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傷了隱宗九門的長老,他們各種胡說在外人看來都是有利的。因此,庸帆想到了這個苦肉計,好引蘇毫出來說清楚。
畢竟庸帆要是真想殺褚非,何必這么麻煩!只是解鈴換需系鈴人,能不大開殺戒最好和平解決,要了結這事情還需要兩人出來說清楚。
褚非硬頂著傷勢,看著庸帆面前蘇毫的虛影厲聲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的師父?”
此時蘇毫起身,對著褚非怒聲斥責道:“大膽孽徒,還不跪下請求庸先生饒你一條命!”
褚非臉色震驚,看著蘇毫怨恨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敢冒充和死去的恩師,看我不將你和魔頭一起收了,再來詳細逼問你的目的!”
眾人此時一陣驚訝,因為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就是蘇毫本人。只是現在蘇毫卻跪在魔頭的面前,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昔日高高在上的長老做出如此威嚴掃地的事情,他們甚至希望這不是蘇毫,而是庸帆的幻術。
褚非怒目看著蘇毫,手中的法決運轉大聲喊道:“妖孽,看我不將你打散!”
此時蘇毫臉上一陣難受,單手掐訣便朝著天上一揮,只見這天上瞬間下起了小雨。
這雨落下落之后卻并沒有落地,而是匯聚起來將這褚非困住。
褚非用法決去破解,可是這水圈瞬間變化,猶如繩索一般將褚非困住。
眾人一陣經驗,眼中帶著失望和不甘道:“這竟然是捆龍索!你真的是長老!”
眾人咬著牙,低著頭不在往前看,好似已經不忍心再去看了。
褚非臉上盡是水珠,對著蘇毫怒喊道:“妖孽,竟然模仿我師父如此之像,竟連我師父的絕技都會,看我不殺了你為了師父正名!我師父的清譽,不允許你毀壞!”
此時蘇毫一陣心寒道:“孽徒,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
褚非用力想要將捆龍索掙開,指著蘇毫怒聲罵道:“你個妖孽為什么要冒充我師父?你根本就不是我師父!如果是我師父就不會向這個無名之輩下跪,不會去求這么無名之輩,更不會舍棄宗門跟隨這個泥腿子修煉。”
褚非還要繼續揮舞法決,指著庸帆道:“我宗門顯赫,那里需要這個大山里蹦出來的窮小子饒恕!你根本不是我師父,你絕對不是我師父!”
蘇毫看著褚非一陣嘆息,對著眾人道:“以前的確是我把路子走偏了,這才連帶著你們都一起走上了邪路。你能有如此的怨恨辱罵于我,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在這里,我給你們道歉!”蘇毫說著對著眾人鞠躬,猶如在行大禮一般。
眾人看著蘇毫,紛紛感覺到十分的意外。以往的蘇毫是何等的自傲,什么時候正眼瞧過這些弟子。如今他竟然能放下架子,對著眾人行如此大禮,這如何能叫眾人不震驚呢!
褚非含淚瞪著蘇毫,揮動已經被打濕的袍袖道:“妖孽!休要侮辱我師父形象,你快住口!”
蘇毫起身之后,搖頭看著褚非對著眾人語重心長道:“我輩修煉之人本就應該以修煉當做首位,不應該將門第之別和背景身份作為重點。道法精深,道又怎么會只存在于祠堂高閣呢!”
蘇毫將褚非慢慢松開,帶著濃濃的悔意道:“之前我們以宗門為重,輕視散修。這樣的想法是十分錯誤的!祖師們開創門楣,憑借的也是體悟生活而有感觸。如今我輩修煉卻是舍本逐末,重書本道法之末,而摒棄生活之源頭。”
蘇毫說著再次對著眾人鞠躬道:“我為我以往的錯誤為大家道歉!”
眾人聽聞蘇毫的如此言論,紛紛一陣噓唏之聲。
褚非此時被蘇毫松開,他面色難過,只是站在原地一臉怨恨的看著的蘇毫。
蘇毫說著對著庸帆行禮道:“庸道友之境界和見底遠超于我,我也是心甘情愿跟隨他潛心修煉。如果各位感覺到門中是一個好地方,那么歡迎大家繼續留在宗門中。如果心生失望,那么就下山去吧!”
蘇毫說完又是對著眾人鞠躬道:“你們當時行拜師之禮,如今我將這三禮還給你們。如果還認我這個師父和長老的話,那么希望回去之后好好潛心修煉。”
蘇毫轉身背對眾人,袍袖一揮道:“將你們的大師兄帶回去,以后也別來生事了!庸道友法力之高是我等望塵莫及的,更別說你們了。他宅心仁厚不殺你們,你們也要心中感激,不要在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蘇毫說著對著庸帆拱手行禮道:“多謝庸道友手下留情,我蘇毫感激不盡!”
庸帆點點頭,現在蘇毫已經穩住了局面,他自身安心的回到了二樓上。
蘇毫一陣難過,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身后的兩個返虛境界的弟子上前輕聲叫道:“師父,難道你就這樣要將我們拋下嗎?”
蘇毫轉身看著兩人,難過的笑著道:“都回去吧!都回去吧!回去之后潛心修煉,莫要在心存雜念,步為師的后塵了!”
蘇毫說完便化作一道青光鉆進了庸帆的房間里,眾人再也找到不到他的蹤跡了。
兩個返虛境界的走到了褚非的身邊,將不遠離開的褚非硬生生的抬起。
此時褚非滿臉淚水,看著庸帆的別墅大聲的喊道:“大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我悉心跟隨你學習三十多年,一心把你當做我的目標。而你現在竟然告訴我說你錯了,你憑什么說你錯了!那我這邊三十年都在干什么?你就是個大騙子!蘇毫,你就是大騙子!”
庸帆回到了二樓之中,看著褚非的樣子也心生憐憫。楊以欣看著庸帆也是一陣無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湯凝此時同情的看著褚非遠去,如果褚非的心情別人理解不了的話,或許湯凝多多少少的能夠理解一點。
樓下的眾人各懷心思的離去,和來時不一樣,現在每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