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青山回家,阮菱籮立馬給他遞了一壺水過去。
他還以為這是兒媳婦心疼他給他準備的,剛準備喝,阮菱籮急忙喊住。
“公公!這是給沈墨庭準備的,他一天沒喝水了。”
沈青山放下手一臉不解,“那你給他送去啊,給我干啥?”
阮菱籮紅著臉,有些害臊的說,“他,他說讓你回來給他送去,順便,順便幫他方便一下。”
看著兒媳婦磕磕絆絆的說完,沈青山忽然懂了。
他沒好氣的說,“菱籮,你是她媳婦你害羞啥?這個臭小子,不讓媳婦伺候還使喚起我這個老子了。”
沈青山說歸說,還是拿了水壺扭頭走進了沈墨庭的房里。
之后阮菱籮給他送飯就再也沒多嘴說過讓他多喝水這種話,沈青山百忙之中還要抽個空中午回來一趟,替兒子解決生理問題。
沈墨庭看著父親身上來不及換下的臟衣服和滿頭的大汗,說不出的心疼。
“爹,您不用特意趕回來,是兒子拖累您了?!?
沈青山仰頭把他沒喝完的水一口氣干了,胡亂擦了把汗說道,“誰叫你這小子不肯讓你媳婦伺候。”
“她又不是外人,你害臊什么?!?
沈墨庭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沈青山知道兒子不待見兒媳婦,也就沒再繼續(xù)說了,交代了幾句又匆忙趕回肉攤。
下午阮菱籮在院子里帶著阿冉給家里的小雞喂食,順便陪女兒玩一玩。
沈墨庭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故意敲了敲桌子發(fā)出動靜,引起阮菱籮的注意。
她把手里的菜葉子全都交給阿冉,“你爹好像有事叫我,你先自己玩一會。”
隨后走進沈墨庭的房間問道,“是不是叫我?要拿什么嗎?”
沈墨庭板著臉,阮菱籮等了半天他也不開口,還以為他在故意消遣她,沒好氣的扭頭要走。
“我要喝水。”她剛轉(zhuǎn)身沈墨庭開口了。
她詫異的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向他再次確認了一遍,“你剛才說,你要喝水?”
沈墨庭不滿的皺眉,“是,聽清楚了就快去?!?
阮菱籮挑了挑眉,這家伙陰晴不定的,一會要這樣一會要那樣。
現(xiàn)在怎地又肯喝水了?
她去廚房把水給他端來,沈墨庭確實渴了,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喝完又毫不留情的趕女主出去。
一整個下午,他忽然從對她不理不睬,到頻繁的召喚她做這做那。
一會嫌屋子里面積了灰讓阮菱籮來打掃,一會又餓了要吃東西。
阮菱籮突然懷念起之前那個對她避如蛇蝎的沈墨庭了,這家伙使喚她使喚上癮了吧?
她前腳剛伺候完沈墨庭,阿冉憋的小臉通紅跑過來找她。
“娘,我想尿尿?!?
阮菱籮一聽趕忙帶孩子去茅廁,回來之后,沈墨庭忽然也說道,“我也要方便?!?
她仿佛出現(xiàn)了幻聽,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你說什么?”
沈墨庭此刻的臉色跟剛才阿冉憋著尿來找她的樣子如出一轍,阮菱籮尷尬的站在那兒。
“怎么,難不成這么點小事你都做不好?”沈墨庭明明臉紅的要死,還一副很硬的口氣。
阮菱籮嘆了口氣,她也蠻心疼她公公每天這么來回的跑,就為了回家來給沈墨庭解決生理問題。
她在心里默念,就當自己是個護工,沈墨庭只是個需要幫助的病人而已。
“好吧,我?guī)湍??!彼闷鹕蚯嗌綔蕚浜玫哪驂兀崎_了沈墨庭的被子。
她長這么大,男人的手都沒牽過,現(xiàn)在卻要直接去碰男人的那玩意兒。
阮菱籮崩潰的很,舉著尿壺遲遲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但她視線上移,當看到沈墨庭緊閉的雙眼,他皮膚本來就白,此刻臉色紅的像胭脂一樣。
頓時她心里好受過了,原來尷尬的不止她一個人。
阮菱籮伸手小心翼翼去解沈墨庭的褲腰,接下來的場面她實在沒膽子看,閉著眼一頓摸索。
期間沈墨庭忽然發(fā)出一聲悶哼,嚇得她尿壺差點掉床上。
好在他沒說什么,眼睛也一直沒睜開。
阮菱籮硬著頭皮繼續(xù)操作,聽著尿壺里滴滴的水聲,兩個人尷尬的誰都沒打算睜眼。
結(jié)束之后她火速給他穿好褲子蓋上被,放下尿壺逃似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跑出來后她直接走進廚房抄起水壺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心砰砰跳個不停,看著自己的右手,內(nèi)心比無崩潰的吶喊著。
本寶寶再不干凈了!
晚上沈青山回來家,直接先來兒子房間要給他方便,沈墨庭卻說不用。
“爹,以后就讓阮菱籮伺候吧,您別再來回奔波了?!?
沈父聽后欣慰的笑了笑,“好,其實菱籮這丫頭現(xiàn)在真改了不少,你應(yīng)該給她個機會,放下過去的成見?!?
這已經(jīng)是父母第二次來他面前為阮菱籮說好話了,她到底給二老下了什么迷魂藥?
沈墨庭不說話,沈父點到為止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剛準備去廚房吃飯,沈墨庭瞧了眼空空的書桌,不免問道,“爹,我的書呢?”
沈青山面色一沉,嚴肅的說道,“我全都給你收起來了。”
沈墨庭皺眉,“父親,煩請你把書還給我,兒子還要重要的事要做。”
沈青山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不成,你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
“難不成你真想讓我和你娘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幸好這次菱籮處理的妥當,及時叫來牛叔你這條小命才沒丟,你還想著折騰我們不夠是不是?”
沈墨庭卻堅持非要讓沈青山把書還給他。
“我答應(yīng)了鎮(zhèn)長,要幫他找到治理蟲災(zāi)的辦法,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更何況碧蘆村離咱們村不遠,如果蟲災(zāi)蔓延過來,屆時所有人都要遭殃?!?
“我也不單單是為了信守承諾。”
沈青山兩眼一閉,也決絕的很。
“我管不了那些,我只知道,你的命才是我和你娘最看重的,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娘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讓那蟲災(zāi)過來,把我們?nèi)細Я怂懔耍 ?
父子倆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