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樓下響起一道警笛聲。
緊跟著,就是眾人四處逃竄以及警察抓捕的聲音。
宋臨舟一愣,迅速來到門口向下望去,只見會所此時已經被一眾警察包圍。
所有的賓客小姐慌不擇路,邀請自己過來的老板也在其中。
宋臨舟迅速將門關上,警惕的看了墨靳塵一眼。
“你把警察帶過來了?”
墨靳塵不知所云,順勢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白月綰披上。
大抵是他剛才一路超速闖了紅燈,跟在身后的警車就是趕不上墨靳塵的步伐。
直到墨靳塵停在了會所門口,這幫警察才算是找到墨靳塵的位置。
同時,也查封了墨梓庚的情色交易場所。
“你害怕了?知道自己不干人事,現在倒是知道急了。”
墨靳塵說話沒什么好氣,邊說邊瞪宋臨舟。
若不是樓下來了人,恐怕墨靳塵還會再給宋臨舟兩拳。
幸好他來得及時,沒有讓宋臨舟得逞。
“你壓根就不了解情況,你差點壞了我的計劃被墨梓庚發現。”
宋臨舟撇撇嘴,看著墨靳塵照顧白月綰的樣子陷入無盡的沉思。
他長嘆一口氣,又跟著解釋一句,“我沒有對小綰做那種事,這一切都是誤會,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
墨靳塵儼然是不想聽宋臨舟解釋。
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此時,樓下的會所已然被查封。
墨梓庚損失重大,躲在頂層的辦公室里一直不敢出來。
樓下正在運動的老板們也因此被抓了起來,臉面徹底丟盡。
有人在掙扎之間談論了一句,“到底是誰把警察引過來的?這個位置這么偏僻,一般人都找不到,難不成我們當中還有內鬼?”
路過的小服務生乖乖蹲在警察眼前,不甘心的吐槽了一句,“聽說是墨總闖了過來,身后跟著警察,誰知道他怎么想的……”
“墨總?墨梓庚?”
“當然是墨靳塵了,說不定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這里是墨梓庚的場所,故意過來把會所查封,倒霉的只是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和老板們……墨靳塵還真是好手段。”
此番鬧劇,墨靳塵成為了眾矢之的,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可墨靳塵并不在意。
他關心的,只是白月綰受沒受傷,有沒有被墨梓庚和宋臨舟欺負。
與此同時。
宋氏集團辦公室。
“老板,墨梓庚的情色交易會所被人查封了。”
宋尹坐在辦公室里,彼時正氣定神閑的喝著咖啡。
眼前的文件還有不少沒處理完,他壓根沒有閑心去管其他人。
“所以呢,墨梓庚的會所被查封,和我有什么關系。”
助理支支吾吾的垂下眸,說出的話還有些艱難。
“聽說……小公子也在里面。”
話音落下,宋尹手中的咖啡嚇得直接撒在了褲子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助理一眼,只見助理將手機遞給宋尹,里面是在那邊的兄弟們傳來的信息。
[快告訴宋老板,小公子在會所被人查了,不知道情況如何呢,現場來了一堆警察,說是要把這幫人帶走,老板要是來晚了,小公子就進局子了。]
這個讓人不省心的!
整天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宋尹定睛看去,下一刻,他迅速起身,拿起外套便往門外走。
這一路上還算暢通無阻。
等宋尹趕到現場時,警察已經帶走了一批賓客,剩下來的正在挨個清點。
“宋臨舟!”
宋尹站在一樓大廳怒吼一聲,怒不可遏的叫著宋臨舟的名字。
他氣的不行,想著親自教訓宋臨舟一番,殊不知,宋臨舟的身影就從一樓的洗手間里出來,兩人相視一眼,后者卻發現宋臨舟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若說宋臨舟過來當嫖客,還不如說宋臨舟是過來當沙袋的……
“你……”
宋尹的火在瞬間又滅了下去。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宋臨舟,又看了看身邊一同出來的墨靳塵。
現場一片混亂,唯獨這邊安靜的嚇人。
宋尹一向護犢子,盡管此事是宋臨舟的錯,他也要問個清楚,宋臨舟臉上的傷到底是被誰打的!
“墨總,我家臨舟臉上的傷,是誰弄得?”
他瞇眸看向宋臨舟,不給宋臨舟解釋的機會,而是直接問罪墨靳塵。
大抵是他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一向不好。
此刻同時從洗手間里出來,實在讓人懷疑。
墨靳塵動了動嘴,不等他說些什么,宋臨舟卻迅速扣住墨靳塵的手腕,下一刻他上前一步,打斷了宋尹的視線和對話。
“爸,這件事是我的錯,和墨靳塵沒關系。”
宋尹一愣,不知宋臨舟這是要玩哪一出。
“你說實話,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誰弄得,爸給你撐腰,在場這么多警察,我就不信不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還有,你一向不來這種地方鬼混的,今天為什么過來了!”
宋臨舟確實從來不涉足這樣的場所。
若不是他今天約談的老板喜歡這一口,恐怕宋臨舟也不會過來遇上白月綰。
他不想毀壞白月綰的名聲,更是不想讓其他人知曉白月綰方才經歷了什么。
為了保護她,宋臨舟咬了咬牙,直接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
“爸,是我犯了錯,和墨靳塵沒關系,至于其他問題,我回去和你慢慢解釋。”
宋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儼然是還想問一些其他問題。
可宋臨舟對此閉口不談,一聲不吭,倒是沒辦法讓宋尹繼續問下去。
“你確定不說嗎?”
宋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實在是沒辦法。
本想著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為自家兒子撐腰,卻沒想到宋臨舟壓根不想宋尹出面解決這件事。
父子倆站在門口僵持了好一會,宋尹這才拉下老臉來,對著墨靳塵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墨總,我剛才有些激動了,不知道事情的情況,既然宋臨舟說此事是他自己的錯,那我就不深究了,我也懇請墨總放過我家兒子。”
說罷,身后忽然出來兩個人,懷里抱著一個仿若暈倒的女人。
他們將女人遞給墨靳塵,墨靳塵如獲珍寶一樣珍惜的看了看那女人的臉蛋。
宋尹側目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女人竟然是白月綰。
她身上的布料已經被撕扯的差不多了,但身上卻又蓋了一件墨靳塵的外套。
此刻被墨靳塵抱在懷里,裹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宋尹不知情況,卻能見到墨靳塵犀利的眼神打在宋臨舟的身上。
宋臨舟心虛的低下頭,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一幕讓宋尹見了,內心百感交集,腦補出來的畫面在他腦海之中一晃而過,他不相信宋臨舟是這樣的為人,可他好似……不得不相信。
墨靳塵聽到宋尹的示弱,不自覺的將頭抬起來,輕蔑的看向對方。
這父子倆的模樣差不多,宋尹的眸中卻透露出不甘。
“放過宋臨舟?他今日做的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倒是您教子有方,著實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沒想到您家公子居然是這樣的人。”
墨靳塵沒有明說,卻好似什么都說了。
宋尹尷尬的低下頭,不知所措的推搡了宋臨舟一下。
宋臨舟卻毫無反應,仍舊悶不做聲。
“宋老板,今天這件事我們沒完,我不會因為他是宋家的小公子就放過對方,還有,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說罷,墨靳塵抱著白月綰出了會所的大門。
大廳之內,只剩下宋尹和宋臨舟兩人。
宋尹怒道:“你他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