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未遂?來自東區區立中學的學生犯!》
《是披著學籍的殺人犯還是殺人的學生?》
《震驚!中學殺人犯欲殺目擊者,幸遇警衛廳便衣行動!》
周五,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喬治坐在家中,翻看著今日的報紙。
最近所有新聞都在鋪天蓋地地報道關于那三個學生犯的案件。
并引發出關于教育、學生保護法等諸多問題的專家辯論。
那三個學生犯中有一個叫拉蒂茲的,涉案較輕,循循勸導下,很快招供了另一個涉案學生。
彼得的同班同學卡卡羅特。
涉及幕后指示暴力搶劫的罪名。
不過怎么判,該不該判,卻引起社會上的劇烈討論。
但喬治在乎的不是這些,而是關于其中兩個學生的家庭背景關系。
他們的父親似乎都和城中的大型黑手黨,賽亞幫有關。
不過這次有意在上層關注前,將案件向媒體曝露。
事情鬧得越大,喬治反而暫時不那么擔心賽亞幫的報復問題。
畢竟再怎么大也只是黑幫,還沒有這個底氣敢公開和警衛廳叫板。
一邊的梅姨還在和女兒煲傳聲粥,桌上放了一份十分精致的手工蛋糕,這是準備今天去紳士那做客的禮物。
嗯,對,是救了彼得的那位紳士。
現在事情結束,梅姨提議一家人要去拜訪一下表示感謝。
喬治當然沒問題。
梅姨掛斷傳聲機,說道:“喬治,格溫說周末邀請一家人去公立大學參加她們學校舉辦的舞會哦。”
喬治翻了翻報紙:“那是年輕人的活動,我們湊什么熱鬧。”
梅姨翻了翻白眼:“自從生完彼得,你可再沒有和我跳過舞了。唉,生完孩子的家庭婦女,人老珠黃了,連跳支舞的權力都沒啦。”
喬治道:“行了行了,到時候也帶上小基一起去吧。也讓格溫和他認識認識。”
梅姨上前摟住喬治的脖子,笑著盯著他看。
喬治產生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你想做什么啊梅?”
“今天家里沒人……喬治……”
…………
“這種老型號的袖珍蒸汽機其實功率比大部分新款都要更強喵!”
“只不過出了很多次爆缸問題,所以被淘汰了喵。”
“你這種組合廢品率很高喵。”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在皮皮魯老師指點下,肖之因已經開始嘗試組裝機械臂。
說起來這種蒸汽科技滿滿的黑科技,從表面看根本是違反常識的。
你能相信一個拳頭大小的蒸汽機,靠加特制的水就足以給一輛時速80km的汽車不間斷供能10小時?
但在這個世界就是可以做到,還被發明出來用于人體義肢開發,以及如銃槍、斬斧、弩炮一類的機械兵器的供能。
簡直就是離譜媽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一問原理,就是各種公式各種定律,反正都有得解釋。
咱也不是理科生,咱也聽不懂。
肖之因手上正在倒騰的機械臂,是賽用版本。
一般民間接觸到的義體,除了日常的民用版本,高端的就是參與格斗比賽的賽用版本。
比起只限于活動的民用義體,賽用義體加強了功率,關節設計更加靈活。允許添加范圍內的戰斗功能。
范圍外的,如龍杭炮、屬性瓶等極度危險的功能是不允許添加的。
添加上以上類型功能的,就屬于軍用版本了。
私自改裝屬于違法行為,將承擔非常嚴重的刑事責任。
在教學第一天,皮皮魯就已經叮囑過了。
時間很快到了下班的點。
除了一如既往加練到不知什么時候的大師兄以外。
所有人都撤了。
肖之因今早被通知要前往紳士的餐廳拜訪,所以踩著點就往回趕了。
趕到家時,發現喬治叔和梅姨打扮得非常靚仔。
尤其是喬治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肚皮拉到了胸口,身上的外套緊繃緊繃的,倒三角,跟個大肌霸似的。
梅姨則是一身得體的踝上包身長裙,雖然快五十了,身材曲線保持得還是很好,有點半老徐娘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天咋看著兩人有點你儂我儂的。
喬治說道:“小基,這個周末我幫你向杰克曼請個假,我們一起去格溫的學校參加她們的校園舞會。”
肖之因說道:“我就不用去了吧?”
理論上肖之因作為學徒,每月有2天請休的時間,不過要等干滿一個月過了試用期才有這個權力。
這都算讓9成打工人眼紅的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切格瓦拉來過。
梅姨說道:“那可不行哦!你睡格溫的床,還穿了她的衣服。你是不是該去向她親口道謝呢?”
肖之因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就去吧,反正我也沒動她底下抽屜的十一條分別是淺藍色、白色、淺綠色的純棉小底褲啊!
老子問心無愧!
“你快去洗個澡吧,買了新衣服給你,去別人家拜訪一定要穿得干干凈凈才行。”
“嗯。讓您破費了。”
唉,吃人家住人家現在還買新衣服給你!
肖之因心里愈發不好意思了,等搞到錢一定把錢補上,然后搬出去住。
肖之因洗完澡,換上了一套新衣服。
是某種羊毛料子的小禮服,穿起來挺合身。
肖之因看了看,覺得發型不搭,就沾了點水,把頭發向后梳成大人模樣,在后腦扎了個小馬尾。
順帶還想刮一下小胡子,但是手術刀磨平了都刮不下來。
心里犯了愁,你要是充滿男人味的大胡子我也能接受啊!
偏偏是青少年特供款的奸商小胡子,越長越挫。
老子雞鯤氣質都被破壞了!
你5000防御力還來真的啊!連毛都不放過!
有機會一定要找到刮胡子的方法,不然這樣下去,老子就摳不到女了!
肖之因走到客廳。
此時換裝好的彼得喊道:“哇!基哥!你現在的發型好像極光樂隊的貝斯手!”
擺了一個撥弄貝斯的造型,上下晃動腦袋。
“酷斃了!”
梅姨笑道:“小基的頭發很長了哦,明天帶你去理個發吧?”
肖之因拒絕道:“梅姨,在我們鄉下有個規矩。叫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在我們十六歲成年以后就不能剪頭發了。”
開玩笑?剪頭發,萬一把人剪刀剪崩了,我的無敵金身豈不是曝光了?
梅姨懷疑地看著肖之因,這什么鄉下,規矩這么多?
喬治道:“嗯,男子漢哪怕漂泊在外也要不忘初心,遵守家鄉的規矩是應該的。”
紳士的全名叫作安東尼.霍普金斯。
是一位氣質非常儒雅的先生。
說話彬彬有禮,舉止得體,顯然是受過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會的人。
不知為何,會選擇窩在平民社區,開一家默默無聞的小餐廳。
他得知一家幾口的來意后,熱情又不失矜持地歡迎幾人。
“抽煙嗎?”
“當然。”
安東尼取出小盒子,準備為喬治添加煙草:“這是我最喜歡的牌子,比較小眾,不知道帕克先生抽不抽得慣。”
喬治看到小盒子眼前一亮,他從兜里取出一盒一模一樣的煙草:“紅山牌?”
安東尼驚喜道:“你也抽紅山牌?”
“我抽紅山牌,是因為他不辣。”
“我抽紅山牌,是因為它入口醇,所以再貴我也要抽紅山牌。”
“怪不得,一看霍普金斯先生就是有品味的人。”
“帕克先生的胡子也很有品味啊。”
“哈哈哈哈哈……”
煙友相見,氣氛頓時熟絡起來,很快彼此就以名字相稱。
“不知道霍普金斯夫人在家嗎?”
梅姨問道。
做客的時候,男主人和男主人聊天,女主人當然是和女主人聊天了。
安東尼道:“我的妻子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哦,我很抱歉!”
“不要緊。我的兒子基努也和他們差不多大,可以讓孩子們認識認識。”
幾人穿過餐廳,來到餐廳后方。
這里是一套不大的雙層樓房,但是裝修得干凈大氣,擺件掛畫格局都很有品味。
一進屋,就聽到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吉他聲。
安東尼笑道:“基努平常喜歡演奏音樂。”
喬治道:“如果是安東尼你的話,兒子成為音樂家我覺得是很合理的事情。”
安東尼為幾人沖泡了紅茶:“你們稍微坐會,我來介紹孩子們認識。”
肖之因和彼得隨著安東尼上樓,安東尼敲了敲房門。
“基努。有兩位朋友介紹你認識。”
演奏聲一停,房門打開。
門后站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長相很英俊,又高又瘦,緊身的皮衣皮褲,一頭中分齊肩長發,眼神看起來有一絲憂郁。
一副前衛樂隊成員的樣子。
老實說,和他的老子安東尼氣質完全不搭。
他掃了一眼肖之因和彼得,一臉無奈:“進來吧。”
二人進屋后,發現這里到處貼滿了樂隊演唱會的海報,靠墻還有多種樂器。
“麻煩把門帶上。”
基努坐回椅子上,拿起撥片撥動琴弦。
肖之因關上門。
彼得想要開口找話題,但是基努自顧彈琴,彼得張張嘴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氣氛頓時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