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該死的臭娘們!”癟嘴低語罵一聲,劉文斌憋著漲紅的臉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主審人怒道:“主審大人,這女的出言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讓我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我要告她,強烈要求讓其賠償我名譽以及精神上損失的費用?!?
“咚、咚、咚.......”主審拿起驚堂法槌連著敲了幾聲警告道:“原告律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還有不要說些與本案無關(guān)的話。”
“好的,我知道了。”說著,李菲雪回身抬手指著劉文斌的鼻子繼續(xù)說道:“不過,主審大人,他剛才也同樣罵我了,我也強烈要求請他賠償我名譽和精神的損失費?!?
“被告,你也同樣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狈鲱~搖了搖頭,主審拿著驚堂法槌再次敲了一聲說:“行了,鬧劇就到此為止吧,原告律師,你還有什么問題想要問被告的么?”
點了點頭與主審示意了一下,李菲雪側(cè)頭看向劉文斌接著問道:“劉先生,既然你找不到人來證明你當日的行蹤,這事就先算了?!?
“不過,你一直在強調(diào)說是我的當事人通過電話聯(lián)系你想要行賄,那就請再出示一下相關(guān)的證據(jù)吧,例如,他們與你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又或者是你們之間的一些詳細對話內(nèi)容?!?
“臭娘們,看你還想耍什么花招?!毙牡装盗R一句,劉文斌面色恢復如常淡淡道:“沒有?!?
“我當時想著既然已經(jīng)拒絕了,就沒有過多在意,自然也不會無聊到去留什么證據(jù)。”
“至于詳細的對話內(nèi)容,就是他們幾個想要通過花錢來收買我,想讓我從中作梗,好讓他們自己的孩子能夠順利晉級,我沒答應,僅此而已。”
聞言,李菲雪略帶嘲諷之意的說:“劉先生,你這人證、物證什么都沒有,就敢咬定沒與我的當事人們見過面,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那又如何......”劉文斌滿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李菲雪回應道:“我確實沒法證明什么,不過,你們又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表明,我私底下見過面,而且,還收了錢?”
聽到這個答復,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本著讓人說出最自信的話,自己來打最狠的臉原則,李菲雪端著肩膀平淡說道:“沒有證據(jù)嘛,這可就不見得了?!?
“主審大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您可以宣布讓人證徐浩博先生進來了?!?
“徐浩博,還真是你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啊.......”
“老子平時怎么說也算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會在網(wǎng)上胡亂造謠、污蔑我。”
“老子這筆賬我還沒抽空找你算呢,你現(xiàn)在竟還敢跑過來充當什么狗屁人證,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能弄死你丫的?!笨粗哌M來的徐浩博,頓時只覺大事不妙的劉文斌上去就要動手,想要試圖擾亂一番。
“呦呵,還想動手,那就讓我來陪你耍耍?!眲e說,劉文斌這招還真挺好使,見狀,陸才星的父親立馬活動了兩下筋骨,便從原告席上沖了出來,當即就要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眼見如此,這可正中了劉文斌的下懷,還沒等陸才星父親才剛抬起的拳頭落下;
二百多斤的他,便“撲通”一聲的直接栽倒,癱躺在了地上,開始瘋狂打滾,慘叫連連的痛苦哀嚎了起來:“哎呀媽呀,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大庭廣眾之下行兇、打人啦,快點報警啊?!?
“哎呦呦.......”
“不行了、不行了,我現(xiàn)在頭暈、還有點惡心,而且全身哪哪都疼,誰好心趕緊給我叫救護車,我感覺好痛苦,馬上就要不行了?!?
“我靠.......”
“真星星的能裝?!笨粗鴦⑽谋笞韭缘难菁迹F(xiàn)場除了對其極度了解的前處理徐浩博沒有任何反應外,其余的人皆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夠了。”對此忍無可忍的主審“咚、咚、咚.....”的接連敲了好幾次驚堂法槌怒道:“還有完沒完了,都把這里是什么地方了,菜市場啊,想干嘛就干嘛,太隨意了點吧!”
“被告,別再裝了,趕緊給我起來,你當本主審和這群人都是瞎子么。”
“我再重復最后一遍,接下來,要是誰膽敢再無理取鬧的擾亂公堂秩序,那就不用再審了,直接判以處罰。”
見狀,劉文斌哪還敢繼續(xù)裝,連忙起身拍了拍屁股,甩著滿身的贅肉灰溜溜的跑回了被告席上,隨著所有人各歸各位,整個現(xiàn)場也再次歸于回了肅靜之中。
沉默片刻,主審看著徐浩博敲了一聲驚堂法槌道:“原告方的人證,你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
“是,主審大人?!毙旌撇┕Ь吹膽艘宦?,而后眼神淡漠的說道:“作為劉文斌的前私人助理,我可以證明那天他私下里,的的確確是在雲(yún)州辰星煙雨樓餐廳內(nèi)與三位家長見過面,因為就是我親自送其過去的。”
“后面,等他們談完出來,我過去去接人時,劉本斌在這幾個人的陪同下,往車上裝了很多價值不菲的東西和現(xiàn)金?!?
說著,徐浩博亮挽起袖子,亮出那塊名牌手表:“這是他為了防止我將此事泄露出去,特地用來封口的?!?
“而且,我還知道,在他家中床底下有一處暗格,里面裝滿了他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索要或者收取的各種禮物?!?
“這些,都是他在酒后親自展示給我看的,至于其中真?zhèn)危灰鲗彺笕四胰巳プ糇C一番,相信定能證實。”
“你放屁.......”聽完徐浩博的話,劉文斌心底陡然一驚,頓時慌了起來,暗恨了一遍自己酒后愛裝X的毛病后,他立馬高呵了一聲,極力的掩飾著內(nèi)心的恐慌,面上強裝鎮(zhèn)定的為自己極力的辯解道:“主審大人,我冤枉啊.......”
“這人雖說是我的前助理,但是,我倆之間曾因為某些小事而鬧得并不愉快?!?
“所以,這次他完全就是想要公報私仇,從而故意陷害污、污蔑我,因此,我認為他的話完全不能當作呈堂證供,還請主審大人明察,不要聽進這奸詐之人的一面之詞?!?
聽著劉文斌的話也不無道理,主審凝眸沉思了片刻接著問道:“原告,除了以上這些,你們可還有什么其他的證據(jù)?”
聞言,就在劉文斌想著對方應該再無什么其他證據(jù),心里稍稍緩了口氣之際;
“主審大人,這里還有當時我們和劉文斌見面會談的錄音。”這時,陸才星的父親卻突然抬手高高舉起了手機當眾播放了起來。
“可惡啊.......”
“錄音、錄音,又是錄音,你們這群人可真該死!”想著當時被張凌云被錄音擺了一道,現(xiàn)在又是如此,沉重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劉文斌此刻的臉色可以說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聽完,主審側(cè)頭看著劉文斌開口詢問道:“被告,你可還有何想要說的?”
“回主審大人,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這完全有可能是通過電腦動用某種手段合成的,所以,僅憑區(qū)區(qū)一份錄音,我認為并不能說明什么。”
“我現(xiàn)在強烈要求核實這份錄音的真實性,倘若為真,我自然認罪,可若是造假,那他們這群人就是誣告?!毖巯拢瑒⑽谋笾荒芾^續(xù)硬著頭皮咬死不松口,看看事后能不能想辦法找人走走后門,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求無效.......”
“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事并不屬于本案件所審理的范圍?!?
“倘若你對這段錄音存有疑慮,請自行回去進行檢測,如果查出確實存在問題,大可重新進行上訴。”
說完,主審敲響了手中的法槌道:“眼下人證、物證俱在,本審現(xiàn)在宣判.......”
“被告劉文斌因未履行承諾義務,依法判處他如數(shù)奉還三位原告當時所贈與的全部財物,并要求同時賠償對方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多項費用3萬元,全部加在一起共計173.69萬元?!?
“以上便是本次案件的處理結(jié)果,不知原告、被告你們對此還有什么想要追述的?”
“我們沒有?!睂τ谶@個結(jié)果,原告方的三人點了點頭表示可以接受。
“我.......沒有.......”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對于愛財如命的劉文斌來說,此刻簡直要比殺了還要難受,現(xiàn)在的他,也終于是體會到了什么是自食惡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