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找到了!”
一臉得意的連晉,此時看向對方人群中的烏廷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度和深情。
似乎自上次不小心撞見烏廷芳和項少龍,在河邊嬉戲打鬧,連晉就已經徹底放下了對她的一絲愛慕之情。
啪嗒,
那是?
只見連晉手中握著的,不過是烏檀木制作的玉簪木盒,而里面裝著的也只是一支用金箔居中纏繞的玉簪。
造型雖然簡約,但是不失秀美別致,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一個小小的玉簪,難道就能證明項少龍是他國的細作?
“喂,連晉,你搞什么,這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簪嗎?難道我能用這個東西跟外國進行密函通敵?”
啪嗒,
只見連晉輕輕撥動木盒隔板,一個暗格便被其順利打開。
“哼,罪證當然不是這個玉簪,項少龍,如今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一條卷成密函的布帛,就這樣被連晉遞到了趙穆手中。
而自以為掌控全局的趙穆,更是大聲呵斥起了臉色漸漸鐵青一片的項少龍。
“厲害,侯爺當真是料事如神,第一次見到這個盒子,就知道里面有暗格,而且還猜到里面有一封密函?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眼界大開!”
對哦,為什么連晉別的什么都不拿,只是從項少龍房間搜出一個玉簪木盒?
而且,剛剛看他熟悉至極的動作,就像是早就打開過這個暗格一樣?
“哼,你少在這里胡攪蠻纏,單憑這封通敵密函,就足以讓你人頭落地了!”
趙穆手握罪證,當然不會在意項少龍口中所說的旁枝末節。
這封信是藏在玉簪暗格當中,而玉簪的主人便是項少龍,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算此事擺到趙王面前,趙穆也有信心讓趙王取信于自己,而不是一個來歷不明身份卑微的項少龍!
“喂喂喂,侯爺,你連信都沒打開,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說我通敵賣國,是不是太早下定論了啊?”
死鴨子嘴硬的項少龍,在連晉打開暗格的時候,就已經心如死灰,做好了沖殺出去的準備。
現在還跟趙穆做最后的抗辯,不過是為了麻痹對方,讓趙穆一行人放松戒備罷了!
“死到臨頭還口無遮攔,好,本候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簌簌,
“自己看,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
額...,
我去?
那不是十八禁黃書里面配得簡筆插圖嗎?
是哪個天才,把里面的‘罪證’給掉包成這個玩意了!
“哇啊,侯爺,不是吧?你竟然將我的小秘密當眾揭開,是不是有點侵犯我的個人隱私呢?”
“嘖,哎呀,芳兒你不要看!”
怎么回事?
預料之中的面如死灰,放棄抵抗的場景,為何沒有出現?
趙穆此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翻轉布帛,打算親眼再次確認一下上面的內容!
“這...,這是怎么回事?”
“侯爺,小人不知!”
趙穆臉色劇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
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被烏家堡眾人當面看盡了丑態。
而站在趙穆身旁的連晉,此時也是腦袋嗡嗡作響,他記得自己明明放好了偽造的通敵文書,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春宮圖呢?
“哼,密探誤我,看我回去不重重責罰與他,走!”
乘興而來,羞憤而去。
趙穆今天當眾丟了一個大臉,哪里還有繼續耍威風的心思。
“哈哈,侯爺慢走,其實我的真名叫李小龍,在我家鄉曾經有一幫子倭國人過來踢館,說我們是東亞病夫,結果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還讓他們吃了一嘴屎...!”
從來就是項少龍在口頭上占別人便宜,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找上門指著鼻子冤枉。
也難怪他模仿著李小龍的動作神態,在趙穆身后做出惡搞嘲諷的行徑以示報復!
...
“爹,這次我們牧場有那么多匹馬中毒而死,一定是這個趙穆暗中動的手腳,然后趁機栽贓嫁禍給項大哥!”
“沒錯沒錯,爹,我也覺得妹妹說的在理!”
“呼,幸虧項兄提前發現了這其中的秘密,要不然我們今天可就麻煩了!”
趙穆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了烏家堡。
而興高采烈揚眉吐氣的烏家堡眾人,則把項少龍團團圍在了當中,都在夸他反應機敏。
“額...,這可不關我的事,會不會是玉器店的老板良心發現,覺得我每次出手大方,專門給我換成了春宮圖?”
“喂,項大哥,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簡單一想也知道,要是玉器店東家,要感謝項少龍送他贈品,怎么可能專門放在暗格里面呢?
再說了,趙穆和連晉興師動眾而來,一定是有絕對的把握,要不然何至于撕破臉皮,連烏家堡堡主的半點情面都不給?
“不是,這此真的跟我沒關系,我剛剛都差點準備拔劍跑路了...!”
“好了,無論如何,這次化險為夷總歸是好事一樁。至于戰馬中毒一事,只怕我烏家內部確實有趙穆的內奸潛伏!”
額...,
聽到烏應元蓋棺定論,烏廷芳也只好撅著一張小嘴,不再跟項少龍爭論。
倒是站在眾人身后的烏廷威,此時卻笑容頓消,剛剛那一番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差點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幸好趙穆沒有得逞,要不然他還真成了烏家堡的大罪人。
只是,烏應元主動把話題轉移到了‘內奸’一事上,要是真正徹查到他的身上,烏廷威就怕自己會被親爹逐出烏家堡。
這...,
完了,完了!
早知道,我就不該信那個虛情假意的連晉了!
“堡主,既然暫時沒有事了,我就先回房間了!”
“哦,項少俠請自便!”
項少龍總感覺事出蹊蹺,在確認偷換密函跟陶方沒有關聯之后,轉身就往自己所在的小院走去。
因為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身影浮現。
咯吱,咯吱,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呵,項少龍,這次怎么說,你是不是又欠我一個人情!”
夕陽西下,一個矯健敏捷的女子從屋檐上輕身跳了下來,梳著劍士發髻穿著打扮也跟男子一樣,此人除了善柔還能是誰。
“謝謝,這次算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算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對了,你換走的那封密函,上面都寫了些什么?”
“呵,這封密函乃是春申君親自寫給你的,內容無非就是讓你設法毒死烏氏牧場所有的戰馬,承諾事成之后重重有賞,上面還有春申君的私人印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