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偉大的父親親自告訴我的話，我可能永遠都無法想象……整個帝國所景仰的原體、無數偉大戰士的基因之父，竟然誕生于帝皇和亞空間邪神的一次交易。”

察合臺那張放蕩不羈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自嘲。

“在與亞空間邪神的交易之中，帝皇得到了二十一份蘊含著某種亞空間本質的材料，人類之主用這些材料混合著自己的DNA，制造出了以神皇本人為藍本的基因原體。”可汗緩緩嘆息一聲。

“所以，從誕生之初，我們就注定無法擺脫那夢魘一般的亞空間！因為我們……即是亞空間的一部分。”

從可汗口中說出的真相，讓救世主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原體與亞空間有關聯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會在帝國引起軒然大波。

“救世主，我那些墮落成惡魔的可悲兄弟，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可汗忽然問出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

“沒錯，不久前發生的馬庫拉格之戰中，墮落的惡魔原體們幾乎傾巢而出！”救世主將那場慘烈的馬庫拉格之戰講述給了可汗。

可汗仔細傾聽了馬庫拉格之戰當中的每一個細節，當戰爭的進度來到福格瑞姆被砍下頭顱的那一段時，察合臺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福格瑞姆那個混蛋終于徹底下地獄了！”可汗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新年穿上新內褲一樣舒爽。

在所有二十一位原體之中，與可汗關系最惡劣的就是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自稱“完美之人”，而“完美”在可汗看來，本身就是一種缺憾，完美之人已經失去了進步的空間，這與可汗奉行的生存之道完全相反。

當然，讓可汗如此仇視福格瑞姆的，可能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眾所周知，可汗及其白色疤痕軍團非常喜歡噴氣摩托這種載具，在戰斗之余，這些草原漢子會對自己的載具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裝。

這種行為原本十分正常，直到某一天，福格瑞姆說出了那句著名的話語。

“察合臺，聽說你不久前對你的摩托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這是完美之人福格瑞姆的原話，從那一天開始，察合臺和福格瑞姆就結下了梁子。

“可汗，你為什么會忽然提起惡魔原體？”救世主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你知道嗎，那些可悲的墮落者，其實都被亞空間邪神欺騙了。”察合臺神色中帶上了一絲憐憫，“墮入邪神的懷抱以后，我的那些惡魔兄弟看似得到了強大的力量與近乎永恒的壽命。”

“但他們永遠也不會想到，這些邪神的饋贈原本就屬于他們！”可汗將杯中的奶茶一飲而盡，“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每一名原體的身體之中，都隱藏著那種被稱作亞空間本質的東西。”

“亞空間邪神所做的，只是將這原本就屬于原體的力量，提前開發出來了而已！”

察合臺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在被困在網道深處的那段時間里，我也覺醒了自己的亞空間本質！”察合臺的瞳孔忽然變成了一雙銳利的豎瞳，“我的亞空間本質，來自于遠古時期某個人類帝國對于自由的野望！”

“我的來自于人類對于群鴉的崇拜。”暗鴉之主科拉克斯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救世主身側，“察合臺，你說的這些對于原體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合著就我不知道啊。”救世主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救世主，你和我們不一樣。”科拉克斯輕輕搖了搖頭，“我能感受的到，你的力量遠比我們更加強大！在不計后果、以命相搏的情況下，我和察合臺兩個人加起來可能都敵不過你。”

這已經是救世主今天第二次被夸贊了。

正當救世主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科拉克斯已經搶先一步，向著可汗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察合臺，在過去的萬年之中，你有見過其他的原體嗎？”暗鴉之主靜靜的凝視著自己的兄弟，等待著察合臺給出回復。

“我只在網道深處的破碎空間中，見過魯斯一面！”察合臺調出了動力甲伺服系統中的一段視頻。

視頻的背景是一片破碎的星空，而在一顆早已死去的恒星之下，一頭仿佛白銀鑄成的巨狼正在仰天咆哮。

即便是隔著屏幕，救世主也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巨狼身上那種令人驚嘆的野性。

“這玩意就是魯斯嗎？”科拉克斯一向陰沉的表情出現了些許波動，“這玩意怎么看都是只一頭大號哈士奇啊！”

“我也覺得是這樣！”察合臺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家伙在大遠征的時候就天天拆家，說不定真的就是一條大號哈士奇。”

“那太空野狼是不是能改名叫太空二哈了？”救世主提出了一針見血的灼見。

三個足以影響帝國未來的高層，在黃金之心號莊嚴的會客大廳中，開始一本正經的談論起了太空野狼與太空二哈的區別。

聽著會客大廳中逐漸激烈的討論，站在門口充當衛士的禁軍元帥康斯坦丁都有些繃不住了！

把帝國的未來交給這群家伙，康斯坦丁瞬間感覺帝國的前途一片黑暗！

稍微讓禁軍元帥感到一絲欣慰的就是，三個高層對于太空二哈的討論并沒有持續太久，僅僅片刻過后，救世主與原體們的會談就重新回到了正軌。

救世主與兩位原體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你呢？科拉克斯，根據我的了解，過去的一萬年你都在亞空間中追殺洛嘉那個叛徒！”察合臺再一次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奶茶。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在亞空間那個瘋狂的地方游蕩了萬年！”科拉克斯的神色稍微有些感嘆，“在過去的萬年之中，我曾經對洛嘉發起過無數次刺殺！”

“但那個可悲的叛徒一直都躲在自己的老巢里，所以我始終沒能成功！”科拉克斯撫摸著自己那雙猙獰的動力爪，神色之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