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哈哈我贏了!”
爵銀龍樂哈哈地擺起棋子:“再來再來!”
肖之因把棋子一丟:“不玩了我休息會!”
“別啊!再來一把!輸不起啊!”
一人一龍在夢境里也不知道廝殺了多少把。
一開始肖之因還能欺負欺負爵銀龍這個新手,但是十多盤過去后,爵銀龍慢慢熟練起來。
肖之因這個菜雞棋簍子的真實屬性暴露無遺。
從有輸有贏,到了現在連輸幾十把!
任由爵銀龍怎么勸棋,輸掉臉皮的肖之因就是不理。
無奈下爵銀龍只好自己跟自己下,象棋這玩意,有癮頭!
緩過勁的肖之因又覺得無聊起來。
看爵銀龍在棋盤上自己跟自己較勁,吐槽道:“象棋有什么好玩的?老頭子磨時間的玩意。圍棋那才叫好玩呢!”
爵銀龍冷哼道:“輸不起的家伙別說話!”
肖之因伸手捏住它的金角:“誰輸不起呢?明明是你輸不起把我關在這!”
爵銀龍愣了一下,掙脫開來,冷聲道:“作為囚犯你還是太舒服了!”
想要驅散棋盤,但又有點舍不得,爵銀龍干脆一頭鉆進海底窩著。
肖之因坐到棋盤前,索然無味的他開始擺弄爵銀龍剩下的棋盤。
下了一會,他走了一步橫車,又坐到對面,準備走馬。
爵銀龍忍無可忍地鉆出海面。
“你傻啊!馬別那么走!往那邊別人卒過河就是絆腳馬!”
肖之因偏偏就這么走:“你管得著啊!觀棋不語真君子!”
爵銀龍看他一路臭棋,氣得咬牙切齒,終于忍不住坐到對面。
把棋子重新擺盤:“來來來,我教你怎么玩!”
肖之因道:“其實這么看你還是蠻可愛的嘛,干嘛做惡龍呢?”
爵銀龍道:“我只是正常吃飯而已,只不過你們剛好在我的食譜上罷了。你們還吃別的動物呢?為什么偏偏叫我惡龍?”
肖之因嘿嘿笑道:“以貌取人,三觀跟著五官走,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嘛!要我說嘛,你要不是惡龍的樣子,如果是漂亮的魔物娘啊,那……”
他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
傻傻地盯著對面,手上的棋子也遲遲不能落下。
“下啊!愣著干嘛!”
爵銀龍原本雌雄不分的聲線,變得清脆細冷。
肖之因下意識搓了搓下巴:“龍哥,不,龍妹,你現在變得好漂亮啊。哈哈哈,沒想到你遷就我到這種程度,要是當年我大學舍友也這么上道……”
爵銀龍驚訛地看著自己原本尖銳的雙爪,此刻已經化為人類的雙手。
“你對我做了什么?!”爵銀龍大聲質問。
“我對你做了什么?”
肖之因忽然反應過來:“好嘛!原來我也能操控這個夢境啊!”
眼前的爵銀龍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披著紅色高領斗篷的的金角粉發魔物娘。
皮膚蒼白,濃眉之下,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瞳,隱隱閃過猩紅色的血光。
五官臉型集中著源自肖之因對歐洲美女的一切美好幻想,這張臉出現在世界上就如同一場奇跡。
之因哥讀書少,有限的措辭無法形容。
身材纖細而修長,具體籠罩在斗篷下看不真切。
越看不見,肖之因越想看。
忽然伸手朝爵銀龍娘一指,大喝一聲:“除你斗篷!”
原本也不抱希望,畢竟這是別人的主場。
沒想到爵銀龍娘身上的紅斗篷真的消失了!
自己的權限比想象中還要高得多啊!
龍娘斗篷底下穿著一身精致的銀色貼身鱗甲,更顯得腰細腿長。
還有那修長的天鵝頸,無一不昭示著龍娘的美麗和高傲。
唯一的缺陷就是前方一馬平川,不過不要緊,世事哪能十全十美?
肖之因正準備再來一發“除你鎧甲”摸摸底細,龍娘已經發出了憤怒的尖叫,并擺開了攻擊的架勢。
肖之因不知道,飛龍的雙翅和鱗甲,是它們安全感的來源。
他心血來潮除去龍娘的斗篷,其實就相當于卸掉了她的翅膀,已經激起了她自我保護的攻擊欲。
血海不再平靜,生出狂風暴雨,波濤狂涌,再度掀起狂暴的巨浪蓋向肖之因。
“又來?”
蒸汽城。
是一座與其它絕大多數王國城市截然不同的城市。
也是一座獨立于各個王國的城中之國。
相比于特蘭西古鎮如歐洲中世紀一般的落后。
這座城市不僅先進百倍,而且也比多數城市更加體面。
平整的街道上,一輛輛噴吐著蒸汽的汽車取代了原始的草食龍車。
因此沒有了滿地的龍糞,顯得更加干凈整潔。
即使是平民出行,多數人也至少穿著相對平價的云羊鹿絨禮服套裝,頭上戴著小禮帽,衣著筆挺,干凈體面。
這是因為蒸汽城比起對神明的信仰,更加注重對科技的發展研究。
科技帶來的生產力解放,讓這里的大多數人都實現了溫飽。
雖然大多數工人仍舊是被工廠主和貴族剝削,過著朝五晚九的生活。
但已經比那些為領主和農場主種地的農民輕松體面多了。
要說這個城市唯一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煙囪太多,空氣不大好。
城中一處極為廣闊奢華的私人莊園。
單停船坪就有數十畝地。
一艘浮空船在侍從的指揮下緩緩降落。
“德庫拉!”
伊麗莎白下船,首先看見了不遠處那個眾星捧月的儒雅男子。
黑色紅底的斗篷下,絲絨禮服打理地一絲不茍。
“我親愛的伊麗莎白。”
德庫拉輕吻伊麗莎白手背后,輕輕擊掌。
管家出列說道:“尊貴的伊麗莎白女士,伯爵大人已經為您準備好沐浴的血池,以及一名純潔的chu女享用。”
伊麗莎白卻一改往日貪食的樣子,轉身看向身后:“不急,德庫拉。我這次帶來一個古怪的人類。你不是在支持維克托教授進行科學造人實驗嗎?或許這個會給他帶來一點啟發。”
隨著船上運下一顆蟲繭,絡新婦也隨之下船。
德庫拉不在意地說道:“那就把他送到維克托教授的實驗室吧。哦!美麗的絡新婦小姐也來了,我們好久不見,一起去浴室聊聊天吧。”
“等等德庫拉。這個人非常古怪,我們需要先去實驗室保證他無法逃脫。”
莊園外十幾里,有一座由碗狀玻璃罩倒扣而成的巨型實驗室。
數十名奇面族口中嘰里咕嚕地交流著,操弄各種古怪的儀器。
一個發際線高到我大清遺老都直呼內行的中年男子,在備忘錄上涂涂改改。
他就是這間實驗室的主人,維克托教授。
他記錄完數據,然后大喊一聲:“點火!”
準備就緒的奇面族立刻扳下把手。
正中間一個預熱完成的巨大的鍋爐瞬間朝天空噴出滾燙的蒸汽。
無數齒輪零件運作起來,發出哽嘰哽嘰的聲音。
維克托緊張地望著不遠處漂浮在容器里的科學怪人。
那是由無數尸塊拼接而成的死人。
如果自己能夠讓它活過來,那就說明憑借科學力量是可以創造出靈魂本源的!
或許這樣就可以……
無數電流隨著電纜涌向容器,科學怪人四肢開始動彈起來。
但維克托知道那只是實驗中出現的僵跳反應,他早已見怪不怪。
隨著功率越來越高,科學怪人的反應越來越激烈。
容器中甚至凝聚出了湛藍的亮光。
“教授!鍋爐到臨界點了!再不冷卻要炸了!”
一只奇面族喊道。
“再等等!”
維克托咬著牙,他恍惚中看見容器中的怪人似乎……眼皮睜了一下?
鍋爐的表面已經開始膨脹扭曲,奇面族們慌亂地互相大喊,準備先逃命了。
“只要再久一點,功率再大一點!一定可以……”
“關火吧!”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奇面族如釋重負,連忙關閉火源,為鍋爐進行降溫。
德古拉眾星捧月地走進實驗室,看著神色木訥的維克托教授說道:
“教授,實驗室毀了是小事。但你這次的運氣可不一定會那么好,只是少掉一條腿!”
維克托長出一口氣,走向德庫拉。
“抱歉,伯爵。又失敗了。”
他少了一條腿,但上面已經安裝了一條機械假肢,雖然不如真腿靈活,但是完全不影響他正常行動。
只是時不時會傳來幻痛。
德庫拉不以為意道:“不要緊,我有漫長的歲月可以等待。如果你哪天回心轉意了,我可以向祖龍請求,將你也轉化為血族。”
維克托默然不語,德庫拉指著身后的蟲繭說道:“這是伊麗莎白夫人和絡新婦小姐為你帶來的禮物。”
“據說是一個古怪的人類,或許可以為你的實驗帶來啟發。”
“我拭目以待。”
絡新婦提著裙擺上前,半蹲下身體,很快一只又一只的臣蜘蛛從她裙底爬了出來。
“教授,你最好先準備好高濃度的麻醉劑。”
伊麗莎白提醒道。
維克托吩咐奇面族取來幾支注射劑,看著一群臣蜘蛛爬到蟲繭上,前肢不斷撥弄,一層層將蟲繭解開。
很快蟲絲落了一地,一個全身被蟲絲捆住的小個子男青年出現在幾人面前。
德古拉道:“看起來也沒那么古怪。”
伊麗莎白道:“教授,你可以試試給他注射麻醉劑了。”
幾個奇面族上去,分別將針筒往肖之因的脖子和四肢扎去。
看著針尖彎曲成各種角度,但肖之因的皮膚也不留一點印子。
眾人終于知道伊麗莎白口中的古怪是什么了。
“你們拿手術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