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后視鏡撇了一眼滑稽的二人,揚起嘴角淺笑一聲,司機師傅接著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警告道:“你們兩個注意點,可別真吐我車上了,不然就先給我交3000塊的洗車費,隨便你們怎么吐都行。”
此話一出,刺激的痛失初吻,心里本就極度委屈的韓偉杰頓時就火了,當即眼泛淚花對著司機怒吼道:“我說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會不會開車,突然加速也不知道提前知會一聲,沒看到我們?nèi)硕歼€沒坐下呢!”
聞言,猛地一腳剎下去將車停在路邊,這突然的停頓,也是打了才剛起身站穩(wěn)腳步的陸才星一個措手不及,慣性使然下,他直接面部朝地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你、你、你.......”捂著吃痛好似有血將要流出來的鼻子,陸才星張嘴剛要爆粗,卻不料身前的司機卻先他一步開口,沒好氣的說:“你們?nèi)齻€能坐就坐,不能坐就從這里給我下去。”
“什么.......!”高呵一聲,心底怒火中燒的韓偉杰,忍無可忍的不滿道:“你這人是什么態(tài)度,會不會說話,欠你錢了還是怎么著,這么針對我們。”
滿眼鄙視的掃了一圈幾人,這司機態(tài)度依舊十分冷淡的說:“不好意思,我這人就這樣,向來看不慣一些走后門的人,你要是看不慣,就趕緊下車。”
“你.......”惡狠狠的緊盯著司機,就在韓偉杰抬手準備繼續(xù)說點什么的時候;
透過車窗,眼看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四周一片空曠的冷宇斌這時突然插話打斷了他,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司機師傅。”
“我們幾個因為被取消參賽資格,所以心情有些郁悶,可能說話確實有點沖,還請您多擔待,勞煩您把我們送到市區(qū),謝謝........辛苦了.......”
“算你小子會說話。”
“這次可坐穩(wěn)了,別再一個不小心的親上了。”見冷宇斌態(tài)度不錯,司機師傅也沒在故意刁難的發(fā)動了車子。
來到冷宇斌身邊位置坐下,陸才星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嘟囔道:“斌子........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我說,你跟這種人賠不是干什么,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這種人就不應該慣著,你一服軟,好像咱們都是慫包一樣。”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啊,先安靜坐車,有什么事,等咱到地方再說吧。”說完,冷宇斌便不再言語,側(cè)頭若有所思的看起了車窗外面呼嘯而過的風景。
“幾個意思啊?怎么,你是在嫌我啰嗦嘛.......!”一聽冷宇斌這話,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陸才星頓時就不樂意了。
“好、好、好.......”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我有點累了,先躺一會,就先這樣吧。”對于陸才星這種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人,冷宇斌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心里一時還真是挺無語的。
“你別給我睡覺,起來給我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拉著韓偉霖的胳膊,多少有些一根筋的陸才星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我真服你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真是沒救了!”抱著胳膊、閉目凝神,面對陸才星的糾纏,冷宇斌全當做是耳旁風一般,壓根就不予理睬。
“到了.......”十幾二十分鐘的車程,隨著司機師傅冷冷的聲音,車子也是駛到了本次的目的地,雲(yún)州市中心。
吃一塹、長一智,深知就這樣光明正大出去要是被人認出來,肯定會被罵死的幾個人,也是戴上了帽子、口罩,把自己給包裹的非常嚴實。
“大家以后常聯(lián)系,拜拜、拜拜.......”下車后,相互寒暄了兩句,幾人便原地散開,各自向著自己家的方向離開了。
“爸、媽,劉文斌倒臺了,而且,賄賂他走后門的事也被捅了出來,還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取消參賽資格了。”
“.......”分開以后,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撥通了自己父母的電話,將眼下所有的遭遇全都說了一遍。
“先回家來吧。”聽聞這個消息,心情沉重的安撫了一聲后,幾位家長也是立馬就給劉文斌打去了電話,高低想要討個說法。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后再撥.......”
“Sorry.......”然而,不論他們怎么打,就是打不通劉文斌的電話,只能聽到冰冷的語音提示。
“星星你個星星的張凌云、宮徵羽.......”
“你們兩個竟然把我害的這么慘,讓我淪落到這種地步,我記住了。”
“等著吧,你倆最好祈禱別讓我有翻身的時候,否則,我定叫你們?nèi)f劫不復,不得好死!”私人車上,逃離回家的路途中,忍著全身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惡臭,抬頭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滿身污穢,相當狼狽,完全沒有昔日風光無限,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自己。
眼中殺意盡顯,攥緊著手中的方向盤,此刻的劉文斌直很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張凌云、宮徵羽二人,扒皮抽筋、挖心剜肺、挫骨揚灰。
回到家,先洗了個澡清理干凈滿身的污漬放松了一下,走出浴室,癱躺在客廳沙發(fā)上,慵懶的拿起手機才剛打開,打開網(wǎng)頁,劉文斌剛要搜索點什么,卻在這時突然有人打進來了電話。
“呦.......”
“你終于舍得開機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么躲起來了呢!”才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聲音,質(zhì)問道:“劉導演,事情發(fā)展成這樣,難道你不準備跟我說點什么嗎?”
“原來是冷宇斌選手的母親啊.......”
“不知道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所為何事?”明知對方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劉文斌故意裝出了一副什么都還不清楚的樣子。
“你少給我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一聽這話,冷宇斌的母親直言挑明道:“劉文斌,我兒子現(xiàn)在可是連比賽的資格都被取消了,有些賬,我們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那我當初給你拿的錢,是不是該如數(shù)退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