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幼稚!
- 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 木子仙君
- 2003字
- 2022-12-30 12:08:53
少年沖她眨眨眼睛,她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趕忙道:“沒事沒事,已經(jīng)不怎么痛了。”
顏璐宛這才放心下來。
一路上,祁慕陽一直在和顏璐宛說話,可她從來沒有回應(yīng)過一句。
顏汐淺瞧著這二人的情況,怕是沒那么容易恢復(fù)如初。
到了崇華宮,花迎霜便回藏書閣去了。
顏汐淺想親自給顏璐宛安排住處,被卿晏辭阻攔了,“你需要休息,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可是……”
顏璐宛也幽幽地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意,阿淺,凡事不要逞強,晏辭上神不會虧待我。”
顏汐淺點了點頭,“好吧!”
為了讓兩姐妹方便見面,卿晏辭自是將顏璐宛的住所安排在水蔭殿的側(cè)殿里。
至于祁慕陽嘛……便隨意讓人安排了住所,在一處偏僻的宮室客房。
祁慕陽:“……”這是什么特殊對待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祁慕陽也不敢有二話。
倒是崇華宮里樣樣齊全,也沒什么可挑剔的。
卿晏辭把天族的各位醫(yī)仙都請了來瞧,進屋前,還囑咐他們,無論是否能痊愈都要給病人希望,至于實際情況,只需向他稟報即可。
醫(yī)仙們連忙稱是,倒是那位年長的醫(yī)仙問道:“上神的病癥如何了?最近可有再發(fā)作?”
卿晏辭搖搖頭,“好像穩(wěn)定在這個時期了,其實……”如果一直不恢復(fù),好像也不錯。
他聽顏汐淺提起過,先前他的心智持續(xù)在八歲的時候,可如今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段記憶。
也就是說,如果他再次發(fā)病的話,就會忘記現(xiàn)在的自己。
從另一個角度說,現(xiàn)在的自己會消失,連記憶也不會留下。
一想到這種可能,卿晏辭心里就難受極了。
他下意識往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想著如果他消失了,阿淺會不會為他難過?
也許不會吧。
即便是他恢復(fù)了,也仍舊還是卿晏辭,自己只不過是卿晏辭的小小一部分,阿淺不會在意的。
“上神?”老醫(yī)仙打斷了他的思緒。
卿晏辭回了回神,道:“我目前還沒什么異樣,眼下最要緊的是里面的這位姑娘,一定要竭盡所能的治好她的臉。”
老醫(yī)仙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頭,隨眾醫(yī)仙一同進了側(cè)殿。
卿晏辭沒有跟進去,也沒有回寢殿,而是因為方才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踱步。
良久良久,他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心情。
想這么多也沒有用處,與其浪費時間自怨自艾,還不如多陪陪她。
卿晏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呼出來,而后一如平常的走進了寢殿。
顏汐淺已經(jīng)躺下了,整個人蔫蔫的。
方才那一路上,盡管卿晏辭一直在給她輸送靈力,可身體還是痛的厲害,尤其是……
該死,甜蜜的溫馨她沒感覺到,只感覺到了痛楚。
往后可真是不能再飲酒了,太氣人了。
顏汐淺不由得想,自己醉酒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平日里三求四請的,他都不肯,怎么醉了個酒,他就肯了呢?
顏汐淺倒也不是第一次醉酒,從前娘親總說,她醉起來粘人的厲害。
正想著,房門被打開,嚇了她一跳。
逆著光,即便看不清楚,門口那人,顏汐淺也知道是卿晏辭回來了。
“都安排妥帖了嗎?”顏汐淺問。
少年似乎也有心事,悶悶地回答:“嗯。”
顏汐淺撐著身子想坐起來,但又覺得坐著不舒坦,重新躺了回去。
卿晏辭在她身邊坐下,輕柔的撫著她額前的碎發(fā)。
他也不說話,就這么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顏汐淺有些詫異的看他,“出什么事了?堂姐的情況很嚴重嗎?”
卿晏辭一怔,搖了搖頭,“醫(yī)仙正在瞧著,還不清楚狀況。”
顏汐淺臉頰貼著他手心,蹭了蹭,道:“堂姐的感情還真是不順,從前曾有族中喜好龜甲占卜的術(shù)士給堂姐算過姻緣,結(jié)果波折不斷。連溫雅給她看的相也是如此,可堂姐從來不信,總是仗著美貌,從無顧及。”
她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后來遇上了祁慕陽,她說,自己這輩子真的是栽了,栽得徹徹底底,沒有退路。明知道那小子的心跟石頭似的,堂姐還是義無反顧地沖上去。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竟然……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卿晏辭卻道:“我認為,若是真心悅愛一人,不會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
顏汐淺抬眸看他一眼,哼了聲,道:“胡說,如果我變成丑八怪,也不可能纏著你不放的。一想到旁人在背后對你指指點點,說你夫人是個多么多么丑的女人,我心里該有多難受?”
少年搖了搖頭,“可我從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怎么說我。喜歡發(fā)乎于心,從心而行,便是對喜歡最高的尊重。”
聽了他這番言論,顏汐淺垂著眸子沉默了好一會兒。
“幼稚!”最后她得出結(jié)論。
顏汐淺道:“你這么想,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了,要是你像我這個年紀,就在意的多了。都說年紀越大,越要面子,這你都不知道嗎?”
卿晏辭抿了下嘴唇,突然垂下腦袋,俯身抱緊了她,“我不要面子,我只要你。”
“……”顏汐淺有點驚訝,輕輕的推了他兩下,可那人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好在他是雙臂的手肘撐在她身側(cè)的,并沒有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這倒是讓顏汐淺松了口氣。
只是她隱隱覺得少年有些不太對勁,于是問他,“你怎么了?”
那人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說。
顏汐淺卻越發(fā)覺得不對,貼著他額頭蹭了蹭,“晏辭?你是不是有心事?”
卿晏辭那雙清澈的眸子近在咫尺,他靜靜的看著她。
顏汐淺仰頭,親親他的唇角,笑嘻嘻地問:“干嘛這么看著我,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樣子,怎么?該不會是又想折騰我了吧?”
她跟他玩笑,那人也很是配合的笑了笑。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