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沒有欠賬
“這是世界最新醫療研究成果，這是世界頂尖級學府研發的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極為珍貴，一針劑銷價百萬美元，且有價無市。”
“那好，快用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了她，我馬上為你為晉級外科主治醫師。”院長林正超急忙道。
“好！我馬上親自注射。”
“慢著，不能用。”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一看，是剛才那個不起眼的小子。
“為什么不能用？”龐茲鄙夷地問道，“小子，你是那路神仙？你分來做醫護的，不是醫生，懂嗎？你有什么醫術嗎？我與你的賬還沒有算呢。”
“我沒有欠賬。”葉凡不卑不亢道。
“你一個初出茅廬的醫大畢業生，醫院不放心，安排你作護理工作，還不安本分？偏要到一個哈佛醫學博士面前班門弄斧？太不自量力了吧？”
重癥監護室的醫護人員噓聲四起，都向葉凡投來不屑一顧的眼神。
“這人呀，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錢想瘋了唄，看到龐醫生能得大筆賞金，他也躍躍欲試啊。”
“他拿什么與龐醫生比啊？人品卑劣，無恥之徒！”
這時金陵華盛公司的董事長馬奔馳來到葉凡面前，他掏出了一張卡，“小伙子，我感謝你在第一時間將我女兒與醫護人員一道送到這兒。”
“這卡里有三萬元現金，權當感謝費，你走吧。別耽誤了搶救。”
葉凡并不客氣，他接過了卡往懷里一揣，“謝謝，不過，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要講，不知您能聽不？”
“什么話？”
“我在外邊走廊上等，如果馬莉出現了緊急狀況，請告訴我，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馬奔馳一愣，“你與馬莉熟悉？”
“是，不熟悉能知道她的名字嗎？”葉凡點點頭道，如果不這樣說，怕他情況危急時不叫他。
“那好，我答應你。”
葉凡走了出去。
龐茲在醫護人員的配合下開始了搶救，他小心翼翼地將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注射進入了馬莉身體內。
在場的所有人屏息靜氣，觀察著處于昏迷狀態的馬莉的情況。
金陵華盛公司的董事長馬奔馳、院長林正超的心更是提到嗓子上，心頭“卟卟”狂跳。
這是一針定生死啊。
奇跡出現了，處于昏迷狀態的馬莉竟然睜開了眼，她迷茫地看著這一切。
急診室的監護儀、除顫儀、心肺復蘇儀、血氣分析儀、心電圖機顯示她的生命體征趨于正常狀態。
“哇，好神奇啊！”
眾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奇跡啊，這是全世界首例狂犬病人完全救活的例子，狂犬病發作病人百分之百死亡率的夢魘，被一位年輕的醫生打破了。
所有的人向龐茲投去了羨慕的眼神，幾個年輕的女醫生、女護士星眸閃爍，眼神迷離，心旌搖曳。
留洋博士，前途無量，妙手回春，能攻克醫學上無法攻克的堡壘，這是什么樣的存在？馬上就會是外科主治醫師了，如果能嫁他多好？
龐茲得意洋洋，富貴功名馬上唾手可得了。
“摘掉呼吸機，留觀二個小時就可以出院了。”龐茲抵制不住內心的興奮道。
“是！”
護士馬上就摘掉了馬莉的呼吸機。
金陵華盛公司的董事長馬奔馳、院長林正超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他們充滿感激地看著龐茲。
“龐醫生，你可以提要求了，你有這個資格。”馬奔馳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打臉局面出現了。
馬莉紅潤的臉色突然發生驟變，扭曲變形，呈現極度痛苦狀態。
接著她身體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全身疼痛性抽搐。
“快，快上搶救設備。”龐茲一下子面色慘白如紙，他知道壞事了。
護士手忙腳亂地又給馬莉上了監護儀、除顫儀、心肺復蘇儀、血氣分析儀、心電圖機、呼吸機、氧氣瓶。
馬莉的身上全是管子。
護士驚叫，“她的體溫高達39――40℃了，高燒啊。脈搏細弱、血壓下降、心律低鈍、四肢發冷抽搐，氣若游絲了。”
“搶救啊。”龐茲心中發虛，強作鎮定。
“沒有用了，瞳孔已經擴大。”
龐茲心驚膽戰，他知道，瞳孔散開，是瀕臨死亡的征兆。馬莉她馬上就會呼吸麻痹和循環衰竭而死亡。
“我，無力回天了，神仙也救不活她了。”他沮喪道。
“準備后事吧！”
金陵華盛公司的董事長馬奔馳一聽，心中悲痛欲絕，他幾乎當場癱軟在地。
院長林正超及醫護人員攙扶起他，“馬董，我們還會盡力搶救的。”
馬奔馳揮揮手道：“沒有用的。”
倏地，他想起了葉凡的話，“我在外邊走廊上等，如果馬莉出現了緊急狀況，請告訴我，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馬奔馳馬上反應過來道：“快快，去找剛才那個小伙子，看他有什么辦法？”
“他，他能有辦法？”院長林正超結結巴巴地問道。
“或許有，那怕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爭取。”
“好！我去請。”
“不，我去！”
馬奔馳跌跌撞撞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看到了在走廊椅子上打盹的葉凡。
“去，去救我女兒啊。”
葉凡伸了個懶腰，“情況危急了？”
“十分危急，已瀕臨死亡。”
“好！我去，伯父您不要焦急，我有辦法。”葉凡成竹在胸，氣定神閑。
葉凡隨著馬奔馳來到重癥監護室。
他仔細地觀察了馬莉的狀況，也覺得心驚。
馬莉已停止了呼吸，心率線一條直線，這在醫學上可以宣布死亡了。
葉凡道：“已經死亡了。”
“是啊，我的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注射都無力回天，你一個乳臭未干，初出茅廬的廢物，豈能化死為生？”龐茲嘲諷道。
“你知道嗎？就是你的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加速了她的死亡進程。”葉凡道。
“什么？你血口噴人！”
葉凡淡淡道：“注射狂犬疫苗和血清或免疫球蛋白針劑，都只能在病患者血液中產生抗體，這在全世界都是一樣的。”
“只是有的產生抗體的時間長一些，要十四天，有的短一些，七天就可以。最新最貴的，也就是你說的世界頂尖級學府研發的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
“雖然說極為珍貴，一針劑銷價百萬美元，且有價無市。但是也只能在二到三天內在人的血液中才能產生抗體。”
“可是對于馬莉來說，她已經處于狂犬病爆發期了，記住，不是潛伏期。”
“她的身體已極度虛弱，是藥三分毒，以毒攻毒的狂犬疫苗和血清蛋白混合針劑，注射到她身上，就是催命符。”
葉凡此話一出，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