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掰的天賦

即然系統大爺發了慈悲，送上這么牛掰的天賦。

韓越幾乎都不用想，就直接選擇了B。

當然，從這大漢手里拿到玉，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在“改革開放”沒開始之前，雖然現在風聲不怎么緊，但也不是后世的那個隨意搗騰古董的時代，沒看倒賣個雞蛋都要證嗎？

“哎！大兄弟，別急著走哇！”眼看韓越騎著自行車要走，那大漢急忙抓住車后座：“價錢可以再商量嘛！就算你剛才說的價兒，二十賣給你怎么樣？”

“呵！”坐在自行車上的韓越單腿點地，看著那大漢手上的玉笑了笑：“您看我像是玩古董的人嘛？實話和你說，我本來是想……”

說到這兒，他一眼看見了大漢身邊的那個孩子，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光景，衣服破破爛爛，臉上臟兮兮的，吊著兩截鼻涕，正拿著個超長的鋤頭拼命扒拉土堆。

嘆了口氣，韓越話音一轉：“本來是想花兩塊錢買您這條牛皮帶的，剛才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說起這石頭，你要愿意……”

可以看得出來，這腰帶的材料應該不錯，只不過舊了點，他本來是想說兩毛的，看這大漢帶著個孩子，甚是可憐，干脆給加了十倍。

“我愿意啥啊？當我真不懂啊！”大漢不愿意了：“嘿！小子誒……就算耍心眼兒，也得分分人，你當哥們兒真不知道啊？皮帶沒啥，但這玉石看清楚嘍，這可是元朝的！”

說著，他抽下腰帶，一手提著褲子，一手將那玉魚在韓越面前晃了晃。

“哦！”韓越點點頭：“您知道啊？那還系腰上，弄這么顯眼？”

“這話什么意思？”大漢有點慌。

“沒啥意思！”韓越有意往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一臉陪笑：“這皮帶你要是愿意賣，兩塊錢賣我，大家交個朋友，至于這玉石……最好摘下來，別讓人看見嘍！剛才我確實看上這玉了，只不過再一瞅，才發現您這東西……它是件古董，不是文物，所以真不敢要……”

“這……文物和古董有區別嗎？”大漢有點懵。

“那區別可大了！”韓越連連搖頭：“文物那是古代勞動人民留下的財富，貢獻給國家少說也能獎勵個百八十塊的，可古董它不一樣啊，那可是封建剝削階級流毒，弄不好要坐牢啊……”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見那大漢半信半疑，當下又道：“哥哥誒，我就問一句，你這東西看過的人肯定很多，也肯定有人問過價兒，不過……有人愿意還價的嗎？”

聽到這兒，大漢頓時心虛了起來，他這東西問的人是不少，可還真沒一個愿意還價的，要不然今天也不會把韓越硬給拉住。

“大哥，你這玉啊……其實也能值個十塊八塊，不過得回去拾掇拾掇。看見那花紋沒，這是元代蒙古王爺殺人記數用的，您看那魚鱗為啥是黑的，用人血涂的，一片鱗一個人的血……”

韓越一本正經的忽悠著。

大漢初時聽說能值十塊八塊，臉色頓時一喜，正在接話的時候，卻雙聽到“人血”二字，頓時手一哆嗦，玉魚連腰帶險些摔到了地上。

韓越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嘴里還說個不停：“今天也是我走了眼，這褲腰帶是牛皮的，看著還結實，要是你愿意兩塊錢賣我，全當給您賠罪……”

“這塊玉您就拿回去，湊個三五毛買點砂紙，花個三五月的功夫，慢慢把花紋磨掉，最少也能賣個十塊錢兒……”

眼看韓越做勢要走，大漢頓時急了，一把拽住道：“哎！兄弟，做人可不興這樣的，東西你都看上了，不能就這么走了！”

七十年代末，那十年剛過去，人們思想上根弦可還繃著呢，被韓越這么一詐乎，大漢心虛了，花三五個月慢慢磨，還得賠上砂紙錢，不小心被干部看見，自己恐怕真要倒霉……

“別說那么多！”大漢耍起了橫：“十塊錢，玉拿走！不然今天咱們沒完！”

“貴了，貴了！”

韓越連連搖手：“搭上功夫就不說了，我還得賠砂紙錢！”

“那你出多少？”

“八塊！留兩塊錢買砂紙！”

“不行，最低得十塊！”

大漢也急眼了，這東西要是和那封建什么的不沾邊也就算了，這一沾上可不是什么好貨色，他自己又不想費功夫，本著多撈一個是一個的想法，就是不松口。

騎在自行車上的韓越一臉苦色，只是不答應。

“兄弟，全當給哥哥幫幫忙！”

眼見硬的不行，大漢又說起了軟話：“孩子他媽死的早，全當給他買雙鞋穿……”

“這么著吧！”當看到那個小孩的時候，韓越心中一軟，“十塊錢兒也行，得把這褲腰帶搭給我！”

“行，就這么著！”聽到他的話，大漢二話不說，就把東西塞給了韓越。

等把十塊錢鈔票塞給他的時候，韓越聽到了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獲得頂級撿漏天賦！”

笑嘻嘻把皮帶拴在腰上，又順手把那玉魚放進上衣袋，韓越騎上自行車一溜煙晃到了別處。

這玉魚兒雖然價值不菲，可如今最需要的還是資金，所以他準備找個地方把這東西出手。

騎著自行車一溜煙到了琉璃廠，韓越轉了兩圈，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鋪把車停了下來。

門頭上“固元齋”的老舊招牌已經被刷了紅漆，看不出本來面目，門口還擺著個回收舊家具的牌子。

瞧瞧了鋪子堆滿了古玩，韓越就知道來對了地方，抬腿進去叫道：“有人嗎？”

“喲？同志，您有什么事？”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從屋里走了出來，人挺瘦，卻很精神，一雙小眼睛冒著賊光，一瞧就知道是干這行的。

“問一句，您這……只回收家具？”韓越笑嘻嘻的問道。

“那當然，我們這是正規單位，有發票的……”老頭話還沒完，就被韓越從上袋掏出來的玉魚給吸引了：“這！你從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