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今晚服侍我
- 被搶婚后,少帥對我追妻火葬場了
- 黑羽快斗
- 2370字
- 2022-11-04 16:44:19
第3章 你今晚服侍我
沈婉寧再也無法抑制地哽咽著求饒,纖弱的手掌緊緊攥著陸赫之的手臂,痛苦而清晰地一遍遍訴著,淚水滑落下來,落入口中,竟然已嘗不出苦味,只覺滿腹頹喪,再不復(fù)往日光華。
第一次感受到她這般的脆弱,這般的無助,他有一瞬間的動容,忍不住再一次伸出手去,輕輕地侍弄她臉上斑駁的淚痕,卻是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無法擦拭干凈,但想到她如此這般卻是為了另一個(gè)男人,他心頭的怒火仍是無法抑制的猛然躥升。
“好啊。”
他在她淚眼迷蒙的雙眸里笑了起來,卻是沒有一絲溫情的,只剩濃烈的妒意,妖冶而狠毒。
“你今晚服侍我,我覺得滿意了,就答應(yīng)你,留他一命,把他丟到南郊的礦山去,做一輩子的苦力。”
“什么?”
沈婉寧只覺得心登時(shí)揪了起來,一瞬間的不知所措,身體無意識地顫抖,眼里的慌張比方才還要盛大,握在他臂上的玉指松了松,而后再次抓緊,越抓越緊。
她毫不意外陸赫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她意外的是,他所謂的放過,竟是讓許安宸更加生不如死。
“你,你怎么可以,他是許家的少主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許氏的家主,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從來沒有吃過那樣的苦,你這樣做,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她的情緒無比激動,眼底的彷徨翻涌出來,蔓延在整張精致絕美的清麗面容上,不復(fù)端莊,不復(fù)孤傲,甚至連往日的孤傲矜持都不復(fù)存在。
深深蹙起的眉目,雙瞳里的悲戚,壓抑著哽咽的聲音,瀕臨崩潰的心緒。
但這無法打動他已然著魔一般的心。
陸赫之輕輕推開了她,也不顧及此刻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的身軀,任由著她向后趔趄著退了兩步,直到被身后貴妃椅的邊緣擋下才止住了身形。
而他,則不緊不慢,泰然自若,半含著一抹詭譎的笑意,緩緩撤了兩步,沿著身后的床沿從容不迫地坐下身去,慢悠悠地開口,言語間寒氣上涌,不帶一絲情感,只逼她戰(zhàn)栗的心房。
“他拿槍打我,我沒有立時(shí)了結(jié)他,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
他仍舊笑著,那笑容讓她窒息,但他的話卻沒有說完。
“還是你覺得,就讓他一槍打死我,才合你心意?”
他定定地看著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神情逐漸變得苦澀,心仿佛被放在了燃燒的熔巖之中,無法控制地抽著痛。
這個(gè)女人,是他的愛啊,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什么,她的心里,卻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只對別人慈悲。
但他的痛苦她看不見,也聽不到,只是扶在椅背上,低垂著眉目,散落下的發(fā)絲遮住了她的側(cè)顏,讓他無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卻只覺得無比頹喪,好似寒風(fēng)中碾入塵埃里的白梅,透著說不出的絕望。
“阿實(shí),你一定要這樣厚此薄彼么?”
他終于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聲音,面上似冰,心如火灼,冰與火糾葛不清的痛在一處,眼中無意識地泛起水色,嘴角仍舊倔強(qiáng)的勾起,卻是她看不見的凄涼。
“好……”
她終于幽幽地開口,透著某種悲憤的情緒,下定決心似的使勁握緊了手掌,唇角微微勾起帶起一抹狠絕,轉(zhuǎn)面看向了他。
而那樣的思緒,仿佛讓她回到了半年前……
半年前。
借著覃州商會辦展的名頭,沈婉寧來到了這座城,她是新黨地下組織精心訓(xùn)練出的臥底,假以彭城首富彭子賢侄女佟秋實(shí)的身份,潛伏到覃州執(zhí)行任務(wù),在一次商會招商的晚宴上,推杯換盞之間,接觸到了時(shí)為商會副會長長子的許安宸,令其倍生好感。
她知道單單依靠富商的身份,要想接觸到政府層面上的人還是很困難,何況她的身份是假的,一旦某人真的有心要查,很快便會露底,她不敢拿命冒險(xiǎn),至少不能死得這么毫無價(jià)值。
她借故離席,走去陽臺,下意識地瞥向屋內(nèi)眾賓客。
必須要趁此機(jī)會,跟更多的名流搭上關(guān)系,從中找出更多出路。
晚風(fēng)吹的她發(fā)絲有些散亂,她抬手?jǐn)n著頭發(fā),思索接下來的行動。
她思考著,便從手包中摸索出一根香煙,正要放到唇邊,忽而聽到身側(cè)傳來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她稍稍一側(cè)目,許安宸已然站在了她身旁,拿著酒杯,十分謙遜有禮。
“佟小姐不舒服么?”
他微笑著問道,目光瞥見了她手中的香煙。
上流社會的女子抽煙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并不熟悉的人面前多少還是有些失禮,她趕忙收了起來,略微有些抱歉的一笑:
“有些不勝酒力,沒什么大事,許少掛心了。”
許安宸笑著搖了搖頭,將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的臺子上,而后走到沈婉寧跟前,饒有興致地打趣道:
“我原以為佟小姐只是借著酒會來消遣消遣,沒想到您其實(shí)是有備而來啊。”
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甚至是有些輕佻,但落在她心里,卻著實(shí)是嚇了大大的一跳。
她一時(shí)啞然,“你,你說什么?”
許安宸原本只是玩笑,卻沒想到她會如此反應(yīng),趕忙自查自己說話的確是有些唐突了,趕緊擺擺手解釋:
“佟小姐你別多心,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原以為你只是普通的深閨貴婦,沒想到竟是個(gè)獨(dú)當(dāng)一面的新式女子呢。”
沈婉寧看著他,心里泛起了無數(shù)疑惑,不知他這是試探還是討好,這個(gè)人,他剛才說他是覃州商會副會的兒子,此刻又主動跟自己搭話,不知是何目的。
警惕是她的習(xí)慣,她必須時(shí)刻保持警惕。
但是她的目光,卻把許安宸看的越發(fā)不知如何是好
“佟小姐,我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她定了定神,看著他,而后笑笑,自謙道:
“許少說什么呢,新式女子,我可不敢當(dāng)。”
無論心里有多忐忑,面上她都要保持鎮(zhèn)定,這還只是第一步,以后要走的路還要更長,而她看著他的時(shí)候,心里也開始了下一部盤算。
她剛剛想到的,一個(gè)不錯(cuò)的計(jì)劃。
見她終于放下了防備,許安宸這廂便也得松下口氣,他的語氣一貫溫和,即便是戲謔的口吻,聽上去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是么?經(jīng)營一家公司,可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做到的哦”,他繼續(xù)問道。
她不以為意,面上露出一絲自信的倨傲,“你是商會少主,也會有這樣的體會么?”
他皺了皺眉,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快,那目光好像是在說,你現(xiàn)在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全都是靠你家族的蔭蔽,而這點(diǎn),他雖然無法否認(rèn),但也絕不愿意從一個(gè)小姑娘口中聽到。
“是啊,正因如此”,他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忿,“我才更疑惑佟小姐來覃州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道。
見她如此反應(yīng),他倒是不似先前那般惱怒了,半挑著眉,玩味道,
“難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