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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謊言如風

在遠離圣光的地方,獵魔人也形成了不小的規模,雖然比不上那些王國,但那些王國還是不敢輕易招惹他們,更多的是委派獵魔人去保護他們的國家。以靈山為中心,獵魔人的王國建立了起來。

來到高聳入云的靈山之上的靜思廟,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浮躁,生活在這里似乎都慢了下來。遠離世間的修煉之地是為了那些有更高靈性的獵魔人準備的。無一邊走進廟宇中一邊對走在側后方的陣說:“你先回房間休息,我要和師父說幾句。”陣點點頭走向廟宇中的側房。

就在他穿過走廊時,身后有道聲音叫住了他,“陣,你回來了?”陣回頭看去,他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回應道:“是啊。偉,你不是在下面負責視察的調查報告嗎?這么回來了?”被稱作偉的大背頭男人從陽光中走出來說:“主要是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我懷疑有獵魔人變成了惡魔。”

陣的心里咯噔一聲,急忙問:“是怎么回事?”偉將手里一疊報告拿了出來,說:“我也不怕你會涉及機密什么的,畢竟你和無就是負責這個的。你也知道所有視察的結果最后都要匯報到我這,由我報告給師父。但是我發現最近總有多地獵魔人失蹤,而且是平白無故的失蹤。連他們的炁都是瞬間消失。”

一般來說遭到襲擊至少也會反抗一下,他們身上的炁或多或少會發生改變,這樣布置在村子里的監視炁的結界就會有反應,但是連他們身上獨一無二的炁都消失就太反常了。就算他們在沒有發現惡魔的境況下就遇害了,炁也只會慢慢地流進惡魔的身體里,不應該用瞬間來形容。

陣皺著眉說:“看來確實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派人去調查了嗎?”偉的表情也不好看,說:“沒有發現異常。”

“怎么會怎樣?難道是惡魔的特殊能力?”陣一時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導致,只能假定是一只有著極快吞噬能力的惡魔所為,“你先去報告給師父,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偉微微點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把他們抓走,并且那個人還干擾了監視結界,目的就是讓我們以為是惡魔干的。”

陣倒是一點都不懷疑道:“應該不會,悄無聲息地做出這些事的人除非他很了解那些東西。難道你是想說——”他反應過來,“是我們自己人干的?”偉神秘地一笑,道:“難道沒有可能嗎?”說完他便先行告辭了。

穿過長廊,來到主屋前,推開門,陽光很快就占領了新打開的天地。沐浴在光中的偉拉了拉袖子,跨步走進屋中。

屋里的陳設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進入眼簾的便是掛在墻上的大寫著的靜思兩字,在字畫的下面是一張紅漆桌椅。在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株吊蘭和一把椅子。

偉在心里暗自想:“這個小老頭還是那么喜歡花花草草。”他并沒有急著把報告交給師父,而是像參觀一樣走進了側房。這些平時就連無也很少進入的地方,他不相信這里就只是用作休息。師父對他們來說還是很神秘,即使偉也是他的弟子,但根本沒有他對無和陣來的親密。不,不只是他,除了無和陣,其他人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人。

作為視察的總負責人,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他不可能坐視不管,在他的調查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也許在繁榮的光景之下正是黑暗在生根。

這些地方不可能不設下屏蔽感知炁的結界,但通過長時間的努力,現在的他已經找到了破解這種結界的辦法。他的身形逐漸沒入了環境中,來到覆蓋在現實之上的世界的他就像是被重新打開了五感,頭腦中立刻沖進了許多感受,視線都變得明朗了起來。

很難想象,真實世界居然是一片森林。漫步于金色的海洋,周圍銀杏將他環抱在其中。林間的落葉在泥地上鋪了一層,只有一條小路綿延而去。在短暫的驚訝過后,偉的心里燃起了一股求知欲,平時見不到的師父打造這么一個地方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順著踏出的小路走去,目之所及的銀杏樹都十分粗壯,少說有一人臂膀之寬,而且它們看起來都差不多。

偉正想好好觀察它們,突然一聲驚呼從小路盡頭傳來,擾亂了他的思緒。這里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不由得他片刻停留,只能馬不停蹄地趕往聲音的來源。

小心翼翼地躲在樹后的偉正準備偷瞄眼前空地上發生的一切,只一眼他就瞪大了雙眼,這、這怎么可能?在這洞天中無和師父站在一起。站在空地上的無朝他這看來,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偉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緊緊地貼在樹上。

“無,你來。”一道蒼勁的聲音將無拉回現實,無又環顧四周才走到身前的老者身旁,恭敬地問:“師父,有何吩咐?”此時老者用炁控制著半空中昏迷的女人,讓她浮在半空,另一只手一抬,一顆空心的樹從地下升上來,將女人送到樹中心,把手一放,空出來的樹洞被一張樹皮覆蓋,和偉見到的樹別無二致。

做完這一切的老者問道:“她是接觸魔氣了吧,對她的影響不是太大,其實你不需要帶她回來。”無還是感覺背后有注視的感覺,又回頭望去,卻不見一絲異常。老者并沒有理會無的舉動,說:“是那個叫迷的小子要求的吧?等我檢查確認安全我就會讓她回歸正常人的生活。”老者的話鋒一轉,看向被黑霧纏繞的無的右手,“你的能力應該能夠熟練運用了吧?”

無點點頭,看著右手道出了困擾自己多時的擔憂:“可是我還是不清楚我究竟是否還屬于獵魔人。”老者沉默了一會,看向遠方,片刻后說:“從前我妄想杜絕獵魔人變成惡魔,哪怕是要你們自盡。可是后來我明白了,堵不如疏,與其擔心你們成為惡魔,但不如尋找一個可以讓你們變回來的方法。”

躲在暗處的偉聽后聯想到最近失蹤的獵魔人,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但就像是老者聽到了他心之所想一般,繼續說:“為了這個目標,我把他們都帶到了這里研究惡魔化。而迷可能就是最關鍵的一步,為了迎接他的到來,我找了更多實驗體。”

“實驗體?他就這么稱呼自己的弟子嗎?而且,他們當中有人根本就沒有魔氣!”偉想到那些失蹤的人生前都是立志要保護普通人免受惡魔傷害的好人,可是他們的理想還沒實現就被奪去了性命。

“我知道你很不解,但與其讓他們無奈的發現自己就要變成惡魔,飽受痛苦折磨,倒不如死的有價值一點。”老者話中的冷漠讓偉膽寒,想要抗拒,但還是安慰自己,他雖然與老者關系沒有多少親密,但他的為人還是了解,為了所有的獵魔人今后不必手刃變成惡魔的好友,這是對所有獵魔人都有益處的事。也許真的是他淺薄,看不出那些人變成惡魔的跡象。

也許之前的話他都可以自洽,但接下來的話可就讓他再也接受不了。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無,你要成為惡魔——嗡——成為惡魔的——嗡——你明白了嗎?嗡——”

偉的頭腦轟的一聲炸開,伴隨著耳鳴,幾乎要把他全身的力氣都抽走,穩了穩身子他才不至于癱在地上。成為惡魔?為什么?其他人成為惡魔就要......他卻被要求成為惡魔。難道師父就是為了培養出一個聽命于他的惡魔?可是之前說的讓人恢復。難道是恢復成可以聽命于他的惡魔嗎?所以無才會著么問,恐怕他連自己什么時候變成惡魔的都不知道。

獵魔人的職責難道不是消滅世上所有的惡魔嗎?如今卻和惡魔沆瀣一氣。偉已經不敢去想了,有了手上的這些消息足夠了,將這些驚天的秘密散布出去,也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挪動身子,盡量壓低發出的聲音,就像從前一樣。

無聽了這話也很吃驚,問:“如果這樣,那之前的實驗有什么意義?”老者看著他的手,說:“但你有這個能力。”無皺著眉,沉默良久,最終微微頷首。

獵魔人百科·魔氣

陣:大家好,又到了我們見面的時候。今天我們特別邀請了偉來當我們的嘉賓。大家歡迎~~

偉:謝謝、謝謝這個節目邀請我。(雖然沒多少人看就是了)

陣:不知道大家在看到無和師父的驚天大秘密的時候感受如何,至少我是和偉差不多。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偉:對,就是一件你相信了很久的事突然告訴你這是不對的,你相信的人是個大反派,感覺一下子來的太快了。

陣:很快啊,啪一下。

偉:對對,就——(將手化掌,朝著自己的腦門就要拍去,但還是停住了)啪!這樣。

陣:我以為你要真做呢。

偉:啊?哦,我不是你。

陣:什么叫,哦,我不是你啊。

偉:(笑)

陣:我們還是說正事,這次請你來不是來讓你嘲笑我的,事情你來解說什么是魔氣的。

偉:哦哦,好。作為視察的負責人,這可是每個視察的人必考的。魔氣就是構成惡魔的最基本物質,一般認為身上出現了魔氣就認為他有變成惡魔的可能。

因為有魔氣也不一定立刻變成惡魔,這還是需要一個時間。惡魔是以壞的情緒為養料的,在這個時期的惡魔可以對標小嬰兒,基本上沒有攻擊性,也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

但是吸取了養料的惡魔會不斷強化人的負面情緒,等到人的情緒崩潰或過激的時候就會從人的胸口出來,變成一只極具攻擊性的惡魔。

陣:偉講的還是很詳細的,基本上把他們的機密都告訴大家了。

無(從一旁冒出):好像你們也把我們的機密告訴大家了。

陣:額,但是不說,大家不就看不到了嗎?

偉:惡、惡魔,你不要過來。(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喂,你們快過來,有惡魔。

過了一會......

趕來的獵魔人:惡魔在哪?

偉:在那!(指著無)

趕來的獵魔人:別開玩笑了,這不是無嗎?

偉:你們難道沒看《初誕者的記憶》嗎?

趕來的獵魔人:這是什么?沒聽說過。

陣:啊哈哈哈(干笑)那這一期的獵魔人百科就到這,讓我們再次感謝來做客的偉,謝謝,謝謝。觀眾朋友們下次見!

落幕后。

???:有沒有興趣接節目,很快就要有一個新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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