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徐健看到男生后面跟著的兩個大漢,就知道他們不好惹,那挺拔魁梧的身形,只有在部隊里磨練過才具備這種氣息。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父親看到那個人,突然就沖了過去,不明白情況的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父親就已經遭到了毒手。
“爸!”
徐健目光猛地一沉,凌厲的眸子直接就噴出了一道兇狠的殺氣,他顧不上臟,就用手為徐立國擦拭嘴角的血漬。
“爸。你怎么樣?”
“小健,是他,就是他害的小雨斷了腿!”徐立國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手指顫抖的指著那男生。
“什么?”聽到徐立國的話,徐健虎軀一震,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接從身上散發出來。
“哥,就是這個混蛋!”徐小雨緊咬著嘴唇,因為用力過度,嘴唇都被咬破了,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但她卻沒感覺到疼。
“小雨,跟哥說,他是怎么害你的?”徐健臉色又沉了幾分。
“昨晚一個同學生日,我們一群同學一起聚會,我酒量不好,被他們灌了一點酒就醉了,他就趁機把我帶到酒店。我好害怕,就跑,可是門被鎖了,我跑不出去,他就脫我衣服,我推開他,就從窗戶跳了下去……”
徐小雨一邊說,一邊流著淚,她長這么大,還從沒經歷過那么恐怖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很恐怖。
聽了徐小雨的話,徐健明白了。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看向那男生的眼神,殺機洶涌。
張江從沒見過這么凌厲可怕的眼神,像一把刀子般凌厲,給他的精神帶來了巨大的威脅,不敢直視,身體更是起了一股寒霜。
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本能的后退了兩步。
在他眼里,徐健就像是一只兇猛的野獸,隨時會向他撲去,給他致命一擊!
可是,當他想到自己帶了兩個保鏢的時候,立馬就止住了腳步。
我為什么要怕他?
徐小雨一家都是窮人,我為什么要怕一個窮人?
張江在心里自嘲了一下,隨后冷笑兩聲給自己壯了壯膽道:“徐小雨,你可別含血噴人,你說我哦要非禮你,證據呢?你拿不出證據,我可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證據?
徐小雨臉色鐵青,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混蛋做了這種事情,竟然不承認,還要自己拿證據,自己親身經歷過,難道還不是證據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是最有利的證據!”徐小雨咬牙切齒的說道。
“臥槽!你說我非禮你我就真的非禮你了?那我現在說你非禮我,你是不是真的非禮了我?”
張江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徐小雨懵了,出了事情后,她已經報了警,可是這個張江,現在不是應該在警局里被關著的么,他怎么會沒事的?
自己的說辭,難道不是證據?
“昨天晚上,我可沒去酒店,我跟朋友在麻將館打麻將,你要不信,可以去麻將館問問,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你說我把你帶酒店要非禮你,誰信呢?”張家繼續冷哼道。
徐小雨一臉不敢置信,昨天晚上,這禽獸明明在酒店對它實施非禮,怎么可能在打麻將呢?
“張江,酒店有監控,只要警察去查監控,你的謊話不攻自破!”
“監控?哈哈,很不巧,酒店的監控系統昨天剛出了問題,什么都沒監控到。”張江大笑起來。
“什么?監控出問題?哪有這么巧?”聽了張江一番話,徐小雨完全傻了眼。她不傻,此時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張江在幕后操作!
偽造不在場證據,拿走監控錄像,他家里有錢有勢,所這些并不困難,甚至,連警局里的人他都能擺平!
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
徐小雨不甘!
可是,她好像無能為力。
“徐小雨,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據我所知,你的腿,好像只有米國那邊的專家才能治好,如果你大爺做我女朋友,我可以請米國的專家過來給你治療,不然,你一輩子就是一個殘廢。”
“張江,你就是一個禽獸,我是絕對不會做你女朋友的!”
“不做?難道你想一輩子做殘廢?”
“就是做殘廢也不做你女朋友,這都是你造成的,你要負責!”
“負責?哈哈,好啊,我負責,我負責在床上照顧你。”張江得意的嘿嘿直笑,隨后看著徐立國道:“老頭,話我已經帶到,不想你女兒做殘廢,就把她送到我家去,不然以你這窮鬼的能力,是拿不出二百萬美金的。”
害小雨的罪魁禍首不承認他違法也就罷了,現在還囂張的上門來咄咄逼人,即使是泥菩薩,只怕也要來火了。
徐立國氣得一張老臉直接的鐵青了。
只是他年紀大,顧東顧西的考慮的東西很多,放在三十年前,恐怕他會義無反顧的拿刀子給張江來幾刀不可。
現在畢竟一大把年紀了,他知道張江這種有權有勢的人不是他一個下崗工人能夠得罪的,雖然心中無比憤怒,卻愣是給忍了。
徐小雨已經弄成這樣了,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年輕氣盛的徐健可沒這么好說話,看到張江要走,怒火滔天的他猛地邁開腳步追了過去。
他的家人,不容許任何人欺負,誰欺負,誰就要付出玩百倍的代價!
看到徐健一臉陰沉二話不說就往張江追去,徐立國慌了。徐健這些年在當兵,都說當兵的脾氣暴躁,經常鍛煉身手也不賴,出手每個輕重,現在又在氣頭上,萬一鬧出大事來,那可不妙。
徐健今天才回來,一家人久別重逢,徐立國可不想再出現意外,慌忙拉住了徐健的胳膊,急道:“小健,不要胡來!”
徐健眉頭一皺:“爸,你放開我,讓我教訓那王八蛋!”
“小健,這種壞人自然有法律制裁,咱們不能胡來啊,他家里有權有勢,我們得罪不起啊。”
法律制裁?得罪不起?
聽到這些話,徐健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在他眼里,這些玩意,是針對那些平凡的毫無防抗能力的人的,只可惜他不是這種人,曾經在戰場上,他呼風喚雨,讓敵人聞風喪膽,死在他手里的恐怖分子和暴徒,不知道有多少!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得罪不起的人,即便是一國總統,若是得罪了他,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了對方的小命!
張江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富二代,對他來說,和螻蟻沒什么區別!
但是,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徐健忍住沒追出去。要不然,今天絕對是張江這輩子最恐怖的一天。
“爸,你放手吧,我不胡來。”冷靜下來后,徐健說道。
徐立國見徐健冷靜下來,放開了手。他就這么一個兒子,現在女兒出了事情,他可不想傳承香火的徐健也出事情。
“咕嚕。”
徐立國肚子突然響了一聲。
徐健眉頭一皺,說道:“爸,媽,昨晚道現在,你們還沒吃東西吧,我下去買點。”
“去吧,記住啊,別得罪他。”昨晚到現在,他們確實什么東西也沒吃,不是沒時間吃,而是吃不下!
“嗯,我知道。”答應一聲,徐健出了醫院,而這時張江前腳也剛出醫院,王者張江的背影,徐健招手叫來一個醫院保安,從錢包里拿出五百塊錢,直接塞進保安手里。
“兄弟,幫個忙,幫我跟著那個人,事成后再給你五百。”
保安一聽大為興奮,他一個月工資就三千,幫徐健跟蹤一下人就賺兩千,這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哪里還有猶豫的道理,直接就丟下工作,往張江后面追去。
買回飯菜后,一家人在病房陪了徐小雨一天,夜深后,徐立國和蔣翠花說徐健長途跋涉回家,肯定是累壞了,讓他先回去休息,他們守夜。徐健點點頭出了病房,剛到門口就碰上那跟著張江的保安,那保安在徐健耳邊說了幾句,徐健再給了他五百塊錢,隨后打了一輛出租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立國,你說小健會不會去找那混蛋了啊,我怎么感覺眼皮一直在跳?”病房內,蔣翠花不無擔憂的說道。
“小健剛回家,哪里知道拿混蛋晚上在哪啊?你想多了。”徐立國說道。
“可是,我怎么心里就是不踏實呢,小健這孩子,從小脾氣就不好,就怕他做出傻事來。”蔣翠花皺著眉頭,心里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