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嬰復蘇
“你肯跟我走了嗎?”
喬然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太好了,這地方再有幾分鐘就要封閉了,快走。”
她說著已經飛快跑來拽我的手。
紅衣女則冷聲說道:“哪來的邪祟敢跟我搶人?”
只是喬然未近我身邊,我已經掄圓了手中的東西,狠狠地砸向了她的腦袋。
距離太近,她避閃不掉。
這一招,快,狠,準!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
五爺不會在我喊了一聲之后,才突然說不要救他。
喬然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砰!
被我這一砸,她的身子重重的向后倒去,一張臉也被我手上的東西撕裂,露出里面的肌腱。
但她卻爬了起來,不知道疼一樣,對我喊著:“李滄,跟我走,很安全。”
這段話她一直在重復,只不過好像失去了靈智,徹底的變成了機器。
紅衣女則吼了一嗓子:“趕尸匠!好生大膽!我要的人也敢搶?”
趕尸匠?
這么說,被我撕裂臉皮的人就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喬然?
她真的是她嗎?
這尸體的血肉還沒有完全干涸,我的心莫名的有些難受。
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心一橫,轉頭就跑。
“七羽,拿下他,趕尸匠我來對付,無論如何不能讓孤星跑了!”
她說我是孤星?五爺不是?
我什么時候成孤星了,我的命相雖然朦朧不透,但他們好像誤解了什么。
我雖習武多年,但和他們這些浸Y鬼道多年的人比,他們的力量遠在我之上,既然這里還有一方勢力讓他們打去便是,狗咬狗罷了。
我來這里是為了找五爺,其他人與我無關。
但我低估了七羽的實力。
跑過了幾條巷子,我以為甩掉她了,卻不料,抬頭一看,她就蹲在墻上,正俯視著我
見我抬頭看她,她便咧嘴一笑:“李滄,你跑不掉的。”
摸著胸口的雙面佛,這女生的信心大增,一臉邪魅的看著我:“佛要你,你和佛聯手,必然能創造一番大事業。”
頓了頓她又說:“其實,師傅要的東西不多,就你一滴至純精血,啟動大陣就可。”
她手上的匕首鋒利無比,怨氣十足,怕死在這把刀下的人不少。
我慢慢的往后退了兩步,眼睛點著她的破綻,同時拖延時間:“你們說的雙面佛我不認識。”
“是啊,你不認佛,但佛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你身邊了,這是千年的計劃,你想憑借一己之力毀掉?”
“來吧,服從我們。”
她緩緩地對我伸出了手,笑的很燦爛。
放在別人的身上,這種笑容很甜美,但放在這個女人身上,十分違和。
“不可能!”
我搖搖頭,拒絕了她。
“好吧。”
她的笑容慢慢的變得僵硬聳了聳肩:“佛說,你的尸體帶回去也行。”
她的手很快,我跟她沒法比,僅僅一瞬間就已經在我身上切出了好幾道血口子。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的武和她差了太遠。
但這女人確實變態,她有好幾次機會能將我一擊斃命,卻偏偏避開要害。
看到我身上的血,她完全處于狂熱中。
不行,和這種殺人狂格斗,我會一直處于劣勢。
名門正派的招式使不上,我只能用陰的。
她的招式,我基本摸清,只是躲不掉,她的速度太快。
那么……
我陰森森一笑。
“哦?還能笑得出來?那么再來點狠的?”
唰!她又一次沖了過來,要把匕首戳進我的肩膀里。
我沒躲開,任憑這把刀刺進肉里,那一瞬,我幾乎疼到窒息,但腳下卻沒停,一擊膝擊,頂在這女人的下。
她的瞳孔頓時放大,疼的臉都變形了,臉上寫滿了驚愕,疼的雙腿加緊,好像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一樣。
我則順手奪過了她的刀,不是耍流氓,是保命!隨即我低吼一聲,把刀從肩膀上拔了出來。
天上的血雨卻越下越大,我疼的直哆嗦,頭上分不清是汗還是血雨。
周圍轟隆隆的聲音回蕩不止,可伴隨著狂暴的風雷,一陣陣孩子的哭聲響起。
那孩子要大成了?不對,我是孤星,她是八字中日主于印綬相合,沒有我們兩個無法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百里遭殃,我也會沾染無盡的因果,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但這嬰兒的啼哭越來越重,聽得我心慌,她好像真的要復活了。
我顧不上肩膀被撕裂的疼,將匕首橫亙在黎七羽的脖子上:“五爺在哪里?告訴我!”
這血雨滿是腥味,粘稠度很高,下的有大,僅僅幾秒就已經漫過了我的腳踝。
那孩子的哭聲也同樣越來越大,隱隱有喊破天韻的氣勢。
“嘿嘿……”
誰料,黎七羽的臉疼到變形,卻仍舊沖我獰笑。
“孤星,你說的對,我的命格不凡,要聚齊七條命才行。”
她這一笑,話一說完,我便是一愣,想收回刀,卻為時已晚。
她的脖子狠狠地從我手上的刀上劃過去,捂著喉嚨,連退了幾步,血水順著她的脖頸往外噴。
“佛……佛……”
她艱難的說著:“七命將聚,你逃不掉……殺……殺人犯……咯……咯……”
大量失血讓她已無法呼吸。
該死!
看著手上這把刀,我忍不住罵道:“瘋子!”
抹掉臉上的血,看看已經蔓延到腳踝的血跡,怕用不了多久,這些鮮血就會徹底將我淹沒在該死的地方。
顧不上管這個瘋子,我得趕緊走。
但那孩子的叫聲越來越恐怖,震徹心扉。
劇烈的風吹動著這條街上的一切,不少房子的瓦礫在空中飛舞,宛如世界末日。
但就在這暴風疾雨中,我隱約看到了一個人。
但因為風雨太大,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可他似乎并不受這里的環境影響,仿佛這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他在觀察我?
我在蘇家的那個醫院,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暴風疾雨中,他就在觀察我,難道他就是雙面佛?一個已經不再五行中的人?
只是我這會被風頂的嘴都張不開,鼻子也被大量的血水呼住,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哪里還有心思考慮前面那人是不是雙面佛,只得咬著牙,先找一個能避風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