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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生日(完)

“我作為保鏢,表現的真的很差勁么?”昏暗的山洞內,一身黑的女孩有些疲倦的坐在可以被稱為古董的太師椅上,有些疲倦的問。此刻的她美的像希臘人文時代的雕塑,昏暗的燈光映照著她白皙的皮膚。

“嗯……或許有一點吧,你的力量太強了,而且一旦暴走就很容易失控。”端著精美彩瓷茶碗的白芷柔將杯子送到了嘴邊,輕輕吹了吹上面漂浮著的茶葉。

女孩點點頭,聽著耳邊潺潺的流水聲,神情有些失落。如果不是那個支離破碎的夢,她或許會一直待在那個島上終老,或者有一天因為血統暴走而被殺死。可似乎回不去了。

這里是白家的豢龍井,在上古時代董姓豢龍在滑之韋城,古城內有豢龍井。傳說舜帝時代有人名為董父,為舜帝豢龍,因此得賜“豢龍氏”。

古代豢龍井的具體位置已然不可考,白家在這里倚照上世紀挖的地下防空洞的基礎建立了這個白家最秘密的地方,同時將幾百年沒有打開的煉金物品運送到這里。與此同時,這里還是協會超級擬人化計算機“夷光”的主機存放地。

從表面上看,這個井更像是白家建筑群中花園中一個不起眼的人工湖,但這個湖的下面卻隱藏著白家的秘密,那對兄弟同樣被白芷柔放在了這里。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氣餒,只是你在那個地方待太久了,雖然適應了這么久但還是有些東西被忽視了。”白芷柔淡淡的說,在琉璃廠一條街那件事他也算從尼祿這邊了解了詳細過程,本來也不是她的錯。

“是,話說您為什么不返校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返校日期。”尼祿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將話題轉向了白芷柔。

“有事在身所以請假了,不必太過擔心那個人。這個世界,還沒有那么糟糕。”白芷柔淡淡的說到,果然那位王座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可學院的冰窖里又有什么呢?參孫的骨骸?可不有太營養啊。那覬覦羅布泊尼伯龍根的,又是什么人呢?

意大利,柏濤菲諾。校董們一年一度的會議召開。上一年昂熱為校董們帶來一個好消息,那這一次帶來的,又是什么呢?

卡塞爾學院校長,昂熱。

“應該還有一位校董。”愷撒說。

“從未見過他出席,也不知道名字。”帕西說。

“每年在學院花費巨額的金錢,卻從不參加校董會履行自己應得的權力,真豪邁。”

“校董們投資卡塞爾學院都不是為了錢,他們是,”帕西輕聲說,“屠龍世家的秘黨啊!”

在世界上延續了數千年的秘密組織,混血種的精銳軍團,培養過無數勇敢斗士、擁有鋼鐵章程的“龍血秘黨”,它在現代的組織機構居然是一個學院的董事會。

“他們也是這一代的秘黨長老會吧?”愷撒問。

“是的,校董會完全等同于長老會。校董們是混血種中的最高階級,真正的掌權者,昂熱校長只是他們推選出來的執行人。”

“我只能在這里干等?等他們叫我進去?”愷撒啜飲著杯中的烈性酒。

“他們很期待見您,一定會召喚您進去,”帕西微微躬身,“這也是您叔叔把這一屆的校董會年度會議安排在Splendid酒店的原因,讓您在最熟悉的地方正式出場,拜會混血種中的權力者們。”

“權力者?”愷撒玩味著這幾個字。

“人到齊了,那么我宣布今年的校董會年度會議正式開始。”古代僧侶進修的修道院內,昂熱坐在長桌盡頭,搖了搖黃銅小鈴。

“昂熱,我希望你能帶來比去年更好的消息。”昂熱剛放下鈴鐺,弗羅斯特就拿起黃銅小鈴,搖了搖后嘶啞著聲音說。

“估計很難了,畢竟屠龍又不是殺豬宰羊這種事,你什么時候高興宰就能宰了他們。這種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昂熱淡淡的說,從話語中無從得知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校董們互相交流著眼神,昂熱則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這群家伙們在他面前擠眉弄眼。

最終,弗羅斯特似乎下定了決心,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到“在昂熱的領導下,學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甚至據說殺死了王座上的一對雙生子。但昂熱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嗎?”

弗羅斯特將一個密封的小袋放在了桌子上,袋子里的石英試管中,金色的液體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極為耀眼。

昂熱知道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東西,學院和白家聯手研制的煉金藥劑,而且很罕見的參入了金粉。

“這是煉金藥劑,用以提升使用者的血統活性。”昂熱毫不避諱的說到,其他校董屏息凝神的看著昂熱,包括那位年輕的女校董,伊麗莎白·洛朗。

昂熱確實在卡塞爾學院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他們甚至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取代他。他們可以放任昂熱在校園里搞各種看起來很燒錢但對屠龍屁用沒有的活動,可以放任昂熱肆意揮霍去滿世界的享受。

就算昂熱做的再過分,他們也都得捏著鼻子認了,因為這些都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他們根本不可能從這方面去彈劾昂熱。可這個東西的出現,就不一樣了。用藥劑改變血統,這違反了秘黨的最基礎的原則。

“一上來就放大招,后面的議題還要不要繼續了?”那個騎自行車來的年輕人似乎想要為昂熱解圍,搖了搖鈴鐺用非常歡快的語氣說到。

但弗羅斯特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亞伯拉罕血契》是秘黨共同遵守的準則,任何人都不應該違反,就算你是屠龍者中的佼佼者,也是如此。

在混血種社會中昂熱的名頭很大,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卡塞爾學院的院長,是頂級的屠龍者。更是因為他對于仇恨的執著。沒有人會蠢到在昂熱面前用調侃的語氣提起“夏之哀悼”這種事,這種人雖然表面上是花花公子,但實際上卻是孤獨的復仇者。你湊近他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暴戾。

他對于仇恨的執著很容易讓人把他看做一個不擇手段屠龍的混血種,事實上也是如此。

如果昂熱為了屠龍而將能改變血統的藥物分發給了學院的學生,那會是一件十分危險并且背離秘黨原則的事情!這將極有可能讓整個秘黨滑向深淵!

“我說了這只是改變血統活性,而不是改變血統,使用者并不會因為使用此類藥物改變血統。當然它也不是沒有缺陷。”昂熱淡淡的說到。對于弗羅斯特的職責,他滿臉無所謂。弗羅斯特在這種事情上不可能比當代弗拉梅爾高明。

“我覺得這種事情需要證據。”手持紫檀木念珠的老人開口了,弗羅斯特和昂熱的矛盾這是校董會里眾所周知的事情,無端的指責多少有些沒必要。

“證據么,當代弗拉梅爾親口承認此類藥物沒問題,夠了嗎?”昂熱好整以暇的說到,他選擇相信老騷貨,也相信各個分部的反饋。除了南美洲蘇里南那件事,其他的分部都表達了對于藥劑的肯定。

在聽到“弗拉梅爾”四個字的時候,所有校董都肅然起敬,弗拉梅爾在混血種社會種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名字,而是代表混血種煉金術的最高成就。有這個人的擔保,那可以說沒有十成也有七成了。

弗羅斯特冷笑,隨后拿起遙控輕輕一按,古老的建筑中亮起了屬于現代科技的藍光。屏幕上播放的,正是蘇里南事件的前因后果。

校董們齊齊觀看這一記錄,當執行部的專員犧牲時,所有人齊齊單手撫胸低下頭表示哀悼。這是千百年來秘黨的傳統,但哀悼之后,就是一批又一批不停奔赴戰場的屠龍者。

昂熱滿臉肅然的看完了全部的視頻,弗羅斯特看了他一眼“怎么,昂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能讓混血種暴走的藥物,諸位又怎么看?”

“對于藥物的不規范使用,當然那種條件她也是被逼無奈的。”昂熱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煉金藥物確實造成了暴走。

“如果真的是昂熱所說的那樣,那我對此次指責表示懷疑。”伊麗莎白·洛朗并沒有按照秘書一直暗示的那樣做,而是選擇了支持昂熱。

“打住吧弗羅斯特,如果你對昂熱的藥劑有疑問可以找其他精通練金術的人來鑒定。”拿著小紫檀念珠的老者說到,弗羅斯特點點頭隨后坐了下來。

“那就下一個議題吧,‘尼伯龍根計劃’的人選。”昂熱擊掌,“請允許我為諸位介紹,我們的‘A’級學生,當之無愧的精英,愷撒·加圖索。”

門打開了。燦爛如金的頭發,海藍色的眼瞳,一身純白色的小夜禮服,上衣口袋里塞著一塊紫羅蘭色的絲綢手帕,愷撒·加圖索以毫不掩飾的張揚衣飾出現在校董們的目光中。

“好帥!”少女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管家及時把手按在她肩上:“小姐,要矜持。”

少女不好意思地恢復了作為校董的莊嚴面目,小臉繃得僵硬。

愷撒向著所有人微微點頭致意,大咧咧地坐在會議桌盡頭的空位上。

“那么多年來還沒有學生受邀參加過校董會,你是第一個。”昂熱看了一眼愷撒,轉向校董們,“簡單介紹一下,他剛剛連任學生會主席,獲得全票支持,這是學院歷史上從來不曾有過的,當然這跟我們的愷撒·加圖索把學生會經營成他自己的擁躉社團不無關系。他的績點是2.7,有點糟糕,和前總統小布什在耶魯大學的成績一樣,很多的遲到記錄,兩門課不及格……哦,他是‘自由一日’中的械斗領袖之一。還有一次警告處分,冬天在游泳池里灌入大量啤酒,舉辦了一次奢侈的啤酒游泳賽,結果把泳池凍裂了。”

“本想用香檳,但是要一次買到那么多同品牌的香檳有點難。”愷撒對這個糟糕的介紹毫不介意,只是補充了最后一條。

“但遺憾的是,愷撒,我不能對你公布校董們的名字。”昂熱說,“當然,除了其中的某一位,你的叔叔。你不跟你叔叔打個招呼么?”

愷撒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從他進這間屋子開始,他就沒有把目光投向弗羅斯特·加圖索,他的親叔叔。他也從未跟別人提起自己出自一個校董的家族。

“我被叫到這里來,不會是因為加圖索家是校董會成員吧?”愷撒看著昂熱,“進入卡塞爾學院時,我就說過這是我的個人選擇,和家族無關。”

“不,是因為一個計劃,‘尼伯龍根計劃’。”弗羅斯特·加圖索說。

“尼伯龍根?”愷撒重復了這個名字。

他知道尼伯龍根,那是北歐神話中的‘死人之國’,瓦格納的著名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中,以此命名的指環代表權勢,掌握它的人將掌握世界。愷撒從小就有家庭音樂老師教他欣賞歌劇,而他又喜歡英雄題材。

“在對你公布這個計劃之前,我們有幾個問題。”麗莎說,“對于屠龍這件事,你怎么看?”

“有意思極了。”愷撒答得很無厘頭。

管家在少女耳邊低語幾句,少女點點頭,墨綠色、貓似的眼瞳盯著愷撒:“為什么要屠龍?不走卡塞爾的道路,你也可以享受貴族般的生活。”

“人的存在,難道不就是不斷地證明自己么?”愷撒冰藍色的眼睛毫不避諱地回看,“我沒找到比這更能證明我的方式。”

“不錯,”昂熱說,“那么你將來的目標是什么?”

“等著下一個蘇醒的龍王,殺了他。”愷撒攤攤手,“我只希望他別等到我老死了才蘇醒。”

“我喜歡你這無法無天的口氣,弗羅斯特,你看你的侄兒其實并不像你而是更像我……”昂熱笑了笑,弗羅斯特面無表情。

“所以你們所謂的尼伯龍根計劃是什么呢,如果只是加課程和訓練的話那就算了吧,我的績點只有2.7來著。”

不,我們要強化的,是你的血統。”弗羅斯特緩緩地說。

“強化血統?”

“你知道有人可以擁有兩種以上的言靈么?”

“不知道。”

“你知道有些混血種可以以混血達到純血的力量么?”

“不知道。”

“你知道所謂‘混血君主’么?”

“能和四大君主相比?”

“也許甚至勝過龍王!”弗羅斯特一字一頓,“這就是‘尼伯龍根計劃’,強化血統,突破混血種的極限,突破教科書上的理論。愷撒,這并不是夢話,秘黨長老會能夠做到。這是一項巨大的饋贈,我們在選擇一個人來贈予。接受這贈予,意味著獲得力量,也意味著巨大的犧牲,你將歷盡艱險,甚至死去。你愿意么?”

愷撒難得正眼看著叔叔,叔叔莊嚴的臉好像傳道的牧師。會議室里一片死寂,每個人都看著愷撒。

愷撒舔了舔嘴唇:“怎么感覺有點像是……婚禮起誓?”

“愷撒!”弗羅斯特憤怒了。

昂熱卻笑出了聲來。

“巨大犧牲,歷盡艱險,拼上命,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犧牲這些小小的東西就能登上混血種的頂峰,學院有的是人愿意接受,”愷撒挑了挑眉,“我只是好奇為什么選上我。”

“因為你足夠優秀。”昂熱說。

“為什么不是楚子航,我覺得他也不錯。”凱撒說。

“你要知道,我們未來需要的,是一個皇帝,一個領導整個學院去對抗龍族的皇帝。而你,凱撒,你是家族傾盡全力培養的繼承人,也就是那個皇帝,不是楚子航能比的。你必然會向你的名字那樣名揚千古,整個加圖索家也會為你驕傲。愷撒,現在你明白了吧?家族對你,始終是無私的愛……和期待!””弗羅斯特站了起來,語重心長的對凱撒說。

這種論調出自弗羅斯特·加圖索的嘴里,是赤裸裸的贊美和力撐,表現出要把愷撒捧上王座的決心。但校董們都沉默著,無人反駁,候選人名單是一早就嚴密遴選過的,愷撒確實是最佳人選。這獲得了所有人的承認。

“如果這就是你們全部的原因的話,那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校長你不是有個好學生路明非么,他才是最好的選擇。”凱撒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說到。

“抱歉,我拒絕。”凱撒起身,鞠躬行禮“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失陪了。”

愷撒靠在纏滿常春藤的大理石柱上,悠閑地喝著一杯冰鎮琴酒,看著那些豪車依次開出酒店大門,最后是那輛山地車。看著騎車人扭動屁股出力地蹬車,愷撒不由得笑出聲來。

加圖索家?一個冷血到無情無義的家族憑什么讓他去榮耀他們的名字。如果有的機會的話,他寧愿選擇那個被某些人視為“卑賤”的姓氏,古爾薇格。

作為真正高傲的混血種,他渴望權力,力量與榮耀,渴望能與那些威脅到他地位的人,渴望去用自己的力量證明自己。不論是路明非還是楚子航去光明正大的一爭高下。而不是接受所謂的饋贈,更何況某個人還用了令人作嘔的語調,就像是那個家族里的老家伙們一樣。

弗羅斯特來到凱撒身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遠方。遠處,昂熱也同樣喝著一杯琴酒,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這對叔侄說話。他沒有“鐮鼬”那樣的聽力,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看到雙方表情變化,就足夠讓他覺得這幕戲很有趣了。

最后的結局是弗羅斯特含著怒氣轉身離去,只剩下愷撒一個人在那里看海,低垂的眼睛里籠罩著陰影,不再是純凈的冰藍色,而像是卷云下起伏的海面,暗藍幽深。

“家族倫理劇啊。”昂熱聳了聳肩。其實凱撒有個問題問的很好,為什么不能是路明非呢?那可是真正殺死龍王的人啊。既然凱撒如此排斥,那是不是其他人可以爭取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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