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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隱瞞VS坦白

虞識安在門口聽的一頭霧水,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進去還是該走,就聽到路過的小婢女對虞識安道:“虞娘子怎么端著藥碗發(fā)呆卻不進去呢。”

公孫穆聽到了小婢女的聲音,這才知道虞識安在外面,于是對門外喊道:“進來吧。”

虞識安此時很尷尬,偷聽墻角也就罷了,還被抓了,被抓了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什么都沒聽懂。

虞識安將眼睛狠狠一閉:做了就做了,偷聽了就是偷聽了,沒什么大不了,勇敢承認吧虞識安!!

虞識安走進去做好了被訓的準備。

公孫穆一看,虞識安這表情哪是來送藥,分明是來就義的,他覺得好笑,于是對溫酒說:“你下去吧,我讓你準備的事都準備好。”

溫酒得了令便出了門,將門關好,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虞識安端著藥碗,有些忐忑:他要是問我為什么偷聽,我怎么說?就說自己一時好奇?他要是問我都聽到了什么,我又該怎么回,就說自己都沒聽懂?他會生氣嗎?我還沒見過他生氣,他生氣可怕嗎?如果他確確實實生氣了,我應該怎么做呢?

虞識安正在腦海中設想無數(shù)公孫穆可能會問的問題,可能會有的反應,忙的不可開交。

然而公孫穆只是笑;“不是該喝藥了嗎?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虞時安被公孫穆這么一說,這才想起自己是來送藥的,忙上前給他遞了藥碗。

公孫穆接過,將藥一飲而下,抬頭卻見虞識安仍神游天外的樣子,于是把碗放到桌案上,將虞識安拉到身邊坐下,笑道;“你想問什么,不妨直說。”

虞識安抿了抿嘴,拿不準公孫穆是不是生氣了,于是道:“我剛才沒想故意偷聽,之事聽到溫酒說你什么病重,我這才忍不住多聽了兩句,你生氣了?”

公孫穆笑著搖頭:“沒有。”

虞識安見公孫穆果然不像是動怒,于是放下托盤,認真的看著公孫穆:“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公孫穆微微垂眸:“是。”

虞識安接著問:“你不讓我知道,是因為這件事讓我知道,害怕我會泄露出去,對你不利,是不是。”

公孫穆輕輕搖頭:“瞞著你,是因為利害關系復雜,你知道的越多,就會越危險。”

虞識安道:“我有不能說的事,你當初沒有逼問我,如今你也有不能說的事,相應的,我也不會強迫你開口,只是公孫穆,我想讓你知道,我會陪著你。”

公孫穆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虞識安會放棄追問,于是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虞識安看著公孫穆一笑:“如果一個人想跟你說,他自然會跟你說,如果他不想說,你硬逼著他說,那你聽到的要不就是對方不情愿的回答,要不就是并不真實的謊言,而我,只想聽心甘情愿的真話。”

公孫穆道:“識安,茲事體大,現(xiàn)在讓你知道,只會讓你徒增煩憂罷了,不如不知道。”

虞識安見公孫穆如此說,便道:“那就等你覺得時機合適的時候,再一并告訴我吧。”說完起身想走。

公孫穆卻抓住她的手,公孫穆的手很涼,但是虞識安的手卻很溫暖,他貪戀這只溫暖的手。

虞識安回頭:“還有什么事嗎?”

公孫穆看著她:“若是,若是有一天我告訴你全部的事情,那你呢,識安,你一直避而不談的事,你一直隱瞞的事,能告訴我嗎?”

虞識安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不,不會。”

公孫穆一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說完繼續(xù)低頭,看著自己的文書。

虞識安輕輕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公孫穆,我知道你,你是一個好人,但是,若是你知道了我能看到未來之事,你會不會利用我呢?公孫穆,縱使我喜歡你,這件事……也絕對不能告訴你……

禹州萬年郡州牧府

王婳覺得自己的父親最近很奇怪,雖然父親平日里也會因為州中的一些事務嘆氣,但是這一次有些不同。

有一天晚上,王婳翻來覆去睡不著,把自己翻餓了,想摸去廚房找點吃的,卻見父親書房的燈仍然亮著,王婳覺得奇怪,就偷偷從窗戶看進去,本以為父親在處理公務,卻只看見父親拿著自己的劍發(fā)呆。

王婳沒敢打擾父親,于是一個人偷偷的走開了。

今天,王婳終于憋不住了,不管如何,她也要問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是還不等王婳去找父親,王沈卻主動著人來找她。

王婳不敢耽擱,馬上去了廳中。

王沈正站在廳里,見王婳來了,笑道:“婳兒,來,過來坐下,阿父有些話想同你說。”

王婳道:“阿父,這件事可就讓您最近一直愁眉不展的原因?”

王沈道:“婳兒,你可知為父當年跟著高太尉退夷族的事?”

王婳笑道:“何止是知道,我可是聽著阿父的英勇事跡長大的。”

王沈笑:“那你可知,阿父在上陣殺敵前,是個階下囚。”

王婳的笑容僵在臉上。

是的,人都喜歡完美無瑕的東西,純白無暇的美玉,純正的黃金,還有,完美的人,然而,這世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完美,只存在于力量狀態(tài)。

在王婳的心里,王沈就是一個完美的父親:穿上鎧甲,他勇猛善戰(zhàn),指揮得當,深得士兵尊重;穿上官服,他愛民如子,勤政廉潔,深得民心;穿上常服,他體貼妻子,愛護兒女,將一家人照顧的很好。

王婳一直都覺得不會有比父親更好的人,然而‘階下囚’這三個字卻扎了一下王婳的心。

見王婳沉默,王沈笑道:“怎么,對阿父失望了?”

王婳道:“阿父,這件事怎么從沒聽人說起過。”

王沈自嘲的一笑:“陳年舊事,本來知道的人也沒有多少。”

王婳道:“那阿父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王沈的眼神有些悠遠,似乎陷入了回憶:“當時,我只是遼州的司馬,因不滿遼州州牧對夷族的一昧懷柔,我違抗命令,殺了尋釁百姓的夷族人。夷族人以此為借口,對遼州發(fā)動攻擊,而我,被州牧尋了個‘損睦挑戰(zhàn),其心可誅’的由頭,將我下了獄,成了被人唾棄的階下囚。”

王婳憤而起身:“這分明是那夷族不對在先,那州牧也夠窩囊的,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在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簡直不可理喻!”

王沈接著道:“要不是高太尉,那時候還是高將軍,看中了我寧死不屈的氣節(jié),覺得我是個可用之才,將我從牢獄帶出來,阿父恐怕,早就赴了黃泉,那還能在這當什么禹州州牧。”

王婳道:“阿父,所以……是和高家有關?”

王沈心情凝重,遞給王婳那張密函,王婳看過大驚:“阿父,高太后讓你,去替下公孫穆,接下臺州?”

王沈道:“我本不想?yún)⑴c這些權勢朝堂之爭,只想痛快殺敵,守好一方百姓,但如今看來……”王沈搖頭嘆氣“既然跟高家有了關系,我又怎么能獨善其身。”

王婳道:“阿父,穆王爺此人如何?”

王沈道:“我也對他知之甚少,只知道穆王爺體弱多病,當時太醫(yī)令說他非長壽之人,所以一直不得先帝重視,也沒有什么權力。”

王婳道:“可是我聽說穆王爺平了臺州之亂,而且雷厲風行的,如果穆王爺真如傳言中那般,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沈道:“這,阿父也不知,只是穆王爺若真如密函中所言病重如此,那他這個臺州刺史確實也做不成了。”

王婳道:“阿父,你想如何?”

王沈道:“等陛下的旨一下來,阿父就必須要去臺州了,臺州本就偏僻,今年又是天災,又是瘟疫,又是天神軍,如今想必一切都百廢待興,實在是不好接手啊。”

王婳道:“可阿父很有能力,如果能治理好臺州,那于臺州的百姓也是幸事一件啊。”

王沈嘆氣不語。

王婳疑惑:“阿父?”

王沈道:“高家這是想借機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這事并不簡單啊。”

王婳急道:“如今誰人不知,高氏干政,攪弄朝堂,迫害忠良,攪得王都烏煙瘴氣就罷了,如今手還要伸到地方上來了嗎!阿父,若是這樣,你不能去臺州,你不能讓高家如愿。”

王沈看著自己的劍:“這把劍是高太尉當年贈與我的,望我用此劍,護國殺敵,高家對我有再造之恩,阿父,沒得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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