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某去便來!
“末將知罪!”
反應過來后,潘鳳第一時間拱手說道。
有罪沒罪,頂撞上級就是大罪,你一公司小職員和公司董事加ceo硬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爾可知爾所犯何罪?”
袁紹冷眼盯著下方的潘鳳。
心里嘀咕著,嘴上潘鳳終究還是沒犟。
“末將罪責有三:
一是不該因一家一戶之私事,耽誤一朝一國之大事,應立斬華雄于馬下!
二是對方斗將已敗,吾等就該乘勝出擊,不該錯失良機!
三是因為吾身為主將,怎可讓統兵副將親身涉險,從而使其被害身亡?
此戰末將之過,盟主盡可懲罰!”
袁紹眼中冷色依舊。
潘鳳此戰,雖讓韓馥大大出了把風頭,卻對他毫無益處。
潘鳳再勇,也不是他的;而對方臨戰而退是事實,保存實力也是事實。
盟軍各個如此,讓他這個盟主情何以堪?
他本想找對方個差錯,讓對方與他對峙,從而以畏戰加以下犯上之名直接讓人拖下去斬了以明軍法,從而更樹自己的盟主權威,為掌控這百萬大軍做前期準備,但對方列出的理由卻讓他根本無從下口。
大漢重孝,人家上陣將對方斗敗了不斬草除根情出有因,你袁本初能為雙親服孝六年,人潘鳳為父守孝就是錯了?
至于臨戰而怠,更是無可談起。
人家統兵的副將都沒了,你讓人家怎么打?
誰家的主將能一邊斗將、一邊身先士卒,還能順便操控戰場局勢?
曹操見袁紹久不言語,知道時機到了,隨即上前幾步在袁紹耳邊暗語了幾句。
于是袁紹又曰:
“既然知罪,便要認罰。”
“爾此戰怠誤戰機,按律當斬!
“然上天尚有好生之德,人又怎能無情無欲?念爾事出有因,且多少挫了逆賊士氣,此戰功過相抵,爾可有異議?”
“盟主公允,末將心服口服!”
潘鳳拱手應道,心中倒也無什么怨恨,他到現在還以為袁紹只是嚇嚇他而已。
殊不知他是真的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韓馥這個鐵憨憨也沒察覺到袁紹的用意,反倒以為自己好歹算是袁氏門生,所以盟主隨便懲罰一下以示公平。
曹操抹了把冷汗,總算把事情圓了下來,他是惜才之人,是真的不愿潘鳳因為此事將星隕落。
而且,再說了,一個帳篷里才多少人?
十八路諸侯每人身后才兩三名隨從,你又沒繳人家械,萬一人家殺性一起,人家單手持斧都能笑戰十六將!把人家逼急了,什么都不管了!逮著幾個諸侯宰了,董卓不得笑死?
“潘將軍此戰雖勇,挫了賊軍士氣,但華雄依在,仍是盟軍心腹大患,敢問各位又該如何?”
待潘鳳歸位后,袁紹再次問道。
“末將愿前去叫陣,領此頭功!”
又是袁術背后一將挺身而出,慷鏘有力地說道。
發言一點都不霸氣,死定了。
潘鳳侍立在韓馥背后,心里碎碎念道……
其實不是發言不霸氣,而是潘鳳已經看到了對方的基本屬性。
姓名:司馬逆。
力:340。
體:320。
智:330。
敏:210。
勢:50。
武技:無。
簡介:平平無奇的一員戰將。
這……原來自己身上平平無奇的評價還是給自己面子了?
潘鳳看著自己的屬性,又看了看自家主公,嘆了口氣。
“文起你莫要難受,吾當時只圖一時痛快,倒是忘了你仍在守孝;你放心,以后再有戰陣之事,吾盡量不讓你去就是了。”
韓馥還以為潘鳳在為守孝之事嘆息,連忙寬慰道。
盡量?要點臉不…
潘鳳見還在言語中留了余地的韓馥,心中跳槽的想法更堅定了起來。
這老賊也太不尊敬人了!
我都說了,我守孝未滿,你給個模棱兩可的回復糊弄誰呢?
跟著韓馥,遲早要被強迫再送一次,下一次他可就未必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這是漢朝!漢朝啊!
大漢最重孝道,按理來說潘鳳是需要在家里守孝三年的!
結果兩年半不到,韓馥就以國之將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說法把他調了出來,出來后還第一個派他去送。
要是在人家曹老板手下,能遇上這事?
此時曹操還不知道,他心儀的無雙上將早就想在他手下做條咸魚了,他此時又端著杯酒,在為司馬逆壯行。
曹操的頻頻屈尊降貴,袁紹似有不屑,不過曹操本人倒是不以為意。
他可不是袁紹那種四世三公、出生就是貴不可言的大人物。
他是閹人之后!
若不是之前他的一時義氣,讓他沒忍住刺殺了一次董卓,他這閹黨之人,哪有機會被人稱什么義公。
此時多與一些猛將打好關系,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
司馬逆謝過曹操的賜酒,然后朝袁紹一拱手,就飛身出了大帳。
不多時,又一傳令小校飛奔而來。
“報!司馬將軍與華雄交戰,已被一刀斬了!此時華雄正在營門外叫陣,還說請潘將軍出去敘話!”
小校跪地匯報道。
一時間,眾多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潘鳳的身上,看得潘鳳都有點慌了。
大哥們!別看我啊!我真不行!
潘鳳低頭專心吃菜,我b都已經裝完了,接下來干嘛?去送么?
“不知潘將軍可愿再走一趟?”
袁紹坐在主位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韓馥也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潘鳳,眼神中意思很明顯:要不您受累,再走一趟?
潘鳳硬著頭皮點頭應下,想著華雄既是找自己敘話,就不太可能再打起來,見見應該也沒什么。
還未等他拱手領命,階下一人已大呼而出:“潘將軍且慢,區區華雄,怎可一再縱之!小將愿往斬華雄頭,獻于帳下。”
眾人驚詫,只見出聲之人身高九尺,鬢長三尺,丹鳳眼,臥蟬眉,面若重棗,聲如巨鐘,端是不凡。
袁紹見其面生,便問這是何人。
公孫瓚出列回道:“此乃劉玄德之弟關羽關云長也。”
袁紹又問對方現居何職。
公孫瓚回暫隨劉備做一馬弓手。
袁紹還未發話,反倒是其弟袁術第一個忍不住了:
“區區一馬弓手怎敢在此大放厥詞,可是欺吾等眾諸侯麾下無人乎?”
不怪袁術生氣,他手下兩員戰將剛被華雄斬了,你劉玄德派一馬弓手上陣,他的臉要往哪擱?
還是曹操做的和事佬,曹操拉著袁術的袖子示意對方息怒。
“公路莫急,此人既敢請戰,必有勇略;如果他輸了,我們再責罰他也就是了,”
曹操勸解道。
袁術仍是憤憤不平,問道:“華雄若知我們派一弓馬手出戰,豈不要被恥笑。”
“此人儀表不俗,華雄又豈知他乃是弓手?”
將袁術勸住,曹操眼神示意關羽繼續,關羽得了暗示,拱手向前:“吾若不勝,便斬吾頭。”
袁紹沉思了一下,見其他人都無搶戰之意,這才點頭應下。
曹操照慣例又舉了杯酒欲與關羽壯行,卻見關羽直接推辭不受,直言:“酒且斟下,區區插標賣首之徒,吾去便來。”
的確是你去去就來,是,你說的都對!
潘鳳看著關羽的豪華面板,簡直閃瞎了自己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