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葉畫獨自坐在書房的書桌前,桌子上放著的正是龍浩天要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古針醫典》。
葉畫抬手輕撫著這本古醫書,喃喃自語道:“浩天,那個黑衣人找到了,就在禁區園。”
“再等等,不用很久,很快他就會去地獄了。”
……
今天是葉畫去禁區園的日子,小師妹陳歡歡和自己未婚妻云卿渺一起陪著自己去,原是不需要云卿渺相隨的,但是拗不過這小妮子,也就由著她去了。
云卿渺駕著車子來到禁區園的大門,被守門的警衛制止道:“什么人?請出示證件!”
“同志,你好。我們是受邀來給張大司治病的。”云卿渺拿起了一副都市職場麗人的職業微笑,對著那個警衛說道。
但是警衛并不為云卿渺的笑容所惑動,依舊嚴聲詢問道:“哪個張大司?請出示受邀函!”
坐在副駕駛的陳歡歡快手快語地向對方遞過去受邀函,道:“張志成,張大司。”
“喏,這是他的邀請函。”
警衛接過陳歡歡遞過來的受邀函,仔細辨認了一下,在同伴去警衛室打電話確認后,才給予三人放行。
一番折騰,三人終于進到了禁區園內部。
副駕駛的陳歡歡有些不滿禁區園警控的嚴苛,“這么嚴,就這地方,蚊子不說,但是耗子肯定是鉆不過去的。”
“呵,想來那黑衣人的關系怕是不淺啊。”后座上的葉畫,語氣平波無瀾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哎?大師兄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陳歡歡聽到葉畫的話后回頭看著葉畫驚訝地詢問道。
陳歡歡不知道葉畫為什么這么說,但是跟蹤過黑衣人的云卿渺自然是知道為什么葉畫會說這么一句話,那是因為,當初她看到黑衣人和那個年輕的男人駕著那臺車子可是直接進到禁區園里面的。
警衛都沒有詢問,直接就放行過去,而且那輛車子上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標志,哪怕連車牌都是再普通正常不過的車牌了。
那么就只能說明一點,對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車子來到禁區園中的特屬醫院,下了車,三人詢問了張大司的病房地址,來到了張大司所在的病區。
1602室的病房門口站滿了各樣形色的人,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聚在門口好像在商議著什么。
三人走至病房門口,往里看去,好家伙,里面的人不比外面少,足足四十多人所在的屋子居然還有一大半的地方空著,這一個病房就得有百十來平米。
“王院長,張大司這病情現在查出來了嗎?”屋子里此時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對著門口的幾位白大褂開口詢問道。
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被中年男子開口詢問的王院長,只見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猶豫,“張S長,大司的病例掃描單上并沒有看到出血點。”
“我們院的幾位專家也在加緊會診研討這個事情,另外已經邀請的國內外知名專家組今天就能到達。”王其榮對張勝宇也就是張S長實事道,只是身后白大褂袖子口里哆嗦的手出賣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怎么會檢查不出呢?”張S長看了眼病房里的自家老爺子,這已經是老爺子出血的第四天了,這禁區園的特屬醫院居然到現在還查不出老爺子到底是哪里出的血。
葉畫在一旁聽了個全和,心里嗤笑道,“有時候太盲目崇拜西醫,真的是害死人不償命啊。”
以為憑著這個儀器那個儀器就能把人體的所有構造解開,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個張S長在王院長這詢問無果后,搖了搖頭,臉色陰沉的回到了病房內。
“我說老王,咱們幾個這都加班加點的熬了好幾個通宵了,這老大司的出血點就愣是沒找著,唉~”幾位白大褂中的一個半白短發的醫生嘆氣道。
一個年輕點的醫生也在一旁唉聲嘆氣的嘀咕著,“你說也真是奇了怪了,這一大圈的X光、CT、MRI-核磁共振、DR/CR都做了,這出血點還是沒見個影兒。”
王其榮看著手下的這些主任、專家也是一陣焦頭爛額,“我現在已經不想這個了,我現在就擔心今天那些國內外的專家過來能不能盡快找到老大司的出血點。”
“要知道老大司現在六十多快七十了,這天天的出血任誰也受不了啊,況且老大司還有輕微腦梗的跡象。”
“現在情況搞得是一方面要止血,一方面又要疏通血管,這才難辦呢。”
說著,王其榮又推了推眼鏡,揉了揉鼻梁骨,他現在已經為此事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說是心力憔悴也不為過。
“說的就是啊,我看老大司這兩天的臉色是越來越差了,再不找到出血點,怕是……”其中一個醫生瞄了瞄周圍的人,小聲地對幾人說道。
“嗯?”葉畫聽了幾個醫生專家的對話,覺得這個老大司的病情有些意思。
那天小師妹陳歡歡告知葉畫禁區園有個老大司病重的消息后,葉畫就趁兩女走后給師父去了電話,電話中得知,老大司是突然間尿血的情況。
扎開始,老大司的家人和貼身的警衛員及時的將老大司送達到禁區園里的特殊醫院,王院長他們開始還高高興興地為老大司診治排查,以為能借此向老大司和他的家人賣個人情,可一番診治化驗掃描,均是查不到出血點。
接著兩天大量的復查,會診,專家組換了好幾批人,從市區各大主力醫院借調的專家組成專家組,最終結果也是對老大司的出血點毫無頭緒。
這時候王院長和那些主任、專家們著急了,趕緊聯系國內外一些相關的著名專家、醫者,希望借此早日找出解決辦法。
畢竟老大司這種特殊病情,時間拖得越久危險越大。
老大司的家人也是此意,畢竟自老大司那一輩的革命老人可是整個國家的重寶一樣的存在,稍有閃失都會牽扯甚廣。
葉畫之前是只知道這個姓張的老大司尿血的情況,他不知道老大司還有輕微的腦梗,如今看來,就老大司現在這個通血止血的矛盾情況,難怪這些專家、院長跟那一個個如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耷腦地跟那嘆氣了。
走廊和病房的人甚多,也沒有人太注意三人的情況,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跟著來探訪的呢。
葉畫走至病房內,趁著空擋的地方繞至老大司的病床附近,看老大司的面容氣色看了個仔細,看了一會兒,心中漸漸有了底氣。
附又回身來到剛剛那個姓張的S長身旁,此時張S長身邊還有一些官員或詢問、或安慰張S長,張S長也沒注意身邊何時站了這么個年輕小伙子。
“老大司這個病我能治。”
葉畫的聲音突兀的響在幾人身旁,讓圍著張S長的一圈官員以及張S長本人一時間都齊齊看向身邊的這個毛頭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