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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被遺忘的帝國

站立在高山上的魔獸看著眼下的森林洋溢著欣喜的表情,高舉著雙手呼喊著。但轉眼,這個魔獸就蒼老無比,他全身的皮肉松弛地垂著,像他的性命吊著,遲遲不肯落地。他的面上沒了意氣風發的樣貌,一臉的疲倦。他低垂的目光一掃地上俯身的魔獸們,即使他老態龍鐘,那些被他稱作臣子的魔獸們依舊大氣不敢出,將自身俯得更低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

難耐的等待終于過去,自詡為國王的老魔獸頒布了最后的律法:帝國的每一任國王死后都要葬在森林的最高處,以彰顯帝國的統治。若是僅僅這樣倒也不至于讓他們如此害怕,真正可怕的是國王死后要有華麗的陪葬,不僅生前最愛的物,就連最愛的魔獸也要一起下葬。

輝煌的帝國甚至還沒被人類見到一眼消失在歷史中,就連守衛王冢的遺老也敵不過時間的摧殘,不僅被新魔獸漸漸忘記,就連在暗夜傭兵團找上門時也沒有多少反抗就被屠戮殆盡。而埋葬著諸多帝王尸骨的地點顯然就是身處此地的這座高山。

隨后這座真正的寶庫就被暗夜改造,而改造它的人果真是綠色皮膚的生物,而站在他對面的高瘦男人想必就是那傳奇的加蒂斯。除此之外,加蒂斯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的亂發男人,在綠皮生物說完一句話后,他便向加蒂斯轉述。

畫面一轉,視線就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這里擺放著許許多多大小各異的籠子,那個為加蒂斯做翻譯的瘋子蹲在其中一個籠子面前,對其中的人說了什么,目光卻一直盯著手上記錄的紙筆。忽然籠中人暴怒起來,以跪姿揪住了瘋子。瘋子的眼里沒有半點慌張,他淡定地取出一個針管,往籠中人的大腿上扎了下去。瘋子隨后把他一推,他就像一張薄紙飄落在地上。但他還是不甘心,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而瘋子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一秒,轉身向其他的籠子走去。

在對所有籠中人做完了記錄之后,瘋子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里整齊的放著了人高的瓶瓶罐罐,里面并非什么都沒有,而是泡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生物,他們的身上插著許多導線,胸腔還在上下起伏。這里的恐怖程度完全不亞于人間地獄,那些籠中人的怨念即使靠回憶見識,也依然能感受到巨大的沖擊力。好像身處一個不斷壓縮的空間,四面八方都向身處其中的人施以重壓。

“無!無!”是陣和隱的聲音。這些聲音像是捕魚的網,一把將他兜住,把他向他們的方向拉去。光線刺穿了海平面,照射到他的臉上。

無睜開眼,幾乎溺亡的他大口喘著粗氣,還沒從過去之海的擠壓中緩過勁來。陣輕輕地拍無的后背,一邊問:“你怎么樣了?”無搖搖頭,在心底向陣詢問:“我暴露了嗎?”陣同樣在心底回答:“沒有,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么?”

“我好像吸收了隱的能力,還看到了他的記憶?!?

“這是這么回事?”

“見到了那些東西也難怪會惡魔化,這里的怨念足夠讓在這的所有人都變成惡魔,隱就是看到了那些東西。”

“你吸收了隱的魔氣之后,隱的惡魔化就終止了?!?

“惡魔化也是需要魔氣的,魔氣的本質就是人的惡念,我吸收了惡魔化的必需品,他自然就不會進行下去。”無頓了頓,“只是那些屬于隱的記憶,他的能力,都隨著魔氣進入了我的體內?!?

“我當時就看見是那些魔氣主動到你身上的?!?

無沉默片刻,回想起當時的感受,說:“不,這是內心的想法,它想要那些魔氣到它那里去?!彼肓艘粫?,問:“你是說,你不受控制了嗎?”無將手放在胸口上,解釋道:“不是,這好像......是有兩個我?!?

陣有點理解不了,無沒有繼續下去,站起身,對眾人說:“我好多了。”隨后看向隱,問:“你怎么樣?”隱的狀態比之前都好多了,語調有了些起伏說:“我好多了,不知道是惡魔化帶走了我的能力,還是什么原因,總之,我的能力又受我的控制了。倒是你,怎么也和我一樣了?我還在擔心你會惡魔化。”

無聽了擺擺手,讓他不要擔心,帶著眾人來到一層。這里的功能就是對標昨天看到的二層,這里同樣有著大量的女工,這里的空間大了很多,她們的工作變成了解剖魔獸的尸體。

在獵魔人時期,因為離魔獸森林距離近,他們也常常組織隊伍去獵殺魔獸,當時還傳出來一句話:魔獸全身是寶。魔獸的皮毛可以做衣服,它們的血肉可以用作食物,骨頭拿來做裝飾,體內的獸核就更不必說。他們不只是獵殺魔獸,也會去馴養,雖然成功率不是很高,但總有一些魔獸是可以被當成同伴來對待的,尤其是一些愿意學習人類語言的魔獸。

這里的女工也有著和現代相似的運行模式,很明顯的流水線模式,專人專攻讓她們的效率大大加快,就連在追查的時候也能縮小范圍。不過無等人只是見識到這種規模的龐大,對于如今的他們還是有點太超前。勇更不管這些東西,他的目的簡單又明了,只有那個沒有一起離開的女孩。

鼻中充斥著血腥氣味的智直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焦急地詢問勇:“你找到她了嗎?”勇臉上的絕望代替了一開始的欣喜和焦慮,他反而平靜地回答:“......沒有......”智剛要安慰他,勇忽然一甩胳膊,吼道:“我找不到她!我當時為什么要怕,我要怎么原諒救了我的自己?”

陣走上前道:“你不要著急,你們當時是隸屬黑鯊的,對吧?在這里根本沒有找到黑鯊的人啊,也許他們有別的任務?!睙o覺察到勇的情緒,將手放到他的肩上,用了隱的回溯能力。雖然可能還是會一無所獲,但他不想再處理一個惡魔化的人了。

隱也想到了自己的能力,提議道:“我現在可以控制我的能力了,我來幫你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闭f完也開始回溯。陣提醒道:“你可別又突然摔倒?!彪[笑了一笑,很快就定位到了梅,開口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接下來我要說的你要做好準備。她現在應該就在那個有野獸叫聲的地方,我看到她被帶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過。”

勇聽罷立刻展開行動,見他從來的路跑去,無拉住他道:“你先冷靜一點,現在你急匆匆過去又干的了什么?”勇可管不了這些,叫道:“我已經讓她等得夠久了,現在我找到了她,還不能去見她嗎?”

隱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喊道:“你以為憑現在的你,你就會和從前不一樣了嗎?”勇快步走到隱的面前,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隱見他情緒緩和了些,說:“我并不是想打擊你,我們掌握的信息根本不足以讓你莽撞,站在我們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勇氣鼓鼓地走到一邊蹲了下來,道:“那要怎么做?”無認真地說:“去找白夜吧,如果我們里應外合,顛覆暗夜應該不是問題?!彪[問:“你認為他會相信我們嗎?我們在白夜看來就是一只可以隨意殺死的螞蟻。”

“就算他不相信我們,他也會來這。你認為他會容忍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嗎?”

“你認為他會相信你嗎?”

“他只要能相信你和團長就好了?!?

“什么意思?”

“以你的名義,隱。你來作為內應,當然這只是給白夜的首領的表象,到時候我們會一起行動。”

隱思索片刻,道:“我不確定他還會聽我的?!睙o說:“不試試怎么知道。走吧,為了能救出梅。”智拍拍失魂落魄的勇,道:“我們該離開這了?!庇聸]有說話,無言地走在隊伍的末尾。無看到緘默的勇在經過二層的房間時攥緊了拳頭,便出言:“抱歉,勇,我答應你下次再經過這扇門的時候,我一定讓你帶她回去?!彪[搖了搖頭,讓無別再說了。

不正經吐槽·魔獸

陣:節目開始之前先讓我們歡迎一下出場好久但一直沒來做嘉賓的智和勇。(鼓掌)

一陣掌聲。

智:感謝,感謝。我們都不是獵魔人還是被邀請到了這里,真是高舉了。

陣:沒有沒有,沒在一開始就請你們來才是我的錯,在這里賠個不是。(鞠躬)

智:沒有沒有。(鞠躬)

陣和智一前一后為彼此鞠躬。

無:你們要鞠到什么時候。差不多就好了,節目還要人主持呢。

陣:哦哦,那我們開始。(調整狀態)真沒想到一直被當作食物的魔獸居然也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帝國,真是神奇。

無:在說魔獸帝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說說什么是魔獸???

陣:對啊。我差點忘了。要不每個人說說對魔獸的理解?

智:我雖然沒有見過多少魔獸,但我印象中的魔獸就是比一般的野生動物更大,更危險的生物。

隱:其實魔獸可以理解成更加強大的野獸,它們靠獸核有了靈智,創造了自己的語言,但就我們與它們接觸的時間內看不到魔獸創造的任何文明,它們更像野獸,而不是類人生物。

無:現在的它們根本看不到一點帝國時的樣子,完全就是退化了,不會創造,過著和野獸沒有半點區別的生活。也正因為這點,我們才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飲下它們的血肉,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把它們看成人,沒有給它們賦予情感,吃掉它們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

陣:不過我聽說一些年長的魔獸可以有一定的文明跡象。

無:那是因為時間讓它們成長了,它們不像普通的野獸,魔獸的壽命比人類更長,當然也不是全部,畢竟魔獸的種類眾多。那些有著更高靈智的類人魔獸確實過著更接近人類的生活,但終究只是少數。

智:這么說,可能帝國時期的魔獸并沒有完全消失在歷史中,他們中的一部分活了下來,依然保留著從前的生活習慣,也就是那些類人魔獸。

隱:這么說也并不無道理。要是魔獸可以建立一個帝國,那必然是要有一批可以建立帝國的人,這幫人一定不是這些沒有創造能力的野獸。

陣:確實。(看向在角落的勇)勇,你覺得呢?

勇:?。课遥课乙彩沁@么覺得。

陣:要不今天的節目就到這吧,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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