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論死亡時間,是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之前,死因是窒息吧!”淺井成實分析道:“我想川島應(yīng)該是被溺死在海里。”
毛利小五郎簡單地看了看周圍的痕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錯誤的地方:“他是因為溺水而死。”
“不解剖看看的話,我沒有辦法下斷語。”淺井成實接著說。
“我認為成實醫(yī)生說的有道理。”洋介說。
柯南和洋介也觀察了整個現(xiàn)場,還包括后門的大海。后門外面,除了皎潔的月光,還有彼此起伏的海水。海面上還飄著一件外套,毫無疑問,那是死者的衣物。兇手應(yīng)該是先在海邊殺死川島先生,然后將其拖拽到房間的鋼琴上。另外,后門和窗戶都被反鎖。也就是說,犯人可以將這個房間反鎖之后離開了。所以,他還沒有離開,就在人群之中。
“從那個門到鋼琴這里,也有從海邊連續(xù)拖來的痕跡......以這個門或是房間的窗戶全部上鎖的情況看來,錄音帶的前幾分鐘應(yīng)該是呈現(xiàn)空白的狀態(tài)才對。恐怕犯人在法事的當(dāng)中,把川島先生先帶到海邊溺死,再將尸體搬運到這個房間,然后上鎖。按下錄音機的開關(guān),走出房間到走廊。”柯南看到大家的目光注視這自己,順勢將這些攬在毛利小五郎的頭上。
“是不是這樣,叔叔?”
毛利小五郎說:“沒錯!就是這樣!”
說完,他露出標(biāo)志性的笑容,又繼續(xù)推理整個案件,也得出了犯人還在現(xiàn)場的結(jié)論。
話音剛落,他又遭到了別人的反對。好巧不巧,第二個人正是前一個人(村澤先生)的未婚妻,這也是太巧了。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蛇鼠一窩罷了。
洋介沒工夫理會他們之間的爭吵,看啊看你是不是還有新的線索。他走到鋼琴,在上面翻了翻,從鋼琴鍵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寫著樂譜的紙。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樂譜及其特殊。
“這這是......《月光》的樂譜!”
洋介驚訝地從夾層中取出樂譜,在場的好幾個人的眼神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其中,一個刺猬頭男子頓時瘋了,帶著顫抖的雙手慌慌張張地逃離現(xiàn)場。
不管怎樣,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這個人是誰呀?”洋介問道。
“他是西本先生”還是膽小的平田秘書解釋道:“再怎么說,以前他相當(dāng)有權(quán)勢......但是兩年前,前任村長死后,聽說好像害怕什么,就變得很少外出了。”
得到西田秘書的介紹后,洋介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樣。西本先生和死去的麻生圭二一定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了,村長和他應(yīng)該是童年時期的玩伴吧!”
而且,還不止兩個人。聽到村長秘書的話后,黑巖村長還冒了冷汗,想要掩蓋什么事情。
沒過多久,氣踹噓噓的毛利蘭終于將警察帶來了。花了這么長的時間,少不了毛利小五郎的抱怨,因此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們二人身上,反倒是柯南和洋介變得輕松多了。
柯南又思考整個案件,來到洋介身邊并告訴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洋介哥哥,你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不是有些古怪?看到尸體總是有莫名的緊張。”
“這點沒錯!”洋介斜視人群,將目光轉(zhuǎn)到以黑巖村長為首的幾人,小聲回答:“他們一看到看到尸體時的緊張,想要掩蓋什么。或許這一切,和死去的委托人麻生圭二有關(guān)。”
這警察挺讓人失望,島上的派出所只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警察。毛利蘭再找他的時候,不在派出所,害得她在島上到處找。
毛利小五郎深有體會,終于看到一個識貨的。可結(jié)果讓他沒有想到,在所有人的眼里,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竟然是“太空飛行員”。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警察只是稍微記錄了一些信息便把大家放了回去,正式的調(diào)查詢問還要等第二天進行。目暮警官接到了這個消息,而且又有毛利小五郎的參與,想都沒想就準(zhǔn)備去月影島。
洋介在案情推理中作用不小,和三人走在大街,準(zhǔn)備回旅館休息。淺井成實跟著他們后面,請求他們趕緊解決這個事情。
“請你們趕緊把殺人事件解決,因為我已經(jīng)不想再做驗尸的工作了。”
淺井成實沒有欺騙洋介,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得出疲憊,長期的壓力正在一步步摧毀自己。而且,這一系列事件不會結(jié)束。
于情于理,他們都會幫忙。洋介從她深邃的眼神里看到殺人的眼光,這哪里是不想,而是她無路可走了,希望有人能阻止這一切。他正準(zhǔn)備回復(fù)時,毛利小五郎直接上前答應(yīng)道:“放心好了!事情只要由我經(jīng)手啊,都是非常簡單的。”
一聽到毛利小五郎那標(biāo)志性的笑容,其余三人心中有無數(shù)的烏鴉飛過,十分尷尬。就連毛利蘭苦笑:你自己的能力沒有逼數(shù)嗎?
這句話當(dāng)然那不是她自己說的,而是洋介自個腦補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看麻生圭二寄來的信,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并沒有結(jié)束。他拿著信連忙朝著公民館內(nèi)鋼琴房趕去:“你們?nèi)齻€先回旅館啊!”
洋介頓時不樂意了,憑什么趕我們回旅館,風(fēng)頭讓你一個人占了。心里是這樣想得,話又是另一個意思:“小蘭,依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去公民館吧!”
......
房間里,警察搬來被窩打地鋪,看到四人還帶著小孩子,抱怨道:“真是的!你不覺得不正常啊,要跟尸體一起在這里過一個晚上。還帶著個小孩,真是的!”
他們沒有理會老警察的抱怨,毛利小五郎對他們?nèi)松米赃^來表示不滿,也對隨意搬運尸體和亂動樂譜的老警察做無可奈何。
毛利蘭彈奏《月光》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個第四段的樂譜很奇怪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樂譜,是留下了川島先生的訊息”,毛利小五郎盯著樂譜說:“犯人有可能還會再回來拿哦!”
對此,洋介表示“呵呵”!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是洋介相信毛利大叔的推測基本上是錯的,從平時的生活就不難看出。
忽然,淺井成實推開房門,提著一袋宵夜走進來:“請問,我去問了旅館,聽說你們都還在這里。”
“我是那宵夜過來給你們吃的。”
話音剛落,四人的肚子突然咕咕作響,提醒他們吃飯。毛利小五郎感覺很尷尬,他們好像都忘記吃飯,一直在外面干等著。
“聽你這么說,我,我的肚子......”
等到成實醫(yī)生鋪好餐布,擺上飯團之類的事物,洋介早已和毛利小五郎將鋪蓋搬到另一邊,大家圍在一起享用美食,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老警員多忙活了。
說起來,圍著尸體旁吃東西還是感覺怪怪的,他們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只好將就一下。畢竟一行人來到月影島忙于處理死人的委托,哪還有多余的時間吃東西。說到底,在尸體旁吃東西,并沒有什么不同的,取決于人們的心里承受能力。
毛利蘭咬了一口飯團,和成實醫(yī)生聊天:“那成實醫(yī)生,你并不是這個島上的人啊!”
“是啊!周末的時候,我通常會回東京去,好像是在這里打工的醫(yī)師。”成實醫(yī)生平靜地回答道:“我從很早以前就一直向往,我希望能夠在這種被自然包圍的小島上面工作,今年已經(jīng)是第二年了。”
洋介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她的話語,尋找被埋藏于過去的往事。說起來,這里面沒有多少真話,除了最后一句。
兩年?一聽到這個詞,就讓毛利小五郎聯(lián)想到“兩年前龜山先生之死”,也許能從成實醫(yī)生這里得到有用的訊息。
“成實醫(yī)生啊,兩年前死亡的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的死因,真的是心臟病發(fā)作嗎?”
其余三人都沒有插嘴,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是前任村長龜山先生被同一個兇手所殺。
“是啊!前任村長從以前開始,就心臟不好。”她回憶道:“只是,他的臉顯得相當(dāng)?shù)木o繃,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