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觀眾
- 重回高中從做學霸開始
- 孑影孤鴻客
- 2018字
- 2023-01-17 06:00:00
周六玩得有多開心,周日就會有多累。這是鄧光陰、孫有朋、雷凌風、李晨旭最真實的感受,因為彭思學計劃性太強了。原來周六要做的題,周日必須補上,否則會打亂后面的計劃。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彭思學很清楚不能嚴格執行的計劃最終會成為一張廢紙。計劃就是計劃,一但開始調整就很難停下來,一定會不斷調整。調整通常會影響計劃的效果,而且是往低了去的效果。
對劉思曼而言,加一點點量影響不大。反正現在只要能和彭思學多呆一會,她都會覺得空氣都是甜的。但是鄧光陰不行,他剛結識了新朋友葉鳳儀,而這個朋友需要陪伴來鞏固。
但這些關他彭思學什么事,反正他的計劃必須要被執行,否則念頭不通達。
“彭老大,我想請半天假,我約了葉鳳儀。”鄧光陰在上午快要結束的時候說道。
“不許。”彭思學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我需要朋友,需要時間,需要自由。”鄧光陰發泄著這一個半月以來被強制管束的不滿。
“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的確需要時間,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來學習。自由,什么自由,分數無下限的自由嗎?我的朋友成績不能那么差,我不允許。”彭思學段然說道。
“你就是為了你自己,你幫我們就是為了自己臉上好看,從沒有想過我們愿不愿意,開不開心。”鄧光陰氣道,甚至拍了桌子。
“小鄧子,你胡說什么,發什么瘋。為了見個女人,你成什么樣了。彭老大為我們付出了這么多,圖什么,就為了一個面子。你腦子清醒一點好嗎?美國會為了地球的面子,幫助別的國家致富嗎?”李晨旭說道。
“小鄧子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要么你走,從此我們不再是朋友。要么留下,安心學習,我們還是好兄弟。”彭思學態度非常強硬。
鄧光陰不說話,面目猙獰,顯然內心很煎熬。他必須做出一個重要的選擇,女人和兄弟該怎么選擇。
彭思學心里也很緊張,但他不能妥協。一但開了一個口子,后面就別想堵住了。上輩子,他經常半途而廢。這輩子,他不想也不愿意再這樣。
學習本來就是一個慢工出細活的事情,靠的是持之以恒的堅持。一時的心血來潮不會有任何作用,所以雞湯雖好,但只能提一時之神,持久不了。
“小鄧子,不要掉隊呀。”孫有朋忍不住勸道。
“你放心,一世人兩兄弟。你要是掉隊,我肯定能和你喝三杯斷交酒。”雷凌風說道。
“什么也別說了,假我不請了。但是如果我期末進了年級前二十,下學期我必須獲得自由。”鄧光陰說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就算不想要自由,我也得放你自由。”彭思學說道。
最終,鄧光陰只得在午飯前向葉鳳儀細心解釋了一番。無理取鬧是不可能出現在葉鳳儀身上的,她就很果斷。既然今天不能陪她,那么以后也不需要再陪了。
收拾好心情的鄧光陰,一心一意撲在了學習上。或許是帶著恨,帶著傷心,他的每一次下筆都是又快又重。
男人嘛,心情不好,有恨,這些都不算什么事。做了一下午的題,鄧光陰又是一條好漢,一條忘記了葉鳳儀的好漢。
晚上跑步這項活動,彭思學沒有要求過舍友參加。他不是魔鬼,不是斯內克,總要給舍友一點自由,否則遲早幫人幫成仇。
但劉思曼不一樣,他們倆成不了仇。所以現在陪彭思學跑步的就有了劉思曼。
“思學,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鄧光陰他們管束太嚴了,過界了。”劉思曼說道。
“不覺得。我要是他們爹媽,我能給他們定制二十四小時計劃。現在算什么,已經很自由了。”彭思學不以為然。
“小鄧子今天下午的狀態你也看到了,我怕你們會鬧掰。”劉思曼擔心道。
“沒事,男人沒那么小氣。”彭思學渾不在意。
“總之,你注意下你對他們的態度。你實際只是他們的同學,不是老師,也不是他們的長輩。”
“但我是在幫他們,無償幫助他們。如果這樣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不能共同進步的朋友,走著走著遲早會散。”彭思學說道。
“那我們呢,以你的速度,我怕是跟不上。”劉思曼說道。
“但我會停下來等你,就像現在,我在你旁邊適應你的腳步。你不可能和我走散,實在不行我可以背著你跑。”彭思學說道。
“那樣你會很累,而我不想成為累贅。”
“人活著哪有不累的,有的人又累又苦,有的人累但快樂啊。沒有你,我的累就沒了意義,沒了意義就沒了快樂。世界就是舞臺,而我的觀眾只有你,如果觀眾沒來,那我的賣力表演又有什么意義。”彭思學說道。
“會有人為你喝彩,為你鼓掌。世界很大,觀眾很多,你又何必給自己上鎖。”劉思曼說道。
“我不是再給自己上鎖,我就只想用一生取悅一人,用一生為一個人表演。我的精力有限,感情有限,做不到打開大門,招呼一群人。”彭思學說道。
“傻子。”說著,劉思曼加快速度,跑遠了。
彭思學當然緊緊跟上劉思曼的腳步,說過了不會走散,就覺得不能走散。
兩人跑累了,就坐在看臺上休息,聊天。
“念兩句詩給我解解悶。”劉思曼靠在彭思學肩膀上說道。
“日暮微風冷,頭白心意堅。”
“沒聽過,又是你瞎編的。有些話放在心里比掛在嘴上更合適,日子還很長。”劉思曼說道。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服了你了。這是過不去了,都說了,風物長宜放眼量。”劉思曼再次認真說道。
“可人是活在放下的,未來有什么誰知道。”
“未來有你,有我,這就足夠了。”劉思曼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