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尸碎男科
門口幾人,渾身上下都是血,顯然出事了。
蘇嫣然的手在抖。
這女孩的膽識讓我刮目相看,能讓她如此慌亂,就絕非小事。
詢問之下,我才知,原來就在剛才,又死了兩個人,還是在水房里,一個女保姆,被斬殺成了好幾段,S塊的重量都被分成了幾個等分。
她是跟兩個保鏢過去打掃的,有個保鏢肚子疼,結(jié)果躲過了一劫,另一個,是被叉子刺死的。
反正他們過去的時候,整個水房血腥的進不去。
我的眼皮跟著跳了跳,這死法……
爺爺出事的那一年,我曾卷入一場莫名的兇殺案中。
尸體同樣是被剁碎,分成了幾個等分,難道這是當(dāng)年的那個兇手?
是冤家路窄還是他一直就在跟著我?
我心中震蕩不已,指甲不知不覺刺入了肉中,因為疼,我清醒了過來。
猶豫了片刻,我問:“給你父親打個電話,我有事跟他談。”
蘇嫣然被折騰的很是疲憊,聽了我的話,點頭答應(yīng)了,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但沒想到電話剛撥過去,就被掛了。
不對!
我挑起眉問:“等等,蘇嫣然,你父親離開之前有沒有說過去什么地方?”
我的心跳得厲害,總感覺有大事要發(fā)生。
太不合常理了,她父親就好像知道這宅子里要發(fā)生什么一樣,提前開溜。
為什么?蘇嫣然可是他的女兒,如果幕后有他的影子,他也不該害自己的女兒。
蘇嫣然見我神色不對,點頭跟我說,她父親今天去了城南的男科醫(yī)院。
“我知道了。”我答應(yīng)了一聲,把蘇嫣然拉到一邊,低聲說:“你幫我辦一件事,把這里所有的工作人員的信息調(diào)一份給我,另外,我要出去,其他人不能知道。”
蘇嫣然很聰明,這點她會安排妥當(dāng)。
我從蘇家大宅子的后院翻了出去,本想在路上要攔一輛出租車,但連過兩輛出租車都沒有一個停下的。
直到第三個司機才緩緩把車停在了我身邊。
我心里好奇,上車之后遞給司機一根煙:“大哥,怎么回事?剛剛我攔了兩個車,都不愿載我,為何?我又不是長得兇。”
司機抬起頭看著山頭上的蘇家大宅:“小子,不是長得兇,是這宅子是個兇宅,司機到了這邊都不愿停下。”
兇宅?
我一臉疑惑,司機則點頭:“是啊,三年前,有個保姆在蘇家上吊自殺了。”
司機神神叨叨的,壓低了聲音說:“這保姆長得俊俏,可惜咯,聽說這保姆死的時候,脖子上還掛著一枚玉佩,說是詛咒都不為過。”
又是保姆?又是玉佩!
這已經(jīng)是我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這兩個詞了。
我皺了皺眉,試探性問:“這保姆是不是叫小云?”
“誒?兄弟,你既然知道,那你看這錢……”他笑瞇瞇的瞅了瞅我。
我實在無心糾纏,掏出了兩百塊給他,他這才心滿意足。
一路再無多余的話,我心頭一直盤算著他說的事情,保姆三年前就死了?那我今天看到的是什么?
要么蘇嫣然在撒慌,要么他們的記憶集體被篡改了?
尸體凍了三年還會是這樣嗎?
兇手,尸體,蘇家,雙面佛,爺爺,紅衣女,武陵村……
這些毫不相干的人和事一點點的串聯(lián)在了一起,猶如一團亂麻,明明有一個頭,我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坐在出租車上,我盤算著這里的聯(lián)系,可頭疼得很,怎么都想不出來。
司機見我愁眉不展,安撫了我?guī)拙洌次覜]說下去的欲望,干脆也閉了嘴。
到城南男科醫(yī)院這條街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晚上了。
因為治療的是私密病,所以這家醫(yī)院一直在角落里。
這條街趕上拆遷,路上十分荒涼,一個人都看不到。
我不相信蘇齊來這里是為了看男人的病的。
他八成有別的目的,可究竟是什么呢?
“小伙子,幫老太太個忙,我這里有一箱子?xùn)|西,老太太年紀大了,搬不動,你能幫我送一下嗎?”
我心里懷著事情,不想多管閑事,便要拒絕。
但這一回頭,看了那老太太的面向,我便是一愣。
這老太太十二宮若隱若現(xiàn),像是蒙了一層霧,明顯是故意遮擋住了生氣。
另外,這一路走來,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臨近醫(yī)院,卻突然看到這么個老太太,不得不心生警惕。
老太太手里抱了個大箱子,看上去挺重的。
見我不答話,她又問了一句:“能幫我嗎?不遠,就在前面的醫(yī)院,我女兒在里面當(dāng)醫(yī)生。”
也在前面的醫(yī)院?
我不動聲色的點頭:“好。”
老太太聞言念叨著:“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
接過了老太太手上的盒子,很沉。
我挑了挑眉,這盒子的大小有幾分像是放微波爐的,可微波爐怎么會這么沉。
“小伙子,你說,這年頭開放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卻多了起來,哎。”
我含糊的答應(yīng)著,眼睛卻往這盒子里瞟去,只可惜盒子密封很好,什么都看不到。
“前些年,有人在這里投資了一筆錢,建立一家醫(yī)院,但這醫(yī)院里卻老是出事,你要說這老板倒霉,他這醫(yī)院賺的錢比其他醫(yī)院多多了,你說他不倒霉,這家醫(yī)院老死人,死的老慘了。”
我哦了一聲,隨口問了句:“奶奶,這話怎么說?”
“哎,前些年有個男人做變性手術(shù),這沒啥問題,但是那天手術(shù)時,醫(yī)生不知怎么的突然發(fā)瘋,直接給人家剁了。”
“后來又發(fā)生了很多事,碎尸,殺人,事情多的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家醫(yī)院就能開著。”
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
“那這家醫(yī)院是不是姓蘇?”
我瞇著眼,在這老太太不注意的時候抬頭看向了醫(yī)院。
老太太點點頭,笑瞇瞇的說:“聰明,小伙子,你很精明啊。”
果然,有一個細節(jié)我記得很清楚,蘇嫣然在跟我談這家醫(yī)院的時候很陌生,她根本不知這家醫(yī)院是她們蘇家的。
剛剛過來這邊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路段,看過地圖,這地方分明是一只耳朵。
呵呵……
望著醫(yī)院,我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