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民瞳孔一陣收縮,再也不敢小瞧面前這個年輕人,世界上有幾人敢說自己可以完全醫(yī)治波氏病毒?只見他雙手付立,身體微弓,像個學(xué)生似的站在葉畫身后,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你放屁!”范忠良又蹦了出來,指著葉畫的鼻子罵道:“你眼睛瞎啊,化驗(yàn)單就在這里,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病菌狀態(tài)穩(wěn)定,根本沒有擴(kuò)散的現(xiàn)象,你少在這里給我妖言惑眾,趕緊給我滾出去!”
“閉嘴!”王老的眉毛都豎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瞪了范忠良一眼:“你要是有更好的治療方案,現(xiàn)在就講出來,要是沒有,就不要在這里舌燥!”
周圍所有的醫(yī)生和專家都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任誰都沒有想到王老為了一個年輕人,竟然將院長給罵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葉畫撇了眼方忠良手中的化驗(yàn)單,無不嘲諷道:“傻B,竟然拿兩天前的化驗(yàn)單來討論現(xiàn)在的病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dāng)上的院長。”
“你……”范忠良面色鐵青,身體氣的都跟著微微顫抖。他身為一院之長,卻被一個年輕人當(dāng)著眾多下屬的面嘲諷,威信以蕩然無存,如果不是王老,他早已沖上去跟葉畫拼命了。
“小友,那病人高燒又該怎么解釋呢?”王利民瞥了眼方忠良,緊接著看向葉畫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應(yīng)該是病菌放大侵入肝部所致,只要病菌驟與穩(wěn)合,體溫自然會降下去。”
王利民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很有道理。
病房里的專家們始終處于震驚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生命研究院的院長會撇開一眾專家,和一個年輕人討論病情?
范忠良更是臉色幾變,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事不宜遲,謝家主,我提議讓這位小友為貴婦人做進(jìn)一步的檢查。”王利民出聲道。
“王老,這不符合規(guī)定……”范忠良又蹦了出來。
“你給我閉嘴,一切后果由我承擔(dān)!”
謝云峰聽了半天也明白了一些,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似乎有救了,所以聽到王老的話他直接說道:“一切由王老來決定。”
王老看向葉畫,只見他蹲在了病床前,拔掉了梁嘉怡手腕上的針頭,然后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病者的手腕處…
如果換成一般的醫(yī)生,突然間得到一個給大人物治病的機(jī)會,怕是早已激動難抑,更別說靜下心來給病人號脈了,光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這份從容與沉穩(wěn),就讓王老不由得一陣贊嘆,自己這個年齡時,怕是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吧。
梁嘉怡看著眼前的小伙子,內(nèi)心也有些疑惑,難道連那么多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緊憑這個年輕小伙子真的能夠醫(yī)治嗎?
葉畫笑了笑,仿佛看出了她的懷疑:“美女,我只是給你號號脈,具體怎么治療,還有那老頭把關(guān)呢。”
聽到葉畫這聲美女,梁嘉怡想笑,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這么輕松地和她說話了,只是腹部的疼痛使她皺起了眉頭。在她想來,反正自己的病已經(jīng)壞的不能再壞了,就讓他看吧,即使真的醫(yī)不好又能壞到哪里去?
范忠良張了張嘴忍不住又要阻止,但怕被王老訓(xùn)斥,所以嘴角抽了幾下,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一分鐘后,葉畫收回手,對著梁嘉怡道:“除了冷和腹部痛外,是否還有其他感覺?”
梁嘉怡眼都沒睜,只是搖了搖頭。
“哎!還是先給你止痛吧。”
說話的同時,葉畫一只手按到了梁嘉怡的腰部,由左到右,一直按到了小腹處然后在退回來,在眾人看來,就如同撫摸一般。
“你干什么!”范忠良驚詐而起,一臉鐵青的指著葉畫,就如同葉畫非禮了他老婆一樣。
眾人此時看向葉畫的目光也變了顏色,這個年輕人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占梁家大小姐的便宜,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徐若清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羞憤之色。
“嗯~好舒服!”突然間梁嘉怡發(fā)出了一道微弱的輕聲,然后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肚子似乎沒那么疼了,你…你在幫我多按幾下!”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專家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要知道當(dāng)初為了給梁嘉怡緩解疼痛,他們讓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嗎啡,但效果確是微乎其微。三天的連續(xù)疼痛早已讓梁嘉怡脾氣變得異常暴躁,之前醫(yī)生來做檢查時也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她,這也是范忠良只有兩天前檢驗(yàn)報(bào)告的原因。
認(rèn)誰都沒想到,葉畫只是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就起到了比藥物還要好的效果,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梁嘉怡此刻的感受何止是舒服兩個字能夠形容的。三天的折磨早已讓她身心崩潰,此時的她就像一個久食毒品的癮君子遇到了久違的bing毒,使她身心舒暢。
葉畫聽到她的話笑了笑,繼續(xù)在她身上按了幾遍后停了下來,因?yàn)檫@種解痛指法也僅是初次效果比較明顯,在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作用了。趁著這會,他對梁嘉怡問道:“你半個月前是不是吃過益生菌類的東西?”
“扯淡!”
范忠良在人群中低語一聲,半個月前的食物早消化沒了,這你要是把把脈都能摸得出來,你不就是神了?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三十歲后才回國,在他眼里中醫(yī)就是騙人的東西。
“啊!”梁嘉怡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葉畫。
聽到她的回答,范忠良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這就對了!”葉畫這才下定了結(jié)論,但沒有對病人多說什么,因?yàn)檎f太多他們也不理解,自己知道就好了。想到這他自信的道:“你盡管放寬心,我保證你能完好的走下病床,但以后那類的東西你還是少吃些為妙。”
王利民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注意到,葉畫自始至終一直掛著自信的笑容,光是這一點(diǎn)就很難得,大部分病人見到這副笑容不自覺的就會放下心來,這是很多醫(yī)生都做不到的。甚至很多醫(yī)生面對病人時一臉嚴(yán)肅,往往沒什么大事,硬是給人嚇出一身病來。
而且這個小伙子真的很有本事,僅憑是那一手推拿,就能緩解強(qiáng)烈的病痛,不僅振奮了病人的精神狀態(tài),還緩和了病人面對殘疾甚至死亡的悲痛情緒。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他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王利民心中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恃才不傲,棟梁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