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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被發(fā)現(xiàn)了

卿晏辭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可卿晏辭的妥協(xié)僅僅維持到第二日晌午。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程江海兇神惡煞的站在門外。

卿晏辭的臉色很難看,下意識把顏汐淺護在身后。

可程江海卻一個瞬移,到了顏汐淺身后,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顏汐淺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道很重,顏汐淺的臉歪在一邊,立刻紅腫起來。

她捂著那半邊臉,另一只手死死的抓著卿晏辭的手腕,不準他輕舉妄動。

顏汐淺很清楚的感覺到,卿晏辭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顫。

程江海怒氣沖沖道:“我讓你看著言言,你是怎么做的?”

明明讓她去買糖葫蘆的是他,把程言言丟下一個人的也是他,相反的,顏汐淺是救了程言言的人。

此刻,卻好似一切的錯處都是出在顏汐淺身上一般。

若是在從前,按照顏汐淺的脾氣,定然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可如今的她成長了,也成熟了。

顏汐淺低聲說:“對不起,義父,是我不好。”

程江海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一句是你不好就能含混過去嗎?今日我不對你施加懲罰,他日言言遲早會被你害死。”

說罷,他左掌旋握成拳,指縫間流轉(zhuǎn)著劈里啪啦的閃電聲。

這一拳打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卿晏辭眸子一暗,被顏汐淺握著的手腕已經(jīng)開始發(fā)力。

顏汐淺皺起眉頭,她不怕這一拳,但害怕卿晏辭反擊程江海。

就在劍拔弩張,命懸一線之際,程言言沖了過來,雙手張開,擋在顏汐淺面前。

她的眼睛腫得厲害,眼眶里還是有淚水涌出來,她沙啞著聲音喊道:“爹爹,我說過,不是淺淺的錯,是淺淺,是她救了我。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對她。”

程江海臉色陰沉,“若不是她不在你身邊守著,你也不會如此!”

好在程言言是個明事理的,她道:“是我想吃糖葫蘆,是因為我淺淺才會離開的,不是她的錯。”

即便如此,程江海仍然不肯松口,“可她沒有殺了那個欺負你的狂徒,還讓那狂徒逃走了,也該讓她長長記性。言言,你讓開,今日我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程言言卻并不離開,堅定不移的站在顏汐淺身前,“若是爹爹今日非要懲處一個人才能罷休,那就請爹爹懲罰我,淺淺是無辜的。”

說罷,程言言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不可否認,這一刻,顏汐淺心里是感動的。

她沒想到,程言言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哪怕是兇悍如程江海,在自己失而復得的心頭肉面前,終究還是挫敗了。

他緩緩放下拳頭,道:“罷了,今日之事,你要對言言心存感激,若非言言為你求情,無論如何你都躲不過這一遭。”

顏汐淺頷首,“言言姐姐的恩情,我銘記于心。”

這話,顏汐淺是出自于本心說的。

哪怕是一切因程言言而起,可她確確實實是真心待她的。

等到程江海負氣離開,程言言才睜開眼睛,回身哭著道歉,“淺淺,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爹爹的。我……要是我沒有說,他就不會這么生氣,都是我害了你。”

顏汐淺搖搖頭,“我沒有怪你,是我不該放走那個混賬,義父說的沒錯。”

程言言抿著唇搖頭。

因著這件事,程江海對顏汐淺下了命令,要求她時時刻刻都守在程言言身邊,一刻都不準分開。

好在程言言看出了卿晏辭的不悅,說:“我不太喜歡和別人睡在一起,夜里就不要淺淺守著我了。”

程江海自然是唯命是從,默許了這個提議。

他把任務交到了顏汐淺身上,自己便日日早出晚歸,甚至有的時候入夜不歸。

程言言受了驚嚇,也很少出門,顏汐淺只偶爾才陪她出去走走。

每每兩人出去,卿晏辭都會隨行,生怕再遇上上回的事情。

原本程言言喜歡這里,留下來是想多玩幾天的,可如今受了一次傷害,她只盼著自己能放平心態(tài),離開這里。

這日黃昏,難得程江海這么早就回來了。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子濃重的脂粉氣,哪怕是他不說,顏汐淺和卿晏辭也知曉他是去了哪里。

卿晏辭很不喜歡這種味道,每每聞到都皺著眉頭,躲得遠遠的。

四人同桌吃飯,程言言道:“爹爹,我們在這里住的夠久了,我想離開這里,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程江海并未對那花閣里的姑娘有絲毫不舍,十分灑脫的答應下來。

作為隨從和侍女的卿晏辭和顏汐淺,自然是沒有發(fā)表意見的權利的,只能聽從。

七日后,幾人抵達了妖族。

妖族有規(guī)矩,除妖族外,任何種族不得擅入。

是以,顏汐淺和卿晏辭兩人是進不去的。

面對守衛(wèi)的阻攔,顏汐淺心想,進不去就太好了,他們終于可以回去了。

程江海倒是問程言言,“言言還想和淺淺在相處一陣子嗎?”

一聽這話,顏汐淺便覺得不妙。

這人根本沒把妖族的守衛(wèi)放在眼里,一心只聽他女兒的意愿。

程言言抬眸看著顏汐淺,她當然想和顏汐淺相處,最好一直都不分開。

可是……

她知道,爹爹雖然說淺淺是自己的義女,可對她的態(tài)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又想起上次自己受難,爹爹大發(fā)雷霆的模樣。

程言言垂著眸子搖了搖頭,道:“聚散有時,總不能……一直在一起。”

程江海聽了這話,這才允許顏汐淺和卿晏辭離開。

顏汐淺看著難過的程言言,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若不是程江海的女兒就好了,她們就真的可以做很好的姐妹。

可偏偏,她有這樣一個父親。

顏汐淺臨走前,程言言又喊住她,“淺淺,我可以……再和你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顏汐淺不假思索的回答。

程言言拉著她的手,兩人走遠了些,她才開口,“淺淺,我以后,還可以去天族看你嗎?”

顏汐淺沉默了。

只要她想來,隨時都可以來,只是……前提是沒有程江海隨同。

程言言看懂了她的神情,“淺淺你,害怕爹爹是不是?”

顏汐淺對上她的視線,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不想騙她,可也不想說這種會落人口舌的話。

程言言沒有勉強,只是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的,爹爹他只是太緊張我了,明明淺淺什么都沒有做錯,肯定會覺得委屈的。”

她能將心比心,體會顏汐淺的難過,卻并不知道顏汐淺心中對程江海的忌憚。

顏汐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如果你來,我歡迎你。”

這話別有深意,她希望程言言一個人來。

程言言笑了笑,連忙點點頭,道:“我其實一直很害怕,因為那件事,淺淺心里也對我有隔閡。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只要淺淺不討厭我就夠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誠懇。

顏汐淺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如果你真的是我姐姐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程言言心里一顫。

她說:“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就好了。”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

返回天宮的路上,卿晏辭問她,“方才程言言同你說了什么?”

顏汐淺仰面看著蒼天,道:“她說如果我真的是她妹妹就好了。”

“她會是個很好的姐姐。”她又補充。

顏汐淺是有一個姐姐的。

她是南海的二公主,前面自然是有一個大公主在的。

可是,她家里的情況復雜,大姐姐又是庶出的女兒,從小不得寵愛。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姐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這個備受寵愛的妹妹。

是以,顏汐淺和她的姐姐從來沒有什么和睦的關系。

顏汐淺甚至覺得自己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不然的話,也不會和顏君瀾隔閡那么多年。

程言言于她,雖然懦弱又膽小,但卻愿意維護她,愿意體諒她。

卿晏辭道:“只可惜,她是程江海的女兒。”

是啊,真可惜。

如果她不是就好了,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返回天宮后,卿晏辭也一日都沒有停止刻苦修行。

程江海始終是個威脅,只要他在一日,天族就時時刻刻有突然被摧毀的風險。

魔族因為程江海的重創(chuàng),沉寂了許久。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七月初七。

去年的今日,卿攬月為了給花迎霜選一個夫婿,開設了相親宴。

如今,花迎霜卻搖身一變成了軍營里的副將。

這事就是昨日發(fā)生的。

花迎霜受封,便邀請顏汐淺來參加他的慶賀宴。

這是天君特別允許的,給花迎霜三日假期,讓他慶賀一番。

要知道,整個天宮,他是唯一一個不到一年就成為副將的士兵。

這是一種殊榮,他很希望顏汐淺能和他一樣高興。

可顏汐淺著實是為難,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花迎霜的事情告訴卿晏辭,他甚至一直以為花迎霜只是離開了天族。

顏汐淺看著手里的請柬,來來回回的踱步。

雖然花迎霜是個男人,但也是她頂好的朋友,他獲得了如此成就,她怎么能不去參加?

可若是去參加,她要怎么跟卿晏辭說呢?

正徘徊著,卿晏辭從外面陰惻惻的回來。

顏汐淺嚇了一跳,匆匆忙忙的把請柬藏在背后。

少年冷著一張臉,并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背到身后的手臂上。

顏汐淺緊張道:“你怎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卿晏辭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兒,悶不吭聲的坐在椅子上。

顏汐淺趕緊把請柬藏起來,便走上前問他,“你干嘛呀?怎么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少年突然抬起頭,用一種格外幽怨的眼神看她。

這種眼神,顏汐淺可太熟悉了。

他每次吃醋,都是這種表情,這種眼神。

好似她欠了他似的,想鬧脾氣,又覺得不體面,只能自己悶悶的憋著。

顏汐淺后背生出一股子涼意,食指和中指撓了撓他下巴,“干嘛生氣啊?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少年仍舊不說話,只是拂開她的手,扭過頭去,不理睬她。

顏汐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不想跟我說話?”

卿晏辭點了點頭。

她又問:“在生我的氣?”

少年仍舊點頭。

顏汐淺無奈,覺得自己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卿晏辭一生起氣來,真真和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她嘆了口氣,道:“那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諒我?”

卿晏辭搖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

無論她做什么,他都不打算原諒?

顏汐淺再次嘆氣,“既然你不想看見我,我先出去了。”

說著,她便要往門外走去。

腳步剛邁出去半步,那人便一把拉扯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顏汐淺便直挺挺的栽進他懷里。

他雙手環(huán)著顏汐淺的腰,一副不打算放人的樣子。

顏汐淺很想笑,但又覺得不禮貌。

她故作難過,“你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干嘛不讓我走?”

那人終于開了金口,“不準走。”

顏汐淺嘖了一聲,道:“這你可攔不住我,要知道,從本質(zhì)上說,我們可什么關系都沒有。”

卿晏辭身子顫了顫,果決道:“去領婚書,現(xiàn)在就去!”

先前他犯渾,給了顏汐淺休書,她也收了。

這休書是用姻緣司的靈紙寫的,一旦送出,姻緣司也也就默許二人和離,將兩人的婚約作廢。

也就是說,從卿晏辭給了顏汐淺休書起,兩人就算是和離了。

既然和離了,顏汐淺自然也就不再是卿晏辭的夫人。

顏汐淺搖搖頭,“我才不去,現(xiàn)在去領婚書算什么?讓我和一個不想理我的悶葫蘆過日子?我才不要。”

卿晏辭沉默了,半晌,他妥協(xié)了,“我沒有不理你。”

見他這副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模樣,顏汐淺只覺得好笑。

她靠在少年肩頭,道:“逗你玩的,說說看,今日到底為什么生我的氣?”

卿晏辭也不彎彎繞繞,直接道:“花迎霜是個男人。”

果然還是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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