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一行人還沒有進入到宴會廳,這時候走來一個男接待。
他對女接待說了幾句,等女接待點頭離開后,就對顧陽一行人說道:“幾位,不好意思,宴會廳現在正在布置當中,莊主讓我先帶你們四處參觀一下。”
顧陽一行人雖然對拜師宴就快開始才來布置宴會廳有點奇怪,但也沒有提出異議,便跟著男接待走。
男接待帶著顧陽一行人參觀了幾處比較獨特的建筑,最后帶他們來到了一個收藏室。
男接待說這個收藏室是他平時負責照看的,莊主用來擺放一些不是十分珍貴的收藏品的地方,平時喜歡在這里和一些藏友交流心得,可以隨便參觀。
然后就說去給顧陽一行人準備一些茶點。
顧陽一行人點點頭,等男接待離開后,就開始參觀周圍擺放的收藏品。
過了一會兒,男接待回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壺茶,幾個茶杯,以及兩碟小點心。
他把托盤放好,然后給每個人倒上一杯茶端上。
輪到端茶給顧陽的時候,他卻不小心把茶灑在了顧陽的西裝外套上,引得顧陽一陣皺眉。
男接待連忙道歉,并表示可以幫顧陽拿衣服去清理干凈,時間不用太久。
顧陽的西服外套是白色的,灑上去的茶水留下了暗黃的茶漬,非常的顯眼。
要是穿著這樣一件外套參加拜師宴,會被別人嘲笑的。
但要是不穿這件外套也不太好,他里面那件襯衣是短袖,在那么嚴肅的場合會顯得不夠莊重。
他只好把外套脫下來交給男接待,然后繼續和其他人參觀收藏品。
大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男接待就拿著已經清理干凈的衣服回來還給顧陽。
當穿上外套的時候,顧陽感覺到外套有一點異樣,眼神頓時變得凌厲。
他快步追上準備過去收拾茶杯的男接待,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感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顫。
男接待有點心虛地問道:“這位客人,請問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顧陽認真看了一下男接待的表情,然后微笑道:“沒事,只是想問下你哪兒有洗手間?”
男接待松了口氣,然后回答:“你出門左拐,往前大約走50米,再右轉,就可以看到洗手間了”
“好的,謝謝你。不過我又突然不想去了。”說完,就回到張若琳身邊,繼續參觀收藏品。
男接待那邊,他等顧陽一行人參觀完離開收藏室后,便去和一個人接了個頭,然后就繼續若無其事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顧陽一行人離開收藏室后,自己獨自找了角落,打出一個電話,然后就繼續回去陪張若琳他們。
時間沒過多久,離開收藏室到處參觀的顧陽一行人,被其他接待帶著前往宴會廳。
來到宴會廳,顧陽看到里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也有一部分是和老師李世信差不多年紀的。
和老師李世信差不多年紀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面帶威嚴,看來是有公職在身。
他看到老師李世信正坐在主桌上和其他人在談著話,便過去和他打招呼。
“老師,我來了。”
“顧陽你來了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位伯父,他們都是為師的多年好友。”
說完就指著旁邊一個穿著中山裝,威嚴比較盛的中老年人說道:“這位是為師年輕時候呆的樂唱團的團長,現在的華宣部部長嚴文祥,上次你的事情就是他幫的忙。”
顧陽連忙抱拳:“見過嚴伯父,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的相助,小侄感激不盡。”
嚴文祥微笑擺擺手,“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是文祥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師侄了,幫你一點忙也是應該的。再說那件事本來就是你占理,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好苗子就這樣憑空被人污蔑了。”
“伯父大義,但小侄不敢輕易忘卻。”
“哈哈,好好好,顧陽你果然是一個妙人兒,難怪世信要收你做弟子。”
“伯父過獎了,是老師對我厚愛有加,我十分慶幸能成為老師的弟子。”
接下來,李世信又分別介紹了十多位老朋友,還有這個私人山莊的梅莊主給顧陽認識,顧陽一一見過,然后就入席,等待拜師宴的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就在一個主持人模樣的工作人員走上小舞臺,準備主持接下來的拜師儀式時,之前接待顧陽一行人的那個男接待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莊主,不好了,收藏室里有件藏品不見了。”
男接待這一喊,馬上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他們都紛紛看過來,疑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有兩個人嘴角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意。
梅莊主站起來呵斥道:“沒看到這里正在舉行宴會嗎?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不是啊,莊主。你昨天和劉居士交換收藏的那塊玉牌,我剛才去打理收藏室,發現不見了。”
梅莊主皺了皺眉,本來他聽到是收藏室不見了件收藏品,還沒怎么當一回事。畢竟能放在那兒的,都是不怎么值錢的東西,等宴會結束后再處理也不遲。
但是那塊玉牌不同,雖然也是不怎么值錢,但那是別人的,是他昨天和劉居士交換藏品用來欣賞一段時間的。
現在不見了,如果不盡快找回來,那么以后就沒人敢和他交換藏品了。
于是他也不顧得現場的情況了,連忙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詳細說。”
“早上打掃收藏室的時候,玉牌還在的。后來我帶幾個賓客參觀完,再回去整理的時候,就發現不見了。”
梅莊主的眉皺得更深了,今天來的賓客都是很重要的客人,他實在是不想打擾到他們,但箭已經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沒有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嗎?你是怎么做接待的?”梅莊主有點惱怒地質問。
“莊主,我中途離開過兩次,一次是為客人送上茶水和點心,一次是因為不小心弄臟了一個客人的衣服,幫他拿衣服去清理干凈。”
看到這個男接待回答得有理有據,梅莊主也不好再責備,繼續追問:“那幾個參觀收藏室的賓客在哪兒?”
男接待抬手指向不遠處坐著的顧陽一行人。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的人都看向了顧陽他們,開始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