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慕湮,藍梅便控制不住那股想要教訓慕湮的心情。
慕湮懶懶的看著藍梅,表情無辜而純情道。
“要是眼中沒有顧家,我會直接不回來的,媽,你的肝火似乎有些旺盛,不會是更年期提前把?”
“你說什么?”藍梅被慕湮的話氣到,差點沒昏過去。
女人的年齡,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一個禁忌,藍梅黑著臉,捏住拳頭,朝著慕湮低吼道。
“哦,你沒有聽清楚?需要我在重復一遍?”
慕湮攤手,似乎對藍梅這種理解能力有些無語的樣子。
藍梅整張臉都氣的一陣通紅,她捏住手指,沖過去,控制不住就要打慕湮的時候,慕湮抓住藍梅的手,笑得無辜狡黠道。
“媽,你這個樣子,會讓下人懷疑你的素養的,你可是有身份的闊太太,不要總是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舉動。”
丟下這些話,慕湮松開手,撩起長發,淡漠道。
“我累了,就不吃了,你們一家人,好好享受。”
“你……”
藍梅氣的整張臉都漲紅不堪,每次在慕湮的面前,藍梅都撿不到任何的便宜,這也是為什么藍梅會這么厭惡慕湮的原因。
有哪個婆婆喜歡自己的媳婦牙尖嘴利的對你?相比較而言,藍梅就喜歡性格溫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蘭笙。
“湮兒今天的脾氣是不是有些大?”
蘭笙看著藍梅憋著一口怒火的樣子,讓吳媽給藍梅倒了一杯的檸檬水降火。
“凜南,我一刻都看不下那個賤人了,馬上和那個賤人離婚。”
藍梅聽到蘭笙的話,心火越發的旺盛。
她只要一想到慕湮總是在自己的面前這么囂張的樣子,就恨不得撲上前將慕湮整個人給撕碎。
顧凜南淡漠的垂下眼瞼,聲音冰冷道。
“媽,吃飯。”
藍梅一噎,臉色格外的難看。
就算身為顧凜南的親生母親,對于自己兒子的性格,藍梅也是捉摸不透的,明明顧凜南那么厭惡慕湮,可是,卻沒有想要和慕湮離婚的沖動?
就算是五年前顧淮安留下遺囑,不讓顧凜南和慕湮離婚,但是,顧凜南是誰?他要想和慕湮離婚,有誰能夠阻止嗎?
蘭笙垂下眼瞼,手指用力的捏緊,她扯動著唇角,笑得溫婉動人道。
“媽,湮兒畢竟是凜南的妻子,凜南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吧。”
“哼,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是來克我們顧家的。”
藍梅哼出一口氣,異常不悅道。
顧凜南沉下臉,將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走去。
“凜南。”
看著男人冷漠倨傲的背影,蘭笙有些委屈的叫著顧凜南的名字,奈何男人壓根連頭都沒有轉,便消失在蘭笙的眼前。
“笙兒,凜南就是這個脾氣,他不是沖你發火。|”
藍梅見蘭笙小臉一陣暗淡,立馬安慰道。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凜南心中還是愛湮兒。”
蘭笙柔柔的看著藍梅,眼中滿是哀戚道。
“你放心,不會的,凜南知道你對他的好,而且, 五年前,要不是你,凜南早就沒命了,光是這一份的恩情,我就不會讓凜南拋棄你的。”
藍梅安慰道。
蘭笙聽藍梅這個樣子說,才破涕為笑,笑得異常溫婉好看。
藍梅看著蘭笙臉上的微笑,不由腹誹道。
看看,這才是我心中兒媳的人選啊。
夜色有些濃重,夜半時分的時候,一陣微風劃過窗簾,涌動著一點淺淺的光芒。
一抹黑影,悄悄的走進慕湮的臥室,男人熟練的走進臥室里的那張大床,看著躺在床上的慕湮,男人原本浸染著黑暗的眸子,顯得格外的溫柔。
不似在人前的冷漠厭惡,也沒有尖銳厭棄,此刻的他,溫柔繾綣的如同年少的那個少年。
“湮。”
顧凜南湊近慕湮的床邊,伸出手指,輕輕的婆娑著慕湮的唇瓣,低下頭,輕輕的吻著慕湮的嘴唇,男人的動作顯得有些輕柔,仿佛擔心會吵醒睡夢中的女人一般。
慕湮嘟囔了一聲,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顧凜南,看著女人的動作,顧凜南的眼神再度一陣柔和。
他控制不住字對慕湮的思念,就如同,這五年來,悄悄的潛入女人的臥室,抱著女人睡覺才能安心一般。
“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顧凜南掀開被子,抱住女人的身體,吻著女人的脖子,低啞悲愴的聲線,令人莫名的有些難受。
風一陣陣的,似乎在回應著顧凜南的話一般,有些清淺,也有些悲傷。
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
慕湮睜開眼睛,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的坐在床上。
她抬起手,摸著嘴唇,她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在自己的唇瓣上縈繞,究竟是誰?
慕湮搖晃著腦袋,揉著脹痛的額頭,神情呆滯的穿上拖鞋,來到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的唇瓣鮮艷欲滴,像是被誰親腫了一般。
慕湮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疼得葉梓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微微皺起眉尖,斂眸,用冷水澆灌了一下,收拾好,才下樓。
樓下的顧凜南一如以前一般,端正的坐在餐廳,拿著報紙,只是男人受傷的手臂,破壞了男人的美感。
慕湮看著男人右手臂上的紗布,神色不由得一陣復雜。
“湮兒,你的嘴唇怎么這么腫?”
蘭笙眼尖的在慕湮坐下的時候,看到慕湮紅腫的嘴唇,驚訝的發出聲音道。
藍梅不屑的看了慕湮一眼,剛想要嘲笑慕湮幾句,顧凜南放下報紙,面色冰冷道。
“吃早餐。”
蘭笙縮了縮脖子,沒有在繼續說話,只是余光落在慕湮紅腫的唇瓣上的時候,表情顯得格外的古怪。
慕湮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只是淡漠的吃著早餐,吃完了之后,剛想要去上班的時候,卻被顧凜南叫住。
“一起。”
顧凜南丟下兩個字,抽起餐巾紙,擦拭著唇角之后,便徑自的朝著門口走去。
“凜南要載慕湮去上班?”
蘭笙握住刀叉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緊,聲音異常艱澀難當道。
“也不知道凜南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厭惡這個女人要死嗎?”
聽蘭笙這個樣子說,藍梅也有些困惑不解道。
蘭笙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有些落寞,手指更是用力的捏緊成拳。
一路上,慕湮和顧凜南都沒有說一句話,兩人沉默的氣氛,在整個狹小的車廂內蜿蜒的流轉,這種僵硬的氣氛,讓慕湮都有些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