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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起航

正午艷陽晴空,天氣大好,我睡得正酣卻被老媽從樹上揪了下來。

“怎么?”我打了個哈切,不情不愿的問。

“小雨的事情你關心不?”老爸問道。

“不關心。”我想也沒想就回答。開玩樂,那個瘋丫頭,關心她就是虐待自己。

“你說什么?”小雨突然出現(xiàn)大喝一聲。

“啊?嘿嘿……”我報以絕對諂媚的微笑。小雨現(xiàn)在是不是成仙了,怎么走路沒聲音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雨的事就是我的事情,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啊。

看到我識相的態(tài)度,大家都報以“識時務者為俊杰”的欣賞眼神。

氣氛漸漸凝聚,終于切入正題。

“小雨她……”老爸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老媽,后者開口說:“小雨的生父有消息了,聽說在西洲的某處,生活上應該還算好,至少還活著。”

“啊?”我一愣,這個消息是不是太突然了點。

“其實上次運期的時候港口有班船過來,船上的水手帶了一份報紙,上面有一條關于苦行魔法師救助村子的報導,經(jīng)過我們反復對比,最終證明那個人既便不是小雨的生父也是與她父親有莫大關系的人。”老爸說道。

“小雨?”我腦袋還是嗡嗡的響。

“我準備,去找他。雖然我連他的樣子都沒見過,可我很想問問他當年為什么離開媽媽,離開我。”小雨眼中含淚的說道。

“誒,看來你好像早就決定了。”看著他們的表情,好像唯一不知道的就我一個人。

“兩個月以前我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不過當時小哥你還沒好,所以……”小雨難得用女孩子那有些羞赧的語氣對我說話。嗯,不錯,滿足了我一點點男性的自尊心。

“哦,那么呢……”我還是有點犯迷糊,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還來找我干啥?

“我們想聽聽你的決定。”老媽這時候轉(zhuǎn)過臉來。

“我?決定啥?”她找爹和我有啥關系?

“小雨要去西洲找她父親,那你呢?”老媽又問道,語氣顯出她的認真。

“這個嘛……我有得選沒?”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這回倒是挺配合,老媽和小雨一同說道。

“有沒有搞錯啊,沒得選你們問我干嘛!”我苦著臉撓著腦袋。“去就去唄,不就是西洲嘛,有啥的。”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小雨猛撲過來張開鐵碗抱住我。脖,脖,脖子,斷,斷了!

“小雨以后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啊。”老媽也滿意的點點頭。

“誒?啥?照顧誰?還一輩子?”是不是最近生物電感應不好,怎么總幻聽呢?

“照顧小雨啊。因為你答應陪她去西洲,這一去遙遙無期,我們作為小雨生母最好的朋友,撫養(yǎng)她至今的養(yǎng)父母不能看著她沒個依靠漂流異地,所以就把你許配給她了。以后你要照顧好她,一生一世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知道不?”老媽搖晃著腦袋好像一個老學究似的。

“……”我暈,誰砸我一下。“那我不就和老爸一樣了么?”

“去死!”虎嘯龍吟~

“啊~~~”沒想到老爸含怒出手竟然狠辣至此。

“哎,傷心。竟然就這么做了小雨的便宜老公。這次便宜她了,不然我打賭她一定嫁不出去。”我心中嘀咕,離開那三個大中小惡魔到海邊轉(zhuǎn)悠,剛剛被老爸踢中的屁股現(xiàn)在還在疼呢。

“這么快就準備出發(fā)啦?呵呵,年輕人感情就是好。”一個老伯在海邊織網(wǎng),正巧看到我。

“不是吧,全部落的人都知道啦!”我暈,這回想逃都逃不掉了。

“什么時候婚禮啊?”另外一邊,一個大嬸出來曬衣服,看到我就笑瞇瞇的問。

“啥?婚禮?”我一愣。

“是啊。你和小雨也都成年了,不是要舉行婚禮后就走么?”大嬸還是笑瞇瞇的,那個笑容,咋看起來這么像小雨呢?不會是小雨裝的吧?

西洲,據(jù)傳說是一個充滿暴力、yu望、詭計和死亡的地方。那是很多想成就功名的人的天堂,當然也可能成為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的地獄。不過這些對于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因為我根本不關心所謂的名利。

我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與世無爭,這也許和我天生懶惰的性格有關,所以我對西洲沒有絲毫向往。我憧憬的是每天躺在樹上看著藍天白云,然后睡午覺,然后吃晚餐,然后睡覺,然后早上睡懶覺,快到中午的時候起來爬到樹上去看白云。就是這樣簡單的生活。

強權就是公理。終于,婚禮在小雨十五歲,我十五歲過一天的神圣日子里如期舉行。其實只是個形式,走走紅地毯,別人灑灑花,部落的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聚聚餐而已。

“小哥。”午夜,小雨窩在我懷里輕聲說道。

“啊?”我強打精神抬了抬眼皮,應了一聲,然后又呼呼的睡了。不要認為我是喝多了,或者是做壞事太累了。我和小雨從記事時就一起睡,早習慣了。我只是天生貪睡而已。

“你說,我們到了西洲會不會找到我爸爸。”小雨輕聲說。在說到“我爸爸”時聲音有些顫抖。她和我共用了一個老爸這么多年,突然間冒出一個自己的老爸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老婆乖,我們一定會找到岳父大人的。”我轉(zhuǎn)過身,眼睛都沒睜,輕輕摟住小雨的腦袋,在她額頭用嘴撞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說。

“你睡醒了么?”小雨神情古怪的盯著我看,看到的只是張酣睡的大臉。

“嘻嘻,傻乎乎的。”小雨露出一個嬌俏得避月羞花的笑臉,可惜我沒有榮幸看到。

“謝謝你,小哥。”在我剛剛撞了她額頭的嘴唇上輕點一吻,小雨帶著甜甜的笑睡著了。

今夜是值得紀念的一夜,請各位歷史學家在筆記上重重記上一筆,這是在小雨超越了我的搶被能力之后第一個沒有搶走我被子的夜晚。

“啊,老海,咋哥倆又見面了。”足踏海灘,面朝波瀾,我揚聲長嘆,心中彭湃激昂的感情無以復加。

“你和大海很熟么?”小雨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模樣看著我。

“那當然。”我回以“你啥都知道我還混個屁”的眼神。

“你出過海么?”小雨又問,抬起雙手顯示出“如果再用你那青蛙眼瞪我我就戳你”的決心。

“沒有。”我心灰意冷,只得在心中極度屈辱的寫上一個大大的“服”字。

距離運期還有半年,不過這并不說明面前這片死亡之海無法渡過。

死亡之海每隔半年就會出現(xiàn)特定海域的一段平靜時期。運期的時候那片平靜的海域較大,便于商船這種大型船只通過,半年后雖然海域較小,但海面卻更加平穩(wěn),很適合小型漁船航行。我和小雨正是要利用這個時候。

“前方己經(jīng)發(fā)現(xiàn)敵軍潰散跡象,向總部請求立即出擊。”我一個立正對身后的小雨報告。

“批準。”小雨嬌叱一聲,一個燕子翻身跳上早已準備好的漁船。

我點頭應是,做出發(fā)前的例行檢查。

眨了一下眼。“導航儀,正常。”

動了一下耳朵。“聲納,正常。”

扯了一下喉嚨。“雷達,正常。”

晃了晃雙腿。“雙引擎,正常。”

“啟動!”小雨掏出一只精美的金尖鋼筆扔進海里。

“啊,我的鋼筆!”我大叫一聲全身爆發(fā)出不可想象的力量,推著船沖入海中。然后,船走了,我沉了!太激動了,光顧著推船,忘了還要上船了。

“目前一切順利。”小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眼睜睜看著我慢慢爬上了小船,然后眺望遠方一望無際的海面,感受著難得的風和日麗和徐徐海風,心中無比愜意。

“呼”長嘆一聲。看著抓在手中的鋼筆,這是我唯一的財產(chǎn)了。

脫下濕衣服凝了兩下晾在一邊,放眼船艙。咦?咋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小雨啊,我們的行李呢?”我問。

“啥?”小雨一臉的疑惑。

“食物呢?”我又問。態(tài)度極度溫柔,就是鼻子附近的肌肉忍不住在跳動。

“啥?”小雨回以茫然的微笑。

“淡水呢?”我要控制,控制,強烈壓抑住顫抖的全身。

“啥?”小雨竟然還有臉發(fā)出這種聲音。

“整備不是你負責的嘛!”我突地竄起來大叫。

“是啊,所以我找來了漁船。”小雨很自豪的說。“怎么樣,這艘漁船不賴吧!”

“……”難道我們要喝西北風渡海?不對這個季節(jié)只有東風吹。

“我要回去。”我大叫一聲,在船上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船帆以外竟然沒有漿。在這種東風狂吹的時刻,我們要如何回頭?

“跳船!”我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馬上被強制打消了。也不知道小雨在往海水中灑什么東西,海面上出現(xiàn)了十幾個破開碧藍表面的刀形背鰭。

“小哥?你在船邊干嘛?”小雨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沒,沒什么。”嗚嗚嗚……欲哭無淚!

“不要那么激動嘛。水這里不都是嘛,食物也有。就是衣服,我不用換衣服,沒關系的。”小雨安慰著我。

“是么?”我躲過潛藏在海面下的那些黑影,用手撩起一捧碧藍色的液體。好美麗的水,輕盈透明,光潔好似水晶,搞得我都不舍得喝了。

“小哥!”小雨叫道。

“嗨~”我咧嘴一笑,眼一閉,心一橫。“咕嚕”喝了!

“咳咳”口吐白沫!小朋友千萬不要效仿。

“啊,原來海水不能喝啊!哎,不過既然證明了這點,小哥,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你所做出的貢獻我會銘記在心,繼承你的遺志,發(fā)揚你的精神,繼續(xù)去觀察別人。”小雨走過來用小指頭戳了戳倒在船板上一動不動的我,好像一個學者般先是搖頭嘆息,隨后微微點頭,然后在一個小本子上記錄以下語句:

某年某月某日,偉大的科學家莫天同志,為了弘揚偉大的科學精神以身試海水,出現(xiàn)極端性不良過敏反應,搶救無效死亡,享年十五歲。

……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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