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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故友葬西北

  • 誤前塵
  • 有人搶我肉
  • 4760字
  • 2022-10-24 09:02:20

人群熙攘,街上熱鬧非常,吆喝聲,叫賣聲吸絡繹不絕的人轉頭觀看,興許會買上一些瓜果,小吃。

鎮中小河延山穿流而過,荷花淡粉清新下,鯉魚無慮閑游,擺尾起河面清浪。

老馮尋了個小店,叫店家備好房間,甩了些金銀給他,遠遠超過訂房的價格,店家立刻意會,知道該如何做,眉開眼笑送走了老馮。

小攤邊,簡易灶鍋里熱氣滾滾,臨時搭起的座椅座位人滿為患,人聲淹沒了寂靜。

老馮他們坐在街邊,叫了幾碗面條,簡單對付幾口便又離去,買了些紙錢香燭,酒肉水果,準備好后,穿過熱鬧的街道,老馮把王慶帶到小店前,塞給他一個錢袋,認真地說道:“今天你就待在這里,無事不要出門,切記不要吃店家端來得飯菜,等我們回來?!?

老馮雙眼里的擔憂毋庸置疑是真切的,看見老馮認真嚴厲的樣子,知道一定有什么事要發生,擔心地問:“你們還回來嗎?”

王慶一米七七左右,微微仰頭看著馮伍的眼睛,在他們面前王慶顯得矮了許多。

馮伍微笑語氣柔和地說道:“應該會回來,也許不會,如果一天后我們還沒回來,自己離開這里,隨便找一個小門派,或者洞天福地,他們一般與大勢力有聯系,知道你的天賦后,他們會自己告知上面的人。”

馮伍讓伙計帶王慶去房間,自己走了,走在人聲嘈雜的街上,消失在人海里,背影無處可尋。

“你~~~上午~我為啥!2VS(zzs((多大算不怕那小子追上來嗎?”

老馮無所謂,說道:“我給他拍了點東西,今天只能躺床上睡著了?!?

他們穿過鎮子,一路向西北方向趕路,一直到一處懸崖前,褐色的巖石崖壁阻擋前路,再前方,就是連綿無邊的平原,孤零零一堆高土在褐色巖崖上,土堆上簡易插一塊木板,無字無畫,漫長歲月中木板長出枝丫,發出新芽。

老馮來到墳前,前方是萬頃松林,蒼翠一片,松濤清風回響荒崖處,悠悠傳至蒼茫地,天地如起潮汐。

他們擺上酒肉香燭,燒上了一堆紙錢,瓜果擺在墳頭,他們沒有悲傷,難過,眼神已經死掉,漫長歲月磨平了他悲哀的能力。

一切完成后,老馮跟高并棠留了下來,另外三人走了,或者說是藏了起來,在懸崖上一躍而下,進入陡峭崖壁的一個石洞內。

松濤時有時無,崖上清風一直吹拂,峭壁下一片石灘還躺著無數風化的人骨,其上刀劍滿紅銹,覆景塵沙壓蒼涼。

老馮跪在石崖,面朝西北,在平原上遙遙看見長滿青藤的舊地。

他們在這里等了不久,松濤回響三次,西北方的高空上出現三道神虹,三人御空而行,相貌年輕,身姿飄渺如仙,佩劍別笛,中間一女子白裙飄飄,靡顏膩理,眉眼里風情變幻快如流水,眼神柔柔似秋波,貝齒紅唇吐蘭香,妖嬈身姿點綴長空。

左右兩邊男子雖面色如常,其實心里已泛起浪花一朵朵,好勝心已被勾起,等會一定好好表現一番。

老馮兩人看見三道神虹飛來早早站起等候,平靜的表面下劍已離鞘。

三道神虹氣勢非凡劃過天空,中間女子遠看見老馮,陰陽怪氣喊道:“郎君~倩兒來了為何還不上來相聚,何必冷落人家呢?”

“娼婦,閉上你那臭嘴!”老馮的咆哮響徹天地,眼神冷冽起來。

還有百米距離,神虹停了下來,三人在高空蔑視著底下兩人,眼里盡是不屑,那女子嬌媚說道:“一個廢物還這么囂張呢~我想想這次要怎么折磨你們,你們說呢?”

他旁邊兩個俊秀男子早變了臉色,急急想要表現一番,對女子說道:“師姐何必生氣,看我為你打斷他的骨頭!”

另一人也喊道:“這種螻蟻不用師姐出手,由我代勞便可。

高并棠斜眼蔑視,看著高高在上的幾人吃定他們的樣子就一陣惡心,拳頭癢到想一拳砸爛那婆娘的臉。

一個男人心生不滿,厭惡地說道:“廢物,趁現在還能看見就看個夠,等會只能在心里打我們時別忘了我們的樣子!”

“渣渣。”

高并棠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男子的怒火,他暴怒俯沖下去,神虹漫開擋住了身體,讓人看不清其身何處,女子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被動一起沖去。

高并棠興奮,沒想到這婆娘身邊的人這么蠢。

只剩一人還在天上觀望,只聽呼的一聲,一道影子從懸崖下沖天而起,快到生出殘影,剛沖下半空去的兩人感覺背后發涼,停下身形回頭看。

快到模糊的獵手展開手臂,一掌劈在空中男子的脖頸上,來不及躲閃的男子遭一掌封喉,脖子噴流鮮血,血染一片崖壁,頭顱硬生生被高霆扯下,頸椎暴力斷開,血肉扯成了絲狀,氣管,后頸的頭皮留在身體上顫顫巍巍蠕動,場面鮮血淋漓。

一顆正熱的人頭面部扭曲閉上雙眼,淌出滾燙的血,那副軀體沒有堅持太久,體內生機破滅,摔下地面成了一灘爛泥。

高霆提著頭顱下墜而去,林尋從崖壁的洞里沖起接住了他,撞到懸崖上,高霆拍了拍灰塵,其實沒有拍的必要,血液連著灰塵已經粘住新買的衣裳,他張開一口老牙,提起半睜眼的頭顱燦爛笑著。

這一幕讓剩余兩人毛骨悚然,那女子花容失色,失去鎮定的神態,帶著驚慌說:“高霆,林尋?!你們不是死了嗎?怎么可能,就算沒死,你們怎么可能有這種實力?!”

高霆燦爛笑著,像是地獄里的惡鬼,他回道:“我們從地獄里爬起,今天特來索命!”

老馮一臉冷漠,說:“許倩兒,想來聚聚嗎?”

面容姣好的女子陰冷一笑,恢復了鎮定,看來有什么后手,她拿出一塊令牌,一下捏碎,天邊瞬間升起五道耀眼的虹光,不一會就到了近前,都是些年輕男人,憤憤看著師姐嘴里說的那個男人,想要撕碎他,根本沒人在乎剛剛死去那人。

林尋古怪說道:“老馮,看他們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崽子對你面色不善啊,不會是情敵吧?”

天上一人聽見這話,高聲斥道:“就憑他這種貨色也配追求師姐?這種始亂終棄的人,就該剁了喂狗!我今天只是作為師弟為師姐除去心魔,無關其他!”

女子柔柔地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眼神如電,勾的他熱血沸騰。

“老馮,看你的了?!?

那群人高傲看著下面四人,腳踩神虹逐漸逼近懸崖上,女子千嬌百媚,勾動著血氣方剛的幾個年輕人不斷往前壓進,絲毫沒在意自己那好師姐其實正往后退步,用他們擋住自己。

然而,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當他們離懸崖只有半步距離,崖底忽起清風,輕柔吹拂到他們腳下時,只聽噗呲幾聲細微聲響,未有任何痛苦的叫聲,后面三名踏空前行的年輕人腳掌脫落都渾然不知。

平靜中血色籠起,鮮血因風而靜止,堵在腳掌的斷面上,白骨,血肉,呈一道完美的切割面,光滑無比,妖艷的紅色凝在斷面上,是寶石一樣的精致。

直到一陣風將那三人身前的一截齊齊削掉,臉,下巴,胸膛肚皮剛好一起落在懸崖上,被自己踏上懸崖斷掉的腳掌踩踏,他們才遲緩發現這風的詭異,這時疼痛已經襲來,沒有風的吹拂,鮮血從斷面噴出,為褐色的懸崖涂上鮮紅的染料,與蒼翠的松林銜接一體。

三人像是人體刨面圖,臟器,骨肉截面清晰可見,他們瞬間失去支撐倒在地上,沒有了嘴,直接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已經不似人的聲音,臟府流了一地,剛掉出肺葉還在收縮膨脹,一顆通紅的心很快停止跳動。

“?!”

等他們發現不對,崖下已經爬上一個鬼魅般的人,老馮等人也停止后退,逼壓上前。

“噗!”

乾乙從崖后爬上,無聲無息如同鬼魅,狠狠穿透一人的胸膛,抓出一顆心丟在地上,配合他們鎖住退逃的一人。

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幾個年輕人徹底慌了陣腳,沒了戰斗的想法跟理智,面露恐懼胡亂奔逃,忘記了平時對付宗門內那些人的欺凌手段,就是這樣的奔逃害他們送了性命,如果他們抱成一團,那老馮幾人還暫時不能奈何這么多修士,那他們就能有時間等待支援,但他們一旦失去理智,在老馮他們幾個戰斗經驗豐富的人眼里,殺人如殺雞。

林尋大步流星,身影那么一瞬間雄壯起來,快速鎖定目標,一人見逃之不及,取出蒼海宮內溫養的本命靈器,墨綠的長尺攜千斤之力呼嘯生風,向林尋抽來,在那人震驚的目光中林尋一把抓住長尺,咔嚓折成兩半,顯然這長尺對那人十分重要,長尺折斷時,那人也噴出一口血踉蹌倒地,血染衣襟。

白衣女子恍如在夢里,眨眼間局勢逆轉,根本沒想到自己一群人如此憋屈,明明是一群修士,結果連神通都沒有施展就被幾個靈體全廢的人斬殺,甚至連屁都放不出一個,令凡人艷羨的“仙人”像幾只雞仔一樣被宰!

被乾乙鎖住的人拼命掙扎,想要魚死網破,身體沖出一條光鏈將自己與乾乙纏住,體內滄海宮出現無數裂痕,靈氣瞬間暴動,將要爆發,這一炸,乾乙不死也殘。

老馮配合速度,沖上去一手搗爛了那面色慘白,即將成功的人體內所有神藏,無處聚集又失去爆發根本的靈氣倒灌上腦,一時間紅的白的涂了一地。

乾乙放下還在冒光的尸體,滿臉豆花的他有著狼一樣幽深的眼神,白衣女子跟另一人腳踏神虹飛起,要逃離這里。

他們飛起,自以為已經逃脫,還沒來得及慶幸,乾乙讓林尋拋出一塊厚重鐵牌,它脫離林尋寬大的手掌,子彈般射出,追上白衣女子兩人,鐵牌在他們疑惑眼神中生出一道雷光擊中女子,讓她右手成了冒火的焦炭。

她緊咬牙關,忍著劇痛撇斷右手,提速跑路,另一人看此情景凌厲一劍刺中鐵牌,卻不料漫天雷蛇才鐵牌中噴出,在空中狂舞像一個電球包圍兩人,不斷劈下神雷,滾滾雷聲中的慘叫細若蚊吟,密集雷電似天空展開的血管,揮灑的卻是別人的熱血。

女子寄出一面流光玉鏡,放大數十倍擋在上方,欲將雷電收入鏡中世界,那是走時長老給她的靈器,她本想不要,沒想到這時卻發揮了作用。

年輕人比女子弱很多,在雷霆中已經奄奄一息,半截身子都炸開了,但他這個境界,不傷要害絕不會輕易死去,他現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拿出一個木匣打開,深黑的匣子吞噬雷電不到兩秒,年輕人剛拿出丹藥吞下,毀滅的氣息將他包裹,那個木匣子承受不住壓力,直接碎裂,壓縮的雷霆像一桿槍將他洞穿,整個人四分五裂,飛塵一般消失,死到不能再死。

高霆動了,白駒過隙般跑出懸崖,騰空而起,憑借驚人的力量躍出,死鷹擊長空手持木牌破開萬道雷霆欺身苦苦支撐的女子近前,那流轉光華的玉鏡已經布滿裂痕,被轟的鏡面漆黑,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現在高霆一來,眼里盡是悔恨。

高霆引動全部雷霆,仿佛牽動夕陽血色,雷霆在他手上如同龍爪,截斷女子身體,割裂頭顱,那面玉鏡就此墜空。

一段時間后,高霆用衣服抱著兩顆殘破的焦炭爬上了懸崖,三顆人頭被齊齊擺放在墳前,晚風吹進頭顱上的孔洞嗚咽吹出,似將剩下那抹斜陽吹散。

五人血染全身,朝西北遙遙一拜,在還有一口氣吊著的年輕人驚懼眼神中一起離開,身后松濤再次響起,懸崖前,峭壁下,聲聲悲涼壯烈的呼喊回蕩在他們耳邊,那塊發芽的墓碑輕輕搖動起嬌嫩的枝丫,“昂首”對著西北方。

“師兄,我們應該逃走嗎?”

“為什么要逃?我們與他們有過一紙約定,這種他們咎由自取的事不能來尋仇,而且現在不能隱忍了,情況不一樣了,我們越忍就會越糟糕?!?

“你覺得他們會遵守嗎?”

老馮沒有過多的情緒,望了一眼天色,說道:“走了,去接孩子了。”

他們其實心知肚明,那些人肯定會報復,但只要不是宗門長老他們都能應付,那些人也不可能明目張膽派出長老,因為這份約定讓一個大勢力作過見證,只要他們不想被削平山頭,就不可能動真格的。

小店的客房里,王慶正酣睡,沒有被濃烈的血腥擾醒,高霆輕輕把他背起,出了小店。

夜里的小鎮并不是多么冷清,相反還有很多人借著光悠閑踱步河邊,那些酒樓里,風月地,皆燈火通明,闌珊下妖嬈嫵媚。酒香,胭脂,吹簫聲。

夜月下,山林披上夜色,變成一個沉默的思考者,沉默中是無語的死亡。

血腥喚醒了黑暗里的潛伏者,它們睜開眼,舔著鮮紅舌頭,無聲跟隨老馮一行人。

王慶身上的“麻藥”退去藥效,身體依舊疲軟,他趴在高霆背上,感受到溫暖的體溫,布衣下寬大的背竟讓王慶有了些家的感覺,那種他在地球時都沒體會到的溫馨。

他睜開眼睛,漆黑的樹林沒有一絲光亮,一眼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有樹枝拍打他的腦袋,原本應該顛簸的路在他們腳下異常平穩,王慶幾乎感受不到地形的變化。

他聞到鮮甜的血氣,不似他平常聞到的自己的血跟其他動物的血,他感受到高霆衣服上面淡薄卻經久不散的靈氣,透出令他壓力十足的氣息。

老馮的聲音從黑暗里飄來,甕聲甕氣說:“醒了?還困的話就多睡會,等會兒就到家了。”

林尋的聲音也響起,說道:“我們就先不放你下來了,你還沒能力感知地面上所有東西?!?

“好吧?!蓖鯌c本就不想下去,身體暫時還疲軟,另外這種趴在別人背上,身處黑暗的感覺真的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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