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比我們想象中要來的早,王主任因為一些事情請假回家了,而自從王主任走了之后,錢西山也就沒有每天晚上報道了。
而這天晚上,正好是我、趙權、吳哥三個人值夜班,就像是天助我也樣的,夜幕降臨沒有多久,吳哥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他的孩子在學校里面被別的小孩子打傷了腦袋,沒有辦法吳哥只得委托我跟趙權兩個人照看一下廠子。
這么好的機會擺在我們面前若是不利用起來那不是浪費了,于是我們兩個人如法炮制,又一次進到了廠房里面。
可是這次一進廠房,我的心里就有些毛毛的,不知為何在這黑漆漆的廠房里面,我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
而趙權視乎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的一樣,難道是我太過于敏感了?我搖了搖頭把不好的念頭趕出了腦袋里面。
“快抓緊時間看看,這幾天錢西山跟王主任每天夜里在這里忙活,肯定是有什么線索。”趙權有些著急的催促著我。
也許是官復原職的誘惑太大了,這段時間的趙權有些太冒進,有幾次都被王主任發現了異常,雖然都被巧妙的圓了過去,可是難免王主任心里面沒有一個疙瘩。
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燈沒有征兆的亮了起來,我的頓時心揪了起來,看起來我的預感并沒有錯,果然有人在這里埋伏。
“我早就覺得你們兩個小子有問題了,果然是你們兩個人干的好事,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此時錢西山的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猙獰的感覺。他身邊正圍著好幾十個雕像,看起來,這都是他所培育的古曼童。
是說這幾天怎么沒有看到錢西山的人,原來他躲在這里等著我們兩個人在,房間里面并沒有多出什么東西或者少什么東西,看樣子每天夜里來廠里巡視只是他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是引出那夜偷偷進入他辦公室的人,可是跟我趙權太急功近利了一些,根本沒有想清楚就直接往他的圈套里面跳。
我壓下了心中的驚慌,壯著膽子說道:“我們是誰并不重要,我只想問問你,是不是你殺的何正雄?”
錢西山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跟趙權,他可沒有想到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的何正雄居然還會有人為他報仇:“當然是我殺的,不過你們沒有機會報仇了,現在我就送你們去見何振雄吧!哈哈哈哈!”
此時錢西山癲狂的笑了起來,把手一揮,那幾十只古曼童動了起來,幾十只瓷瓶子同時飄到了空中。
我跟趙權早就被之前發生的一系列靈異事件鍛煉了出來,眼前的景象雖然十分的詭異可是我們兩個人并沒有太多的驚慌失措。
我把王大勝給的八卦鏡死死的捏在手上,現在我跟趙權所有的憑仗都是王大勝的法器,要是他的法器失效了,我們兩個可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
還好我們的擔心并沒有實現,王大勝的法器對古曼童還是有很大的震懾力,幾十個古曼童猶猶豫豫竟然沒有一個敢前來對付我兩。
錢西山似乎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目露著兇光,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把食指放在嘴巴里面用力一咬,立刻食指上面就滲出了一絲血跡。
那錢西山將自己的鮮血涂抹在幾個雕像上面,這一舉動似乎是激起了古曼童的兇性,他們再也不在乎我跟趙權手上的法器,一個兩個的向我們這個方向撲了過來。
“我艸!”趙權爆了一句粗口,這可是我們第一次跟這種詭異的東西實打實的硬碰硬,之前都是陰陽先生們親自出手,我們只用旁觀而已。
“給我弄死他們,別留下活口!”錢西山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他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肯定是要把我們給弄死,要是我們兩個人從這里逃出去,將這里的事情跟宣傳出去,那有關部門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雕像一個個的向我們撲了過來,這情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我跟趙權只能把法器拿在手里,一步一步向后退著,可是就算這個辦公室再大也是有極限的,不一會,我們兩個就退到了墻角。
錢西山一臉得意神情看著我跟趙權:“你們這兩個小毛賊,竟敢在你趙爺爺頭上動土,真TM的活膩了,現在你們給我死吧。”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那幾十只古曼童就像是打了雞血的,憑空而起,就要往我跟趙權身上撞去。
“媽的!”我怒罵了一句,現在四周都被古曼童包圍著,真是想要逃跑都沒有法子,辦公室的大門雖然距離我們兩個人非常的近,可是現在又只能夠看著,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那古曼童很快就來到了我跟趙權的身邊,沾了錢西山鮮血的他們從雕像變成了一個個有血有肉的胖娃娃,雖然他們身體白白胖胖的,那小胳膊小腿的看的十分的可愛。但是看到他們的臉這種感覺就蕩然無存。
雖然他們的臉龐還是孩童的模樣,可是籠罩著一股青灰色,眼睛無神的向上面翻著,在窗外的一片夜色籠罩下面,顯得格外的滲人。
這樣一群小娃子圍繞在我們兩的身邊,就算是我們兩個人的膽子再大都有些心里發毛,再看向遠處的錢西山,他正一臉輕松的看著我們兩個人,在他眼里就算我們兩個有著通天的本領插翅難逃。
“怎么辦?”我看著同樣有些慌亂的趙權問道。
那趙權聽到我這個問題,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咬了咬牙:“人死鳥朝上,我們干死這些小鬼,我還不信了,同樣都是人,死了的人還能厲害到哪里去。”
“咦!”錢西山似乎沒有想到趙權會說出這樣的話,明顯的對趙權多看了兩眼。
聽到趙權的話,我心里也燃起了熊熊的求生欲,不就是一些小鬼,我們兩個人還真的怕了你們不成。
只見趙權跨出了一步,取出懷里的一件法器,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迷你的桃木劍,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指甲剪那么大小。
顯然趙權并不知道這東西的真正用法,只是拿在手里胡亂的一揮,不過這法子似乎是真的有效,那群古曼童連連后退了兩步,看樣子很害怕這種東西。
“有戲!”趙權眼睛一亮,又向著門邊的古曼童揮去,我們現在可不求抓住錢西山,只要逃出工廠就好了。
看著趙權這樣,我也如法炮制,拿出了一個八卦鏡靠在了趙權的身后,他負責開路,我負責斷后。我們兩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眼看著還有兩步路就要夠到大門的把手了。
可是也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錢西山沒有想到我們的法器這么厲害,于是把心一橫,又把還沒有停止流血的食指拿了出來按在了一旁的古曼童身上。這時錢西山的身邊明顯有一個比他們都要大上不少的古曼童。
漸漸地這個古曼童也從雕像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模樣,這個小孩子一看就是這群古曼童的首領,只要他所到的地方,那些古曼童都紛紛讓開,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很快這只大古曼童就來到了我跟趙權的身邊,我定睛一看,這只古曼童除了身材比其他的古曼童大上一號之外,眼神也格外的兇狠一些,目露著兇光,直勾勾的盯著正在前面開路的趙權。
我連忙把八卦鏡放在了身前,阻擋著這個大古曼童進攻的腳步,可是大古曼童似乎并不畏懼我手上的法器,僅僅只是身形遲緩了片刻就來到了我的身前。
“我艸!”沒有想到這法器都有些鎮壓不住他,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大古曼童,不管怎么樣在趙權開門之前我要防住這個古曼童。
此時那個大古曼童似乎是覺得我太過于礙事,直接沖了上來,一口咬住了我的胳膊,我沒有想過這種鬼啊怪的,居然都是用這種方式攻擊人的,一下子有些驚訝。
那只大古曼童果然是口功了得,我只覺得胳膊上面的肉似乎都要被他活生生的咬下來一口了。
我連忙把八卦鏡放在胳膊上面,總算對那只古曼童起了一點作用,他立刻從我的胳膊上面掉了下去。
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沒有想到古曼童這一口咬的這么的厲害,我的胳膊上面已經滲出了一些血絲,若不是我剛剛當機立斷,怕是要被這只古曼童咬掉一塊肉下來。
此時我望向趙權那邊,只見他似乎也陷入了僵局,那只小的桃木劍上面的光芒像是暗淡了許多,看樣子桃木劍的威力似乎大減,他的身邊圍著一群等待著的古曼童,只等桃木劍發揮出最后一絲功效之后,就上前把趙權給碎尸萬段。
我連忙從懷里掏出了孫猴子給我的八卦鏡,遞給了趙權,起先我還在擔心孫猴子給我的八卦鏡會不會是假貨,但是看著古曼童又都不敢靠近趙權,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放松下來的只覺得頭昏腦漲,那個大的古曼童也不再對我虎視眈眈,他那兇狠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嘲諷,這是我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一只古曼童的臉上出現這種人性化的表情。
我暗道不好,連忙向我的手臂看出,本來白白嫩嫩的手臂現在腫脹了起來硬是比另一只手臂大上了一倍,連血絲都變成了烏黑色,看起來我是中毒了。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辦公室都在我的眼前打著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