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黃四郎親自出來迎接那艘蒸汽城來的浮空船,船上一定是這幫吸血鬼里面的大人物。不如趁現(xiàn)在把船打下來,殺殺他們的氣焰!”
“大哥,我覺得三哥說得對。”
“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這次的目的是混進修路幫,趁機鏟除黃四郎這個叛徒。”
城中一座高樓中,七個人站在窗邊,拿著望遠鏡眺望城門。
這七人與肖之因一般,長著東海帝國人的長相,而非北海帝國人高鼻深目。
不過這在福爾曼并不出奇,這個城市是世界娛樂業(yè)中心,每年都有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年輕人來到這里,逐夢演藝圈。
所以這里各色人種都有,甚至連海外巴嘎島的魚人族都有。
喏,窗外大街上那些不足一米五的羅圈腿就是。
他們是一種介于人類與獸人之間的亞人。
望遠鏡中。
那艘浮空船緩緩在城外降落。
黃四郎和一個女性吸血鬼頭領(lǐng)帶著一群手下上去迎接,不一會兒船上下來幾個吸血鬼,放下臺階,一男一女走下來。
老三喃喃道:“那娘們可真美……”
老二道:“再美也是個吸血鬼,有機會老子一炮崩了她。”
這時,他們看到那個男人附耳和女人說了什么。
下一刻發(fā)生的事情,驚掉了七人的下巴。
只見那個女人一招手,就從那群吸血鬼身上招出無數(shù)紅霧,吸收進體內(nèi)。
而那些吸血鬼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能幸免,變成一具具干尸倒在地上。
然后被船上下來的吸血鬼收攏起來,直接點火燒了。
…………
肖之因望著烈火將吸血鬼們的尸體燒干凈,心中萬分感觸。
伊麗莎白上來一個照面,甚至還沒來得及認出自己,就被干掉了。
而另一個高等吸血鬼黃四郎,自己路上也聽幾個血族侍從了解過了。
這是原本是一個東海帝國的人,后來被四位祖龍眷屬一齊引薦,才被爵爵子賜下血族能量,化身吸血鬼。
此人表面上是城中富豪,房地產(chǎn)商,影院老板,大慈善家,背地里是福爾曼的地頭蛇,黑手黨修路幫的老大,被人稱作黃老爺,吸血鬼中的吸血鬼。
不僅是一名暴食者,而且斂財?shù)氖侄渭幢阏羝悄菐孜淮蠊S主也是自愧不如。
不僅榨取著無數(shù)人類的鮮血,包括他們的剩余價值也是一點不留,是爵爵子五名眷屬中能力最強也是最貪婪的一個。
這等人類公敵,不殺掉還留著干嘛?
進城先殺黃老爺。
福爾曼城地下一處神秘之處。
兩具如棺材一般的水槽中,一男一女猛地從水槽中坐起,濺起水花無數(shù)。
男子是一個身材高大,霸氣外露的年輕人。若是他早就去世的爹媽看到,定能認出他是年輕時的黃四郎。本該死去的他現(xiàn)在正好端端地活著。
女人則是年輕時的伊麗莎白,她的眼神驚魂未定。
“沒想到我就這么死了!還好有四郎你的替身計劃。”
黃四郎從水槽里爬出來,一臉淡然地擦干凈身上的水,穿上東海帝國的貴族長袍。
似乎并未因自己的死感到驚慌失措。
“將生命托付給他人的行為是愚蠢的,更何況是一條喜怒無常的蠢龍。伊麗莎白,比起執(zhí)著于血族的身份,其實永生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樣?孱弱的人類軀體還習慣嗎?”
伊麗莎白活動了一下身體,驟然從使用了上百年的血族身體回歸到了人類身體,脆弱與無力感還是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黃四郎笑道:“不必害怕?lián)p壞身體。我們還有上百具身體可以隨時輪換,弄壞了換一具就行了。”
伊麗莎白道:“四郎。沒想到祖龍會聽從一個人類的指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黃四郎呵呵笑道:“不必驚慌。雖然爵銀龍不可力敵,不過敵明我暗,優(yōu)勢在我。和他們耍耍。”
“是了。既然我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成年輕人,那么過去的身份也就不好用了。從今天起,我就是黃四郎的侄孫黃玉郎。”
“你就是我的干妹妹,麗茲。”
…………
“爵爵子,他們安排好住的地方了嗎?”
“沒有啊!”
“那你叫他們回去?”
“不是你說我們倆到這邊做服裝設(shè)計嗎?”
“對啊!這跟叫他們走有什么關(guān)系啊?”
“有關(guān)系啊!現(xiàn)在不是我倆了嗎?”
肖之因和爵爵子大眼瞪小眼。
半晌,肖之因問道:“那你帶錢了嗎?”
爵爵子莫名其妙:“錢是什么?”
肖之因抬頭望天,太陽已經(jīng)開始落山了,得趕緊進城才行。
“走,先找地方住。”
拉著爵爵子的手走進福爾曼。
比起蒸汽城工業(yè)氛圍十足的維多利亞風。
這兒的建筑則是于巴洛克華美風格的基礎(chǔ)上衍生出的各種全新風格。
復(fù)雜的雕飾藝術(shù)氛圍十足,同時也帶著股奢靡、墮落。
一路走來,看到路邊有許多花枝招展,不足一米五的女魚人公開向著過往男性招攬生意。
爵爵子問道:“她們在做什么?”
“大概是付費繁殖。”
肖之因拉著她快速離開這里,他看到許多來這談買賣男性已經(jīng)色瞇瞇地看過來。
倒不是怕歹徒,而是怕爵爵子在大街上鬧出人命。
“很普通的金表,按含金量來算撐死100金了。”當鋪老板看完手上的名貴金表,報了一個價格。
肖之因伸手:“那我拿去別的地方看看。”
當鋪老板將手表放到他手上,肖之因轉(zhuǎn)頭就走。
看對方真的要走出門了,當鋪老板喊道:“客人!最多150金!不能再多了!”
肖之因調(diào)轉(zhuǎn)回來,將表遞給對方。
對方寫下一張收據(jù),連帶150金遞給對方:“抵押時間為三個月,三個月內(nèi)利率按每月6%算,逾期三個月未還款,抵押物歸本鋪所有。”
肖之因接過收據(jù),看看時間金額都沒問題,拿上錢離開了。
當鋪老板摸著金表,這可是蒸汽城xx手工限量款,二手價都在5000金以上,這可賺大發(fā)了。
“對不起啊爵爵子,把你送我的手表當了。我過段時間一定贖回來。”
爵爵子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里,而是到處嗅嗅:“到處都是氣血的味道啊。之因哥,我餓了。”
肖之因捏住爵爵子下巴,把她泛起紅光的視線從行人身上扳回來。
“回去再吃,不準吃人。”
這里已經(jīng)逐漸進入繁華區(qū),雖然臨近傍晚,但街上到處都還是行人,燈紅酒綠非常熱鬧。
找了一家不那么商務(wù)的旅館,也不便宜,5金一天。
禿頭老板看到肖之因帶著這么正點的妞,那叫一個羨慕啊。
等到小兩口拿著鑰匙走進房間,老板喊來女兒照看前臺,自己偷偷進了一個小房間。
打開面前的顯示器,將監(jiān)控影像調(diào)到2046房間,幾個不同角度的隱藏機位對著大床。
此時房間還空的,說明兩口子還沒進屋。
老板急不可耐,端起保溫杯嘬了兩口,潤潤發(fā)燥的喉嚨。
這么正點的女人可不多見,比絕大多數(shù)女明星都要漂亮多了了。
自己先欣賞一遍,回頭刻錄帶轉(zhuǎn)手還能賣不少錢。
“來了!”
隨著一男一女提著行李箱進房,老板一喜,放下保溫杯,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年輕人身體真好啊,說有就有。”
屏幕中男女已經(jīng)脫下身上的大衣,緊緊摟在一塊。
下一刻,女人一把將男人推到床上,趴了上去。
“脫衣服啊!干啃什么!”老板急道。
這時,屏幕上漸漸出現(xiàn)一縷淡紅,隨著時間淡紅色不斷加深,很快整片屏幕就變?yōu)樯罴t。
老板拍拍屏幕:“什么情況?屏幕壞了?”
連忙調(diào)到其他房間,發(fā)現(xiàn)畫面清晰,屏幕完好。
又調(diào)回2046,發(fā)現(xiàn)還是一片不可視物的深紅。
“該死!攝像頭壞了!偏偏這個時候!”
老板又重新搞了幾次,發(fā)現(xiàn)搞不好,只能憤憤離場。
2046房間中。
“爵爵子,控制好領(lǐng)域范圍,集中在房間里不要漏出去了。”
“嗯。”
躺在床上的肖之因感覺體力一絲絲被彌漫的紅霧抽離,身體變得軟綿綿的,下一刻又重新恢復(fù)精神,接著又軟綿綿起來。
爵爵子將全身的血族能量都釋放出來,濃縮在這個房間里,終于如愿以償吸到了氣血。
這種循環(huán)一直持續(xù)了整晚。
第二天一早,睡醒的肖之因感覺神清氣爽,生龍活虎,甚至想來一根事后煙。
吸了一整晚氣血的爵爵子反倒是犯了食困,軟綿綿地倒在床上。
“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
“能扛幾天餓啊?”
“一個星期……”爵爵子迷迷糊糊說道,忽然猛地睜開眼,“不,一天。”
“年輕龍,不能放縱食欲,要學會節(jié)制,明白嗎?”
“那兩天。”
“三天,三天一次,就這樣。”
肖之因拍板決定。
在爵爵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吃飽喝足,我們該起來闖蕩事業(yè)了!”
“去哪里?”
肖之因一愣,這倒是把他問住了。
“要不我們先去買本時尚雜志,看看這里哪家品牌公司最有名。”
“那肯定是瓦倫町。”
“瓦倫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