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艸,別咬我啊!!”
漆黑的雨夜,羅浩正大步往前逃跑,身后則是潮水一般的恐怖喪尸,齜牙咧嘴間隱隱看見里面的血肉碎末,還有身體腐爛的喪尸身上,正有一塊一塊的惡心爛肉往下掉。
至于,羅浩為什么不停的往一個方向跑?
而且,他明明記得自己身上帶了很多武器和手雷,現在為什么不受控制的要逃跑呢?
吼!!
咔嚓,
不要啊!!
可惜,那些如饑似渴的殘暴喪尸,根本就不給時間羅浩思考,很快便在雨幕中追上并撲倒了大步向前的羅浩。
讓人耳朵發麻,牙齦發酸的尖銳骨骼摩擦聲響起,喪尸張著血盆大口狠狠咬在了羅浩的大動脈上。
噗嗤,如同噴泉一般的鮮紅血液,瞬間便把羅浩的視線遮擋覆蓋。
冰冷,無力,生命正在快速流失,
唯獨喪尸撕咬的痛楚,卻始終沒有傳進羅浩的大腦。
怎么回事?
難道人臨死之前,并不會感受到身體上的痛感?
或者說,大腦已經關閉了神經反饋,讓彌留之際的人可以清醒的回顧前半生!
轟轟~
“嘿,嘿,羅,醒醒,快醒醒,我們到了!”
就在羅浩的意識即將陷入黑暗,慢慢被冰冷的無源之水完全吞噬的時候。
耳邊再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接著便是五感重新回到身體之上,羅浩猛然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臥槽,這夢也太真實了吧?我說我怎么只知道逃跑,都不會拿起武器反抗呢?”
接連幾天神經緊繃,在加上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上一頓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讓羅浩竟然又一次體驗到了小時候才會夢到的‘無能為力’夢境。
隨著人的長大,接觸經歷的事情越多,失眠和噩夢也會常伴左右。
噩夢做多了也會產生抗性,所以羅浩總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遇到了詭異或者格外反常的事情,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這樣,他就能以‘上帝視角’,來欣賞一部以自己為主角的‘神奇夢境’。
反而是像今天這樣,突然又無能為力,而且還被夢境死死約束在真實感受中的體驗,羅浩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了。
飛機劃過長空,碧藍干燥的天空下,入目皆是蒼涼的群山戈壁,淺淺的一抹綠色那也是低矮的灌木叢,根本看不到大片植被和生機盎然的景象。
微微震顫的機身,讓羅浩也漸漸平復好了噩夢侵襲帶來的壓抑心情。
“格里,這下面就是圣城耶路撒冷么?”
“沒錯,這里就是耶路撒冷!”
叮鈴鈴,叮鈴鈴,
感慨莫名的格里,似乎有太多復雜的情緒和想法在腦海中糾纏,此時連詢問羅哈做了什么噩夢的好奇都沒有了。
正巧,格里的衛星電話再一次響起,屏幕顯示的‘HOME’,也讓他止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
“嘶,這尼瑪是被喪尸圍城了啊?最起碼都有百萬只以上,還有源源不斷的從其他方向匯聚過來,難怪這里后來被喪尸突破淪陷!”
隨著運輸機漸漸降低飛行高度,透過舷窗往外觀察的羅浩,不由心臟為之一滯,覺得自己此行恐怕就是最后的‘決賽圈’了!
要么逃脫不了喪尸圍城的死亡絕境,要么就是順利完成系統任務返回主世界,反正,絕對不可能繼續跟著格里去往下一個目的地了!
...
“注意,來歷不明的飛機,你當前處于限航領空不允許降落,請盡快離開!”
“耶路撒冷塔臺,這里是里奇394隸屬于世界聯合衛生部...!”
“緊急通知,要求立即降落,聯絡摩薩德的尤爾根·沃姆布朗辦公室...!”
耶路撒冷四周的喪尸如同汪洋大海一般,而相對雄偉高大的‘圍墻’,則將尸山尸海隔絕在了城外。
還好,聯合國衛生部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格里因為衛星電話信號中斷,也不得不再一次提起干勁,投入到了與當地政府聯絡溝通的工作當中。
嗡嗡,
咯吱,咯吱!
隱隱在陽光下扭曲蒸騰的跑道,迎來了一架來自聯合國的運輸機。
空氣中滿是干燥和灰塵的城市,也讓第一次來到這種地區環境的羅浩,感覺格外的新奇和隱隱期待。
唰唰~
“目標已經降落,周圍環境一切正常!”
手持武器的武裝直升機,很快便盤旋到了格里一行人的頭頂,似乎是在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嘩~
“歡迎你格里先生,請跟我來,我們的長官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見你了!”
接連幾輛武裝越野車,揚起片片黃沙,直接停在了剛剛走下飛機尾艙的格里一行人面前。
身穿暗黃迷彩服的軍人,也持槍‘邀請’他們上車,言行舉止無一不透露著軍人的干練和高效。
“額...,好吧,羅,我們走!”
此時的調查小隊,除了羅浩這個‘翻譯’之外,也就剩下一個飛機駕駛員,以及兩名海豹突擊隊隊員,其余人已經損失在了韓弗里斯基地。
相比于原劇情中只剩下格里和飛行員,有了羅浩加入之后,似乎連人員傷亡都降低了一個等級?
有著軍車開道,而且街道上也很少看到有平民活動的身影,走的有可能是專用通道。
不過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路風塵仆仆的越野車便開進了一個稍顯豪華的辦公樓當中。
“你好,國家應急辦公室負責人尤爾根·沃姆布朗!不知道世衛組織派你到我們耶路撒冷是為了什么,格里先生?”
尤爾根·沃姆布朗年紀應該在50歲以上,畢竟花白的胡須和頭發,還有臉上漸漸加深的皺紋,是最好的痕跡和證明。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或許對于如何應對當前的傳染病,貴國會給我們提供新的思路和有效建議!”
嘩嘩,香氣飄飄的咖啡,光是聞著就讓人頭腦為之一清。
坐在辦公司沙發上的格里,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沃姆布朗的背影,似乎想從這個身材普通,但是眼神睿智的老人身上,發現一些可以用到的‘細節’。
不過,對方畢竟是耶路撒冷的高級官員,而且還說著一口熟練的英語,所以格里也不敢太過莽撞和失禮,而是讓翻譯員羅浩和兩名護衛留在了門外等待。
“呵,格里先生,你可真是一個直性子。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突然有災難發生,直到一切來不及他們才恍然大悟。這不是因為他們笨或弱,而是因為這就是人的本性,只顧眼前,不顧以后!”
啪嗒,
男人親自給格里倒了一杯咖啡,而他們之間的交談也終于回到了正題。
“能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這次病毒爆發,并且提前做好應對措施的么?”
“格里·雷恩,你在2010年針對你的老板聯合國,寫了一長串滿是喪氣抱怨的報告之后,也算是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雖然你的報告后來被封存。我還以為你會寫一本書,然后大撈一筆呢?”
額...,
所以,眼前的老人早就了解過自己的情況,并且知道當年那份工作報告?
“我對賺錢沒有興趣,還請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么發現病毒的,又提前完成筑城并做好了準備?”
“我們攔截了一份他國上將的公報,里面提到他們正在對抗羅剎,也就是‘喪尸’!”
屋內的二人在聊些什么話題,羅浩反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看著走廊里來來往往,不是西裝革履的政府官員,就是肩上帶星的軍隊高層。
他不由暗自可惜,為這座歷經千年風霜不倒,又一次提前做好應對‘喪尸病毒’的古老城市,即將到來的‘命運’深感惋惜和默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