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星級的酒店就是不一般,就連裝修都是金碧輝煌的,我這還是第一次進到這么高級的酒店里面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酒店大堂旁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兩個穿著打扮完全跟這個酒店不符。
男的帶著一副墨鏡畏畏縮縮的站在酒店吧臺附近,好像是在找什么人,那女的穿的十分的性感暴露,站在吧臺附近不停的自拍。
我一看就樂了,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兩個老搭檔吳安平跟楊薇,他們兩個不是在度假嗎?怎么突然跑到哈爾濱來了?
“小可,我看到兩個朋友,你們要不先進去,我等會在過來找你們?”我指著遠處的兩個人對周小可說道。
她皺了皺眉頭,想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隨后就拉著她的閨蜜一起上了二樓的包廂里面,這時我才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他們兩個小祖宗給支走了。
我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吳安平,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居然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直到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這才大吃一驚。連忙回頭,這才看到了我,臉上的驚訝變成了驚喜:“我說,你這小子怎么也在哈爾濱啊?”
我對著他倒是也沒有隱瞞,把我從回來的第一天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安平,不過隱瞞了抓鬼大全的事情,我倒不是刻意的想要隱瞞他,只不過是因為到時候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吳安平沒有想到我這回一趟家居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嘴里嘖嘖稱奇,說我是天生跟這一行有緣分。
“我還沒問你了,你不是在度假嗎?怎么跑到這里來度假了?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度假啊!”我斜著眼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你們兩個這是在執行任務吧!是說怎么打不通電話。”
他看有些瞞不住我,訕訕笑了起來:“這不是你在休假嗎,我們兩個就沒有想打擾你。再說了我們也是被客戶給逼得啊!”
我一下子火冒的三丈高,盯著吳安平:“你不是答應過我這段時間不接單的嗎?怎么又背著接活了?”
看著我們兩個似乎要吵起來,這楊薇連忙跑過來,站在我們兩人的中間打個圓場說道:“陳東你就別怪吳哥,都是我們那個客戶逼得。”
看著楊薇跟吳安平似乎話里有話的樣子,我不由的好奇心大起連忙追問道“怎么回事?難道又碰到了厲鬼?”
“哪里啊!”此時吳安平臉上似乎是一言難盡的表情:“要是厲鬼我倒是不怕了,直接兩張符上去就收拾了,你要知道這年頭最怕的就是鬼都跟你賣慘啊!”
吳安平嘆了一口氣,跟我講述了這事情的始末,原來就在我休假過后沒兩天的功夫,他們兩個也看到了一個度假的廣告,反正現在我不在也不想開工,于是就收拾行李,踏上了度假的旅程。
哪知道他們這一走,一屋子等著他們沉冤昭雪的鬼怪就不樂意了,一個兩個都用盡各種手段都不讓他們兩個離開。
最后是在吳安平的好言相勸之下,大部分的鬼魂這才同意他們出去度假,不過一回來就要馬上處理他們的事情。
可是偏偏有一個鬼魂他心有不甘之前他以為我們解決完楊紫的案子就輪到他了,可是沒有想到我們居然一個都不在,這可把他急壞了。
也不怕自己魂飛魄散,硬是跟著吳安平他們來到了度假的地方,白天倒還好,他躲在陰暗的地方不敢出來。
這一到晚上,他可就來了精神,大半夜的就在他們的房間不停的哭,一邊哭一邊還要唱:“我真的好傻啊!我一開始就不該開公司,如果不開公司我也不會賺這么多的錢,不賺這么多的錢也不會被人盯上,落得自殺的下場,我真的是好傻啊.”
這活脫脫一個鬼版的祥林嫂嘛!說一次兩次還好,每天晚上這樣鬧騰誰受的了,吳安平都被騷擾到恨不得把他給收了。
可是只要一看到吳安平有所動作,這鬼就利馬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吳安平,被他這樣一看,加上他的身世,這讓吳安平怎么都下不了手。
沒有辦法,吳安平只好終止了假期來完成跟這個鬼的合約,之前我跟吳安平打電話的時候可能他就在飛機上面,所以怎么也打不通。
這鬼還是挺有意思的,一下子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是想看看這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吳安平,那你們來哈爾濱干嘛?這鬼不是我們那邊的本地鬼嘛?”
就在我問話的同時,楊薇從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我:“這上面有這個客戶的所有資料,你自己看。”
我結果紙袋,掏出來一看,這上面全部都是這個人的生平,看來是之前他們兩個收集的資料:張三義,男,42歲,死亡原因自殺。
我一把將這資料扔到了楊薇的懷里:“我說,吳安平,這鬼你就該直接給收了,裝什么大好人,他是自殺的啊!自殺!這哪里存在什么人害他。”
“哎,我當時也是這么問他的。”吳安平嘆了一口氣:“他原來是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后來被人算計落得一個窮光蛋的下場,不過這還不算什么,就當他準備東山再起的時候,他那個小他二十歲的老婆直接把他剩下的錢全部卷跑了,這樣的打擊他挺了過來,直到銀行找上門來,他才知道他的老婆居然還把他的房子給抵押給銀行。他一時之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跳樓自殺了。”
聽了這個故事,我倒是忍不住一陣唏噓,這家破人亡被最親的人背叛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遇到的,這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恐怕我的選擇也跟他差不多。
“不過,你們還是沒有回答我,你們來哈爾濱干嘛?”他們講來講去還是沒有講到點子上來,我不由得連連追問。
楊薇可能是記恨我把資料袋丟在她的身上,所以直接對著我的腦袋敲了一下:“你傻啊!剛剛跟你說了這么多,就是因為那個小三他現在在哈爾濱啊!”
被楊薇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教訓了一頓,我頓時覺得臉上沒有光彩,不過反正在這里碰到了,我索性就加入他們的行列。
突然我想到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吳安平,這次這個破產的富翁給我們多少錢的辛苦費,他都破產了,給錢應該不多吧?夠不夠我們來回的飛機票。”
“你這個人完全都鉆到錢眼子里面去了,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小看他們這些人,再怎么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就放心吧!”說著吳安平伸出了四個指頭在我的面前必出了一個數字四。
“四萬塊啊!勉強夠我們三個人的飛機票了。”我有些懶洋洋的伸了一個胳膊,現在我的眼界也開闊了,一個人一萬塊錢連前兩次的零頭都沒有賺到了。
吳安平也狠狠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四十萬啊!你快點跟我行動起來,不然這次分錢可沒有你的份。”
一聽說四十萬我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我仿佛看到了十萬塊錢已經進了我的口袋,想著我現在幫別人累死累活的當司機一個月也才五千塊錢的光景。
我們約定好,等我把周小可他們安全送回去,然后我們在哈爾濱集合,他們這段時間也就好好的跟蹤一下周三義的前妻,看看有什么發現沒有。
陪著周小可跟她的閨蜜在哈爾濱好好的玩了兩天,第三天我就把他們給送了回去,順便也跟總經理辭職。
雖然他很舍不得我,但是看我已經去意已決的樣子,倒是也沒有過多挽留,送抽屜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我:“陳東,你在我們廠里面也算是費心費力干了這么久,這一點辛苦費你就收下吧!”
我當然跟總經理假意推辭了一番,這才把那個大信封收回了荷包里面,接下來就是回家收拾東西。
我回去的路上跟我媽打了一個電話,她得知我要走了之后連忙從公司趕了回來,跟我做了一頓好的飯菜。
雖然她挺舍不得我離開的,但是知道我的離開肯定會有更廣闊的天空,所以一直把我送到了火車站。
我這個人是最見不得這離別的場面,尤其是跟父母相聚這么久,又陡然一下分離,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東子,你回去之后記得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熬夜吃垃圾食品.”我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是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我,一直在叮囑著我。
直到火車發出了開車的警報,她這才依依不舍的看著我,走下了火車,不停的跟我揮手告別,看著她日益蒼老的面孔,我不禁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畢竟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我下定決心,之后一定要常回家看看,之前是為了人民幣奔波,現在怎么說手上也有了一些閑錢。也可以報道她們的養育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