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籮走過去,示意他讓開。
盡管有些吃醋,這小丫頭一醒過來看到爹就無視她這個娘,可是看到小丫頭眼淚掉個不停她還是心疼的緊。
沈墨庭見狀趕忙退到一邊,阮菱籮把小丫頭接過來抱進懷里,隨手從空間里掏出來一根棒棒糖。
沒有哪個小孩能抵抗的了五顏六色糖果的誘惑,看到糖的一瞬間,阿冉立馬不哭了。
抽抽的盯著她看。
“想不想吃?”阮菱籮拿著糖果在她眼前晃悠了兩圈,但沒給她。
阿冉說到底也就是個三歲多點的小孩,再懂事他也是個孩子,平時她就沒吃過什么好東西。
阮菱籮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每一樣玩具和零食,對阿冉都有著致命的誘惑,當下她所有的目光都被這根棒棒糖緊緊的吸引著。
哪還顧得上哭?
“想吃!”小丫頭滿臉渴望的看著她。
阮菱籮覺得疼愛孩子歸疼愛,教養她的時候還是得立好規矩。
不能無條件的縱容疼愛,那樣會把孩子養廢。
她立馬提出要求,“想吃可以,先自己把眼淚擦干。”
阿冉立馬照做,抬起袖子囫圇擦干小臉上的淚水。
看的沈墨庭有些目瞪口呆。
他家丫頭難得哭的這么傷心,剛才他怎么哄都哄不好,阮菱籮居然用一個奇奇怪怪的糖果就把她搞定了?
她把糖塞進小丫頭的手里,拿到糖小丫頭臉上瞬間露出雀躍的表情。
小孩子的喜怒哀樂并沒有大人那么復雜,看的阮菱籮搖頭失笑。
不過這塊糖可不是現在讓她吃的,都大半夜了,這個時候讓她吃糖果,會給她養成不好的衛生習慣。
“現在不要吃,阿冉乖,晚上吃糖牙里面會長黑蟲蟲,咱睡一覺明天起來再吃好嗎?”
小丫頭把糖攥在手心,明顯是有些不樂意,但她確實比大部分同齡的孩子懂事些。
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把糖認真的藏到枕頭底下,然后躺了上去。
眨巴著一雙大眼看著床邊站著的兩人,忽然開口說道。
“爹娘今晚會陪阿冉一起睡嗎?”
“阿冉害怕。”
阮菱籮當即一愣,這小丫頭要求提的,怪讓人尷尬的。
沈墨庭怎么可能會留下跟她們睡在一起,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
“好,爹留下陪阿冉一起睡。”沒想到身后的男人居然答應了!
阮菱籮詫異的轉過頭,沈墨庭一臉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難道你想她晚上繼續夢魘爬起來哭?”
阮菱籮很想回一句,應該不會。
但人家畢竟跟孩子相處的時間比較長,應該更了解這小丫頭的脾性。
要是晚上繼續夢魘大哭,她除了用糖果哄也沒別的招了。
她正猶豫著到底讓不讓他留下睡,阿冉在爹娘之間來回看了看,最后爬了起來,緊緊抓著他們倆的手。
“阿冉害怕,爹爹,你今晚就留下來睡好不好。”
沈墨庭居然沒直接答應,反而把皮球踢到她這邊來。
“這是你娘的房間,需得她答應才行。”
阿冉立馬把視線挪了過來,用她可愛的小臉擺出求求的模樣。
誰又能拒絕一個萌娃軟嫩的撒嬌呢。
阮菱籮當下心就軟了,“好吧,爹娘今晚陪你一起睡。”
她剛一答應,小丫頭立馬齜開小牙,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躺在床中間,小手拍打著兩旁的位置,不停地朝他倆喊道。
“爹爹,你來這里睡呀!”
“娘你睡里面。”
她自出生開始就沒體會過和爹娘一塊睡是什么感覺,小丫頭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義,但卻壓制不住的興奮開心。
阮菱籮看小丫頭那么開心,也不好潑她冷水。
剛才她還打算打地鋪來著。
沈墨庭走到她身后,“愣著做什么,上床啊。”
阮菱籮仿佛觸電一樣慌亂的退到床位,剛才沈墨庭離她也太近了。
還有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我,我去把水到了,你,你們先睡吧。”
她找了借口開溜。
活了這么些年,她把所有跟異性接觸的第一次都奉先給沈墨庭了吧。
現在還要睡到一張床上去!
阮菱籮一想到那種情景,就忍不住面紅耳赤,臉不自覺的發燒發熱。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提醒自己清醒點。
想什么呢,中間還隔著一個阿冉,沈墨庭又是這么刻板的一個人,不可能會對她做什么的。
他之前躲她都來不及呢,不可能一下子就變了副樣子。
倒是她,思想略有些不純潔,不行,她得表現得淡定點才行,不然沈墨庭肯定會看出來她在胡思亂想。
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阮菱籮倒完水重新回到房間,見父女倆都已經躺下了,她見沈墨庭并沒有脫衣服,居然覺得有那么一絲失望?
不是,她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啊?
她警告自己別胡思亂想,趕忙熄了燈手腳并用的從床尾爬到里面躺下。
這是她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尤其是這個男人跟她還有過多次親密接觸,雖然都不是自愿的。
阮菱籮側過臉看向父女倆,阿冉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沈墨庭也閉著眼睛,睡姿十分端正,手交疊放在被子上。
她還以為他們倆都睡著了呢,窗外灑進來一抹月光,阮菱籮偷偷打量起沈墨庭的睡臉。
腦海里不禁想起她在現代的暗戀對象白嘯天,沈墨庭安安靜靜睡覺的模樣和白嘯天是真的像。
這張臉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呢?
她當初就因為迷戀白嘯天的顏值,一暗戀就是五六年。
但來到沈家之后她好像很少想起他,也從來沒把沈墨庭當成過他,難道她只是單純的顏狗?
其實愛的并不深?
阮菱籮抿了抿嘴,好像又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幸好她沒談過戀愛,不然一定是個渣女。
就在她滿腦子YY的正起勁的時候,沈墨庭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打算盯著我看多久?”
阮菱籮嚇了一跳,“你沒睡著?”
偷看被當事人抓包,還有比這更尷尬的嗎?阮菱籮默默的把頭轉向里面,嘴硬的說道。
“我沒看你,看窗外的月光呢。”
沈墨庭勾了勾嘴角,沒去拆穿她蹩腳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