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不滿歸不滿,念在戶本偉眼下如此傷心、難過,也算是情有可原的份上,宮徵羽無奈的嘆了口氣,平靜無辜道:“大哥,我也想開口安慰你兩句啊,關鍵是你哭的那么悲痛欲絕的,我也插不上嘴啊。”
聞言,后知后覺的戶本偉頓了一下,哽咽道:“也是啊,你說的好像有那么幾分道理哦,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我靠,什么叫你原諒我,你這個人,我真服了。”宮徵羽心里滿是不悅的再次翻了個白眼,不咸不淡的說:“行了,說說正事,你到底什么情況啊,怎么還哭的要死要活的?”
“唉.......”只聽電話那頭戶本偉“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酒,長嘆了一聲:“要問這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苦不堪言、痛徹心扉啊。”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一抹相思之淚,痛、實在是太痛了啊。”
“咕咚、咕咚。”又是兩口烈酒入喉,戶本偉揉了揉有些酸楚的鼻尖繼續道:“你知道么,在這世間,最讓人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單相思,最最讓人痛苦的是,相思到了盡頭卻換來的是絕望。”
“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戶本偉突然放聲苦澀大笑的唱起了歌:“你讓我忘掉所有過去,當作從來就沒遇到過你,讓我徹徹底底死心,不要再去思念著你。”
“我的難過你根本就不在意,可我卻還是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我緣分已盡,卻還是仍舊無法克制保持平靜。”
“兄弟,你知道么,感情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刀在肆意摧殘著我的心臟,這種感覺,真的好痛、好痛啊。”
“得、得、得.......你快打住,別矯情了。”見那頭戶本偉自我陶醉了半天也說不到個正題,宮徵羽打了個哈欠實在聽不下去了:“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唄,還至于這樣子,瞧你那點出息。”
說完這些,宮徵羽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哪個女生把你給傷害成了這樣啊?我認識么?”
端起身前酒杯一飲而盡,面對這個問題,戶本偉咂吧著嘴開始有些猶豫了起來。
在沉默了幾秒鐘左右,現在心里太過難受,實在非常需要有人陪伴的他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了口,道:“嗯,你認識,而且跟你的關系也還算是非常不錯。”
“哦,我還認識呢。”一聽這話,宮徵羽可就不困了,腦子里立馬開始檢索起了與他倆之間都有過交集的張優雅、蘇芮、周鈺慧、白雪兒.......等等一眾女生。
沉思了片刻,猛然回想起當時在練習生選拔剛結束時大家在一起聚會時,戶本偉的種種表現,宮徵羽眼神一亮,下意識驚呼出聲道:“你說的女生該不會是蘇芮吧。”
“是的,沒錯。”一提到蘇芮這個名字,電話那頭的戶本偉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你相信一見鐘情嘛,我當時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了。”
“她那閃光靈動的大眼睛,只一眼就直擊到了我那沉寂許久的心臟,那傾國容顏,宛如天女下凡一般,深深吸引住了我的魂魄,優美、純凈的聲音從那櫻桃薄唇說出,每一個字聽的都是那么讓人神往。”
“為了她,我可以拋去這世間所有的繁華,我愛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去死,如果說非要在這份愛上面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得、得、得.......”
“我求求你以后少看點電影跟電視劇吧,真受不了。”聽著戶本偉那既老套又肉麻的表白話術,宮徵羽再次忍不了的打斷說:“不過,話說你什么時候跟蘇芮在一塊了,我怎么一點都沒有聽人說起過。”
“這個、那個吧.......”戶本偉那頭吭哧半天,支吾道:“我們兩個也不算在一起啦,是我一直單方面喜歡人家,因為實在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就跟她表白了。”
說到這,戶本偉的情緒再次失控,痛苦了起來:“可是,她卻無情的拒絕了我,說最討厭的就是我這種吊兒郎當、滿嘴跑火車、沒個正行的男生。”
“還有說我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菜,說我們兩個現在不可能、以后不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讓我以后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離她遠遠的,”
“而且,最無情的是,之后她還帶著她的室友們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給拉黑、清除了,就連一點路都沒給我留,你說我這么喜歡、愛她,她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傷害我的幼小的心靈。”
“沒看出來,蘇芮這女生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說起話來竟然會這么的狠。”嘟囔一聲,宮徴羽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不過人家拒絕也的確在情理之中,畢竟,就戶本偉這樣看起來就不靠譜的人,誰要是真跟他在一塊了,那可真就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傷心欲絕的戶本偉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后,他立馬不樂意的質問道:“你什么意思?”
“啊.......”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實話來的宮徴羽立馬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極度尷尬解釋說:“沒什么、沒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就是表白被拒絕了嘛,有什么可傷心的,錯過了像偉哥你這種高大、威猛、帥氣、多金的絕世無雙好男人,只能說是她蘇芮沒有這個福氣。”
“我相信,以你戶本偉的個人魅力來說,絕對會遇到比蘇芮更好、更漂亮、更溫柔、賢惠、善良的女生。”
“所以,不要難過、不要悲傷,說不定下一個會更好。”講完這番話后,趕忙將手機拿的遠遠的,半蹲下身子不停的干嘔,此刻的宮徴羽差點沒把自己給說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