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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霸之力!

  • 大唐悍王
  • 北堂軒
  • 3456字
  • 2022-10-15 09:59:29

“你們先退下!”

李杰一邊感受著身上蓬勃的力量感,一邊下了逐客令,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當他再也感受不到有力量傳入體內后,一下跳下床去,光著腳丫子在冰冷的青磚上做了幾個擴胸運動。

“身高應該還不到一米七,體型偏瘦,長得倒是不錯,要找缺點的話,就是手臂似乎太長了,都快摸到膝蓋了!”

而事實上,隴西李家嫡系無論男女就沒長得差的。

“嗯,廣元元年,這李杰應該還不到十五歲,還有發展潛力!”

他照著一旁的銅鏡對這具身體做了一個粗淺的感官判斷后,就將目光投到了那對擂鼓甕金錘上,有點躍躍欲試。

“元霸之力!在這個力量為尊的殘唐,的確算是一掛了!”

后世很多"磚家"都對演義中的"斗將"不屑一顧,認為在戰爭中不過是匹夫之勇,對整場戰斗作用不大。

進而否認真實的歷史上有過多的實例,不過是因為特殊環境下造成的個別現象而已。

但李杰雖然鉆研的方向是近現代史,卻知道這種行為在宋元之前是極為普遍的,尤其是在隋唐五代這個時期,極其崇尚個人勇武。

而到了宋元時期,隨著火藥的發展,斗將才逐漸退出兩軍對壘。

敢獨自跑出來叫陣,一門紅衣大炮就把你轟成渣渣兒,傻子嘛?

他一邊想著,一邊把手伸向錘柄,輕輕一提就拿了起來。

用手掂了掂,剛剛好。

他怕是錯覺,或者這錘子就是個里面空心的樣子貨,馬上一松手。

“嘭!”

地面上兩塊完整的青磚瞬間四分五裂,砸出一個小坑來。

“再試試!”

他又怕這種力量只作用在大錘上,隨手撿起一塊青磚的碎片用力一握后,手一展開,青色粉末灑落一地。

拎著甕金錘走到寢廳,往羅漢椅的邊上一扔,他這才感覺肚子在咕咕叫。

“阿彩,餓了!”

沖著房門喊了一嗓子后,他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中衣,一條青色的褲子,還光著腳丫子 。

左右看看沒人,拉開褲子一看,里面標準的兜襠布,跟相撲似的很不舒服,再加上門縫透進來的絲絲寒氣...

“嘶~”

打了一個冷顫,馬上回到床邊找衣服了。

當他穿上一身圓領墨黑色的長袍,蹬上一雙高腳灑靴在房間中感嘆滿屋子都是古董,甚至還有很多不曾出現在史料上的器物時,那個叫阿彩的小侍女已經托著早飯走了進來。

結果一看到穿戴整齊的李杰,馬上又跪了下去。

“殿下,可是奴婢伺候得的不好,怎能讓您自己更衣?”

李杰撇了一下嘴,規矩還真多!

"起來吧,沒你什么事!"

雖然知道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有著太多規矩,但他還是不能適應。

身份越高,規矩就越多,單單是普通的祭祀先人時,三叩九拜都是底層百姓的形式,到了他這種級別的,不折騰你一天根本就不算完。

拿起象牙白的筷子,小心地托起面前那只越窯青瓷的小碗,生怕一哆嗦,一個小目標就*了。

他一邊低頭喝著米粥吃著不知道是什么食材制成的腌菜,一邊開始回想昨天遇刺的情景,總感覺哪里不對。

根本就不像京兆府回話說的那般,是附近州府流竄進長安的游俠兒。

“搶劫?”

“呵呵,腦子進水了才會沖進層層護衛的馬車吧?”

直到吃完早飯也沒琢磨出來誰要對付他,畢竟按照記憶中,李杰近期并沒有得罪什么人,不是蹲在府中讀書練字就是被唐僖宗李儇召進大明宮踢球扭秧歌兒。

“阿彩,你去書房幫我找找有沒有什么練習錘法的書籍!”

阿彩正盯著那對兒立在一旁的大錘發懵。

雖然這東西來歷稀奇,但就自家殿下這小身板兒,他抬得起來嗎?

但看到李杰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還是答應了一聲,一溜煙地跑出去。

有人將炭盆送進來,他隨手拿起案幾上的筆墨打算畫一個四角褲衩的圖讓人去做幾條時,門外傳來通報聲。

“殿下,大明宮的張公公來了,說是陛下召您進宮。”

“哦?”

他放下手中剛剛潤好的毛筆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穿青色內侍宮服的中年人彎著腰站在臺階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監?

果然臉色白凈沒胡子。

也正是在唐朝,太監這個專有名詞才正式出現。

李杰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太監的出處,乃是主管大明宮文娛活動的張丙臣,正六品,負責類似為李儇搜集什么好玩的,分管一部分掖庭宮樂坊事務,非常熟。

其實他的壽王府也有四五個太監的,只不過原主根本就不把他們當回事兒,基本就沒在其記憶中有清晰的畫面。

而李儇打發他來,自然和什么政務無關,肯定又得了什么新玩意兒,找他進去一起玩的。

同時,只怕與昨日傍晚的遇刺有關。

當然,即便是李杰這種與皇帝關系極為親密的兄弟也不允許隨便參與朝政,這是唐明皇李隆基留下的規矩,除非你是太子。

李杰還算好的,最少憑著其母曾經照顧過幼年喪母李儇的恩情,及能玩到一起的原因早早開府 ,并擁有了一座占地極大的府邸,不過十歲時就遙領了一大堆的虛銜,過得極其滋潤。

當然,此時的開府儀同三司也是個虛名,沒有什么幕僚,私屬軍隊,只是象征性地調來不足百人的羽林軍,還隸屬北衙管理。

總體來說,就是一個更有錢的大地主而已,在朝堂上沒什么話語權。

而他的那些兄弟,包括自己的親弟弟睦王李倚都蹲在十六王宅里,一切都歸內侍府監視管轄。

想到這里,李杰隱約聯想到了什么,但還有些地方沒想通。

"壽王殿下,陛下著奴婢來召您進宮。"

“有勞張公公了!”

他盡量將聲音降低,避免因口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走過層層院落,感嘆著自己府邸的宏大,不久就出了府門。

門前停著一輛馬車,負責護衛的隨從增加的到極致。

八十名羽林軍的安保隊伍!

這是一個親王能享受到的最高待遇了。

二人因為非常熟悉,盡管張丙臣不愿意,還是被他拉進馬車,他有話要問。

“張公公,你對本王遇刺有什么看法?”

“呃...”

濃眉大眼的太監摸了摸光潔的下巴,

“回殿下,自然不是什么游俠兒失心瘋地搶劫。”

然后,習慣性地左右看了看,

低聲道:“今早從京兆府傳來消息,那游俠兒據說因抵擋不住嚴刑拷問死了,但蹊蹺的是,皮都給扒了,現在想找人辨認其真實身份都沒了出處!”

李杰點了點頭,典型的殺人滅口!

“就沒查查行刑之人?”

張丙臣攤了攤手,“三個人全都在家被殺,連帶著幾十口子家小一同沒了腦袋!”

真狠啊!

李杰第一次感到了封建社會的嚴酷,自己的一次遇險居然在一夜間令幾十人喪命,這在新社會根本就不能發生。

“本王自認沒得罪過什么人,到底是誰這么想殺我?”

他能這么問,是知道張丙臣絕對忠于皇帝李儇的,太監中也有好人。

“奴婢不敢說,也不敢猜...”

張丙臣嚇的直接車廂中跪到了李杰面前。

看著雙肩不住發抖的老公公,李杰有些生氣,但還是忍了下來。

“既然不敢說,那就寫下來,本王保證不入第三人眼!”

張丙臣抬頭看了他一眼,最后一咬牙,用手指在車廂的波斯地毯上比劃了幾下,然后幾乎耗盡全身力氣,直接癱在了那里。

田!

看到這個字,李杰的瞳孔急速地收縮了一下。

在原主的記憶中,被這老家伙盯上的人,基本都沒什么好下場。

他撩開遮擋車窗的厚布簾子,隊伍正好路過十六王宅的高大圍墻,他的四哥威王李侃 、六哥吉王李保和親弟弟睦王李倚正圈養在里面。

而腳下正在走的這大街,七年前,三哥蜀王李佶就倒在血泊之中,殺他的就是當時的樞密使、大太監劉行深!

如今,劉行深在權力爭奪之中敗下陣來,已經很久不曾參與朝政,擊敗他的人正是這個"田"字之人,

神策軍中尉,內侍府監,宮內宮外權力已經達到頂峰的大太監——田令孜!

如果在歷代論禍國殃民,導致一個王朝徹底衰落的宦官人選,這位絕對能排進前三!

唐僖宗英年早逝都和他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但這不正是唐末皇帝們的真實寫照嗎?

宦官專權!

李杰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丙臣低聲道:“張公公起來吧,感激不盡!”

他的壽王府本就與大明宮隔著一條街,如果在后花園開個門都不用坐馬車,幾步就到了。

但這不合乎規矩,有藐視皇權之嫌。

所以只能從自家南門出來,繞個大圈才能到大明宮的側門“望仙門”,至于正門“丹鳳門”,那是皇帝用的。

此時早已過了上午八點,也正是散朝的時候,眾多朝中大臣正陸陸續續地從望仙門中走出來,與他正好相遇。

為了自保,之前的李杰很少與這些人打交道,最多也就是點點頭。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一個個都面露惶恐之色,甚至有些兔死狐悲之相。

因為隨著這些人出來的還有一隊抬著五具尸體的金吾衛!

已經走下馬車的李杰和張丙臣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詫。

幾具尸體連塊白布都沒遮蓋,一看就是被金瓜擊頂而亡,其中一個赫然是兵部主事溫季修,宰相盧攜的親信!

張丙臣瞇眼又掃了一下,低聲道:“都是盧相公的親信之人,看來田中尉是打算用盧攜當替罪羊了。”

李杰點了點頭。

盧攜這個人原主也沒什么大印象,前期還是不錯的,但這兩年說是得了風癥,八成就是精神病之類的毛病吧,屢屢在重大國事上出錯,不然,黃巢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攻陷東都洛陽,直接打到潼關之外。

的確該敲打敲打了。

但所有人卻都明白,盧攜可是田令孜一手提拔上來的,任何從他手中發出的決策后面都隱隱有田令孜的影子,被認為是當了替罪羊也無不可。

一日連殺五位朝中大員,這位明擺著就是在殺雞儆猴,震懾滿朝文武!

“禍害啊!”

他心中感慨了一下,一撩衣擺,走進了望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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