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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無法無天

受了驚嚇的程言言顫巍巍的說道:“對不起,我言錯,你要生我的氣,求你,不要生氣。”

顏汐淺心里一痛,“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

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有些啞然。

程言言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低聲喃喃著,讓顏汐淺心里更不舒服。

顏汐淺嘆了口氣,心想,她大約也是無心之言,并非真的有這種想法。

只是占有欲作怪,顏汐淺容不得別人覬覦卿晏辭。

“是我不好,方才太嚴(yán)肅了。我知道你是想和我日日相處,只是晏辭是我夫君,感情一事,不可分割,也不能分享。”

程言言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仍舊是不安的捏緊了手。

顏汐淺放柔了聲音,問她:“魔族里,男人都是娶很多夫人的嗎?”

程言言惶惶然抬起頭,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魔族之中,大多隨心,即便是成了婚,也可以和別人在一起。”

顏汐淺嗯了一聲,“是我錯怪了你,我們風(fēng)俗不同,言言姐姐也是無心的。”

她道:“妹妹不怪我了嗎?”

顏汐淺連連點(diǎn)頭。

程言言這才露出笑容,放寬了心。

兩人剛回到崇華宮,便瞧見程江海和卿晏辭正坐在前院里下棋。

顏汐淺問道:“今日怎么在外面下?”

卿晏辭抬眸,對她微微一笑,那模樣,要多溫潤有多溫潤。

“今日陽光甚好,義父說在外面曬曬太陽。”卿晏辭回答。

程江海一抬手,身側(cè)便憑空幻化出一把紅木小椅,他道:“言言,過來坐,給你爹我助助陣。”

程言言看了顏汐淺一眼,面帶微笑的走過去坐下。

顏汐淺正想著程言言給程江海助陣,她自己自然是要給卿晏辭助陣的。

卿晏辭立刻心領(lǐng)神會,也揮手化出小椅,眼巴巴的看著顏汐淺,滿是期待。

她笑著走過去,坐在卿晏辭身邊,半倚著靠在他左臂上。

程江海笑道:“這女人啊,嫁了人,成了婚,這心里眼里便只有一個夫君了。言言,你可千萬別學(xué)你這妹妹,整日情情愛愛的,日后可是要吃虧的。”

程言言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顏汐淺卻并不收斂,貼著卿晏辭說:“這叫夫唱婦隨。”

少年垂眸和她對視一眼,眸子溫柔的像是能擰出水來。

一場棋局作罷,程江海險勝卿晏辭,大喜,仰天長笑。

顏汐淺雖不擅長下棋,但也知道卿晏辭的本事,他定然是有意為之,難免惹怒了程江海。

程江海站起身來,笑道:“日日和小女婿下棋倒也不錯,只不過……這天族里的氣息,我還是適應(yīng)不得,明日,我要帶言言回妖族去。”

“明日?”這一聲質(zhì)疑,是程言言發(fā)出來了。

在意識到其余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之后,程言言又灰溜溜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程江海很有耐心的回答,“正是明日,這崇華宮是不錯,可妖族才是我們土生土長的地方,還是妖族更好些。”

程言言正想說什么,又聽到父親說:“言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尋一門親事了,此番回去,我也有此意。”

待聽到程江海這番言論,程言言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顏汐淺,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顏汐淺。

誠然,顏汐淺自是更希望程言言能嫁到天宮里的。

即便不為別的,也要顧及著她和程江海的父女關(guān)系。

若程言言嫁到了天族,則相當(dāng)于庇佑天族,程江海便不會與天族為敵。

顏汐淺道:“義父,其實(shí)天族也有很多俊俏優(yōu)秀的兒郎,何不干脆與天族聯(lián)姻,這樣也好叫我們姐妹離得近些。”

程江海不屑道:“小小天族算什么?那個什么小天君,還比不上我這個小女婿,我瞧得出。除了天后的位置,其余的都配不上我的言言。”

他說著,張開手臂護(hù)著程言言。

程言言張了張嘴,她想說什么,但卻由于骨子里的性格使然,她不敢說。

顏汐淺也不敢再說什么,畢竟天后之位已經(jīng)有蕭染星坐了,她絕不可能讓人破壞蕭染星和卿攬?jiān)碌母星椤?

如此一來,她也只能緘口不言。

等不到顏汐淺為她說話,程言言的眸子暗了下來。

當(dāng)天夜里,程言言坐在水蔭殿里哭了很久。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如顏汐淺這般待她好的,實(shí)在難得。

程言言是真的把她當(dāng)成妹妹了,舍不得她。

顏汐淺也于心不忍,只能安慰她,“別難過了,聚散有時,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有義父守著你,言言姐姐不會孤單的。”

程言言只是嗚嗚咽咽的哭著,什么也沒說。

第二日一早,程言言頂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準(zhǔn)備跟隨程江海一同回妖族。

程江海見自己的心頭肉這般傷心難過,干脆道:“淺淺,既然言言舍不得你,你便隨我們一同去。”

自從程江海尋回了真正的‘言言’之后,他對顏汐淺的稱呼便從‘顏顏’改成了‘淺淺’。

程言言便也隨他這么喚顏汐淺。

然而,方才程江海那話并不是在征求顏汐淺的意見,而是很篤定的決定。

顏汐淺別無選擇,只能答應(yīng)。

卿晏辭道:“我需得陪著阿淺。”

程江海笑了笑,指著兩人道:“你二人還真是一刻都分割不開,也好,也好,一并去吧!”

臨行前,卿晏辭讓侍女給卿攬?jiān)滤土艘环鈺牛f明了此番出門的緣由。

程言言倒是高興,粘著顏汐淺不撒手。

惹得程江海嘆道:“這到底是姐妹更親近些,有了妹妹,我這個當(dāng)?shù)亩嫉每窟呎玖恕!?

“不是的,爹爹。”程言言緊張的解釋。

程江海并不生氣,對女兒也足夠?qū)櫮纾麛[擺手示意無甚干系。

原本程江海是打算直奔妖族而去,但瞧著程言言見著什么都很新鮮的模樣,便改變了主意。

四人順天宮而下,徒步前往妖族,一路上走走停停,當(dāng)是游山玩水。

途徑一處小鎮(zhèn),古樸非常,景色宜人。

來往行人裝扮妖異漂亮,很有一種異域風(fēng)情。

程江海見程言言喜歡,打算在這里小住兩日。

幾人下榻在一間客棧,選了三間上房,程江海和程言言各一間,顏汐淺和卿晏辭一間。

行路了大半日,顏汐淺早就累了,渾身酸軟的躺在臥榻上嘆氣。

她敲了敲肩膀,“好痛。”

卿晏辭在臥榻外延坐下,俯身給她按揉,“一路行來辛苦了,這幾日在此處住下,正好休息休息。”

顏汐淺側(cè)著腦袋看他,唇角微微勾起,“若是沒有他們二人,只你我兩個,如此游山玩水倒也罷了。四人同行,事事都得聽別人的吩咐,當(dāng)真是辛苦。”

卿晏辭道:“眼下受制于人,也是沒法子。”

顏汐淺側(cè)過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這個道理,也不知這程江海,要無法無天到什么時候。”

少年沉默片刻,“我遲早會收拾了他。”

他說這話時,那神情十分嚴(yán)肅果決。

顏汐淺笑了笑,道:“要是你現(xiàn)在恢復(fù)記憶,能運(yùn)用六百年的修為就好了。”

卿晏辭眸子暗了暗,問道:“阿淺是不是更信任六百歲的我?”

這語氣,這表情……

顏汐淺頓時感到熟悉,忍不住笑了起來。

被她這么一笑,卿晏辭有些尷尬,“我說的有什么不對?”

顏汐淺笑道:“倒也沒什么不對,只是覺得你這樣子很是熟悉。”

少年悶聲,“和他像?”

顏汐淺半撐起身子,敲了敲卿晏辭的額頭,“什么他?那是你!”

卿晏辭卻并不說話,只是撇開了視線。

“我還以為只有十九歲的你這般幼稚,自己吃自己的醋。如今看來,你這股子醋勁兒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管什么年紀(jì)都適用。”

少年面頰一紅,覺得有些丟臉。

顏汐淺說得不錯,他確實(shí)是有些小心眼兒了。

瞧他臉頰紅紅的正難為情,顏汐淺捧起他的臉,道:“好了,別鬧別扭了,這幾日都快累死了,讓我休息休息。”

“嗯。”

兩人相互依偎,閉目養(yǎng)神。

夜幕降臨,客棧大堂里架起了戲臺。

程言言是第一個聽到戲劇的聲音出來的。

樓下咿咿呀呀的唱著,這讓只有在年幼的時候,隨父親看過戲曲的她十分激動。

她咚咚咚的敲了敲顏汐淺的房門,驚擾了房間里正濃情蜜意的兩人。

卿晏辭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

顏汐淺扶著他心口,道:“好了好了,別這樣,去開門。”

趁著卿晏辭去開門的功夫兒,顏汐淺已經(jīng)翻身下榻,正穿著繡鞋。

房門一開,門外的程言言對上了顏汐淺的視線。

她連忙低下頭來,低聲道:“上,上神,淺淺在嗎?”

卿晏辭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下頭,往后讓了讓。

程言言多少是有些害怕卿晏辭的,畢竟他冷臉的時候,很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打人的感覺。

明明是十分俊俏的一張臉,可周身的這股子凌冽氣息,叫人難以接近。

顏汐淺已經(jīng)穿好了鞋子,走上前來。

程言言指著樓下,道:“淺淺,樓下有唱戲的,你想不想去看?”

相比于咿咿呀呀半天也演不出多少內(nèi)容的戲劇,顏汐淺更喜歡節(jié)奏快的說書。

不過她不想拂了程言言的面子,于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三人正要下樓,程江海的房門開了。

程江海面帶寵溺的看著程言言,道:“這是要去哪里?”

程言言眉飛色舞,道:“樓下有戲臺,爹爹和我們一起去看吧。”

男人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四人一并下樓,樓下早已經(jīng)坐滿了賓客,并無虛席。

顏汐淺見狀,道:“好像沒有座位了。”

路過四人的店小二道:“正是呢,咱們店里這戲班子是這個月剛來的,正是稀罕的時候,來的人多,若不提前占著座位,可就看不成了。”

難怪!

剛一進(jìn)客棧的時候,顏汐淺還覺得奇怪,這樓下大堂里沒什么人,可桌子椅子上都放著東西。

想必,那就是旁人事先占好的座位。

聞言,程言言有些沮喪,“今日是看不了了。”

話音剛落,程江海便一把扯住那正要去添茶水的店小二的衣領(lǐng),竟將人直接拎了起來。

店小二驚慌失措地想要喊叫,卻被程江海一個眼神看去,他立刻便如同啞了一般,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了。

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店小二便費(fèi)力地掙扎。

不過須臾,一道詭異的紅光縈繞在店小二身側(cè),那人便一動也不動了。

程江海看著手里如小雞仔一般被提著,動彈不得的店小二,道:“我女兒想看便要看,什么叫看不成?”

正唱著的戲子,瞧見這場面,嚇得失聲大叫,也引來了專注的看戲客人。

顏汐淺和卿晏辭紛紛皺眉。

雖然他修為高深,可在凡間有凡間的規(guī)矩。

他如此明目張膽的使用法術(shù),太過囂張。

賓客們被嚇得四散而逃,連戲子們也要逃走。

就在戲子們要從戲臺后面溜走的時候,程江海將手中的店小二猛地扔了過去。

走在前頭的戲子,只見一個人形的重物飛來,直直的落在自己的前方,而那重物已經(jīng)淌出了殷紅的血液。

“啊!”

“啊……”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程江海卻道:“繼續(xù)唱,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走!”

說罷,他便攬著程言言的肩膀,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下。

從后堂出來查看情況的掌柜是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女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差點(diǎn)昏死過去。

程江海注意到了那女人,張開五指將那女人用靈力吸了過來。

他攥著女人脖頸,對臺上的戲子們道:“還不開始?你們也不想活了嗎?”

說罷,他便要?dú)㈦u儆猴,打算將手中那掌柜得脖頸捏碎。

突然,一只手按在程江海的手臂上。

程江海眉頭一緊,周遭透露出殺意,回眸兇惡的瞪著那只手的主人。

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

顏汐淺見狀,連忙扯開卿晏辭的手,笑道:“義父別生氣,我方才同他說,光看戲有什么意思,想讓這掌柜的上點(diǎn)小菜,他這才出手阻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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