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一只燒雞引來的傻大個
陳留縣本是開封府的屬地,北宋京城下屬的畿縣,距離京城不遠,也就40里左右。
所以徐天一大早告別家人后,從陳留縣出發,中午時分,就到了大宋東京汴梁。
繞是徐天后世也算見過世面的大學生,此時站在這座輝煌宏大的東京都城之下,也是震撼不已。
徐天由陳橋門進城,來到城內,彼時的東京城,繁華熱鬧,人潮如涌。
這時一股奇香傳來,路邊一家鋪面上掛著油亮的燒雞。
一個個挺著白里透紅的肚子,正對著街上的行人。仿佛在說;來吃我呀!
徐天趕路半天,此時早已俄了,吞了吞口水,放下背著的包裹,上前買了一只燒雞。
徐天看著手里散發著香味的大燒雞,本想抱起來就啃,但轉念一想,如今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要矜持。
于是不緊不慢,先掰下一只雞腿,聞了聞,正準備往口里塞,突然感覺衣襟被什么東西拉住了。
回頭一看,一個乞丐般渾身邋遢的大個子用黑乎乎的大手抓住自己衣襟的一角,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手上的雞腿。
徐天心里一軟,將雞腿遞給乞丐。
乞丐卑躬屈膝的接過,三下兩下就吃完,連骨頭都不剩,又將眼光看著徐天手里的燒雞。
唉,好事做到底吧,徐天將燒雞遞給大個子乞丐。
那家伙將大燒雞抱著就啃,嘎嘣嘎吱得不到瞬間,三下兩下就吃完,連骨頭都不剩整只燒雞就全部進了黑大個的肚子。
黑大個用胳膊擦了下嘴巴,眼睛又緊盯著攤鋪上并排掛著的其它燒雞,意思是我還能吃,那一排我都能吃下。
“風緊,扯呼。”
徐天心里暗道,這哪是吃雞啊,這就是一頭狼啊,不,是一頭熊。這樣的吃法,自己的銀子還不夠他吃燒雞呢。
于是趕緊拿起地上的物品就跑。
徐天一路跑著來到街口,估計應該將那個大個乞丐甩掉了。
此時前面一座二層的樓房上面四個大字“悅來客?!?。
好了,先住店休息,徐天暗道,走進了客棧。
開了一間客房,將行李物品放好后,又來到一樓大廳。
這間客棧較大,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客房。
徐天剛才買的燒雞自己一口都沒吃著,全被傻大個吃了。
加上早間趕路和剛才跑路,早已餓得饑腸轆轆,見一樓有吃食當即叫伙計上菜。
不一會兒,伙計將四個盤子端來,還有一壺果酒。
徐天先吃了幾口菜,填了填肚子。
然后才將酒杯倒滿,將酒水一飲而盡。
“噗。”酒水入口,又酸又甜,像酸梅湯似的,什么酒啊,連陳留縣的酒水都不如。
徐天喝不慣這酒,所以全部吐了出來。
“這位客官為何全吐了呀?這可是東京最好的酒水之一,來自揚州的果酒‘瓊花露’啊。”
看見徐天吐出酒水的行為后,大廳里面一個長者走了過來說道;“我是客棧的老板,看樣子你們是外地人吧?我們客棧的酒水可是全東京最有名的‘瓊花露’,客官難道還有所不滿?”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是本地人,我是前來國子監就讀的學生,不過這個什么什么露確實不好喝,太淡了,沒有勁道?!?
徐天回道。
俗語說店大欺客,悅來客棧也算是汴梁有名的正店之一,不僅經營客棧,還有酒水經營的資格。
看到徐天貌似外地人住店,在大廳吃酒竟然將酒水吐出,一個外地人竟然出言不慚。
所以老板過來說道,大店的名聲可不能讓幾個外地人弄壞了。
待徐天說是國子監的學生,老板馬上換了一副笑臉。
國子監可是大宋最頂級的學堂,里面的學生不僅是權貴之后,而且將來可是入仕的官員。
老板瞬間換了笑容道;“原來是國子監的大才子啊,難怪口味不同,不過本店是東京七十二家正店之一,經營的酒水絕對是最正宗的。
而且汴梁人嗜甜,所以這種揚州過來的‘瓊花露’特別暢銷,不過老夫倒要請問,何為好的酒水呢?”
徐天微微點頭回道;“揚州江南一帶,口味是偏甜,所以釀造的酒水也如此,不過真正的好酒只有一個特點,就是勁道,剛猛,倘若酒水寡淡,沒有勁道,那有什么意思啊?”
“公子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現在的酒水都基本是這樣,公子莫非有奇遇喝過什么比較剛猛肛裂的白酒?”
老板有意地問道。
哎,徐天暗暗嘆氣,這個年代的酒水卻是都是如此。
古代的酒和現代的酒不一樣,都是釀造酒,所以度數較低,偏酸偏甜。
所以古人喝的酒是低度酒,類似現在的啤酒,所以才有千杯不醉呀!
而現代的酒是蒸餾酒,度數在40—70度之間,因為酒性較烈。
見老板一副懷疑的目光,徐天知道自己裝大爺可能裝過頭了。
這里可是大宋都城,悅來客??墒菛|京七十二家正店,相當于現狀的星級酒店。
你一個外地人說他們的酒不行,肯定引人質疑啊。
不過徐天可不會就這樣認慫。
明明這個年代的白酒確實不好喝啊?自己為什么要捏著鼻子說假話?
既然如此就露一手給老板看看。
于是徐天就對老板說道;“你這里既然是正店,應該有釀酒的作坊吧,可否借我一用,我做出真正有勁道的白酒,包你裂開!”
“此話當真?”
“一試就知?!?
老板沉思片刻后斷然道;“可以?!?
老板之所以答應,一是因為徐天國子監的身份,二是酒坊現在也是空閑著的。
反正也沒什么損失。
“好,老板果然爽快,不過我可能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我要出去買些物件回來。”
因為釀酒可不是張嘴就來,雖然他有超級電腦,里面有全套的資料和信息,但是還是必須要工具才行,所以才準備出去購買。
徐天剛走出客棧,正準備問路人雜貨鋪怎么走,突然感覺身體一滯。
一只黑乎乎的大手正拉著自己的衣襟,回頭一看,我去!
徐天頓時爆了粗口。
原來拉著自己衣襟的家伙,正是先前索走自己燒雞的傻大個乞丐。
這個家伙怎么陰魂不散啊,他是怎么跟過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