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阿秒的照明，燦看見通道下方有一條挨著巖壁，寬1米左右的光滑石道被湍急的水流淹沒了。他朝左邊望了望，只見洶涌的河水幾乎是直接沖撞到巖壁上，激起老高的水花，像是晶瑩剔透的星辰，朝他們奔灑而來。燦的右邊微微向下傾斜，河中央偶爾有幾根外形怪異的石柱從上方的巖壁垂下來。

“我感覺那邊有種熟悉的東西。”

阿秒飛到附近一根倒立的怪石旁邊，看向水流盡頭，那里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吸引著它。

燦淌著水，沿著石道朝下游走。阿秒似乎很喜歡這些怪石頭，一路上圍著它們繞來繞去。

河水很涼，直沁入燦心里，令他喘不上氣來。在這里泡久了，燦感覺身旁的巖壁隱約有種特殊的金屬光澤，手摸上去很滑，甚至比冰面還要光滑。

忽然，他發現腳邊的水流似乎慢慢變得暗沉了，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腥臭氣息。阿秒此刻正盤旋在水面上方，盯著從后面遠遠漂來的幾團黑影。

等那些東西靠得更近，燦看見三四只巨嚙在急流中浮浮沉沉，它們頭部露在水面上，有些血肉模糊，周圍的水都被浸成了暗紫色。燦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心里隱隱開始不安。

不一會兒，不遠處一大片黑影沿著上方的巖頂朝他們襲來。燦手腳冰涼，心里沒底，但還是快速抽出伸縮激光匕，緊緊握在手中。

“這些是赤目蝙蝠......”

阿秒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大群長著翅膀的毛球團團圍住，周遭瞬間暗了下去。燦借著微弱的亮光，看到幾十只赤目蝙蝠朝自己撲過來。他快速打開伸縮激光匕的紅外加熱器，橫在自己面前。

“嗤......”

只見十幾只赤目蝙蝠直直地撞上了伸縮激光匕，其中幾只被燙傷了翅膀，掉進河里，然后被奔流而過的河水沖走了。另外一大群赤目蝙蝠則直接“跌”到了燦的身上。它們就像沒有意識到獵物的存在似的，只是胡亂地撲打著翅膀，爪子在燦的身上亂抓。燦揮動手中的伸縮激光匕，在自己身側狂掃。

“咚......”

隨著一連串落水聲響起，圍在燦四周的赤目蝙蝠越來越少。

這種蝙蝠視力極好，尤其是夜視能力，具有敏銳的熱感應能力，但它們聽力差，所以主要棲息在地下河附近。燦在城市必修課資料里見過它們的模型，但活生生的還是第一次見。曾經有位科研人員告訴燦，赤目蝙蝠的祖先其實跟他們完全不同，它們原本生活在他的祖先生活的地方。

燦來回揮舞手中的伸縮激光匕，利用極強的熱源暫時麻痹它們的感覺器官，然后給它們狠狠一擊。沒多久，他周圍的赤目蝙蝠大部分都被擊落，剩下的要么飛走了，要么都遠遠地趴在巖壁上。

燦有些氣喘，緊張地看向阿秒那邊，似乎那邊的戰況陷入了焦灼狀態。由于頭上的照明燈，阿秒一開始就吸引了大量赤目蝙蝠，加上又沒有武器，過了這么久，四周的赤目蝙蝠好像也并沒有減少。

“咚......”

燦剛想上去解圍就看見一只赤目蝙蝠掉進了河里。他心里疑惑，但手上沒停，揮動伸縮激光匕朝那團“黑色的發光球”砍了過去。等驅散了赤目蝙蝠，燦才看清，此時的阿秒腳下噴著熱氣，每根手指尖都冒出一個器具來，有剪刀、鉗子、鑷子等等。難怪它剛剛能擊落一只赤目蝙蝠！總算是擺脫了那些張牙舞爪的家伙，但燦此刻太冷了，身體不自禁地靠在巖壁上。

“咳咳......”

“燦，你發燒了！”

他感覺腦袋嗡嗡的，胸口好難受，眼皮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