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弄懂這個原理,肖恩就知道不能再無謂消耗手槍的子彈,因為這算是無用功。
“難道要和它近身搏斗?”
肖恩可是連萊娜都打不過的弱雞,怎么與這只孔武有力的怪物搏斗?
一切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肖恩找不到任何破解之法。
“等等……我在進來之前,在油畫上胡亂添了一筆,最后還真的封住阿道夫的嘴巴,這是否意味著在畫中世界也行?”
肖恩死死握住手中的油畫筆,這就成了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旦失敗只能用被動鎖定技能“鹿養者”重生。
只是用油畫筆進行攻擊未免也太抽象了。這件事既不現實,也過于荒誕。
“畫在哪不是畫!”肖恩靈光乍現,提起油畫筆在梳妝鏡上橫著畫了一條紅線,改變鏡子的折射角度,讓阿道夫主動沖撞這一條紅線。
“呲啦!”
阿道夫的身體被割裂成兩瓣,他也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哇喔~~!”
肖恩暢快淋漓地大喝一聲。
憋屈了那么長時間,現在終于能揚眉吐氣,這種感覺豈能不爽?
“吃!吃!吃!喜歡吃是吧!吃你自己吧!”
三米高的巨尸怪物切成一團碎肉。
等肖恩回過神,自己已經回到客房中,墻壁上的掛畫也從陰郁鷹鉤鼻男變成腐爛增生的爛肉生物。
肖恩取下這幅油畫,正面朝墻,反面朝外重新掛回墻上。
“好了,現在該清算你了。”
肖恩輕輕推開房門,聽到一樓大廳傳來晦澀難懂的咒語聲,看到苔絲·哈珀緊閉雙眼躺在沙發上。
那個年輕的代理人一只手拿著鈴鐺,另一只手端著蠟燭,似乎正對苔絲夫人在做某種邪惡儀式。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古宅的寂靜。
肖恩的槍可比吉恩警長準太多太多,僅僅開了一槍,就擊中這位年輕代理人的肩膀。
“你……!你在忤逆神祇的旨意!”
血灑了一地。
“你還有什么本事,趕緊端上了罷!”肖恩就差把不屑兩個字貼在臉上。
年輕的代理人搖動手中的鈴鐺,放出一只接著一只的怨靈,在奸詐的笑聲中沖向肖恩。
“你比阿道夫還容易對付。”肖恩把靈魂切換成為惡魔術士。
肖恩憑借惡魔術士的屬性,對這種低階怨靈有天然的壓制力,更不用說他直接召喚出魔眼之爪。
“轟隆隆!轟隆隆!”
魔眼之爪把這群怨靈全部吞噬消化。
肖恩翻身躍下二樓,一個箭步沖到代理人面前,槍口抵著他的胸口:“拜拜。”
“砰!砰!”
肖恩對準他的心臟開了兩槍,子彈筆直穿過他的胸膛,震碎了他的心臟。
“就這水平?”肖恩掀開他的斗篷,斗篷底下是一個年輕學生模樣的少年,還穿著菲拉塔高等學院的校服。
肖恩正準備搜他的身,代理人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還活著?!我明明把他的心臟打碎,他還活著?”
“咯咯咯……我就知道是你……”
“你是布萊茲·吐溫?”
代理人突然坐直身子,喪尸般沖向肖恩,速度和力量增長數倍有余。
“噗通!”隱藏在地下的惡魔之爪突然發難,一把握住這位失心者,“吱嘎”、“吱嘎”開始進食。
“難吃……好難吃的肉……”
失心的代理人死了。
肖恩走到沙發前拍了拍苔絲夫人的臉。
“苔絲夫人,醒醒。”
苔絲·哈珀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反應。
肖恩把苔絲夫人扛上馬車,轉頭駛向圣伊麗莎白醫院,只是在半路上苔絲夫人就醒來了。
“肖恩先生,我這是在哪啊?”
“前往醫院的路上。”
在肖恩和瓊小姐反復檢查下,確認身體無恙后才把苔絲夫人送回家。
等肖恩回來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摩菲教授,萬惡之源已經找到,就是我之前打敗的布萊茲·吐溫。”
“我沒聽你說起啊。”
“我也是。”
當初的布萊茲·吐溫不能說弱,只能說被肖恩完美克制,在損耗一條命的代價下就摸清他的底細。
肖恩給吉恩警長和摩菲教授復述了一遍,他們才意識到身邊居然存在這樣一個危險的敵人。
“肖恩,他既然沒了收容物,又怎么掀起這么大的波瀾?”
“這就是我致力于弄清楚的事情。”
這群人失去收容物,往往就淪落凡人,這也正是肖恩放他一馬的原因。
“肖恩,有些時候心慈手軟不是什么好事呀。”
肖恩悻悻地白了他一眼:“我做事向來斬草除根,當時也是迫于形勢無奈,才被迫放他離去。”
“現在去哪能找他?”
肖恩躊躇一會兒,道:“去菲拉塔高等學院。”
一切的謎團都指向菲拉塔高等學院,也一定意味著在那能找到關于布萊茲·吐溫的線索。
等肖恩一行人來到菲拉塔高等學院已經是后半夜,索爾院長吩咐馬休·劉易士負責接待。
馬休·劉易士身穿黑色筆挺的講師服,皮鞋擦得锃亮,即使是在后半夜也精神抖擻,一臉正氣。
“馬休先生,這位就是肖恩。”
“久聞肖恩先生大名,在古人類學和神秘收藏物領域都有著極高的造詣,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馬休·劉易士說話大方得體,一下子就拔高他在肖恩心中的形象。
摩菲教授轉身面向肖恩:“這位就是馬休·劉易士,研究的領域和你相近,教學質量和為人處世的能力獲得索爾院長的好評!”
“好評算不上,只能算是提供了一些微小的貢獻。”
好謙虛!謙虛得肖恩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嗯?這張臉似乎在哪見過?是在哪呢?哪呢?肖恩托腮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
“你好。”
“你好。”
二人象征性地握了下手。
“馬休先生,這是我昨天擊斃的一名罪犯的證件。”
肖恩掏出昨天從菲拉塔女神代理人身上搜到的學生證,上面標注著那名少年的名字,波頓·埃絲特。
“波頓·埃絲特?!”馬休·劉易士接過證件后身子微微一顫。
“怎么?馬休先生,您認得這名學生?”
“當然!他可是埃絲特議員的獨生子,算得上是菲拉塔高等學院中來歷最大的一名學生。”
肖恩的心噗通一沉。
“布萊茲·吐溫你這個好家伙,我說那個代理人打起來這么容易,原來是把坑埋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