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個老年人，甚至比大多數年輕人的美麗。”

“美麗？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是醫生說的話？”徐燦榮沒好氣地問。

“感覺他的心臟很完美，從生物構造的角度上來說。”

“我看你的腦子從生物構造的角度上來說很丑陋，不想干就辭職。”從語氣聽來，徐燦榮顯然已動了肝火，“再給你一個機會，左心室有沒有室壁瘤？”

“沒有這種情況。”

“左心室收縮和舒張功能怎么樣？”

“正常。”

“二尖瓣功能怎么樣？”

“正常。”

“左室流出道梗阻嚴重到什么程度？”

“一點兒都不嚴重，很健康。”

徐燦榮雙眉緊皺，把那個女醫生扒拉開，“讓邊兒去，回眼科瞧瞧病。”

他湊在屏幕前仔細地觀察了好一會兒，不安地用指關節敲擊桌面，突然語速極快得像是話很燙嘴：“把他的上衣扯到鎖骨上窩，我要看他的主動脈。”

那幾個醫生急忙去做。

幾分鐘后，徐燦榮看到了結果，緊繃著臉，不發一語。

“是不是痊愈了？”陳風很關切地問。

“我覺得應該是機器出問題了。”徐燦榮示意醫生們收起醫療儀器。

陳風在心中無奈地嘆氣：這老爺子分明和我過不去。

篤篤篤……有人敲門。

姬厚樸打開門，見又有一批醫療儀器送來。

徐燦榮高興地搓著手，“哈哈，這是冠狀動脈造影儀器。”

醫生們再次開始組裝儀器。

“燦榮叔，你是不是要整死我爹？在前一天要接受碘過敏實驗，還要睡眠充足、精神狀態良好、當天還要空腹。我爹大病初愈，這一月都沒睡好覺，還剛吃過萆荔草。完全不符合檢查條件。檢查的過程中要穿刺橈動脈，我爹八十高齡了啊。”姬厚樸氣憤地嚷。

“厚樸，不要多話。他要檢查，我就奉陪到底，你的任務是拍攝視頻。”姬貫眾沉聲說。

姬厚樸氣惱地瞪徐燦榮一眼，沒再說什么。

醫生在姬貫眾的右側腕部找到橈動脈的位置，進行消毒，然后用針穿刺橈動脈，看到血以后就從穿刺部位進行導絲，植入動脈鞘管，從鞘管里進入造影導管，最后在X光透視下把導管送到主動脈的冠狀動脈部位，注射造影劑。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注射鎮靜劑。姬貫眾緊咬牙關忍著。

甭說姬厚樸，就連陳風都看得心驚肉跳。

徐燦榮不緊不慢地解釋：“注射造影劑后可以顯示左冠狀動脈、右冠狀動脈的各個分支，能看到各個冠狀動脈分支是否通暢，是否有狹窄、狹窄的部位和程度。”

他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女醫生的聲音。

“好像一切正常。”

“好像？”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徐燦榮去查看結果。

女醫生別過臉去，在手機拍不到的地方撇嘴。

徐燦榮連“哦”了幾聲，分別指了下姬貫眾、姬厚樸、陳風，露出看穿一切的笑，“我總算明白了，這是你們中醫和藥農聯手做的局。其實老姬你根本沒得病。”

陳風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氣惱地想：我那10萬獎金非要被你這個攪屎棍給弄砸了不可。

“老姬你裝病，然后發征集令。西醫們的反應都在你們的預計之內，中醫和藥農佯裝攻擊你，引我入局，讓我看到你們束手無策的樣子，再出現這個小白臉獻藥，引誘我給你們做檢查。”

姬家父子都一臉懵逼。

徐燦榮氣得指著姬貫眾鼻子的手指哆嗦，激動得吐沫橫飛，“老姬啊老姬，這么多年，我總算看透你了。你這么心機深沉、奸詐卑劣、厚顏無恥。我真是交友不慎。”

陳風實在忍不了了，勃然大怒：“這么大年紀的人了，連這都玩不起？我急著用錢，獎金泡湯了，我就天天去堵你家的門。”

徐燦榮冷笑，“真是個好演員啊。裝得和真的似的。”

姬貫眾安慰陳風，“放心，獎金不會少。等厚樸拍攝完視頻就給你。”

“裝？你們繼續裝。”徐燦榮冷眼瞅著。

“是不是做局，觀眾們自有定論。還有沒有手段？沒有的話就請走人。我姥爺大病初愈，需要休養。”紫蘇冷然地下了逐客令。

她穿著粉紅練功服出來。顯然是同個款式同個顏色的練功服買了多套。

篤篤篤……有人敲門。

姬厚樸打開門。

陳風見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

在他身后是一群穿著維修工制服的人。他們或帶著工具箱，或搬著某種儀器的零件。

那個年輕人臉很白凈，二十五歲左右，算不上帥氣，只能說耐看，灰西服藍領帶，看上去是個一本正經的成功人士。

“爺，我帶著核磁共振設備來了。”年輕人目光躍過姬厚樸的肩膀，停留在徐燦榮臉上。

“核磁共振？我姥爺那么大歲數了，不能做核磁共振。”紫蘇厲聲說。

年輕人謙和地回答：“紫蘇，你別生氣。我這就讓他們帶所有的醫療儀器回去。”

徐燦榮怒哼，“見色忘義！你爺被耍了，你倒好，還因一個小姑娘站在別人那邊。滾，都給我滾開。”

徐燦榮如暴怒的獅子，把年輕人和維修工們推得東倒西歪，揚長而去。

年輕人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頭，轉而對姬貫眾說：“貫眾爺，您別生氣，我爺就這脾氣，過些天還會笑著來找你玩。”

“我清楚。他向來只能贏不能輸。我早就習慣了。”姬貫眾笑哈哈地回答。

陳風領到獎金，回到小木屋后，系統才有響應。

【恭喜您獲得了10萬積分。】

【已滿足進階條件。】

【消耗10萬積分進階為黃階。】

【每日都可免費獲得靈液。每月一日獲得1滴靈液，每月二日獲得2滴靈液，每月三日獲得3滴靈液，以此類推。】

【從下月一日起開始發放。】

【另外獎勵您三件物品：金黃鐮刀保養箱；戰斗系生物蛋一枚；便攜式種子倉庫一件。】

他腳旁憑空出現了獎勵。

長約一米的箱子上泛著金黃的波光，打開以后，見里面有金黃鐮刀形的凹槽。凹槽里閃爍著晶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