殊力量之后,對于所謂的超能力,她也有了新的認識。

讀心能力,也難怪陳木瀧阻止了她說話。

楚長月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也杜絕了關于陳木瀧的思考,反而是朝著他問道。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陳木瀧聳了聳肩,將自己的經歷簡潔地說了一遍。

而當他說完,楚長月面露復雜地看著他。

沒想到認識才不到一天的青年,竟然愿意為了她冒這么大的危險。

“謝,謝謝了。”

楚長月撇過頭來,沒有直視陳木瀧,而是側著身子朝他說道。

陳木瀧聳了聳肩,這一聲道謝,已經可以算作是這場冒險的獎勵了。

薛天井有些懷疑地看了陳木瀧一眼。

剛剛楚長月心里所想的東西,雖然才只有一半,但他也明白了,陳木瀧也是個特殊的家伙。

他的身體里大概也有著什么特殊的力量,所以她才會這樣說。

不過他能夠特殊到哪里去呢?

薛天井有些搞不明白,不過這一刻,對于陳木瀧的危險程度,他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廝就是個瘋子,那樣的事情他也能想到,簡直無法理解!

薛天井并不打算跟著陳木瀧一起亂來。

依照陳木瀧的計劃,他的死亡幾率,遠遠大于活著。

薛天井是為了活著才從監獄里離開的,不是為了尋死。

“接下來,我們走吧。”

陳木瀧將一套男式暗部守衛的衣服遞給楚長月。

這套衣服正是陳木瀧剛剛打倒的那家伙。

然而楚長月接過之后聞了聞,頓時滿臉拒絕地說道。

“我不穿這個。”

陳木瀧驚愕地看著她,現在已經危險到這種地步了,這么還潔癖呢?

楚長月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她當著陳木瀧的面,將自己的面罩取了出來,遮住了半張臉。

好家伙,原來你身上正穿著暗部的衣服,難怪不愿意穿這件。

陳木瀧聳了聳肩,將衣服塞給了站在一旁望眼欲穿的薛天井。

“謝了。”

這貨笑嘻嘻地沒個正型,一路到現在說的東西,都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

說實話陳木瀧并不相信他。

而薛天井也感覺到陳木瀧的心里并不相信自己,所以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走吧,接下來你帶路。”

既然現在楚長月已經救出來了,那么接下來陳木瀧就不用花費時間在找路上了。

有楚長月這個本地人在這里,路況不是輕輕松松就可以解決?

楚長月也一馬當先,帶著陳木瀧和薛天井,朝著上方走去。

“上面?”

薛天井連忙伸出手來,阻止了楚長月。

他愕然地看著楚長月。

怎么想這個時候都應該走下面吧,哪有人往上走的?

“別理他,走吧。”

陳木瀧自然是相信楚長月的。

這種感覺非常古怪,兩人明明相遇時間不到一天,但宛如相處了二三十年一般。

所以陳木瀧才不愿意放棄楚長月,這種知己的感覺,讓他不愿意放棄。

“走上面,是因為你們剛剛說了,下面又是暗部又是守備官,咱們三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從那里離開。”

楚長月點了點頭,接著踩著樓梯,朝上快速地奔跑。

而陳木瀧也跟在后面,快速地奔跑。

只有薛天井在后面慢悠悠地追著,直到陳木瀧按了按腰間的短刀,才一臉無奈地加快了速度。

“你們真是瘋了,一對瘋子!”

薛天井嘴上說個不停,跟在陳木瀧兩人的身后。

三人不斷地朝上爬,并沒有使用看上去更方便的電梯。

“電梯很危險,因為里面有攝像頭。”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就阻止了薛天井的絮叨。

“陳木瀧,地上的世界,究竟怎么樣?”

正朝上跑著,最前方的楚長月忽然朝著陳木瀧問道。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陳木瀧愣了愣。

而落在最后頭的薛天井連忙接茬,氣喘吁吁地說道。

“當然是很快活啦!有很多大腿修長的美女,還有各種制服,我最喜歡的黑白絲······”

不等薛天井說完,楚長月回過頭來,臉色微紅地瞪了一眼薛天井。

而薛天井也愣住了,接著大聲到宛如看見了什么驚駭的事情。

“你!你竟然是個雛······噗!”

薛天井還沒說完,就被楚長月丟下來的短刀刀柄砸在腦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而陳木瀧則一臉正經,宛如沒有聽到一樣滿臉嚴肅。

甚至還朝著看過來的楚長月說道。

“怎么停了,快走啊?”

楚長月舒了一口氣,這才接著朝前走。

“地上的世界,其實沒什么意思,就很普通,人人忙于生活,連抬頭看一眼太陽月亮都沒時間,不過陽光落于大地,卻是最讓人溫暖不過的一件事。”

陳木瀧并沒有說什么有關于自己的生活,一方面薛天井在這里。

他并不打算和薛天井有過多的接觸。

這個人實在是太神秘了,擁有著讀心這樣怪物的能力,遠比普通的劍士可怕。

“太陽啊······已經很久不見了。”

楚長月慢慢地舒了一口氣。

她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向往。

身處地下的時間太久,她也想知道,外面的太陽,究竟是什么樣的顏色。

可自從來到這個地下之后,數年不見陽光,反而也失去了去外面的想法。

如今按照陳木瀧的意思,她似乎能夠離開這里,前往外面的世界。

放棄這個囚籠一般的生活也未嘗不可。

楚長月這樣想著,對陽光下的世界,有了不少的構想。

“如果我能夠回到地面,想要找一個向陽的房子,養一只小狗,沒事就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晃悠地度過一個溫暖的午后。”

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嘴上說著對陽光下世界的構想。

陳木瀧也隨著她的話,逐漸構想到了這個聽上去非常普通的未來。

雖然很普通,但對于楚長月來說,這是一件非常難以做到的事情。

此前二十多年,她作為地下世界的暗部隊長,這里生活了很多年。

多到幾乎快要忘記陽光落在皮膚上到的感受。

而現在,她獲得了這個離開這里的機會。

雖然這樣離開之后,從今往后,她都要隱姓埋名,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那也無妨,因為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一個金木樨城。

陳木瀧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仿佛感同身受般地,也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咳咳!”

楚長月像是從夢境里清醒過來一樣,看著一臉笑意的陳木瀧,臉上頓時一紅。

她連忙轉過頭來,準備轉移話題。

“咦?薛天井呢?”

此時兩人再看,頓時發現一直跟在背后的薛天井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陳木瀧搖了搖頭,朝著楚長月說道。

“這廝本就不想幫助我們,是我拿刀迫使他跟在咱們的身后。

不過我也說了,我幫助他離開監獄,他也必須幫助我們。

但現在看來,他并不打算履行諾言。”

陳木瀧雖然早就已經猜測到薛天井不會跟在兩人的身后。

不過他也無所謂,因為此行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最后的問題也不過只有一個。

而楚長月,已經幫他解決了最后的問題。

“既然他不愿意相信我們,那也沒辦法。”

楚長月也搖了搖頭。

作為地下木游街的暗部,她見識了很多的人,其中也有不少,和薛天井的性格差不多。

只是他們沒有薛天井的能力而已。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能夠逃離下面的守備官和暗部守衛,但他恐怕沒想到,下面的守衛,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將這棟樓給圍了起來。”

薛天井想要憑借著自己的讀心力量從這里逃離。

但哪有這么簡單,下面的人山人海,可不是開玩笑的。

即便是有讀心能力,那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逃出去,尤其是鬃炎也在那里的情況下。

“聽張隊長說,啊,張隊長就是特別守備隊的隊長,她告訴我,這一次的事情,守備官和暗部都派出了很多人。”

陳木瀧的話讓楚長月沉默了下來。

她皺起眉頭,表情顯得有些糾結。

陳木瀧將自己所看到的情況說給楚長月聽。

現在的問題確實很復雜,但楚長月只有有足夠的耐心。

再加上張白薇和陳木瀧的努力,一定能夠洗清楚長月的嫌疑。

楚長月沉默了下來,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卻并沒有和陳木瀧說,而不再開口。

陳木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撓了撓頭,跟在她的身后。

沉默之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鬃炎在這里的辦公室。”

楚長月指著他們來到的最高層,朝著陳木瀧說道。

這里確實有些想象不到。

因為和別的甬道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些房間和房間門。

“這里的一整層,都是鬃炎的地方,平時誰都不允許進來。”

楚長月為陳木瀧做出了解釋。

這里她一直都沒有來過。

但卻有人來過這里。

這個人就是她過去的朋友,一個同樣身為暗部的少女。

那個時候的她,因為需要交任務,又恰巧鬃炎不在,所以就獨自前往了最高層。

然而那一次的“冒險”,也徹底地改變了她的一生。

“怎么了?”

看見楚長月陷入了沉思里,陳木瀧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楚長月只是笑了笑,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接著,楚長月沖著陳木瀧說道。

“我雖然沒來過,但據說在鬃炎的辦公室里有一個通往外界的梯子。”

楚長月的話讓陳木瀧瞪大了雙眼。

在這個地方,有一個梯子?

這個梯子,究竟通往什么樣的地方?

陳木瀧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個梯子通往的地方,應該是外面的世界!

“竟然在這個地方,弄出一個梯子,簡直太瘋狂了。”

難怪這棟樓的高度,幾乎抵住了頭頂的地面。

搞了半天不是抵住,而是徹底地挖穿!

陳木瀧也知道楚長月為什么要帶著她往上走了。

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通過這條路,直達外面的世界!

“是啊,真是個瘋狂的計劃!”

楚長月也嘆了一口氣。

她也是從那個同伴的嘴里,得知了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在今時今日,竟然有了作用。

兩人走到了甬道的深處,擋在面前的,是一道大門。

陳木瀧看了楚長月一眼,朝著她說道。

“這次的地下之行,還真是超乎想象啊,我估計以后,我都不敢再來地下了。”

伴隨著開門的聲音,陳木瀧的聲音,鉆入了房間里。

而房間里,也同樣回應了陳木瀧的聲音。

“是啊,這次的地下之行,超乎想象。”

陳木瀧和楚長月的臉色猛然一變,兩人看著面前,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他的雙手搭在椅子上,慢慢地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地站起身來。

一股憂郁的氣質,從面前這個儒雅的男人身上溢散出來。

兩人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雙雙抓緊了手里的短刀,目光平直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

陳木瀧高聲問道。

而面前這個一臉儒雅的男人,則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時。

陳木瀧的背后,忽然傳來了薛天井的喊叫聲。

“陳木瀧,救命!救命啊!我錯了,請讓我跟你一起走!”

只見薛天井急匆匆地從樓梯道里跑了上來,氣喘吁吁地站到了陳木瀧的身邊。

隨后他抬起頭來,朝著面前的儒雅男人看了一眼。

瞬間,他的臉色就像是春天的溫水遇見了臘月的寒冬,瞬間就蒼白鐵青了下去。

“皇,皇家劍士······第十一位的英芒!”

而這一刻,站在陳木瀧和楚長月面前的英芒,臉色變得更加憂郁了起來。

他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臺詞,甚至為此凹了半天的造型,結果就被這個新來的,這么輕易地給打破了。

這讓他,很憂郁。

但憂郁的,遠遠不止于此。

因為接下來,他要做一件事。

“雖然我沒能報出自己日暈劍士的稱號,但不管怎么樣,我都得完成自己的任務。”

“請你們······留在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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