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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為了那個人

第5章 為了那個人

沈婉寧看到許安宸隨后對近旁的一名侍從說了句什么,那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她的方向淺淺一瞥,那侍從隨后點頭應下,便退了下去。

周圍的人群中起了紛紛議論,她沒有細聽,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人群外馬路伸來的方向。

她心中的預感越發(fā)強烈。

遠遠地響來車隊嘀嘀急促的鳴笛,緊接著是部隊整齊劃一的有力腳步聲。

她聽著那聲音步步壓近,只是本能地懼怕著什么似的,慌忙后退著轉(zhuǎn)過身,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先前那名侍從迎了上來,交代了許安宸要約見她的時間地點,她點頭應下,還不及細思,身后的樂隊便開始奏起了迎賓曲,周遭地人群霎時像炸開了鍋,可她卻頭也不回,只覺喉頭處一陣緊張的壓迫感,心臟仿佛就落在嗓子眼。

她大步往前走,身后是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她感受得到人群頃刻騷動起來,不停地向內(nèi)傾軋,卻又被內(nèi)圈的士兵攔住,一波又一波前后擁擠著,熙熙攘攘,她不覺加快了腳步。

為首的中年男子向著停在紅毯中央的豪華轎車迎了過去,準備親自將車門打開,卻被隨車而來的護衛(wèi)攔在半米開外。

車里走出來一個高瘦挺拔,面目英俊清秀,著鮮亮戎裝的男人,姿容冠絕,神態(tài)英武,意氣風發(fā),被侍衛(wèi)們簇擁著款款踏在紅毯上,格外亮眼。

中年男子著實覺得有些尷尬,但見著情勢只得無奈地賠著笑,側(cè)身站在一旁,恭敬地彎了彎身,伸手招呼來人進門。

“督軍您里面請。”

沈婉寧快步離開了那里,站在不遠處的茶樓招牌下,門前的餐牌將她的身形遮住了一半,便很安全。

她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人群中心發(fā)生的一切,看著那個令她陌生,又無數(shù)次在腦海中浮現(xiàn)的面孔。

她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手里的包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她捏的有些變形。

那個人,她就是為了那個人而來的,她就是為了,殺掉他而來的。

街角的咖啡廳里,沈婉寧尋了個僻靜的座位坐了下來,將手包放在桌上,面色如水,不起波瀾,靜靜地思索著。

她今天在證券所門前遠遠地望著那個人,那個曾經(jīng)不過驚鴻一瞥,卻令她做夢都咬牙切齒,無時無刻不想手刃的男人,江北七省的實際掌權(quán)人,無論何時遇到,她心底的恨意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要沖垮她的理智,恨不得立馬沖上去一刀結(jié)果他的性命。

她為了這個目的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來到覃州,她已經(jīng)做好了豁出一切的準備。

剛才的初見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本是為了搭上許安宸這條線才特意選在今日去的商會,沒想到也會撞見他,被點燃的恨意登時讓她血氣上涌,此刻終于冷靜下來。

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有些發(fā)冷,但她也不急喝,只出神地攪著,陷入思考身后傳來鄰座客人的議論聲,她本無意偷聽,可熟悉的名字陡然出現(xiàn),令她的神經(jīng)一緊。

“你不知道么?聽說許家打算用親生女兒來拉攏督軍,所以才搞了這么一出,讓別人知道啊,確有其事”。

“不會吧,陸督軍要娶許家小姐?”

“誰又知道呢,許家財力雄厚,能被陸家看上也是情理之中吧。”

沈婉寧聽的有些云里霧里,怎么說難道是那個人打算娶許家小姐么?

不過小道消息向來不可輕易聽信,是不是真的,只有等事情發(fā)生了才知道

但是如果這許家真的和督軍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話,對她來說豈不是正中下懷。

許安宸不多時推門走了進來,此刻已換了套輕便的穿搭,看著倒是隨性許多,他環(huán)視了一下屋內(nèi)的環(huán)境,確認了沈婉寧的位置,壓了壓帽檐,邁步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他坐過去,坐在她對面的靠椅上,卻是挺直了腰背,很是難堪。

她約他在傍晚五點見面,但過了十分鐘他才姍姍趕來,她雖不介意,但他的做法確實很不禮貌。

“沒關(guān)系,我也才剛到。”她笑笑,指尖觸了觸杯子,暗示自己其實已經(jīng)等了很久,咖啡已經(jīng)涼了。

他見狀心領(lǐng)神會,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機會賠罪,趕忙招呼小廝上來重新奉茶。

“你今天是去商會料理注冊事宜嗎?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他猶是歉意,先出口關(guān)切道。

“是啊”,她微微頷首,“公章應該很快就可以拿到,下周差不多就可以掛牌開張了。”

見她并不再惱他,他這才慢慢不再那么拘謹,稍稍側(cè)了下身,倚在座椅的肘墊上,“那就好,我會催他們盡快給你辦理的,不用擔心。”

沈婉寧笑著點點頭。

“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這邊雖然人微言輕,但也好過你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許安宸說著,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

沈婉寧注意到了他的額間滲出了細微汗珠,想必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被耽誤,緊趕慢趕跑過來赴她的約。

是什么事呢,她心里暗笑,還能是什么事呢。

“你要是人微言輕,那我算什么呀?許少你這么關(guān)照我,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沈婉寧打趣著,眼波流轉(zhuǎn)間笑了出來,不待他回話便信自又道:

“不過你今天的著裝倒是很有些意氣風發(fā)的感覺呢。”

“是么?哪里哪里。”許安宸赧然一笑,面上的神色卻是輕快了不少。

佯裝著甚為好奇的模樣,沈婉寧仍是一副饒有興致的口吻,不自覺地挑起了半邊修長秀美的眉毛。

“哦對了,后來那個被你們迎進去的穿軍裝的人,他是誰啊?他看上去應該不是你們商會的人,我看你們對他倒是格外恭敬得很。”

但是這番發(fā)問卻讓許安宸的面色一僵,那臉便沉了下去,再開口時,已然壓低了音量。

“他……他就是陸督軍”。

“陸督軍?”

“對,陸督軍是這覃州城里權(quán)力最大的長官,此前的商會招商便是他授意的。”

沈婉寧笑笑,不見太多欣喜之意的眼里反倒是多了幾分嫵媚,“是么?我原還以為這陸督軍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呢,不想竟是個豐神俊朗的翩翩才俊,這么看的話,倒是把你也比下去了呢。”

他被這一嗆弄得有些愣神,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看出他的局促,于是好奇道。

“我自然是不敢同陸督軍相比,不過……”話到嘴邊,但他不知該不該說,張口結(jié)舌,讓人覺得好生奇怪。

她挑了挑眉,“嗯?”

許安宸坐直起身,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其實也是有事想找你幫忙,所以……佟小姐你若有什么需要,大可開口,不必同我客氣。”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把話說了出來。

“什……么?”她有些驚訝,面前這個人,許家的少當家,且不說他尚且是她目前要利用的對象,身份地位她不及他,人脈財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能求到她這么個初來乍到的外鄉(xiāng)人頭上,她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向周遭看了看,抿了抿唇,思忖了一番,還是決定先賣個關(guān)子,從上衣的內(nèi)兜里掏出一箋信封,遞了上去,“三天之后我們家要辦個小的舞會,我想到時候你的公章也刻印下來了,你到我家來,我詳細說給你,順便把東西給你,可以么?”

沈婉寧看著他手里的信封,并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很是誠懇,似乎不像是要匡她什么。

“好吧”,她伸手接下信封,打開看了看,是一張舞會的邀請函,地點在許公館大宅,頗為考究的裝面,鎏金的正楷字,一看就知道這次宴會許家頗為重視,邀請函都做得如此體面,想必規(guī)格也不會遜于之前的商會宴席。

她笑了笑,“那我們就到時候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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